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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最是寒冷的季節

從這一天起,趙綺真是開始用一些藥物給趙吉調理,趙吉現在是凡人之軀不適用修士的丹藥,所用的是用藥材熬製的藥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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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趙吉喝下了不少藥湯,效果也不顯著,身體仍然恢復的很慢。

其間,小飛和煙兒每天都過來很長的時間,陪在趙吉床前。

知道了妹妹帶在身邊的至軒公子原來是趙吉,趙恆倒也是常來,還在趙吉的床邊婉惜天妒英才。

南威王居然同倚幹也來了一次。

甚至,今日此時,趙吉還在病床上接見了趙王,隨趙王同來的有南、北威王以及各幾位高官顯貴。

趙吉都不知道趙綺這是要害他,還是想要見識他的膽魄,居然事先都沒有通知他一聲。

但趙吉也真是具備非凡的膽魄,趙王的帝王之威對他形不成壓迫,面對燭九陰他都敢於揮刀,真的感受不到什麼威壓,對著趙王他可以任意胡說,使得趙王幾乎相信了他就是正牌的趙國王孫。

這讓趙吉有些納悶,自身的膽魄原本沒有這麼雄渾,這是小天地之行才有的增長,看來他雖然全部忘記了來至古聖王的記憶,但因此而有所增長的氣魄和膽量卻不曾減退。

而對北威王來說,如今既然是趙吉就躺在床上,謀害趙吉之事就鐵定不為既成事實,他不免在旁冷哼了幾聲。

意味很明確,趙吉並未死去,趙綺一直就知道,卻還在金川大峽谷畔對他進行指責!

趙綺的膽魄也不弱,對北威王還以冷哼,意味也明確,趙吉實際死沒有死,並不影響判斷你北威王對趙吉有沒有起過謀害之心。

趙王宣佈了要厚待趙吉,可以於王都之中賜府地。

趙吉婉絕了此項恩賜,他現在已經知道楚鳳霖也達到了煉虛境,而趙王對待他一個已經無法再修煉的王孫如此厚待,多半都是因為楚鳳霖的緣故。

趙王最後又說趙吉既執意要回去生長故地,便多賜與財物,並要指派御醫為趙吉診治傷病。

一眾人退去,趙綺送行以後又回來,進房間就對趙吉贊道:“趙吉大哥真是氣度沉穩,睜眼說瞎話一點都不費力。”

趙吉沒有回應此話。

趙綺又笑道:“趙吉大哥不必氣憤,我是篤定趙吉大哥可以從容應付這種局面才故意不提前告之,而且,就算趙大哥說漏了嘴,我也定會保趙大哥平安。”

這樣的言語彰顯了底氣,趙吉也並不太懷疑。

那怕暴露了自己是異界之人,以趙綺如今的實力,保下自己應該輕易能做到,畢竟異界之人並不等同於敵人。

更何況趙王如今的盟國那邊,還有一位煉虛境的高手承認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

這時趙吉才問道:“那你還去秋胡草場調查嗎?”

“還是要去的,”趙綺嫣然一笑:“聖王還是有一絲疑慮未消,再說我也想多陪陪趙吉大哥。”

這樣的話又讓趙吉不想作出回應,又閉目休養。

再有幾日,船隊抵達王都。

王都又舉行盛典,這次不是在那處封閉的圓形巨壇,而是在一處更為寬大的廣場,除了這些歸來的王室子弟,還結集了甲冑鮮亮的軍隊,也允許市民圍觀。

趙王於萬眾之前宣告了聖戰開啟,封將點兵,一時間,群情激昂。

趙吉也被人抬到了當場,不同與那日在王都,他還有所糾結,此時的趙吉知道聖戰應該與自己徹底沒有關係了,不需要再去糾結那些問題。

他對於烽火連天的戰場天然有一種嚮往,卻又知道戰場之上的雄壯需要鮮血和白骨去鑄就,而那些鮮血和白骨會帶出更多傷心欲絕的淚水紛飛。

他還糾結於自己並不是趙國人,絕不可能擁持著令自己心安的信仰,去到戰場上殺人或被殺。

現在,他於烽火點燃前就成了重病號,真不需要再去糾結那些問題。

趙國之東是楚國,之北是極寒荒蕪之地,餘下之西、南都是征伐的方向。

南威王被委命徵南大將軍,並點派眾多高手協從,倚幹與趙綺皆其列。

西徵軍由西威王統帥,那名拓拔男子也被指派於西徵軍中。

趙吉這次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著“拓拔凌雲”,他還於人群中聽到一些議論,說西徵軍統帥本當是非北威王莫屬,但如今卻只做了一名偏將。

趙吉自然知道這與自身有些關係,自己被趙綺曾用著為打壓北威王的棋子,但他對權貴之間的鬥爭更不感興趣知曉。

盛大典禮結束,趙吉被抬到了南威王於王都之中的府邸,御醫也前來為趙吉診斷並開具了藥方。

而其它王室子弟則也都是住宿於王都各處,其中修為達築基境的都要參戰,餘者很多就可以返回故里,但都還要在王都中住上幾日,可以遊覽王都盛景。

小飛和煙兒也住到了南威王的府邸,趙綺仍然很關心趙吉,找來了一副輪椅親自推著趙吉去遊覽這座龐大的王都。

三日後,趙吉再返回到飛船,開始了去向秋胡草場的回程,與他同來至秋胡草場的趙齊卻沒有再登上這艘飛船。

趙吉此時也知道了趙齊在小天地中得了紅霧造化,修為升至了築基境,將參與趙國的聖戰,也算是完成了他爹希望他為王效命的願望,只是不會久留於王都,效命之地將會是境外征戰的疆場。

