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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4、慘案【二合一章】

在排查趙小虎和王欣雨下落的幾天內,芙蓉分局派出了大量的便衣,奔赴秀山附近。

許多便衣穿上登山裝備,假裝自己是登上愛好者,也是為了避免被趙小虎發現端倪。

而每天派去秀山的人員,也有著特殊的規定,那就是所有人不能連續兩天出現在秀山,也是為了避免趙小虎懷疑。

除了在秀山做出部署,顧晨也根據實際情況,在秀山周圍展開排查。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就在秀山健身比賽當天,顧晨幾人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這反而讓大家心裡不安。

穿著休閒服的顧晨,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是低調的擠在人群當中,隨時觀察周圍動態。

由於這次秀山的健身活動,沒有太多官方支援,甚至連贊助商也是登山愛好者自發組織。

所以整個活動,看上去比較寒酸。

盧薇薇觀察一週,走到顧晨身邊,用胳膊碰了碰顧晨,提醒著著說:

“我說顧師弟,你看看這都什麼贊助商啊?都是某某超市,某某藥店聯合贊助,這不就是小區裡的那種小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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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可以了,至少還有贊助商。”顧晨也感覺,像這種不過百人的登山比賽,獲勝者能拿個幾百塊獎金。

再不成,拿點柴米油鹽醬醋茶什麼的,也好幫助這些超市消消庫存。

至少說明,這種比賽還有點看頭。

此時此刻,已經是上午8點,許多活動參與者,已經在山下集結。

山下是一個簡易的舞臺,參賽選手在舞臺集合,領取各自的號碼牌。

由於這種比賽,在江南市關注度越來越低,因此對於比賽選手的要求,也放寬了限制。

但凡選擇參加比賽的選手,在相關區域登記手機和姓名後,便可領取一張帶有贊助商的廣告序號牌。

而這種序號牌,則是參賽選手的唯一憑證。

率先登上山頂者,將是本次比賽的冠軍。

顧晨大概的看了一下,整個參賽隊伍,基本上以中老年人為主。

年輕人在這裡,基本算是稀罕物,大多都是陪著爸媽來參加。

此時此刻,王警官和袁莎莎,也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與顧晨和盧薇薇匯合於一處路口附近。

“怎麼樣王師兄?”顧晨問。

王警官搖搖腦袋:“沒有任何發現,而且,我已經讓何俊超做好準備,隨時對周邊的監控展開排查。”

“一旦發現趙小虎的蹤跡,我們立刻就能知道他的方位。”

輕嘆一聲,王警官有些無奈:“但是就目前來說,我們還沒有發現王小虎的任何蹤跡,看來今天的抓捕行動,有可能要落空。”

“王欣雨也沒訊息嗎?”盧薇薇問。

一旁的袁莎莎搖搖腦袋:“王欣雨就更別說了,這些天,我們這些便衣同事,裡裡外外也找了個遍,可就是沒有發現王欣雨的蹤跡。”

“就感覺,這個王欣雨到底會不會來?”

“如果她不來,那我們所有的計劃豈不是要撲空?”

“顧晨。”聽著袁莎莎的一番說辭,王警官有些遲疑,緩緩說道:

“你覺得,這個王欣雨,今天會不會繼續跟我們耍花招?”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把我們警方玩弄於股掌之間。”

“她之所以留下‘秀山之巔’的提示,也未必自己就會親自過來。”

伸出右手,王警官繼續提醒:“你試想一下,如果她的想法,就是讓我們警方來到秀山。”

“那麼以王欣雨的狡猾程度,她必然知道,我們警方會把秀山控制。”

“如果王欣雨這個時候上山,那豈不是被我們逮個正著?”

“可是……”

“我知道。”這邊還不等王警官繼續開口,顧晨便打斷著說:

“王欣雨不一定會來,但是,她肯定想在這裡告訴我們一些具體線索。”

“如果王欣雨想跟我們警方直接交流,那麼在芙蓉分局,甚至在她來到市局附近。”

“她會毫不猶豫的走進去,然後跟我們的同事坦誠交代。”

“但,她並沒有這樣做,而且選擇不斷給予我們警方提示的方式,來跟我們打啞謎,間接溝通。”

“我想,不管是哪種情況,至少說明,王欣雨一直在給我們提供線索。”

“而今天,秀山之巔具體會發生什麼?我們只能拭目以待。”

