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鄧布利多那樣的老師。
喬恩在心中想到，卻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格林德沃跟鄧布利多肯定是有不同的地方的，相對於霍格沃茨教師那種獨特的，英式的授課方式，並不是特別熟悉這種節奏的喬恩還是有自己的獨特的學習技巧。
開玩笑，也不看看他上輩子生活在什麼地方。
只不過是學習而已，在不需要什麼靈感的事情之下，喬恩的能力足夠了。
書山題海，也不是白過的。
於是在喬恩的示意之下，格林德沃開始了他的第一次授課。
這一次的授課內容，主要是關於魔法的施展，在當初的魔仙堡之中，赫爾加也曾多次教導喬恩關於魔法施展的一些主要要領，也曾經讓喬恩在魔仙堡之中進行過實戰演練。
但魔仙堡之中的實戰演練並不是跟實際相結合的，在真實世界中他的肉體並沒有得到所謂的肌肉性記憶，哪怕靈魂在王新寶之中鍛鍊了無數次，可是在現實世界中他施展魔法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順暢。
——如果要說有什麼特例的話，那麼除了一些不需要魔杖的魔法之外，喬恩也就擅長來自洛哈特的記憶魔法。
他對於記憶魔法的擅長，主要是歸功於洛哈特的那一段時間的教導，也是他不斷的練習所獲得的成果。
不管是什麼樣的玩法，多練習總是會比不練習和少練習，要強的很多。
所以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喬恩已經做好了要花費大量時間來進行步伐練習的準備。
“在授課之前，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回答我。”
格林德沃的表情有些過於正經，這讓喬恩有些不是很適應。
而且這個問題，對於喬恩來說也算是老朋友了。
赫爾加在給他教學的第一天就問過他這個問題，斯普勞特教授也問過，而斯內普在教他訓練法和結構法的時候同樣沒有落下這個問題。
幾乎每一個給他私下上課的老師都要問一遍這個問題。
但喬恩也知道，這個問題需要他嚴肅認真的回答。
什麼是巫師？
每個人對於巫師這個詞語的理解概念都不同，這點東西喬恩曾經在過去的學習歲月裡已經重複了無數遍，已經不想再說一遍了。
格林德沃顯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所以他問這個問題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許是希望喬恩能夠給出一個新穎的跟過去不同的答案，或者是有別的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他既然選擇了這個問題，來引入他今天的教學，就說明這個問題對於他接下來要講的內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所以這一次，喬恩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他低頭示意，讓格林德沃繼續說下去。
這樣的場景出現，也在格林德沃的意料之中，畢竟對於喬恩這樣的特殊學生來說，這些問題肯定已經在過去的時間裡回答過不下三五遍了。
“好吧，或許你已經厭煩了這樣的問題。”
格林德沃直接為喬恩解釋道。
“但是我提出來的這個問題並不是沒有意義的，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理解一下什麼是巫師這個詞代表的東西。”
代表的東西嗎？
“巫師這個詞……有什麼代表的意義嗎？我以為巫師只代表了他自己。”
喬恩的這個回答顯得有些模稜兩可，但仍在合理範圍之內。
所以格林德沃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表現出來具體是不是滿意的。
“巫師代表他自己……這個問題這麼回答，也不算是有錯。”
格林德沃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雙手平攤放在兩邊。
“巫師的力量，相當於個體力量的極度強大的表徵，的確是可以代表他自己。
我想，你在過去應該已經接受過不少的理論知識，諸如巫師容器論，巫師御使論，或者是什麼其他的觀點，但是這些觀點都不是我要說的。”
所謂巫師容器論，是指魔法元素寄居在巫師體內，將巫師的身體作為一個容器，巫師的這個“容器”能夠裝的東西越多，這個巫師的實力也就越強大，這也是最被喬恩所接受的一個理論。
這當然並不代表喬恩認同這種理論，只不過是因為在目前的魔法世界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規範被大家所接受，大部分的巫師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過去的巫師的經驗，以一種既往的經驗來決定未來的巫師是什麼樣子，這本來就不是一個正確的路。
可是這世界上哪來的什麼正確的路？
就好像是格林德沃說的，理論有那麼多，但是沒有一個是他想要說的。
“巫師是一種工具。”
他說。
不是容器，不是主宰者，而是工具。
也就是說，巫師是工具人的意思。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這理解也沒有問題。”
他坦然道：“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面，最強大的力量永遠都不是個體或者少數的力量，而是多數的力量。”
人多力量大，這話永遠都是真理，別看巫師每一個人都擁有相比於普通人而言的超凡力量，可是在這個相對而言稀少的種群裡面，個體的力量還是不夠看的。
而且這個個體的力量還得被整體束縛著，比如鄧布利多要受到節制，格林德沃也得被迫在高塔裡面待上好多年。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和世界為敵，其實真的是件愚蠢的事情，不能因為倖存者偏差，就覺得以少勝多這種靠運氣才能成功的事情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而且面對著巫師力量的壓力，麻瓜社會是有可能團結起來的，可是巫師這群單打獨鬥習慣了的人呢？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上，魔法雖然沒有國界，但是魔法師有國界。
所以當巫師的力量變成和武器一樣的存在之後，自然就會出現很多問題，其中被人利用是免不了的。
因此，有過經驗的格林德沃今天的目的就是讓喬恩看清楚。
他希望，在開始成長之前，喬恩能夠明白一件事情。
——他就是一個被更強者所用的工具人。
對於每一個強者來說，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