趙齊那一男一女兩名僕從卻要隨船回返,兩人原本的主人現今已不再是需要人服侍的少爺,已然是難卜生死的戰士,而他倆人不具備修為,不被招募進這次聖戰的軍隊。

趙吉和小飛於飛船上相遇了這兩人,那名男僕自然知道小飛現今貴為倚幹大將軍之徒,而需要人揹負的趙吉都要更尊貴於他原本的主家,一見面就對趙吉和小飛恭敬有加。

原本趙吉就不乏氣慨,現在雖成了凡人,但氣概真是又有了提高,他不會喜歡這種人,但也不會去跟這種人斤斤計效。

小飛的表現也讓趙吉感覺很不錯,沒有去折辱這名男僕,表現出了當有的氣度。

趙恆也沒有登上返程的飛船,趙吉聽趙綺給他講起,趙恆如今修為也升至了築基境,也成了征伐軍隊中最低階的一員,將於戰場上去拼殺。

語言中,趙綺不無對哥哥的擔憂,而趙吉再是大度,也因為感傷之人是趙綺,難以為趙綺的兄妹情誼生起感動。

回去的行程與來時不同,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時是由五艘大型飛船運載全國各地的王室子弟,現在只是有兩艘大型飛船送一部分人回返來處,勢必要多輾轉一些線路。

趙綺暫時沒有參與聖戰,而是要前往秋胡草場,於這艘飛船之上已經是最頂級的存在,居住於飛船最高層最豪華的套房。

也真是如她所說,想要多陪陪趙吉,她將趙吉、小飛和煙兒都安排住在她的豪華套房之中。

飛行月餘,飛船又過赤竭山脈,這次沒有發生人獸大戰,但趙吉聽說拓拔凌雲於此處下了飛船,顯然拓拔凌雲也是暫時脫離了聖戰隊伍,還要回返此間做什麼事情。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雖然御醫開具的藥方不見得多有奇效,趙吉的身體還是逐漸有了一點好轉 。

快是臨近秋胡草場的時候,趙吉稍微有肉了一些,依稀能看出他就是趙吉。

在被人攙扶之下可以勉強行走,上廁所這樣的事,他努力為之,也基本能夠獨力完成,不再是每日都要面臨尷尬。

……

秋胡草場。

如今到了一年中最寒冷的季節,只有單一的色彩,整個地面都被白雪所覆蓋,整日裡寒風都是“嗚嗚嗚……”的吹。

牛羊早已無法再放牧,都是圈養起來靠吃往日貯備的乾草捱命,還必須在牧圈外圍上厚實的氈布。

人也幾乎都藏在帳篷或房屋之中。

這一日算得上寒冬中的好天氣,沒有大雪紛飛,風也不是很大,有人遠遠就見到一艘龐大飛船從天邊飛來。

柳總管得到了訊息,套上馬車就往典次王府趕去,他認出那就是半年多前來過的那艘飛船。

奔行到中途,柳總管發覺飛船應該會直接落在淳王府附近,他又調轉馬車往回趕。

他的判斷很準確,他返回之後,飛船也在片刻後落在了淳王府外。

這個時候,淳王府和周邊又有不少人頂著嚴寒出門,看向那艘巨大的飛船,他們要迎接趙吉少爺。

寬大的懸梯垂下,柳總管首先見到那名他曾見過的官員出現在懸梯頂端,卻是立即就於一旁側身站立,像是在恭迎什麼人。

隨即,柳總管見到長高一些的小飛和膚色白皙了一些的煙兒。

但小飛和煙兒中間那個人是誰?

剛閃現疑問,柳總管就辨別出了那人是趙吉,他不由得心中一震,趙吉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這時,他也看出了小飛和煙兒是在攙扶著趙吉。

隨後,柳總管又看到一名很漂亮的少女也是從後面護著趙吉,但他具有修士的直覺,能感受到那名少女的修為強大異常,更勝於昔年他於戰場上所見到的那些大將軍。

這讓柳總管感到莫名驚詫,他估計不出這是什麼形勢。

懸梯頂端,眼中純白的世界,讓趙吉感覺是絕美的景象,但寒冷又是更切身的感受,儘管他已經穿的很厚實,一頂裘皮帽罩住了光頭,還是被寒意侵入全身,身體不自主的顫慄。

三個多月的時間,雖然他的身體好轉了一些,但還是沒有擺脫虛弱,頭髮更是沒有長出一星點。

身後傳來趙綺關切的聲音。

“秋胡草場竟有這般寒冷,趙吉王兄要不還是另選地方休養吧!”

趙吉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慄,口中卻道:“燭九陰肚子裡走一遭都死不了,想來也不會被凍死。”

一團溫暖隨即包裹了他的全身,趙綺無微不至的照顧總讓他無所適從,趙綺沒有繼續勸他,激發出元力化為暖氣。

“謝謝綺郡主!”小飛帶趙吉表達了感謝。

下方翹首以望的眾人有的人認出了趙吉,有的沒認出,但都感覺到了異常,他們還看到從懸梯下行的人超乎想象的多。

一名官員在前帶路,而趙吉、小飛、煙兒身後除了一名明顯看起來嬌貴的少女,另還有兩名女子。

雖看這兩名女子的神態像是俾女身份,但身上衣衫也很華麗。

更還有一隊軍士也跟在後面,並且每個人都挑著箱籠。

更其後,又有趙齊的兩名家僕,卻沒有看到趙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