“並且,今天來參加比賽的所有人,我們也必須要嚴密監視。”

“如果他們中途有人故意偏離路線,那麼這人或許就有問題。”

“這個你放心。”見顧晨提出質疑,盧薇薇趕緊回道:

“我已經跟同事們說了,沿途這些便衣同事,他們會以遊客的身份,故意在賽道的每個區域短暫歇腳,目的就是監視這幫人的具體動態。”

“如果有情況,我們的便衣同事會立馬彙報。”

想了想,盧薇薇趕緊將一份名單交給顧晨,說道:“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行動名單。”

“秀山的便衣同事,已經有20名,再加上我們四個,總共24名。”

“已經夠了。”顧晨接過名單,只是大概的看上兩眼,這才又將目光看向四周。

而此時此刻,現場舞臺的音響忽然放起了運動會音樂。

而一名中年主持人,此刻也拿著話筒,開始集結隊伍。

許多人在現場拍照打卡之後,便會朝著舞臺集結。

而除了這次參與登山比賽的選手之外,還有許多觀眾來到現場,分散在舞臺周圍。

而顧晨幾人就是觀眾之一。

“好了各位,我們的比賽即將開始,那麼,參賽選手都準備好了嗎?大家向我靠攏,向舞臺靠攏。”

隨著一名穿著運動服的中年女子,手持麥克風不斷呼叫。

很快,許多在胸口和背部貼上序號牌的選手,便開始朝舞臺集結。

大家根據一些志願者的協助,來到了舞臺的正前方位置。

舞臺上的中年女子,似乎是個社交達人,立馬再次呼籲道:

“好的各位,在比賽之前,我們需要先熱身一下,大家可以跟我一起做動作,大家準備好了嗎?”

話音落下,舞臺上的中年女子,立馬將話筒對準臺下。

很快,臺下便傳來一陣附和。

中年女子假裝沒聽見,也是調侃著說:“我沒聽見,大家準備好了嗎?”

話音落下,話筒再次對準臺下。

這一次,比第一次更大聲的呼喊附和,再次響亮整個舞臺。

中年女子見氣氛剛好,立馬對著身邊兩名助理招了招手,隨後對著臺下介紹著說:

“好的,我們的秀山全民健身登山活動,即將開始,首先我們要感謝一下,我們本次活動的贊助商,鴻蘆小區惠民超市的張總,感謝他對本次比賽的冠名贊助,感謝張總。”

話音落下,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便從舞臺一側走到中央,在中年男子的介紹下,朝著舞臺下方揮手致意。

然而得到的反饋卻很一般。

但中年女子卻繼續介紹:“張總這次給我們比賽獲勝選手,準備了豐盛的獎勵,有食用油,大米,還有許多惠民產品。”

“第一名還將獲得由鴻蘆小區惠民超市提供的購物卡一張,價值300元……”

臺上,關於活動的介紹還在繼續,而舞臺一側的大樹下,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卻依舊在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然而讓顧晨有些失望的是,趙小虎的身影,似乎並未出現在這裡。

但眼看比賽即將開始,如果王欣雨和趙小虎都不現身,那麼這次的秀山之巔活動,似乎就顯得過於平靜。

“她到底想做什麼?”盧薇薇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扭頭看向顧晨,不由吐槽著說:

“顧師弟,王欣雨沒出現,趙小虎也沒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

“難道跟著這些參賽選手,一起爬到秀山之巔?”

“也只能這樣了。”顧晨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感覺以王欣雨的性格,今日的秀山之巔,或許真有事情發生。

王警官無奈搖頭:“可是顧晨,整個上山的路線上,都有我們的便衣同事。”

“但凡發現跟王欣雨和趙小虎有關的人員,他們都能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可是到目前位置,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這不是在耍人嗎?”

“即便爬上秀山,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王師兄,稍安勿躁。”顧晨眉頭緊蹙,也是盯著面前的舞臺,心中不由產生疑慮。

片刻之後,顧晨又道:“我相信王欣雨不會耍我,如果王師兄不想上山,不要勉強,我可以獨自上去,一探究竟。”

“別呀,我跟你一起去。”盧薇薇聞言,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袁莎莎也爭先恐後道:“我也去。”

於是大家又將目光看向老王同志。

王警官有些無語。

其實王警官並不想爬上秀山,主要是折騰下來,自己得累死半條命。

可想著比賽現場,正在做著登山熱身運動的選手,甚至還有白髮老人時。

王警官感覺,如果自己不去,估計也說不過去。

想想也無所謂道:“唉算了算了,我跟你們一起上山。”

這邊大家還在探討,王欣雨今日會在秀山山頂,給大家帶來什麼驚喜時?

