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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求凰

狼卿使出神通大小如意加深了驚鴻的威能,借用從天而降的力量一招將幽將化為灰燼。

那手腳皆被斬斷的怪物,像是篩糠一般抖動著,眼眸中充滿了大大的恐怖之色,心中的驚懼已經充斥了他早已破碎不堪的靈魂,這一刻的他,明顯的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族的少年,比自己更像惡魔,更像怪物!

狼卿略微回覆了一下狀態,運轉炎陽聖典,一絲絲炙熱的炎陽內力自丹田中游走全身,使得微微有些疲憊的身體稍微好受了些,緩步走到那抖動的怪物身旁,狼卿慢慢的蹲下身子,眼神一斂,看著那個已經被恐懼充斥了的最後一隻莫名的怪物。

“你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嗎?”,少年淡淡的話語雲繞在怪物的耳邊,雖然語氣輕柔,可對他來說卻是不亞於晴天霹靂,連忙搖了搖頭,斷斷續續的道:“不..不..不..不知..不知道,你..殺了..殺了我吧!你這個..這..這個魔鬼!”

狼卿笑了,笑容如九天耀陽,十分光明奪目,只是笑容中那濃得化不開的嫌惡卻是深深的埋藏在明亮的容光之下。

“殺了你,我會的,我留下你,並不是為了知道什麼,而是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同伴,被滅殺,而你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等著,我相信,那個死在你手中的小孩,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笑的,你奪走了他的明天,那麼,我就要親手將你們的未來毀滅!”

語氣柔緩,可透露出來的意味卻是那樣的寒冷,那樣的殘酷,相比於他們對無辜村民做下的滔天惡業,還是不夠,遠遠不夠,因為他們不僅僅是殺了他們,還隨意侮辱他們的屍身,使得他們的靈魂永墮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在狼卿心中,只是這樣的報復已經太輕太輕了,希望村民的在天之靈可以聊以慰藉。

狼卿站起身來,身上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下,滴在怪物早已扭曲的臉上,那是同伴的鮮血,眼前這個笑容明朗如耀陽的男人,這個猶如地獄深處走出的惡魔,親手將他的同伴們全部葬送!

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天上有著朵朵白雲飄過,點點雲朵跑了開去,露出一個火紅的太陽,陽光灑落,點點金輝照耀在少年的臉上,驅散了心中濃郁的戾氣和殺氣,一身氣息再度迴歸平靜似水的狀態,狼卿不在看地上殘存的怪物,手掌一動,一抹火星濺落在其身上,順著風勢,轟的一聲,燃起熊熊烈火,將之付之一炬,那怪物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徹底湮滅在一場熾熱如炎陽的烈火之中。

“諸位在天之靈可以安歇了,人族天絕門狼卿,已經為你們報了血仇,希望你們還有轉世輪迴的機會,下輩子做個強者,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狼卿眯著眼看著天空中散發著光芒的太陽和飄動在一旁染起點點金輝的白雲,那澄澈蔚藍的天空彷彿將這一方的血腥殺戮盡滅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狼卿收拾好心情,遍地的鮮血和殘肢斷臂皆消融在大火之中,只餘下噼裡啪啦點點火星還在倔強的燃燒著自己最後的光輝。

長出一口濁氣,狼卿運轉炎陽內力將身體上的汙濁瞬間清理乾淨,在儲物戒裡取出一套乾淨的黑色戰袍換上,略微感嘆一番,便向著天絕門所在的方向而去。

可奇怪的是,狼卿剛走出村口,卻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原地,彷彿鬼打牆一般,竟然走不出去了。

嘗試了好幾次,結果還是依然,微驚之下,狼卿忙穩住心神,將靈魂之力擴散開去,全身靈識釋放到最大的程度,像犁地一般搜尋著四周,這樣的怪異之事,多半是有著陣法作祟,狼卿全力運用靈識感知,想要找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可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困住吧。

一遍遍的嘗試,靈魂之力都略微有些不支了,狼卿才停下靈識感知,靈魂乃立身之本,若是因此傷到了靈魂,又沒有找到出路,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正當狼卿有些無可奈何的時候,突然間有著點點奇異的聲音傳來,漸漸的越來越清晰,琴!是琴音!這方地界果然還有他人存在,只是不知為何,到現在才出現。

那琴音由遠及近,從模糊到幾不可聞的地步,到越發清晰,那是一種無比美妙的聲音,入耳即情,其中的情意幾乎躍然而出,悠揚婉轉的琴曲中飽含著一種濃烈的情感,伴隨著琴音的悅耳,還有一個磁性清朗的聲音在吟唱著一首美妙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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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狼卿不由自主的沉醉的美妙的聲音當中,當沉入心神的時候,可以明顯的感知到,琴曲中除了熱烈無比的情感之外,還有著一種非凡的追求,高尚的志趣等等意蘊。

