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子一愣：“老大，你的意思是？”
北沢翻閱著計劃書說：“他大概不會照著這份計劃上的來。”
“怎麼會？”芽子道：“剛剛討論時，白石聽得非常認真，而且還在做筆記，最後也很贊同我們的計劃。”
北沢指出關鍵：“但是沒有提怎麼提意見吧？”
“確實，只是偶爾建議幾句，但都是很有用的。”芽子道：“這難道不是他認同我們的表現？”
“表面上看或許如此。”北沢道：“但我認為他大概是在找這方案裡的漏洞。”
“找漏洞？”芽子大驚。
“嗯，他提得越多，這計劃就會越完善。但為了不被懷疑，所以他還是建議了幾句。”
芽子露出古怪的神色，猶豫了半響：“老大，難道您的意思是說，白石要破壞我們的計劃？”
“要破壞倒不至於。”北沢道：“只是他要的是成功率更好的計劃，而這一份星川小姑娘的安全是得到保障了，但抓住兇手的成功率並不高。”
“這孩子極有主見，自我意識非常強烈，而且不畏懼權威。他這樣的人，不會因為他人的阻攔就改變自己的行動。你可能沒有發現，他已經失去了跟我們合作的興趣。”
芽子聞言神色稍稍有些凝重，問：“老大，您下午的時候到底和白石聊了些什麼？”
北沢也未隱瞞，將白石下午的話簡短的跟芽子說了一遍，芽子沉默不語。
“我已經敲打了他，但這孩子估計不會聽。”黑田道。
芽子聞言沉吟了一會兒，搖頭：“不。”
北沢看向芽子。
“他可能根本就不在乎。”
北沢聞言看著計劃書不語，良久過後，才道：“黑田，總之你要管好這孩子。他如果真的揹著我們行動了，就會落人把柄，以後他想接替阿源加入警視廳就難了。”
“是！”芽子點頭，神色嚴肅。
……
“唔，真是累死人了。”
離開警視廳後，星川不由得活動起了肩膀，道：“沒想到警方開會會這麼累人，感覺比在店裡工作的時候還要累呢。”
白石點頭，並未多言。
星川扭頭看向白石，眼珠子一轉，試著道：“那個，藤峰同學，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不用了。”白石道：“趁著現在時間還早，我想去一趟我打工的地方。”
“誒？藤峰同學你不是請了假嗎？”星川問。
“嗯，但我答應了上杉先生，有時間的話就會去輔導她女兒的作業。”白石道。
“女兒？”星川抓住話裡的關鍵：“初中生嗎？”
“小學二年級。”白石如實道。
星川松了口氣，笑道：“藤峰同學真是個好員工呢，但是即便這樣，也要吃飯的吧？”
“你若想吃，我陪你吃。現在我不是很餓。白石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星川道：“我是想……你要不要到我家來吃飯？”
“到你家？”白石反問。
“你和黑田警官不是叫我今晚開始營業嗎？”星川道：“所以我想藤峰同學，可以做第一個客人什麼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想做飯給白石吃。
白石還未說什麼，星川就道：“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將頭髮撩到耳後，紅著臉說：“我只是覺得藤峰同學這幾天一直為我奔波，我完全幫不上忙，所以就覺得做一份料理感謝下藤峰同學，不然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不必在意。”白石道。
“我知道藤峰同學不在意，但……我總該表示一下的吧？”星川說。
白石沉吟了一會兒，點頭：“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星川頓時一喜，白石繼續道：“正好過去看看你家後面那條巷子。”
“啊。”說到這裡，星川頓時想起週一的晚上，不止有殺人犯還有惡靈。她頓時就問：“是了，藤峰同學，巷子裡的那只惡靈情況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什麼進展。”白石道：“我依舊沒有接觸到本尊。”
白石想起昨天晚上，烏鴉給他的歌謠。
但這沒有給星川說的必要，於是白石道：“沒什麼，你不用在意。現在你管好你自己即可，一旦警方放出訊息，你要隨時準備好兇手出現的準備。”
星川聞言點了點頭，也沒有糾結惡靈的事情，星川看向一臉平靜的白石，忍不住問：“我知道，但你藤峰同學，我想問下你。”
白石頷首。
星川看著白石，問：“今天黑田警官提出的計劃，你真的沒意見嗎？”
“沒有。”白石面無表情的說。
“真的？”星川有些不信。
“警方有他們的立場，這是他們的規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性命安全，我對此不會有任何意見。”白石道：“我本身如此費心，也是為了你的性命。”
這是實話，白石確實是這麼覺得的。
“是嗎？”星川放下心來，看樣子白石確實不會因為這件事跟警方交惡了。
她再問：“可是，剛剛討論的時候，你都沒怎麼說話？”
“不需要，光論保護目標，芽子姐她們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白石道：“再加上我，你的安全問題絲毫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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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川點頭：“我知道。可是，這樣的話，還能抓到兇手嗎？”
“如果光照著他們的計劃做，那抓不到了。”白石道。
星川對白石的話深信不疑，因為她自己也覺得這樣很難。
“一點可能也沒有嗎？”
白石解釋道：“談不上一點可能都沒有，只是難以成事。現在的情況就是警方挖好了陷阱，等著兇手跳，而且陷阱裡還什麼都沒有。是你會不會跳？”
“但萬事不絕對，萬一兇手就是這麼蠢也說不定。”
“唔。”聽到這裡，星川哪裡還不明白。
“也就是說，現在我的性命得到了保障，但是在藤峰同學你看來，我已經沒了誘餌的價值了，對吧？”星川道。
白石點頭：“看來你對自身情況認知得很清楚。”
星川笑了笑，道：“藤峰同學，你不要把我當笨蛋啦。我到底還是看過這麼多懸疑片的嘛！”
白石不置可否，星川繼續道：“但是藤峰同學，你應該有解決辦法的吧？”
“有。”白石如實道。
星川微笑起來：“那看看我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
“現在的情況就相當於警方給我上了一條繩子，隨時牽著我，那是不是只要拿掉警方拴著我的繩子就好了？”
白石聞言停下腳步，看向了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