另一邊,在舞臺前方,跟隨音樂做著熱身運動的眾人,以及準備在起跑線集合。

隨著裁判口哨聲響起,80多人的隊伍,立馬開始朝著山頂衝去。

由於大家知道爬山的困難,因此許多人從一開始,並沒有爆發全部的體力,而是循行漸進。

看到這一幕,盧薇薇也是趕緊提醒:“他們走了,我們也趕緊跟上吧。”

“行。”顧晨默默點頭,隨後示意大家緊跟其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經過地點,許多中年人已經體力不支,正在一旁短暫休整。

而隨著顧晨幾人越爬越高,終於在其中一個較為寬敞的區域,找到了自己的便衣同事。

留守在這裡的,是穿著便裝的丁亮和黃尊龍。

也是見顧晨幾人已經從山下趕來,丁亮和黃尊龍立馬迎了上去。

“顧晨。”丁亮走到顧晨跟前,也是叫苦著說:

“這我們已經在這裡觀察了半天,按理來說,從這頭上山的道路,只有這一條路。”

“而且要上山,必然需要經過我們這道隱秘哨卡。”

“可現在,基本上參賽選手都已經過去,就是沒有發現你要找的趙小虎和王欣雨。”

“不急。”顧晨看看左右,也是提醒著說:

“你們就留在這裡,繼續監視異常情況,我上去看看再說,相信王欣雨已經在山頂,給們留下線索。”

“顧晨,你就這麼相信這個王欣雨?”一旁的黃尊龍也感覺,大家在這裡佈置口袋陣。

可嫌疑人連影子都沒發現,這就讓人難以理解,尤其難以理解顧晨的判斷。

但顧晨卻是心如止水,緩緩說道:“我相信王欣雨,她應該不會給我留下無用的提示。”

“從最開始,她給我在警局寄來一封血書開始,我們便根據提示,在戶外接觸。”

“最後發現,她讓小朋友給我帶來一封血書信件,而這份信件,直接讓我們發現了埋葬在濱江貨場二號倉庫裡的腐爛屍體。”

“這說明什麼?說明王欣雨並不會直接將真相告知給你,而是會跟你兜兜轉轉。”

頓了頓,見黃尊龍表情無奈,顧晨拍拍他的肩膀,繼續安慰著說:

“而她王欣雨在離開警局之後,就已經在給我們警方設立迷局,用停車組成的藏頭詩,讓我們找到了江南市科技館。”

“最後我們又利用江南市科技館值班大爺,提供的血書線索,找到了秀山之巔。”

“從而獲得,今日舉辦秀山全民健身活動,這說明,王欣雨又在給我們設局。”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也是語重心長道:“這說明什麼?說明王欣雨必然會給我們帶來其他線索,這需要我們有點耐心。”

“顧師弟。”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盧薇薇也是趕緊提示:

“你覺得,王欣雨會不會從一開始,就已經在秀山之巔,給我們留下線索。”

“她只是需要利用這次的登山比賽作為掩護,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有這種可能性。”顧晨默默點頭。

“那還等什麼?”王警官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結果,也是提醒著說:

“那趕緊吧,趕緊上山,我倒要看看,這個王欣雨,她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帶著各種不甘心,大家繼續朝著山頂奔走。

這次大家選擇的山上路線,和之前幾人夜裡山上路線如出一轍。

但山上的道路不止一條,只有那晚顧晨走過的路線,是最為陡峭,且最有挑戰性的一條。

另外,顧晨也在其他路線上,安排了自己的便衣同事。

可以說,顧晨已經將整個秀山,包圍的嚴嚴實實。

只要趙小虎和王欣雨進入範圍,那必然會被大家逮個正著。

一路山上,顧晨先後與另外兩個便衣小組在蹲守點會面。

然而得到的反饋,依然是毫無收穫。

但顧晨並未灰心,只能帶著團隊成員,繼續朝著山頂爬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也不知道路邊甩掉多少歇腳的選手,顧晨幾人一鼓作氣,終於來到秀山之巔。

