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瑤聽她猜測,簡直受寵若驚,屈膝行了禮,道:“見過郡主,雲瑤乃世子身旁婢女,並非貴女。”
文嵐郡主眼中劃過一絲意外之色,什麼意思,一介婢女打扮成這樣?騙誰呢?
當她看不出來?那女子身上穿戴都不是凡品,怎麼能是一個婢女能夠佩戴的,怕不是逾矩。
倒是站在後面些的一個瘦弱些的女子,身上穿戴看起來才像個婢女。
而眼前這個,不僅是穿戴上,容貌氣度更是一絕,更不用說墨長決對她的親近之意,長了眼的都能看出來。
文嵐郡主原先以為墨長決只對她特殊,其實也只是說話的時候態度柔和一些,沒有像嘲諷其他貴女一樣嘲諷她。
但墨長決與那個婢女站得,幾乎是形影不離!
甚至還在文嵐郡主語氣有點衝的時候,隱隱護在了她的身前。
文嵐郡主好氣,這是還怕她欺負人麼?
墨長決見文嵐郡主眼睛直直盯著陸雲瑤,笑容淡了一點,“這是我的婢女,名為陸雲瑤。”
文嵐郡主還未點頭,就見他又回頭對著那婢女說話,聲音柔和了一個度,“這是文嵐郡主,聖上三子賢王殿下的嫡長女。”
文嵐郡主自小被嬌養長大,長相也是溫婉那一型別的,雖然是賢王的嫡長女,不過年紀也不大,似乎比陸雲瑤還要小一些。
此時瞪著眼,陸雲瑤覺得還挺可愛的,第一眼就有了幾分親近之意,便揚起個笑容,又行了次禮,“文嵐郡主萬福。”
可惜陸雲瑤本就是長得明豔那一掛的,世子吩咐做的衣裳首飾又都是極品,還非要讓她出來的時候好好打扮。
饒是陸雲瑤想要低調,也低調不起來,一笑,顯得更為張揚。
看在文嵐郡主眼中,就是墨長決養在身邊的美婢在挑釁她。
文嵐郡主氣得手都發抖,天知道她有多想呵斥這個奴婢,讓她從墨長決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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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對外一向是溫柔婉約,善良大方的形象,只能面前忍下。
“以前也沒見世子身邊有婢女伺候,我還以為世子不近女色,如今看來,只是沒遇到破例的那個人罷了,雲瑤姑娘長相確實出眾。”
文嵐郡主保持著一貫的溫柔作風,對一個小小婢女,也沒有擺架子,實則話語中卻在貶低陸雲瑤,說她是靠著臉勾引了墨長決。
奈何這兩人一個與郡主父親關係也不錯,沒想太多,一個也先入為主,對郡主感官不錯,還以為她是稱讚自己,都沒往壞處想。
陸雲瑤羞澀地垂下臉,“郡主謬讚了。”
墨長決若有所思,很是認同道:“是長得不錯。”
文嵐郡主:“???”
在她眼中,就是婢女很是大膽,繼續挑釁她,而主子已經被美貌婢女徹底迷惑,連她的面子也不給,甚至當著她的面為那婢女說話。
文嵐郡主一副受傷的模樣,退後一步道:“既然世子還又事,我就不打擾了,先回王府。”
她眼含希冀地看向墨長決,希望他能看清這婢女的真面目,挽留她一番。
墨長決點點頭,“既然如此,郡主就先走一步吧,請幫我像賢王殿下問好。”
文嵐郡主憋屈地臉都綠了,帶著婆子丫鬟匆匆走了。
陸雲瑤毫無察覺,她轉頭對世子道:“文嵐郡主臉色不大好,好似身體不舒服,才急著回去。”
“沒聽王爺提過。”墨長決想了想,搖頭道:“她一向進退有據,少有如此失禮,可能是真有什麼急事吧。”
“殿下似乎與郡主很是相熟?”陸雲瑤好奇問道。
墨長決本來沒當回事,見她表情,挑眉道:“怎麼,你醋了?”
他還有點高興。
陸雲瑤卻是道:“殿下別說笑了,雲瑤是覺得在賞花宴上時,您與各家貴女好似都沒什麼交情,臉色也冷淡的很,文嵐郡主卻不一樣。”
其實這還是她委婉的說法,哪是沒什麼交情。
賞花宴上陸雲瑤看得清楚,貴女們紛紛避開世子這邊,恍若當他洪水猛獸。
她甚至懷疑,夫人與二公子之所以與世子分開坐了不同的席位,大多是因為這個原因,世子不想議親,夫人還想給二公子找門好親事,可不得避開。
不過她覺得世子長得也挺好,不愁親事才是,怎麼看起來卻恰恰相反。
“文嵐郡主是賢王殿下膝下長女,我與賢王殿下交好,與她自然親近些。”墨長決理所當然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與賢王關係好壞,影射到小輩之間,這都是為人處世之道。
墨長決雖然是個紈絝,但也是權貴之子,與什麼王爺太子交好,似乎也很是平常。
就是陸雲瑤有點受驚,她出了牙行就在侯府,天天見著世子那彆扭樣,差點都將他身份忘記了,之前見到郡主,還有點手足無措。
那可是王爺的女兒,陸雲瑤即使沒什麼見識,卻也聽說過幾個王爺的事蹟,賢王殿下是聖上三子,乃淑妃娘娘所出,辦過幾件為民請命之事,在百姓之中名聲極好。
陸雲瑤聽說最多的,就是賢王了。
之前只以為是傳說中的人物,卻親眼看見了賢王之女,對文嵐郡主可謂印象極佳,便一直與墨長決打探文嵐郡主的事情。
還問道:“殿下說與賢王殿下有交情,可雲瑤在侯府,從未聽說過侯爺與賢王帶你下有什麼交情,難道這是殿下自己的人脈?”
墨長決眼露意外,“你倒是挺細心。”
陸雲瑤撓了撓頭,“我只是聽說侯爺與太子殿下感情甚好。”
墨長決語氣淡淡,“我與賢王殿下乃是私交,與侯府無關,父親則是代表了整個侯府,他倒是想與太子殿下交好,想要與太子攀關係,只是太子身份尊貴,門客擁蹩甚多,平西侯府勢弱,太子看不大上侯府。”
兩人被熱情的掌櫃迎上二樓挑選壽禮,趁著掌櫃去拿東西的時候,兩人說著話。
陸雲瑤暗暗咋舌,她一介奴婢,聽說的也是皮毛,甚至都搞不清楚是不是原貌。
聽了世子的解釋,才勉強清楚其中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