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克默默的從山洞當中走了出來,他的身邊緊跟著邊境部落的族長瓦比卡。
在不是挑戰日的時候,挑戰者想要挑戰國王,必須要有一個部落作為擔保人進行支援和擔保,否則即使挑戰者擁有進行挑戰的權利,國王也是可以拒絕挑戰者發出的挑戰邀請的,甚至是無視挑戰邀請。
這一次,瓦比卡所代表的邊境部落,就是埃裡克這次挑戰的擔保人。
隨著埃裡克的出現,整個賽場上再一次出現了兩個陣營,同樣也是一邊躁動,一邊平靜。
只是這一次兩個陣營的劃分是完全截然相反的。
“祝你成功!”
瓦比卡沉重地說了一聲,他這一次也是在賭,只是這一次他的贏面很大……但這一次如果輸了,邊境部落可能會損失慘重。
“放心吧,我要是輸了,我就直接從這裡跳下去……但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輸得起的!”
埃裡克冷冷的,說了一句,言語之間的話語已經很明了了。
“我明白……”
瓦比卡點了點頭。
他同樣也知道有一些人會狗急跳牆,可他這一次可是把邊境部落最精銳的戰士都帶來了,就專門等著有人不守規矩呢!
在聽到瓦比卡的回答以後,埃裡克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接過了他遞來的武器,然後直接從看臺上跳了下去,“噗通”一聲落到了佈滿河水的賽場上,一時間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看著自己的挑戰者,也就是自己的侄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特查卡緩緩的向著祖厲半跪了下去。
見到國王陛下向著自己跪了下來,祖厲掏出了一個裝滿液體的小瓢,拿著小瓢向著特查卡的嘴湊了過去,並將小瓢當中的液體給他灌了進去。
他一邊灌,還一邊大聲的吼叫道:“國王體內的黑豹之力將被剝奪。”
隨著小瓢當中的液體被特查卡完全喝了下去,他的皮膚表面開始蠕動起綠色的青筋……
瓦坎達有一種心型果實,只要吃了這種果實,就能擁有超凡的力量和速度,同時思維也會變得敏捷,並且身體的衰老速度也會大幅度降低。
這種果實是只有皇室成員才能夠食用的,就是個大部族的族長們都沒有資格進行食用。
但在被挑戰的時候,為了公平起見,食用過心型果實的皇室成員必須喝下用心型果實葉子製作而成的解藥,暫時驅散心型果實的能力,重新變成一個普通人,然後靠自己原本的實力去擊敗挑戰者。
也只有這樣取得的勝利,才能獲得真正的榮耀。
“呼~”
特查卡長出了一口氣,這還是他當上國王以來第一次解除心型果實的能力……這種感受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看向了自己的侄子,並苦口婆心的勸說了起來。
“你現在還有機會反悔,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我也是從身經百戰當中活下來的,更何況我服用過心型果實,現在的身體素質和四十歲的人沒有任何區別……你現在後悔,我們可以透過其他方式解決,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完整的答覆。”
“呵~”
“我從八歲起,就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我上學,參軍,受訓,殺人……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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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國,伊拉克,瑞士,巴西……殺人!我甚至是在這片大陸上,親手殺戮我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我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有一天因為我的可憐的父親報仇,親手割下你的腦袋。”
埃裡克扔掉了手中的長矛,也扔掉了手中的長劍,他拔出了一直別在自己腰間的匕首。
相比較使用長矛和長劍,受特工訓練的他還是比較更喜歡使用可以進行貼身的匕首。
特查卡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對著祖厲點了點頭,後者立刻會意大聲的說道:“挑戰開始。”然後用盡敲擊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權杖,向著一邊走了過去。
埃裡克沒有任何的猶豫,揮動著手中的匕首就向著特查卡衝了,他速度極快,猶如一隻脫韁的野馬,眨眼之間就衝到了面前,鋒利的匕首直指特查卡的眼睛。
這一下要是桶中了的話,戰鬥也就結束了
“叮~”
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如願以償,鋒利的匕首被特查卡揮動著長矛的給擋了下來,同時他手中的盾牌也猛的向著埃裡克的腰間砸了下去。
埃裡克眼睛一瞪,雙腿用力,身體在空中猛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圈,然後落在了一旁,直接躲過了這呼呼作響的盾牌衝擊。
這一次盾牌衝擊雖然沒有打到他的身上,但也讓他對老國王所有的輕視都消失殆盡。
埃裡克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六十多歲的老家夥居然能夠當住自己的全力一擊,看來不能再輕視他了。
想到這裡他再一次猛撲了過去,只是他這一次不再是刺了,而是反手拿住匕首。
特查卡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向是自己衝過來的埃裡克,長嘆了一口氣,用力豎起了自己的盾牌。
兩人再一次打鬥在了一起。
“……真無聊,沒意思!”
有些不屑的嘀咕了幾句,葉方暫時將自己的注意力從螢幕上轉移了開來。
這個埃裡克還真的是廢物,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還打得難解難分的……要知道埃裡克可還算是作弊了呢。
在派他進入瓦卡納之前,葉方除了給他洗腦以外,可是給他好好的升了一個級……但誰能想到即使是作弊的他,也不能立刻佔據上風。
暫時不再理睬螢幕,葉方拿起了聯絡器,接入了傑瑞的頻道。
他們已經出發了好一會兒,現在應該已經在通風管道裡面了吧!
“喂,傑瑞,你們怎麼樣啦!”
“刺啦……咳咳……葉老弟……刺啦……聽得見嗎,葉老弟?”
聯絡器的另外一頭,先是傳來了吱啦吱啦的電流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清楚的傳來了傑瑞的聲音。
“喂,聽得見,你們那裡怎麼了訊號不好?”
