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自盡身亡,阮娘也不知所蹤,這讓本來心情還很輕鬆眾人的心中都壓上了一塊石頭。
客棧裡。
眾人都非常的沉默,氣氛也有些壓抑。
尤其是上官飲凌,端坐在木桌前面,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個茶杯,眼眸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本來以為距離京都近的幾個小縣應該是沒有邪教勢力的滲入,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為非作歹,更何況華山派也不是一個名不轉經的小門派,就連這個門派裡面的例子都能和仙俚道扯上關係,這個仙俚道到底是什麼來頭…
與上官飲凌的沉默相比,陸離就顯得有活力多了,她先是看了看上官飲凌,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其他人,眼球靈動的一轉,說道:“大人,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暫時沒有了眉目,不如我們還是儘快啟程趕往京都吧,畢竟京都裡面可以請求幫助的人很多。”
陸離清脆的聲音在沉悶的房裡響起,眾人都打起了精神。
“是啊,既然我們現在什麼也查不到,而且又掌握了一些資訊,不如趕快回到京都,在做決定也不遲。”
梁宋畢竟是跟了陸離挺久,自然是知道陸離心中所想。
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把目光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官飲凌。
上官飲凌思索了片刻,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都收拾一下各自的行裝。”他看了看外面陽光大好的天氣。
“收拾完之後,我們樓下集合。”
年輕人的動作就是迅速,得到了命令之後便立馬的去做,直到周老爺子慢悠悠地離開,上官飲凌才看向盯著他的陸離,挑了挑眉。
“你還有何事?”
“大人。”陸離掛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上官飲凌愣了一下,心裡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大人您看您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看這挺拔的身軀,多麼的威猛高大,再看您這面相,活脫脫的一個雅蘊貴公子,您……”
“你直接說有什麼事情。”
上官飲凌無奈的打斷了陸離口若懸河的彩虹屁,按照陸離的性格,如果他再不及時打斷,指不定什麼話都能從她的嘴裡蹦出來。
陸離立馬換上了一副討好的面容,“聽說我們下一個要去的縣叫做兗州,那裡銅礦非常的豐富,所以……想跟大人您借點錢。”
陸離嘿嘿的笑了一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段朗那個傢伙,上次吃酒花了多少錢,所以…大人您行行好,就賞給小的們一點。”
“…”
上官飲凌還以為,陸離會有什麼正事跟他說。
果然,沒正事,也不知道他還在期待什麼。
上官飲凌看著陸離有些頭痛,伸手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錢袋,扔給了陸離。
“這些錢先交由你保管。”
陸離拿到手之後立馬掂了掂,察覺到重量之後便喜笑顏開。
“不過事先說好,這些錢我可是有數的,既然你說世界那麼等到了京都我自然會要你還的。”
陸離聽到這話,突然感覺到手心上的錢袋彷彿千斤重。
她癟了癟嘴,哼了一聲。
管他將來還不還,反正現在錢是在她的手上。
“那大人就收拾東西吧,小人我都先告退了。”
上官飲凌看著跑出去的陸離搖了搖頭,便走向床邊,開始收拾行囊。
都盛傳兗州有著豐富的銅礦資源,也正是因為這些銅礦資源,所以生活在這裡的百姓都過的非常的富足,當然縣城內也會有貧富之分,但是在這裡說是比較貧窮的人放到別的縣城裡,可謂是相當的富有了。
楚州到兗州是需要花費幾日才可到達的,但是眾人都有意識的提快了速度,所以才花費了不到兩日的時間就風塵僕僕的到達了兗州城外。
兗州不愧是一個富有的州縣,看外邊的防禦武器,竟都是用堅硬無比的高階鐵器做成,看起來非常的高度。
用陸離的話說,就是不差錢。
不過…陸離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駐守在城池上面的軍隊。
她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按理說這麼富有的一座縣城,就算是沒有外侵的情況下也會適當的給將士們換新的鎧甲,不過,上面那個軍隊的鎧甲怎麼都鐵跡斑斑,看起來就像是已經好久沒換了一樣。
正在她想著,上官飲凌已經帶著眾人走進了縣城,梁宋拽了拽還望著上面發呆的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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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陸離收回了目光,也可能是她自己有些想多了。
不過陸離對這個兗州可謂是充滿期待,在應州的時候,她就見過從兗州路過的旅客, 她還記得當時在茶館兒裡他們形容兗州的詞,繁華,大氣,美麗。
雖然從這三個詞中,陸離確實是沒有辦法想象出來兗州的樣子,不過現在她倒是有一個能夠切身的感受到兗州的機會。
陸離有些興奮地跟在了上官飲凌的身後。
“大人,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上官飲凌也非常配合地回想了一下,“可能來過吧。”
可能?
陸離聳了聳肩,果然是大人的回答,永遠都是那麼的深奧。
城池的大門開啟,陸離看到裡面的景象也目瞪口呆。
而段朗正跟在他們的後面慢悠悠地走著,嘴裡還正唸叨著:“一會兒可得好好的吃一頓,這幾天咱們趕路,我都沒填飽肚子。聽說這裡挺富饒的,那應該好吃的不少吧。”
“那你可得好好看看了。”
陸離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進了城池。
段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以前對兗州不太瞭解,所以肯定是沒有陸離那種心理落差的。
說失望倒也不至於。
陸離看著路邊的正在擺攤兒吆喝的街販,這麼看來倒是和以前他們去過的縣城沒有什麼區別。
“這就是傳說中的富饒嗎?”梁宋也有些不相信。
在街道上行旅匆匆的人們穿著的都是一些棉布所織的衣服,倒是和別的百姓的穿著沒有什麼不同。而且街上賣的一些東西都是尋常之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別說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就連兗州盛產的銅礦所致的物什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