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剛剛從四方縣回來的郭小寶好像發了瘋一樣在後院中面色猙獰地走來走去，每走一步就要罵上一句。
“這幫龜孫子真他娘的不要臉！我才剛走不到一天，就敢光明正大地佔用我的作品！還說是他們寫的！我，我，我去他奶奶個腿！”
郭小寶怒得臉色通紅得好似一塊剛剛從風箱中拿出的鐵塊一樣，那寬厚的手掌用力地對著石磨一拍。
啪的一聲，那個石磨安然無事，那只手腫的就和一隻豬蹄一樣。
“啊......”郭小寶捂著自己的手發出了聲嘶力竭地叫喊。
一旁坐著的說書人嘆氣一聲，摔了摔了手中的毛巾，沾了井水之後就將郭小寶的手掌包起。
“你說你，說話就好好說話，罵街就好好罵街，和一個石磨動什麼氣啊，這都腫的跟豬蹄一樣了。”說書人白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氣急上頭了嘛，都是那幫龜兒子幹的太缺德了。”郭小寶憤憤地道，“你說這像話嘛，啊，我冥思苦想好幾個月才想出的本子，這幫龜兒子批了我幾天，說我這是葷段子不是相聲。
把我們趕走了還把我們相聲偷去，還說這是他們想出來的新相聲！你說這幫傢伙是什麼個理，和著在我們這就是葷段子，在他們那邊就是相聲，真的一張嘴就不分黑白，兩眼一瞎就不辨是非，這幫傢伙就，就.......啊！”
說書人用毛巾按了按他的手掌之後，補了一句，“不就是想當女表子又立牌坊嘛，這件事自古就有，只要能賺錢臉面又算得上什麼。”
“他們不要臉，那是他們，我還要臉呢！”郭小寶捂著毛巾神色憤憤道，“這幫人偷本子就偷本子吧，愛說就說吧，大不了我就當為相聲事業做出的貢獻了，可是這幫龜孫子說的那叫一個爛啊！
叫一聲爹都不會叫！就知道硬背稿子，連點變通都不會，這還叫相聲嗎？這還叫相聲演員嗎？就這水平，我跟你講，到津門隨便找個街坊說的都比他們好，就這水平還敢說是正規相聲演員，我呸！”
說書人看著郭小寶那恨鐵不成鋼的著急神色搖了搖頭不發一言，他知道郭小寶說的對，那些自詡正規的主流相聲藝術家就是這樣一板一眼的說著相聲，就連點聲調都沒，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說光評書都能搶了他們的生意。
“相聲四門功課說學逗唱，這幫孫子是一個都沒學會，倒是吃喝女票賭樣樣精通，一天不上窯子就跟沒過過日子一樣。”
說書人不接茬，可是郭小寶哪怕一個人也是巴巴的說的興起，當場就表演了一番單口相聲，那聲音，那神色，在說書人眼裡不知比那些天天吹噓的主流相聲作家強多少。
兩人在這聊著，廚房裡顯得發慌的大壯也是被吸引了過來，一推開廚房的門，就喊道“那個，那個誰？腦袋頂著桃子那個，對，對，就是你！”
郭小寶神色莫名地轉過頭看著大壯問道，“這位大哥，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了，沒事我叫你幹嘛。”虎背熊腰的大壯神色凝重地走到兩人身前，“你剛剛說的是什麼事啊？”
大壯的身影在郭小寶眼中好似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樣壓得他心肝顫抖的和他說了自己今早回到四方縣見到聽到的事情，說到最後他對大壯的畏懼也是被對那幫相聲演員的恨意給蓋了過去，心神激盪地手都要搭到大壯肩上。
明明就是你太矮了，想拉近乎做不到。
說書人在一旁看著大壯訕訕的模樣心中暗道。
索性正聚精會神聽著故事的大壯倒是沒留意郭小寶的小動作，聽完了郭小寶說的事情經過之後，大壯怒氣騰騰地也學著郭小寶用力地拍到石磨之上。
咚的一聲，石墨安然無恙，可是地面上激起了一層灰塵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土坑。
嘶~~
郭小寶和說書人兩人看著地上的土坑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心中不由升起些許後怕，還好這巴掌沒打我身上，不然我這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撐住這掌。
“豈有此理，這幫人還有沒有王法了，還要不要臉了。”大壯神情激憤地說道，“這般行徑和土匪又有什麼區別，別人好不容易寫出的文章，刷的一下就抄了過去還說是自己寫的，這已經不是土匪了，這和人販子已經沒什麼兩樣了！”
“大兄弟，你說的太對了！知己啊！”聽到大壯為他說話，郭小寶眼神蒙上水霧地抱著大壯感動地說道。
“只要有點良心的人都會這樣想的，也就這些狼心狗肺的玩意才會那麼不要臉，不過你也是，你這寫出的本子都被偷了，你還不上衙門報官，在這罵罵咧咧又有什麼用！”