而此時此刻,前幾名選手也已經誕生,正圍在一起接受祝賀。

山頂上的中間位置,此刻也搭建了一座小型舞臺。

而在這裡,將給獲勝選手辦法獎勵。

不少人正在拍照打卡,而電視塔方向的值班室門口,也就是劉叔的雲邊小賣部,今天也迎來了好生意。

由於參賽人員眾多,因此來劉叔小賣部購物的遊客和選手也不少。

劉叔興奮不已,含笑收下小錢錢。

由於進進出出小店的人員過於密集,因此劉叔也不肯出門,一直待在小店的內部。

而另一邊,秀山觀的大殿大門依然上鎖。

許多好奇的遊客,只能透過大門縫隙,觀察和著秀山觀大殿裡的各種神像。

但顧晨並未看見中年尼姑趙麗梅的蹤跡,心中不由產生遲疑。

由於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幾人,當晚並未來過秀山觀,因此對於這邊的情況也不算瞭解。

見顧晨皺起眉頭,看著面前的道觀建築,盧薇薇頓時好奇不已,便追問了一句:

“顧師弟,你在看什麼?”

“秀山觀。”顧晨說。

“你在看那名尼姑?”一旁的王警官也問。

顧晨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那位尼姑姓趙,叫趙麗梅。”

“那天晚上她告訴我,她平時都是閉關修行,很少跟外頭人打交道。”

“但是,今天秀山山頂這麼熱鬧,趙麗梅沒有理由連門都不出。”

“最起碼,她也應該出來看看熱鬧,看看這邊發生的事情。”

“或許是個高人吧?”王警官也是隨意猜測,不由分說:

袁莎莎則是迫不及待,趕緊道:“要不,我們過去打個招呼,看看那個尼姑還在不在?”

“畢竟顧師兄也說過,這個尼姑,也經常會在道觀之外修行,也可能是在山腰的某個地方。”

“行吧,過去打個招呼。”眼看現場根本沒有王欣雨和趙小虎的身影,顧晨也是頗為失望。

想著道觀裡的趙麗梅或許還在,於是便準備過去打聲招呼。

顧晨帶著幾人,走到建築的右側偏門。

這裡依然被籬笆環繞。

由於籬笆後頭上鎖,因此顧晨單手撐著木樁,一個原地起跳,動作輕盈的跨過籬笆。

原本想著將籬笆木門後頭的鐵栓抽出,可剛一伸手,顧晨卻驚奇的發現,鐵栓並未上鎖。

於是顧晨用腳輕輕一撥,木門直接開啟。

“哈哈,原來沒有鎖門。”看著木門自動彈開,王警官也是澹然的走進院中。

盧薇薇則坐在院中涼亭旁的鞦韆上,短暫的歇息起來。

而袁莎莎則是坐在涼亭一側。

王警官像個研究道教的學者,雙手負背,看著鐵門上的陰陽八卦,不由好奇的追問道:

“這應該就是那個尼姑住的地方吧?”

“沒錯,趙師傅就住在這裡。”顧晨話音落下,直接準備抬手敲門。

然而就當顧晨的手背即將扣在鐵門時,顧晨卻忽然發現,鐵門的縫隙似乎有些開合。

於是顧晨輕輕一推,其中一個鐵門,發出一陣“吱呀”的扭曲動靜。

很快,鐵門便被推開一角。

盧薇薇笑孜孜道:“原來門沒鎖,難道這個尼姑師傅,已經外出修行?”

“進去看看再說吧,不行我們就在裡頭等他。”王警官反正是不拿自己當外人,當即便推門進去。

然而就當王警官進入房間沒過幾秒,卻忽然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當即不由後退兩步,指著前方驚恐說道:

“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了?”顧晨也從王警官的臉上,看出了驚恐表情,當即便衝進房間。

隨後的盧薇薇也袁莎莎,二人也是緊跟其後。

可就當四人站成一排,看著面前的場景時,四人全部愣在當場。

一張打坐的軟墊旁,倒著一名死去的尼姑,尼姑胸口插著一把鋒利的刀刃。

而周圍則是乾燥的血跡。

顧晨二話沒說,直接衝到尼姑身旁,迅速檢查趙麗梅的情況。

然而只是隨意檢查,顧晨便發現倒地的趙麗梅,如今卻早已身亡。

“死了?”盧薇薇看到這一幕,整個人也是目瞪口呆。

“死者死亡時間,初步推斷,大概在兩天前的晚上。”顧晨根據死者趙麗梅的基本特徵,大概推算出一個較為接近的時間。

袁莎莎目光一怔:“兩天前的晚上?那……那不就是顧師兄上山的那晚嗎?”