“咳咳……別提了,這幫該死的黑皮猴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清理通風管道了……怎麼了有什事情嗎?”
“哦,決鬥已經打響了,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分出勝負了……等會,好像已經要分出勝負了,你們速度可能要快一點了。”
葉方把視線再一次轉移到了螢幕上,他沒有想到自己才幾分鐘沒有觀看,戰局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知道了,我們大概快到了,這邊成功的我會通知你……咳咳……!”
葉方結束通話了聯絡器,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螢幕上。
埃裡克用力的踹在了特查卡的腹部,把他踹倒在了地面上。
特查卡雖然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但可惜的是他畢竟年紀大了,體力根本沒有辦法和埃裡克比,一個不慎就被埃裡克找到了機會,放倒在了地面上。
狠狠地吐了一口嘴裡的鮮血,埃裡克撿起了自己剛剛扔在一邊的長劍,緩緩的走到了特查卡的身邊,用劍刃對準了他的脖子。
“這一下是為了我父親!”
說完,他猛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向著下方砍了下去。
“咣~”
“埃裡克!”
清脆的撞擊聲傳來,一根矛頭出現在了長劍下落的位置,直接抵擋住了這致死一擊。
埃裡克突然一愣,向著長矛身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是大祭司祖厲。
祖厲直接用長矛打掉了埃裡克手中的長劍。
“祖厲!”
“祖厲,不要!”
“祖厲,別這麼做!”
……
見到這一幕,看臺上和祖厲關係不錯的人們,還有躺在地上的特查卡,都大呼小叫的呼喊起來,特別是特查卡瘋狂的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阻止祖厲的行動。
在瓦坎達,決鬥是神聖的,參加決鬥的都是勇士,只有一方認輸或者死亡決鬥才能停止。
而如果有任何第三方,私自參加到決鬥當中,並且沒有什麼合理的理由的話,那將會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
“你的父親是因為我而死的,當時國王陛下是為了救我,所以你的仇人不是他而是我,是我背叛了你的父親,殺了我吧!”
埃裡克聽完他的話語,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長矛,惡狠狠的向著祖厲的小腹插了進去。
“噗呲~”
鋒利的矛頭輕而易舉的洞穿了祖厲的身軀,從他的小腹插進,背後伸了出去,並且還狠狠的攪拌了一下。
“你以為我會忘記你,詹姆斯叔叔?你錯了,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用力拔出了長矛,埃裡克踹倒了還站著的祖厲,後者跌在了地面上抽動了一會兒徹底沒有了生機。
“不!”
特查卡從地面爬了起來,飛快地衝向了祖厲,但是因為腿剛剛受了傷,他才剛站起來就又跌倒在了地面上,但他仍不放棄,依然不停向著祖厲的方向爬過去。
埃裡克見狀,狠狠的衝了上去,重重給了他一腳,再一次把他踹倒在了地面上,同時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對準了特查卡的左胸膛。
他父親的傷口就在那裡,特查卡當時一爪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讓他徹底喪失了搶救的機會。
現在埃裡克也要讓特查卡嚐嚐同樣的滋味。
“噗呲~”
“噗~”
這一次長矛終於如願以償的洞穿了特查卡的身體,但幾乎就是在同時,一道成年人拳頭粗細黃色光柱直接洞穿了埃裡克的身體。
埃裡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的大洞,仰面倒了下去。
而特查卡卻仍然在那裡喘著粗氣,長矛雖然洞穿了他的胸膛,但好像並沒有扎到他的心臟,因此他只是處於瀕死狀態,並且如果及時接受治療的話,應該還不會死。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誰能想到看上去已經勝券在握的埃裡克,居然要比自己的對手還要先死。
“什麼人幹的!”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這樣的疑問,就連透過螢幕看現場直播的葉方也充滿了疑惑。
他立刻操縱螢幕,向著光柱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發射出這道光柱的傢伙並沒有隱藏自己,葉方很容易就找到了她……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特查卡的女兒蘇睿。
她正站在看臺最上方的一塊巨石上,而在她身邊站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幫人,包括她的母親和她的哥哥特拉查,還有來自河流部落的族長和族人。
葉方沒注意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不過想來他們到來的時間應該並不是太久,因為葉方之前挪動鏡頭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他們。
“父親!”
特拉查非快的跳下的看臺衝到了自己父親身邊,拿出特製的傷口凝固噴劑,對著特查卡的傷口就噴射了起來,然後又將他從地面上扶坐了起來。
被從地面上扶坐起來的特查卡,看著一旁死不瞑目的侄子屍體,又盯著他胸口的那個大洞看了許久,眼神冷漠的看向了,正在不停著幫助他醫治傷口的兒子。
“呼呼~誰……開的槍?”
“父親!”
特拉查被問住了,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誰……開的槍!”
特查卡用盡打掉了自己兒子的手掌,語氣冷得猶如一座冰山一樣。
“是……蘇睿!”
“來人,拿下蘇睿!”
特查卡厲聲對著站在一旁的女子護衛隊下達的命令。
後者也立刻遵守命令,揮舞的長矛就向著蘇睿衝了過去。
“父親!”
“閉嘴……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我以為你聽懂了,但沒想到你居然只是當做耳邊風……”
很快,蘇睿就被押到了特查卡的面前,他將手中的長矛當作柺杖,掙扎著從地面站了起來,同時再次推開了兒子的攙扶。
“滾開……我以國王的身份,判處你死刑!”
特查卡說完,用力揮舞著手中的長矛,狠狠的向著自己的女兒,蘇睿的額頭扎了下去。
蘇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是飛速的向著自己腦袋扎過來的矛尖,拼了命地想要反抗,但卻根本沒有辦法掙脫女子衛隊的束縛。
“不~”
“父親!”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