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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明心

是真是幻,這樣的想法不知困擾過多少人,一個真實的夢境如果讓它永遠持續下去,那它到底是所謂的夢,還是所謂的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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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得去看那個經歷這一切的人,經歷過這些的信三人對此滿是愁眉。

之前的一切對他們而言就像是真的發生了一遍那樣,無論是飢渴感還是那幾個落水者死後他們心裡產生的那一些負罪感。

尤其是對信而言,當他知道那秦方士的經歷後,由此對故國而產生的懷念和心中的苦悶,這些感覺都像是剛發生過一樣。

如果說這是假的,那他們又為何會做一個同樣的夢,還有他手上的蜃龍骨。

輪廓清晰的龍骨上還有一些潮溼感,為他銜來龍湖的白龜龜甲此時也在床邊擺著。

這一切總不會是他夢遊時做的吧,如果能有能夠下海的話,那一些人還要練水性幹嘛,直接練夢遊豈不是更好嗎。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真實那邊倒,可要真把那當成真的,那那座島現在又在何處?

沒人知道那島在什麼地方,他們在現在船上,而船則在海上,四周望去,還是有些昏暗,這個時間距離天亮應該還是有一段時間。

賀茂優作情不自禁的看了眼手錶,手錶上顯示著清晨五點左右,至於日期,他看了眼手機,上面是他們出發的那一天。

出發的時候就在夜半之後,是當天也是正常,這個時間和夢裡他們來叫醒信的時間有幾分相似。

之前的叫醒是夢的話,那這一次,會不會也是夢,如果是的話,那他們什麼時候才會醒來,醒來了是真的清醒,還是又踏入了另一場夢。

擔心的感情充滿了賀茂優作的內心,他忍不住問:“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夢的話,那我們……又是什麼,我們會不會也是一場夢,或是說就像夢裡的那個秦方士一樣,我們也是別人的幻術產物。”

他的話讓信和姈女都情不自禁的去思考。

秦方士如果真的是那個蜃龍的幻術產物的話,那他們,究竟是真真正正的人,還是另一種生物,或是說另一個人的幻術產物。

如果是的話,那那個人或生物又會是誰,它又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想和蜃龍一樣,將自己由幻化成實嗎?

可要是這樣的話,那他是否又是一種幻術,如此迴圈下去,將會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無解問題。

如果對自己身存在的真假產生了懷疑,那就算一切都是真實的,那個懷疑的人也會情不自禁的去幻想這是假的。

一生難為情作痴,真真假假復誰知。

這個世界真的好,假也罷,無論如何,他們的感情都是真的,對於信而言,他的櫻便是這世上的一切真實,就算所有的都是假的,櫻也一定會是真的。

如果她是假的的話,那就裝作糊塗,認假為真。

有時候真假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重要,只要能和相愛的人長相廝守,即便那是一場夢,為何還要去追究夢的真假呢。

就讓那夢變成一個永不甦醒的夢吧。

想通了一些道理,信不由感到心情舒暢,靈氣提升,修者修的是體和心,當他的身體超越人的時候,那就是對心磨練的開始。

只要心性通達,思想明確,那那個修士就會變得強大。

修心便是尋道,尋道即為通心。

實力提升了一些的信感知不知增加了多少,他隱隱感到,在身體四周,正有一團飄忽不定的氣在逐漸往蜃龍骨裡鑽。

那氣感覺就像是之前所看到的秦方士的氣。

對於那到底是什麼,信已經不再打算去深究了,那是無法研究出來的,至少他在短時間內無法研究出來。

動用術法將蜃龍骨縮小,信將龍骨和龜甲一起收起來。

見信將這些收起來,還沉浸在思考的賀茂優作不禁問:“你想明白了嗎?”