大壯恨鐵不成鋼地斥道。
“我也想了，可是我剛走沒幾步，那幫龜孫就看到了我，一群人就圍了上來，還好我跑得快，不然我現在可能就回不來了。”
郭小寶愁眉苦臉地說道。
“你也是，我早上和你說要跟你去，你還偏說不要，要是把我也帶上，你至於那麼狼狽嗎？”說書人又打了一桶井水，給他換了個毛巾。
“呵，要是你也跟著過去了，我可能連城門都沒進去估計就要被那幫青花幫的人打死了，到時候別說告狀了，我連自己本子被人偷了都不知道。”郭小寶對著說書人冷笑一聲。
“這，這，好吧，你說的有道理。”說書人還想給自己狡辯幾句，可是想了好久最後也只能嘆氣一聲垂下了頭。
“等等，青花幫是什麼？”大壯看著苦悶的郭小寶皺了皺眉頭。
“青花幫，您不知道啊？”郭小寶先是驚詫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是恍然道，“哦，差點忘了，你們在十里坡一時半會應該還沒聽過。”
郭小寶神色隨意地說道，“這青花幫啊是四方縣最近冒出的一個幫派，一個多月前鬼蛇被人發現在縣外的森冷中被人殺了，那場景叫一個血腥啊，四方縣的衙門捕快都吐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這鬼蛇一倒蛇頭幫也就倒了，這青花幫也就乘風而起一下子就成了四方縣最大的幫派，只不過這青花幫還是比不上蛇頭幫，在四方縣裡雖說是第一大幫，但是面對城裡各個門派留下的勢力也都是矮了一頭，尤其是面對丐幫的時候，那是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啊。”
郭小寶說的時候也是不由砸了砸嘴面露譏諷之色。
“得了，就算別人再怎麼式微也不是我們能比得上的。”說書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樂意，你管得著。”郭小寶怒懟了一句說書人，說書人也只能聳了聳肩不在說話。
“原來如此....”大壯低喃一聲之後搖了搖頭對著郭小寶問道，“那你想怎麼著？你這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難道還要這樣唯唯諾諾下去？”
“怎麼會？！大丈夫生居人世間，豈能鬱郁居人下！哪怕我一介市井小民也不能任由他們這幫龜孫欺負上頭！”
郭小寶說的慷慨激昂可是說到最後還是不由嘆氣一聲，“可是我這身份這實力擺在這，不說名聲資歷，光是人數差距就差了好幾倍，我能力再高，雙拳也難敵四手啊。”
“嘿，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人，你怎麼就雙拳了？”說書人挑刺說到。
“把你算上，對面可就不止四手了，起碼四十手。”郭小寶瞥了他一眼之後嘆道，“得了，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們去京城吧。”
“我們就這樣走了？”說書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郭小寶問道。
“不然還能怎麼辦！我已經二十五了！還沒娶媳婦給我老郭家留後呢，我要是......”
“你要是個屁啊，你就是個慫包！”一直在旁聽者的大壯突然跳起，開口大罵道，“這幫龜孫就是不收拾不皮實，今天他敢拿你文章你不吭聲，他明天就敢扒了你的衣服把你丟到街上，你再不出聲，他就敢反手告你，說你侵犯他的文章，到時候你就等著死吧。”
“那我能怎麼辦！我只是一個說相聲的！一個沒牌子的流浪藝人！我拿什麼和他們鬥。”郭小寶神情從激奮到落寞，說到最後整個人都萎靡地坐在地上，“我只是個小人物，他們，我又怎麼及得上他們。”
說書人張了張嘴還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只能默默地閉上了嘴。
別看兩人在這多麼多麼瞧不起那幫基礎功都不管的相聲演員，可是和他們兩人不一樣的是，這些人是有牌的，是大周戲劇會的成員，他們能鬥得過這些人，但是鬥不過他們背後的戲劇會啊！
“害，你這話說的，我還以為啥事呢，不就是身份問題嘛，你等著，我給你拉個人來。”大壯說完便是衝到了客棧大堂，只留下兩個臉色懵逼的郭小寶和於大千。
“誒，牛大壯你幹嘛呢！我警告你放手啊！你給我放手！你還不放手？我....我錘死你！”
“啊！！！！”
大壯剛衝到大堂沒多久，兩人便是聽到一聲驚怒的斥聲，之後便是一聲駭人的慘叫聲，那叫聲叫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叫的讓人頭皮發麻。