樂曲言淺意深,音節流亮,感情熱烈奔放而又深摯纏綿,既有旖旎綿邈,也有清新明快,連狼卿這種不太懂樂藝的修行者也被其天然的魅力所影響,深深的沉醉。

時間像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在蹦蹦跳跳中悄然流逝,而隨著時間的遠去,那仿若耳際彈奏的樂曲也逐漸地停歇了下來。

狼卿像是一個木頭般站在原地,雙目輕柔的閉著,臉上神色怡然,耳邊彷彿還有著婉轉的琴音在淡淡的奏響。

......

良久,一個清越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小兄弟,看你神色,是否懂曲?”

狼卿頓時驚醒過來,渾身冷汗直冒,這人不說其樂藝之高,恐怕其修為也是深不可測,連狼卿這等超乎常人的靈魂之力也不由自主的被琴曲吸引沉入進去,這時若有危險來襲,可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狼卿心中驚訝莫名,連忙舉目四顧,卻見的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無論是目力之所及,亦或是靈魂感知的探索,都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不見一個人影。

“小兄弟,可是懂曲?”

正當狼卿心中有些急切的時候,那個清朗如月明桂樹一般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狼卿苦笑一聲,道:“前輩說笑了,小子就是粗人一個,對樂藝琴曲幾無所知。”

“哦?”那聲音似乎是有些疑惑,“那為何你會沉醉在琴曲之中?可是得了其中三昧?”

“小子不才,只是覺得這首曲子,意蘊豐富,情感濃烈,琴音婉轉悠揚,彷彿是在說一個動人的故事,小子一時心有所感,故而沉醉進去,讓前輩見笑了!”狼卿摸了摸後腦勺,再無之前少年戰神浴血征戰的模樣,倒像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孩子,頗有幾分侷促的羞澀之感。

“哈哈哈,倒是一份赤子之心,難得,難得,你即能懂曲,想必心中有了良人吧。”那聲音先是爽朗一笑,隨後頗有幾分促狹的打趣道。

狼卿聞言,英武的臉龐之上頓時爬上了幾分紅雲,乾笑一聲,道:“前輩!實不相瞞,晚輩心中卻是有了一個人,但卻不知是否一廂情願...”

“小子!世事無常,風雲變幻,下一刻的事情無人所知,無人可曉,縱然有那通天機之人,所知也不過是未來的一份可能而已,珍惜眼前人,管她是否有情,自當鳳舞九天,求凰共舞之!”

那莫名之人聲音漸大,一個模糊的人影也在白茫茫的霧氣中初見輪廓。那是一個有著清瘦身形,彷彿有著寬大袍袖的男子。

狼卿定睛看去,想要看清其長相,卻不管怎麼運足目力,也彷彿霧裡探花,看不真切。

“小子,可願聽一個故事?”那身影中透出的話語輕柔中卻有一絲愁緒如飄絮在其中縈繞。

“看這架勢,我就是不聽,也是走不了的吧。”狼卿暗自腹誹一句,轉而說道:“前輩既有如此雅興,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晚輩願聞其詳。”

那身影聞言,卻是笑罵一聲,“你這小子,恐怕心中早已將編排上了吧,罷了罷了,我就講與你聽罷!”

古時有一名司馬的男子,因一些原因,離開其騰飛之地回到祖輩生長之所在,生活清貧自在。一日,有一貴人與司馬交好,對他說:“長卿,你長期離鄉在外,求取道路,不太順心,可以來我這裡看看。”於是司馬在貴人所在城池住下,貴人天天拜訪司馬,司馬託病不見,貴人更顯恭敬。

其城主知曉有貴客駐足,便設宴請客結交,司馬故意稱病不能前往,貴人親自相迎,司馬只得前去赴宴。城主有位女兒,名文後,又名文君。因久仰司馬博學之名,鴻鵠之志,遂從屏風外窺視司馬。

司馬佯作不知,而當受邀撫琴時,便趁機彈了一首曲子,以傳愛慕之情,因司馬亦早聞文君芳名。文君聽出了司馬的琴聲,偷偷地從門縫中看他,不由得為他的氣派、風度和才情所吸引,也產生了敬慕之情。宴畢,司馬又透過文君的侍婢向她轉達心意。於是文君深夜逃出家門,與司馬私奔到了祖地。城主大怒,聲稱女兒違反禮教,自己卻不忍心傷害她,但連一點銀錢都不會給女兒。

狼卿被男子的故事所吸引,見男子頓聲不語,連忙道:“前輩,接下來如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