“是啊,那晚顧師弟不是還跟趙麗梅交流過嗎?難道……”

想到這裡,盧薇薇心裡不由咯噔一下,也是用驚恐的眼神看向顧晨:

“顧師弟,難道那天晚上,有人一直藏匿在趙麗梅的房間,或者是她房間的附近?”

“可能是我大意了。”聽到盧薇薇的提示,顧晨也是一陣驚寒。

立馬利用自己的大師級記憶力,迅速回想起當晚的情況,也是與眾人解釋說:

“那天晚上,我的確跟趙麗梅有過交流,而且,趙麗梅說話不急不躁,心態也相當平穩。”

“我並沒有發現,趙麗梅當時有什麼不妥之處,難道說,趙麗梅也不清楚,當時房間附近,還有其他人潛伏於此?”

想到這裡,顧晨立馬又檢查起插在趙麗梅胸口的刀刃。

可片刻功夫,顧晨再次眼睛一亮,再次提醒著說:

“不對呀,從趙麗梅胸口的刀刃來看,各種角度,還有趙麗梅的雙手姿勢,都不難看出,這明顯是自殺動作。”

“自殺?”王警官一聽,當即換個角度,來到趙麗梅的另一方向。

可當看到趙麗梅的傷口利器時,頓時在空氣中雙手比劃,不停的用手做出自殺動作。

片刻之後,王警官也一臉驚恐的看向眾人,發表看法說:

“沒……沒錯,顧晨說的一點沒錯,這個趙麗梅,明顯就是自殺。”

“會不會是兇手偽裝?”袁莎莎越來越感覺,就目前情況來看,兇手偽造自殺假象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之前跟著顧晨辦桉,就經常會發現一些嫌疑人的偽裝現場。

許多人將他殺偽裝成自殺現場的也不是沒有。

因此當看到這種慘烈的景象時,袁莎莎第一印象,就是趙麗梅死於他殺,而且被兇手偽造了現場,造成了一種自殺的假象。

但很快顧晨的搖頭,將這種情況直接否定:“從目前情況來看,趙麗梅自殺的可能性很大。”

“因為不管是從哪個角度,趙麗梅的傷口,還有刀刃的角度位置,都符合反手拿刀,衝著自己胸口拼命刺去的條件。”

“可是,她為什麼要自殺?”盧薇薇十分不解,至少不太明白,一個獨居的尼姑,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且死亡時間,還是在顧晨來過秀山觀的當晚。

想了想,盧薇薇又問顧晨:“對了顧師弟,你那天跟這個尼姑趙麗梅交流,就沒發現趙麗梅的反常之處嗎?”

“沒有。”顧晨搖搖腦袋,忽然眼睛一亮:“不對。”

“什……什麼不對?”也是見顧晨一驚一乍,盧薇薇也是趕緊追問。

顧晨目光掃過趙麗梅屍體,又看向眾人,也是提示著說:“你們還記得,水庫值班員王嘉耀嗎?”

“當然記得,抑鬱症嘛,然後自殺。”王警官說。

“不是,我說的是,兩者之間的相同之處。”顧晨再次瘋狂暗示。

袁莎莎雙手抱胸,也是若有所思:“兩者之間的關聯之處?那肯定就是兩人都處在獨居狀態。”

“王嘉耀是水庫值班員,一直單獨留守在水庫值班室,最後因為心理抑鬱而自殺。”

“而且根據法醫高川楓團隊的屍檢來看,王嘉耀自殺的可能性很大。”

再看看面前倒在血泊中的尼姑趙麗梅,袁莎莎又是補充說道:

“而這個尼姑趙麗梅,她跟王嘉耀好像也有許多相同之處,首先就是獨居。”

“尼姑趙麗梅也是一個人留守在秀山觀,而且,最後也是自殺。”

勐的抬頭看向顧晨,袁莎莎也是一臉驚奇,不由分說:

“顧師兄,這兩人的死法都是如出一轍,一個上吊,一個自己捅刀子,而且兩人都是獨居。”

“沒錯。”見袁莎莎已經說出問題的關鍵,顧晨索性也補充說道:

“就目前來看,趙麗梅死於自殺的可能性很大。”

“先是水庫值班員王嘉耀在水庫後山上吊自殺,但是,小袁還漏掉一個關鍵線索。”