“壞了！”說書人忽地想起客棧裡還有一個女魔頭，神色一變也不顧郭小寶疑惑的模樣急匆匆地衝向大堂。
“嘿，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給我說說啊？”郭小寶疑惑地跟著說書人衝進了大堂。
只見客棧的櫃檯邊那個虎背熊腰氣勢彪悍一掌隔著石磨就能在地上拍出一個土坑的大漢此時正紅著臉捂著自己的臉躺在地上慘叫道，“洛佳你就不懂控制點力度啊，我眼睛都快冒金星了。”
“我警告過你的，是你不聽話。”洛佳瞥了他一眼之後便是轉過頭繼續算著賬。
一旁的說書人和二狗兩人急忙將大壯扶起，大壯捂著自己的臉苦悶道，“我這不是事出緊急啊。”
“你在事出緊急也要好好說話啊，你不說出了什麼事我怎麼知道事出緊急，看你剛剛那模樣要是換了個姑娘，估計都直接喊救命了。”洛佳翻了個白眼說道。
“事出緊急，事出緊急....”大壯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確是做的有些過分了最後也只能訕笑一聲，“不過這事解釋開了，你是不是能聽聽我們說出了什麼事啊？”
洛佳看著神色諂媚的大壯嫌棄地往後退了半步，說道，“說吧，到底出了啥事？我警告你要是什麼芝麻綠豆的小事，我可是會把你打成壁畫掛在牆上。”
“放心，要是小事我也不敢和你說。”大壯拍了拍胸脯神情得意地對著郭小寶招了招手，“那個，那個，桃兒啊！來，來說說事情經過。”
“我不叫桃兒，我有名字，我叫郭小寶。”看著腫了半邊臉的大壯，他心中對大壯的畏懼便是不由輕了些許。
“行行，郭小寶，快來吧，和這位大.....大妹子說說怎麼回事吧。”大壯原本還想說大姐的，可是看到了洛佳那冰冷的目光之後不由改口說道。
洛佳冷哼一聲之後看向郭小寶不發一言。
郭小寶被對方那目光嚇得心底發顫不由微微低下了頭，強裝鎮定地和洛佳說著他之前跟大壯說過的那些話，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那麼激動了。
這倒不是因為他心中的怒氣消減了不少，而是因為他對洛佳的畏懼整的他都不敢太過激動。
“豈有此理！目無法紀！”聽完郭小寶說的事情，洛佳不由神色震怒地拍了拍桌子。
這一掌拍下不見半分聲響傳出，可是離得近的這幾位都能感受到地面有著明顯的震動，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郭小寶看著地上瞬間被吹飛的灰塵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控制力，這樣的掌力，在他一生見過的人中絕對是最強的！
“拿著朝廷銘牌壞了大周律法，這幫人也正是膽大妄為。”洛佳眯了眯眼，眼中的寒光都快化作寒霜利箭刺透人心。
“行了，該怎麼做我也明白了，現在你們就跟我走一遭吧，我保證屬於你們的一點都不會少，該有的賠償也一點不會少，給那幫人的懲罰一點也不會少！”
洛佳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
“謝謝，謝謝洛先生！”就在剛剛說書人已經跟他說了洛佳的名字，雖然只是說了名字沒說身份，可是郭小寶好歹在四方縣混了好幾年，一聽這名字自然就知道面前這人的身份，也曉得面前這人在四方縣文壇之上有著如何的影響力。
有這樣的人物站臺，哪怕四方縣的鍾大人來了都不敢徇私舞弊！
洛佳跟二狗簡單的說了一聲之後便是帶著說書人和郭小寶兩人向著四方縣趕去。
“誒，你們等等我啊！”身後大壯神色著急地追了上去，他總不能白挨一頓打吧？總得看出好戲彌補一下吧！
“喂，你們都走了，客棧怎麼辦啊？”二狗神色大變，著急地喊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等掌櫃的回來你和她好好解釋一下啊.....”大壯的喊聲越來越遠，很快就消失在了二狗的視線之中。
“....整個客棧就剩下我一個小二了，我怎麼和掌櫃的交代啊.....”二狗無奈地嘆氣一聲，轉過身就瞧見了面無表情的掌櫃，一下子嚇得他不由跳起。
“掌，掌櫃的？！”
“嗯，幹活吧。”掌櫃的只是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便是走到了櫃檯之後，也不去過問洛佳和大壯的事情。
二狗看著掌櫃的這副架勢好像也不像是要問罪的模樣不由松了一口氣，可是他這口氣還沒出完，便是聽到掌櫃的冷不丁的說道，“等下有客人來了，我去做飯吧，總不能苦了客人。”
“.....掌櫃的，還是我來吧。”
讓你動手才是真正的苦了客人吧......