信點頭然後又搖頭。

“我是想明白了,只不過和你理解的並不相同,這個世界的真假對我而言其實並不重要,只要能夠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假的,那也會成為真的。”

賀茂優作聽後眉頭皺起,他還是不懂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還有這個世界到底是真是假,對於他而言,還有無論問題要去想,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能夠想明白所有困擾他的問題,只不過,那一天來的時候,一定還會有新的問題來困擾他。

就像信現在,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就從姈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悲傷的氣息。

他口中的相愛之人是倉木家的櫻,而不是他養大的狐狸。

姈女失落的低著頭,雖然早就知道她對信的重要性要比櫻要少上一些,可當真從他口中聽到這話的時候,她也會像正常女人那樣傷心。

其實她想錯了,雖然櫻對於信而言十分重要,但這可不代表她對他就是次重要了。

愛固然是他珍惜的,但曾經的感情也是他無法斷卻的,無論是主僕之情,還是他和姈女曾經的那種微妙感情,都是讓他永生難忘的。

可能這樣想會有些對不住櫻,但這正是他真真切切的內心,修心修心,如果連心都不敢去面對,那又如何去修它。

望著姈女,信搖搖頭平靜的說:“你對我而言,和櫻一樣重要。”

姈女抬起頭,她的雙眼有些溼潤,緊盯著信的眼睛,他的眼睛告訴她,這並不是為了安慰她而編造的謊言,而是他的肺腑之言。

都說狐狸擅長迷人,可這樣的男人,難道不比狐狸還要勾人心嗎?他可是把狐狸的心都給勾走了啊。

也許姈女並不是純粹的狐狸,她從被信收養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一直把她當作人來養。

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人和人之間的親情於友情,姈女曾經以為那是愛,想要進一步突破,但卻遲遲無法突破。

也許,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是懸於愛情和親情之間的那種感情吧,至於那會是什麼,那就得等一位能言善論的人來為這種感情賦予一個能夠象徵它的詞語。

至於現在,還是就這樣說吧。

“信大人……”

姈女動情的望著信,望了很久,她轉過身說:“現在,我才算是知道為什麼那些女鬼會說,男人要比她們還要可怕了,我的心雖然還在我身上,但卻一直被你牢牢握著,如果我的心和你的心能夠融為一體的話,那你所牽掛的人,應該就會只有我一個吧。”

不明白姈女之前到底都想了些什麼的信有些不太懂她為什麼會這樣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應該不會吧,我牽掛的還有青行燈跟……”

“笨蛋!”

姈女轉過頭來怒罵一聲,她紅著臉盯著信,就像是盯一個負心漢那樣。

盯了不到半分鐘,她就怒罵一聲走了出去。

“真是個笨蛋,為什麼就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騙人家一下!該死的,為什麼你這麼笨。”

目送著姈女出去,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的信還在想他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會讓姈女突然變得這麼生氣。

疑惑的望向有些呆滯的賀茂優作,他忍不住問:“我剛剛是說錯什麼了嗎?”

賀茂優作臉上漸漸有了表情,他偷笑的望著信,眼中滿是奇怪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在夜店和其他女人談心的男人那樣,真是說不出的曖昧和古怪。

不過,說是這樣,但也有些不一樣,總之他的眼睛讓信感覺不舒服。

信皺起眉頭,他說:“你這眼神是怎麼回事?有話就說啊,這樣是搞什麼鬼。”

“抱歉,就是覺得有些好笑罷了,信,也許你應該放下古籍,然後去看看那些戀愛書籍,如果你看了的話,就會明白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賀茂優作笑著說。

“戀愛書籍?”信皺了皺眉,那種書好像是櫻喜歡看的,記得好幾次看到她偷偷看那種書,真是不懂,那種書又為什麼要偷偷的看,又不是什麼禁書,他也並不反感那種書,難道她是要從中找什麼秘密或是說找什麼不能對他說的東西不成。

信的思緒慢慢飄向櫻,賀茂優作看到他這樣,轉頭說:“我還是先去開船吧,要是真的闖進那霧裡可就不好了。”

賀茂優作走出艙門,就在他往駕駛室走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把他給絆了一下。

他那失去平衡的身體一直衝到船邊然後被一陣微風給吹到了海里,隨著撲通一聲,船上還隱約響起了一聲輕微的哼聲。

那哼聲應該是錯覺吧,一定會是錯覺,他又沒得罪誰,怎麼會被人故意施法推下海呢,一定是。

賀茂優作溼漉漉的趴上了船,令爬船的賀茂優作和其他兩人所沒注意到的是,在船的另一側,有一些霧氣正往海里鑽。

這霧氣恐怕永遠都不會被注意,上了船的賀茂優作一邊抱怨倒黴,一邊用靈氣烘乾衣服。

感覺舒服些後,他走進駕駛室開著船朝已經不遠的目的地開去,只要幫信對付了那個讓他產生噩夢的妖鯨,他就可以回去去找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