晚上的十二點，夜裡特別冷，不過，這裡的羊毛被真的很暖和，夏琪正抱住葉晨在那休息的時候，葉晨輕手輕腳起來，穿好衣服後，從蒙古包出來。
葉晨又要去看看那些患者。
在看了不同狀況的患者後，葉晨去看那位約翰醫生。
在晚上的時候，葉晨給他針灸後，已經降溫了，不過，現在約翰醫生還是出現其他類似風寒症狀。
像咳嗽這些，喉嚨癢。
這說明現在這藥物很可能根本治不好。
其實，這些年，葉晨的醫術並沒有退步，一直都有進步的。
但是，像這種瘟疫，可以說都是新出來的病例，根本沒有參考可能，靠得只能是自己根據患者中醫辯證來開藥方而已。
但是，很多時候，可能中醫辯證一樣，開出的藥方讓患者喝下去很可能都不會有什麼效果。
現在葉晨擔心就是這些。
雖然他可以確認，這屬於溫病一種，用的也是溫病治療的藥方，但是，如果沒有找到真正的病因，患者還是會導致病情加重。
葉晨看了約翰的情況，又去看其他患者的情況，還到外面打了好幾個電話，問的是內蒙古那邊的患者情況，因為另一支中醫支援的醫生就是去了內蒙古那邊。
從那位中醫生的描述來看，和這邊真的是一模一樣。
不過，現在那邊也是照著葉晨開的藥方來給那些患者喝下去，另外還用青蒿來洗澡喝熬藥湯喝下去。
不過，效果也是一樣，並不是很明顯。
葉晨知道，自己之前看似醫術很神，因為幾乎患者在他治療下都康復或者完全康復。
但是，實際上，他的中醫術並不神，用的靠得，還是中醫望聞問切，中醫辯證，以及藥到病除的手段。
除此之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神。
所以靠得還是真真正正的中醫術。
如今沒想到這些患者，葉晨居然有些感覺到有心無力。
在看著這空無一樣的內蒙古天空。
可能是汙染太嚴重，並沒有能夠看到頭頂上的星星，但是，可以看到很遠遠都是黑夜籠罩下，這就如同現在這一片全部被這可怕的瘟疫和病魔給籠罩了一樣。
葉晨往自己那個蒙古包回去。
在回到蒙古包那裡，夏琪已經醒來，她剛才就醒來了，但是，沒有看到葉晨，她也就猜到葉晨肯定是給人治病了。
“豆芽菜，醒來了？”
“你去給人看病了？”
“睡不著，我現在真的害怕有心無力，到時眼睜睜看著那些患者死去。”
“那你能有什麼辦法呢？你盡力就好。”夏琪說道。
葉晨確實盡力了，又不求什麼回報，這一點上，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能夠比得上他。
“不行，我不能束手就擒，我要查清楚這病到底是怎麼傳的，這病毒源頭到底在哪？”
“葉晨，你想怎麼查？”
這大草原，天地之間野茫茫，到底怎麼找？
這裡和小王村瘟疫區很大區別，小王村瘟疫區最大範圍不過五公里，那些患者都集中在一個地方。
但是，在這裡，方圓幾百公裡都出現了類似患者，那麼這說明範圍很廣，查起來就更麻煩。
當然，最先查，肯定是從那些患者查起來。
“睡吧。”葉晨看向夏琪說道。
“我要抱著你。”
葉晨躺下來，夏琪在旁邊抱著他。
夏琪並不是很漂亮的那種女孩子，可能也就是比陶採文好看一些，不過，比較耐看，是越看越覺得不錯那種。
現在夏琪直接抱住葉晨的手臂，在被窩那裡真的很舒服。
現在外面風呼嘯地響，最低氣溫處於四攝氏度左右，還是很冷的，而且，現在是乾冷那種。
第二天大早，葉晨又早早醒來，夏琪也是起來了。
在洗漱後，簡單吃了巴拉院長讓人送來的蒙古國早餐，葉晨也就去過去看那些患者，發現現在他們吃了葉晨開的藥方的藥湯，效果還是那樣。
葉晨知道，這樣下去，沒有辦法治療。
在看了那五十位中醫生記錄的病歷本，葉晨看了情況都差不多。
這種情況下，葉晨只能又去看看約翰醫生的情況。
現在約翰醫生出現類似的風寒的情況更重了。
當然，葉晨不可能用治療風寒的藥方給他治療，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風寒，而是屬於溫病的一種。
在葉晨給約翰醫生檢查完後，又給對方開一副藥方，然後再次給對方針灸一次。
最後，葉晨再去詢問那些感染的初期患者。
這些患者大部分是牧民，以及和牧民有關的工作的。
他們還是處在初期，精神狀態方面還算是正常，可以清晰描述葉晨要問的問題。
這個時候，那位女翻譯劉靜，以及蒙古國那邊的那位烏蘭就可以起到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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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晨問了第一位牧民，這位牧民家裡有幾百頭羊，幾十頭牛，算是一般家庭吧。平常都是他自己牧羊看牛的，也就是前天感覺不舒服，去看醫生，然後被送到這裡。
“葉醫生，這位患者叫呼蘭。”
“那我問問他一些問題。”
“呼蘭，你家裡的牲畜又沒有出現死亡情況？”
“葉醫生，他說有，死了十幾頭羊。”
“那他平常和那些牛羊是怎麼接觸的？”
“就是照顧那些牛羊，給它們乾草吃，喂水，鏟牛糞和羊糞。”
這牛糞是可以捏成一坨坨，然後用來曬乾作為燃燒的材料，和燒木材一樣的，而那羊糞是可以作為肥料的一種，也可以收集起來賣給其他人。
平常這些牧民的工作，如果是春夏有肥美水草的時候，可以趕著這些牛羊追逐水草，但是，如果進入到秋冬，那些草都幹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水了，只能固定下來，喂草喂水，然後等待明年的肥美水草了。
所以，現在這位牧民呼蘭工作也是挺多的，還要今天每天清理那些糞便，而牛羊的糞便是特別多的。
這些都是要他親自清理的，因為他並沒有僱傭其他人幫忙。
葉晨問了很多問題，基本上，葉晨知道，這些牧民幾乎是和這些牲畜同吃同住的，還要弄它們的糞便，肯定是和這些牲畜有接觸。
不過，這到底最開始，這種瘟疫是從人傳給動物，還是動物傳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