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南城正準備要點頭答應，沈慕染卻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顧南城會意，馬上閉口不言。
沈慕染陪笑地說道：“很抱歉，黃行長，他、他剛才只是胡說八道的，而且我們有急事，您看，要不您再另外約個時間怎麼樣？”
“這樣啊！”黃家輝沈慕染說有急事，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那顧兄弟能夠給我留給電話，等您有時間了，咱們再好好聊聊。”
“可以！”顧南城將電話號碼念了一遍，黃家輝拿出手機，將號碼顧南城的儲存了起來。
“顧兄弟，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黃家輝略帶幾分急切地問道。
大凶之兆可不是好惹的，雖然看黃家輝表面鎮定自若的樣子，但是看他臉上的黑眼圈，就知道他現在是憂心忡忡，銀行可能已經出問題了。
顧南城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慕染，想了想說道：“中午我大概是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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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下午有空嗎？”黃家輝追問道熬。
顧南城點了點頭，模稜兩可地說道：“應該是有空的，到時候……”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慕染就火急火燎地拉他出了銀行。
“顧南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沈慕染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跟我胡說八道就算了，當著銀行行長的面你也敢瞎扯淡？我可跟你說，不要看那姓黃的笑眯眯的，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整一個笑面虎，你要是亂說一通惹惱了他，有你好受的！”
沈慕染喋喋不休地噴了顧南城五分鐘的時間，顧南城幾次想要張口反駁，但是都被她給堵了回去，這讓顧南城心裡是一陣無語。
什麼叫胡說八道？什麼叫瞎扯淡？
咱在這方面可是專家啊！
這叫專家意見，怎麼能是瞎扯淡呢？
“我跟你說，出門在外，一定要謹言慎行，知道了嗎？”沈慕染最後還語重心長地補充了一句，“看你傻愣傻愣的樣子，一看就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
“我說小染，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顧南城見她終於說完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嗆了她一句。
“哼！你還能是做什麼的？”沈慕染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你不就是、就是……”
說著說著，沈慕染忽然啞火了。
好像，似乎，沈慕染還真不知道顧南城是做什麼的，想到這裡，沈慕染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你總不能是江湖騙子，算命的神棍吧？”她上下打量了顧南城一眼說道。
那些什麼算命大師、風水先生之類的，不說是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爺爺，至少也是看起來頗有幾分縹緲的中年人，這樣才能夠騙得住人。
沈慕染以前家裡也是闊過的，所以也見過一些所謂的風水相師之類的，這些人賣相都是極好的，但是除了信口胡謅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真本事，在沈慕染眼中，那就是江湖騙子。
對於那些裝神弄鬼，只為了pian錢的江湖騙子，沈慕染是半點好感都欠奉。
“江湖騙子算不上，但是我應該也算是神棍吧！”顧南城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我說小染，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很失禮嗎？”
“什麼？你、你，你真的是個神棍？”沈慕染一聽顧南城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看著顧南城，有些茫然無措地看了看顧南城，又回頭看了一眼銀行，忽然神色一變，緊張兮兮地看了四周。
“你這是做什麼？”顧南城看著沈慕染像是做賊似的模樣，哭笑不得地問道。
“我問你，你這一百萬，是不是騙來的吧？”沈慕染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問道。
“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南城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樂意了，不滿地說道“我們這些算命看風水的人，在你眼裡就都是騙子？”
“本來就是！”沈慕染撇了撇嘴，嘟囔道。
“行，你要是絕對這騙子的錢髒了手的話，拿來……”顧南城說著，朝著沈慕染伸出了手，板著臉說道，“那請你現在把錢還我！”
“不給！”沈慕染緊張兮兮地後退幾步，跟顧南城拉開了距離，防賊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包包，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管你這錢是怎麼來的，反正現在錢在我的手上，你想要回去，沒門！”
“你現在這樣子，是掉錢眼裡爬不出來了是吧？”顧南城沒好氣說著，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一翹，“我說小染，你剛剛可是差點壞了我的生意，本大師出手一次，就算沒有一百萬，幾十萬是跑不了的！不管怎麼樣，咱們的合同上，必須減掉幾條不平等條約！”
“我信你個邪！別說幾條了，我一條都不會減！”沈慕染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捂著包包，一臉警惕地看著顧南城說道，“錢我也不會還的！”
“就減三條！”顧南城豎起三根手指說道。
“不減！”
“那減兩條總可以了吧？”
“不減！”
“一條，就一條，你不要這麼倔行不行？”
“不行，說不減就不減，你咬我呀！”沈慕染挺了挺胸脯，死活不肯鬆口，“我昨天被你算計了兩次，今天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再中你的計了！”
“唉，我說小染，你這樣的話，會沒朋友的！”顧南城看著軟硬不吃的沈慕染，感得很是頭疼。
“哼，沒朋友就沒朋友，反正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沈慕染一臉得意地看著顧南城。
昨天被顧南城算計了兩回，劃掉了兩項條款，今天能夠扳回一局，沈慕染高興地不得了，不過看著顧南城一臉鬱悶的模樣，沈慕染回頭看了一眼銀行，忽然又覺得似乎自己有些不地道，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我是不是真的攪了你的生意？”
“你說呢？不過人家留了電話，會不會打過來，就看緣分了！”顧南城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關心這事情了，早幹嘛去了？
不過顧南城其實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作為一個相師，這種事情要講究緣分的，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生意上門，只要不是涉及到某些原則問題和師門規定，顧南城一般是不會推辭的，同樣的，如果這生意被組織了，那就是沒有緣分，顧南城也不會主動上門，毛遂自薦，沒有這個必要，除非……
顧南城忽然問道：“小染，你不是要去醫院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現在一百萬讓沈慕染拿走了，顧南城兜裡只剩下幾十塊錢，也就夠吃一頓飯，不跟著沈慕染，還能去哪？
更何況，顧南城也想去醫院看看沈慕染的雙胞胎姐姐，如果對方是因為龍爪煞的原因住院的話，顧南城應該可以將她治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