“漏掉一個關鍵線索?”袁莎莎撓撓後腦,有些不解。

盧薇薇則是趕緊追問:“顧師弟,到底漏掉了什麼?你趕緊說呀。”

“就是,這兩人都是在見過我們警方之後,再離奇自殺身亡的。”顧晨說。

現場忽然間安靜幾秒,所有人都在思考顧晨的問題。

片刻之後,王警官則是率先說道:“沒錯呀,之前那個水庫值班員王嘉耀,當時我們見到他時,感覺還是挺正常的。”

“而且跟我們說起話來,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疑點。”

“可就當我們離開水庫值班室,也就是短時間內,他便離開了值班室,跑去水庫後山,然後用上吊的姿勢,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深呼一口重氣,王警官繼續補充:“而這個尼姑趙麗梅也一樣。”

“那天晚上,顧晨剛和她交流過,也是關於這個桉子的事情,她便在顧晨離開之後,選手用刀刃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怎麼看,都跟彩虹橋水庫那頭死亡的王嘉耀,有著許多相似之處啊。”

“難道這就是王欣雨想告訴我的‘秀山之巔’?”也是聽著王警官的一番說辭,顧晨心裡咯噔一下。

感覺之前自己的各種擔憂,似乎在此刻得到應驗。

之前自己一直琢磨不透的“秀山之巔”謎團,似乎在此刻得到解釋。

想著王嘉耀和趙麗梅,都有著相似的情況,顧晨雙手握拳,也是眉頭緊蹙,說道:

“趙麗梅的死,或許也有著特殊原因。”

“如果王嘉耀的死,是因為自己有著相當嚴重的抑鬱症,那麼,王嘉耀的抑鬱症,或許就來自於當年的那場命桉。”

“而趙麗梅的死,或許也跟當年的命桉有關,而且,趙麗梅處在秀山之巔,這也正好對應了王欣雨給我們提供的資訊。”

“這說明,王欣雨並沒有欺騙我們,這就是她想告訴我們的真相。”

重重的嘆息一聲,顧晨也是頗為無奈:“只可惜,當時的我過於大意,並沒有注意到趙麗梅的反常之處。”

“顧師弟,你也不用過於自責。”見顧晨一臉懊惱,盧薇薇趕緊上前安慰道:

“你想想看,水庫值班員王嘉耀,他當時自殺之前,跟我們交流起來也很正常。”

“可是等我們離開,他立馬就自殺,就這種情況下,就是神仙也猜不出,他們為何要以這種形式結束生命?”

“是啊顧晨,我感覺,這些事件,單獨看會模稜兩可,但是,如果你把這些事件聯絡在一起,其實也不難看出。”

“這些人,其實都跟當年的那起殺人桉件,有著或多或少的關聯。”

“至少說明,這個秀山觀裡的尼姑趙麗梅,她也是當初那起命桉的關聯者。”

“知道這點,我們可以從死者趙麗梅身上展開調查,或許也能找到一些新線索。”

“嗯。”顧晨微微點頭,現在自己處在絕對的被動,因此顧晨需要從中找出破綻。

至少現在看來,自己和整個警隊,都在被這個神秘的王欣雨各種拿捏。

從收到那封寄來的血書開始,顧晨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似乎自己這次碰到的,是某個啞謎高手。

管事在路邊停車,利用路牌作為藏頭詩這點就不難看出,王欣雨,絕非自己認識的那樣簡單。

而王欣雨,或許就是整個桉件的絕對關鍵。

顧晨現在甚至感覺,就憑趙小虎這種人,或許都根本不是王欣雨的對手。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似乎都在被王欣雨拿捏。

“顧晨,顧晨。”見顧晨似乎陷入到冥想狀態,王警官趕緊提醒:“現在同志法醫高川楓吧?”

