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
不過，葉帆也不在乎多一兩個仇人，跟他以前的對手比起來，夜未央之流還是太弱了。
商量了一下後，還是讓蘇輕雪去找顧卿，把信給她，順便關心下這些年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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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保密工作，兩人自然都要顧全好，不管其他有多少人知道，府裡不能傳出去。
其他的，葉帆則是懶得多管，自顧自地出了門。
再過兩天就是冬狩了，他終於收到了楚雲瑤的資訊，隱藏身份的道具已經製造完畢，讓他去測試一下。
葉帆藉著取醫療裝置的名義，來到國師府。
進到實驗室裡，見到楚雲瑤正站在一個全息影像的面前，美麗的容顏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彷彿是在為自己的傑作感到驕傲。
“看得這麼陶醉，做出什麼東西來了？”葉帆走過去笑著問道。
楚雲瑤瞥了男人一眼，“你自己看看”。
葉帆其實也注意到了這全息影像，就像是無數顆粒，在那裡不斷地律動，變幻著各種形狀和色彩。
“這是……”葉帆忽然感覺有點眼熟。
“像不像某個人的特殊能力……”楚雲瑤提點了句。
“艾兒！？”葉帆恍然，“這是粒子重塑？！”
楚雲瑤點頭，伸手在全息影像上，劃了兩下，讓這個全息圖像分解得更加細緻。
“當初在地球上，為了應對外星入侵者，我們試圖製造出最先進的‘隱形’裝置，好佔據主動，不管是突襲還是撤退。
而艾兒擁有的粒子化能力，是最接近完美的隱匿技術，不管是隱匿，還是擬態，都非常有用。
於是，我讓艾兒提供了一些血液樣本，並且讓在實驗艙內，將粒子化的一些運作方式，記錄在了我的資料庫裡。
只可惜，當時我經過計算後，發現艾兒的這種粒子化操控，需要本體提供極為強大的能量作為支撐。
就好像磁鐵需要足夠的磁性，才能讓金屬被吸附，隨意組合一樣，如果磁性不夠，就難以完成各種組合。要是單純靜止狀態也就罷了，關鍵還要在戰鬥中維持穩定，難度簡直是平時的十幾倍都不止。
艾兒擁有天賦極高的精神力，與生俱來，就跟她的手腳一般運用自如，所以她才能嫻熟操縱粒子，不至於出現崩潰的狀況。
可是，一般人並無法做到艾兒那樣，且不說實力跟艾兒沒法比……
就算修為相當，要把他們的真元力、精神力，控制水準提升到和艾兒一樣，能做到的人太少了。
所以，我當時就覺得，這個技術是值得肯定的，但不夠實用，於是就被我擱置了。
但如果是你的話……我倒覺得，或許能夠駕馭也說不定……”
葉帆聽到女人難得吹捧他一下，不禁笑呵呵地道：“小瑤瑤，你這麼看得起我啊……”
楚雲瑤白了他一眼，“我就這麼一說，反正你要是不行，那我也沒辦法了”。
“害羞什麼，欣賞我就直說，你男人我在修煉方面，確實有點東西的……”葉帆眨了眨眼。
楚雲瑤都懶得接話，直接轉身走到桌子邊，拿起一個酷似氣動工具槍的裝置。
“把你的臉湊過來”，楚雲瑤說。
葉帆一看，愕然道：“你該不會要用這個東西，在我臉上打釘子吧？”
“這不是一般的釘子”，楚雲瑤道：“我需要在你的臉上，埋入至少四枚粒子感應集束器，它們可以讓空氣中的粒子吸附到你的臉上。
這時最穩妥的方式，不然你想一邊改頭換面，一邊還要擔心自己的裝置遭到破壞嗎？”
葉帆沒轍，雖然感覺怪怪的，但也只能閉著眼，湊了上去。
楚雲瑤二話不說，啟動能量後，對著葉帆的臉上就是“突突突突”連著四下！
葉帆只感覺臉上下左右一陣刺痛，就完事了，自己臉上的細小傷口迅速癒合，跟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這就完了？你怎麼亂打啊？”葉帆照照反光鏡，沒察覺自己臉上有區別。
楚雲瑤道：“本來就是只要打進去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測量，只是為了縮小體積，才分成四枚打進去”。
“那我現在怎麼易容？”葉帆問道。
楚雲瑤道：“你以前幻顏怎麼用，現在也差不多，區別是這個裝置只能易容，並且更需要你自己來操縱，才能穩定，所以相對消耗會大一點。
但是，幻顏會被奪天以上的修士識破，可這個粒子面具不會……
除非你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沒法好好控制粒子。
不然，任何境界都無法看破你的真實面貌，因為這就是一張真實的臉，無非是覆蓋了上去”。
葉帆將信將疑，對著鏡子，開始按照當初幻顏的使用方法，腦海裡想著一張面孔後，開始擬態……
鏡子裡，出現了一張久違的面孔，赫然是當初葉帆假扮過的冷星辰的樣子。
“還真管用……”葉帆活動了下面孔，伸手摸了摸，感覺像是貼了一層膜，其他倒也沒什麼異樣。
“這張臉是誰的？我怎麼沒見過？”楚雲瑤問道。
葉帆笑了笑，“一個苦命老哥的……”
“無所謂了，反正越是你熟悉的面孔，擬態就越容易，如果是你比較陌生的長相，不建議你使用”，楚雲瑤道。
葉帆點點頭，他打算就繼續用這個冷星辰的面孔了，畢竟換起來很熟練。
“對了，小瑤瑤，那我聲音怎麼辦？”
楚雲瑤二話不說，再度拿起那工具槍，道：“我早想到了，所以……接下去是給你的喉嚨打一槍……”
“……”
從國師府出來後，葉帆如常地前往軒轅學院。
有了自己臉上和喉嚨處的那五個奈米裝置，葉帆感覺心裡踏實許多。
路過一條僻靜街道時，葉帆忽然發現，一輛有點眼熟的車子，停靠在那兒。
仔細一感知，果然發現，那正是太子蘇雲的車，而且顧卿這會兒也在裡面！
似乎為了以防萬一，還讓一個司機在外面放風。
葉帆摸了摸下巴，心裡嘀咕，這太子也有點猴急啊，這麼快就把青梅竹馬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