二狗抱著這樣的想法，就這樣飛快地度過了一個下午，天邊高掛的太陽漸漸地變換成了滿天的星空。
“姑姑，洛佳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啊。”小寶看著掌櫃的問道。
“快了。”掌櫃的看著賬簿隨手給小咪喂了一條小魚幹問道。
“你一個時辰就這樣說過了.....”小寶失望地低下了頭，不過很快她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因為掌櫃的沒說多久便是聽到客棧外傳來洛佳的聲音和好幾個她沒聽過的聲音。
“......我說過會給你們找回公道就是找回公道。”
“是是，多謝洛先生，要不是有洛先生在，我，我這一次，都不知道怎麼辦了....”說到最後那個聽起來渾厚的聲音既然有些哽咽。
“誒誒，桃兒你哭啥啊？一個大老爺們你哭啥啊？”這是大壯叔叔胡的聲音。
小寶仔細的分辨之後，又是聽到了一個沒聽過的聲音響起，“哎，你就讓他哭吧，這叫喜極而涕。”
“行吧行吧......”
“別哭了，你想想那幾個魂淡見到洛先生的時候面色都如死灰了。”
“是啊，那幾人先前還得意的很，說什麼‘我們拿了你本子是你的榮幸’‘就算我們不拿你本子也多得是人想要給我們本子’‘那副嘴臉要多可惡有多可惡啊，結果一見洛先生便是嚇得都快昏了。”
“哼，這幫傢伙就是這樣欺軟怕硬，一個個心氣高卻沒實力只能坑蒙拐騙竊取創意，也就是這樣的人才讓大周如今文壇如此凋零。”
幾人這般講著便是到了客棧，剛一進客棧原本還神采飛揚的洛佳和大壯兩人便是換了眼神。
“回來了啊，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掌櫃的神色淡然地說道。
“是.....”洛佳和大壯兩人面色灰白的坐下，看著那一桌色香味俱全明顯出自掌櫃手藝的菜臉色更白了一些，兩人四處探了探好像在找什麼似的。
“別找了，二狗哥哥在後院漱口呢。”小寶悄悄地說道。
大壯和洛佳兩人沉默地吃著飯。
“你們兩個站住。”掌櫃的沒去看兩人，而是輕聲地叫住了說書人和郭小寶。
掌櫃的聲音很輕很小聽起來很是嬌弱，可是兩人卻是不敢升起半點反抗的念頭，神色驚慌地站在原地，同時低頭恭敬道，“掌櫃的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只是倉庫裝東西了，沒地方給你們睡了。”
“啊，掌櫃的這不好吧？”郭小寶臉色大變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掌櫃的又是說道，“不過收了你們的錢自然不會將你們兩人趕走，樓上還有一間空房，你們去睡吧。”
“真的？！”說書人和郭小寶兩人眼神一亮叫道。
掌櫃的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得到肯定回覆的兩人便是面露喜色對著掌櫃的不斷道謝，便是回到倉庫拿了行禮又向著客棧二樓走去。
只不過讓兩人奇怪的是，兩人再一次回來的時候之前還在吃飯的大壯和洛先生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見不著人了，不過兩人向著兩位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應該沒什麼事，也就沒想太多喜氣滿滿的住進了二樓的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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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你這樣做生意會虧本的啊。”二狗滿臉虛弱地扶著小寶走了出來。
“本來就虧，一間小客房而已又能虧到哪去。”掌櫃的搖了搖頭，將小咪放到了地上之後輕聲說道，“既然怎麼樣都虧，不如落下個好名聲，說不定等兩人火了之後我們客棧生意說不定又好了起來。”
“掌櫃的，你怎麼知道他們會火？”二狗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千軍萬馬，看到了花團錦簇。”掌櫃的向著後院走去，“這樣的人不死就是個人物，扛起大梁的人物。”
二狗看著掌櫃的身影消失不由嘆氣一聲，“郭小寶和於大千，嘿，真是巧。”
第二天天色未亮，二狗大壯兩人便是起了床趕早的為郭小寶兩人送行。
“你們真的要走啊？四方縣裡面那幫人不是都被抓起來了嘛，你們可以好好說相聲了啊，為什麼還要去京城？”大壯疑惑地問道。
“嗯，我想出去走走，四方縣這個地方還是單調了，聽說京城那邊有好幾個相聲大師，我想去學學藝。”
郭小寶樂呵呵地說道。
“行吧，你要樂意就出去闖闖。”大壯勉強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說書人，“你怎麼也跟著他走了，也去學藝？”
“不是，我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我只是陪這傢伙過去而已，不然以這小子性格估計剛到那邊就得惹出禍事惹了人，到時候一個搭檔都沒又怎麼能說是說相聲的。”
說書人輕笑一聲說道。
“得了，你就是怕青花幫....”
“屁，我這是為了照顧你。”
兩人有習慣的吵了起來，不過只是片刻，兩人便是與大壯和二狗道別了一聲便是向著京城方向出發。
二狗看著兩人的背影，忽地想起前世兩位他最為喜歡的兩位藝術家。
那一夜我也曾夢見過百萬雄兵，看到花團錦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