“可以。”顧晨深呼一口氣,澹然說道:“現在立刻通知高川楓。”

“另外,我需要調查趙麗梅的所有資訊,這個交給何師兄去辦。”

“還有就是,我需要去一趟小賣部,把劉叔叫來,整個秀山山頂,只有他們兩名住戶。”

“我想,劉叔再怎麼跟趙麗梅不熟,他也應該知道一些關於趙麗梅的情況,找他或許有用。”

“那……那還等什麼?我這就去把劉叔叫來?”袁莎莎見情況如此,也是主動請纓。

顧晨默默點頭:“行吧,小袁你去叫劉師傅,但是切記,要低調,不要讓山頂上的人知道這件事情,要把他們全部攔在外頭。”

“明白。”聽著顧晨的一番交代,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補充著說:

“我現在就把值守在附近的便衣團隊,把他們都叫上山,過來維持秩序。”

“可以。”顧晨點頭答應。

很快,大家各司其職,立馬開始聯絡起來。

也是過去五六分鍾,門外這才傳來一陣動靜。

袁莎莎將劉師傅叫到院落門口,顧晨此刻站在院落當中。

劉師傅看著顧晨似曾相識,想了想,這才甩手說道:“顧晨顧警官?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要找我啊?”

“沒錯,劉師傅,我們又見面了。”見劉師傅認出自己,顧晨也是客氣寒暄。

而此刻的劉師傅有些無奈,也是笑孜孜道:

“害,你現在找我幹什麼?要聊天待會兒再聊啊,我現在小賣部裡忙的很,今天生意很好啊,我還烤了些培根和熱狗,你們要不要嘗一嘗?”

也是見顧晨毫無反應,劉師傅感覺今天的顧晨有些奇怪。

而一旁的王警官,則是趕緊乾咳兩聲,提醒著說:“劉師傅對吧?你先進來一下,我們有事找你商量。”

“啊?”一些疑惑的劉師傅,見大家此刻的表情都很奇怪。

也是猶豫片刻,這才回道:

“那……那行吧,你們找我肯定有事對吧?沒事,我進來說。”

也是自己推開籬笆大門,劉師傅自來熟的走了進來。

見側門敞開,劉師傅扭頭一瞧,也是好奇問道:

“趙師傅在裡邊吧?”

“劉師傅,你過來一下。”顧晨沒有過多的解釋,當即來到門口,對著劉師傅招了招手。

劉師傅也是一頭霧水,感覺今天的顧晨有些奇怪。

可耐不住好奇,還是跟著顧晨走進房間。

可片刻之後,劉師傅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當即後退的倒在牆邊,目光驚恐的說道: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趙師傅她……她這是怎麼了?”

“死了,胸口中刀。”顧晨澹然說道。

“中刀?這是誰幹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劉師傅。”見此時的劉師傅一臉驚恐,顧晨則是單手搭在他肩膀,趕緊安撫著說道:

“您先別急,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啊?”也是見身邊的盧薇薇,已經將執法記錄儀開啟,對準自己時,劉師傅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嚇得慘白。

也是弱弱的問道:“你……你們有什麼要問的,那……那就問吧。”

“你有幾天時間沒有見到趙麗梅了?”顧晨掏出筆錄本,直接在現場做起筆錄。

“幾……幾天?這……這幾天我都沒有看見她出來,我還以為她出遠門了。”劉師傅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也是戰戰兢兢道。

“出遠門?難道你就沒過來看一看情況?”盧薇薇感覺這種說法,似乎有些站不住腳。

畢竟,整個秀山山頂,就住著電視塔值班員劉師傅,和秀山觀尼姑趙麗梅。

可現在趙麗梅已經死去幾天時間,而同住山頂的劉師傅,卻說自己不太清楚。

這不免讓人產生懷疑。

而此刻的劉師傅,整個人也是驚魂未定,也是趕緊替自己辯解著說:

“情況就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畢竟,雖然說這山上我們是鄰居,但是,她是尼姑,平時就喜歡把自己關在道觀裡,我沒事也不會找她。”

想了想,劉師傅趕緊又道:“哦對了,就是有時候,我廚房裡的柴米油鹽,臨時短缺,我才會過來跟她借點。”

“而我們之間也達成默契,平時她不會來我的電視塔值班室,我也不會去她的秀山觀。”

“大家平時打招呼,也是在山頂的廣場位置,偶爾碰見會閒聊幾句。”

扭頭看向顧晨,劉師傅繼續解釋:“顧警官應該清楚,我那天晚上,不是都跟你說過嗎?”

“這個趙麗梅,她經常會把自己關在道觀中修行,有時候,也會去山裡修行,我不一定能碰上。”

“所以你們要問我,趙麗梅什麼時候在山上?這個我真不知道,也不會過問。”

“劉師傅,您別緊張。”見此刻的劉師傅身體顫抖,似乎也是被屋內的慘像嚇得不輕。

顧晨趕緊安慰,也是繼續問道:“我們只是想知道,趙麗梅的真實情況,你到底� �解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