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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 薊

4.21—2—PM1:20。

紺藍。

藍閃蝶一般的藍。

比天空大海的湛藍都要深邃得多。

她的眸子是這樣,皮夾克也是這樣。

銀色的長髮披散著,冷若寒霜的面孔寫滿了生人勿近。

“我能和你合影麼?拜託。”

一個男人這樣說著,老實說,他認為不抓到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了,不管是化妝術高超也好,美瞳假髮也好,但就結果來說,無論是現實中或圖片上,他從沒有遇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可能以後也不會有,五官輪廓和身材比例,都完美的像是最高明的人物設計師用3D建模完成的,驚豔得不像是真實的人類。

即使對方比他高了一個腦袋,他也硬著頭皮提出了合影的請求。

這也是薊較為憂愁的一點,總有人把自己當成C開頭莫名其妙的存在,但事實上,是汙穢之血加工而成的混合魔藥導致的。

“沒空。”

薊有被煩到,把沒喝完的橙汁甩到垃圾桶裡,戴上機車頭盔,開著漆黑的川崎H2R揚長而去。

男人只是覺得能夠對上話,就死而無憾了。

薊當前最要緊的是,調查一個叫做羅哲的染血者,如果只是類別D,類別C的怪物倒是可以放任不管,但這是薩曼莎都不能對付的角色,而且薩曼莎也失蹤了,很有可能已經陣亡。

要知道薩曼莎的言靈可是精神剝離,這個男人,最少也是類別A的怪物,並且還保留著理智。

已經調查完他的家和公司,找不到任何線索,只是在同事口中發現這是一個相當討人厭的傢伙,基本不說話,看人的眼神也總是抱著輕蔑,沒有誰會對這樣的怪人抱以好感。

在他的家中也發現了不少東西,但也沒大多用,只是能看出一些生活習慣和興趣愛好。

總之生活相當刻板,除了長袖白襯衫西裝皮鞋以外,沒有任何其它衣物。用的不是電動剃鬚刀而是刀片,擺在家裡的書籍全是美食烹飪手冊,雖然電腦已經壞了,但是硬碟儲存得很好,調查了一下裡面的東西也相當無趣,瀏覽記錄全是實時新聞和熱點報道,沒有任何電子遊戲或是社交軟體,倒是下載了很多恐怖電影,並且只有這種型別。

最難辦的是,羅哲沒有任何親人,就算是朋友也極少,被教養院寄送到聾啞人學院長大,無親無故,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的手段。

現在調查的方向有兩個,一個是找賣給羅哲柯爾特M1911的人,當天在酒吧裡有人認出了是這種槍。在蒐集了相關情報後,最近交易柯爾特這種老式手槍到洛城的只有兩個人在收,可以去找這兩個不法分子蒐集線索,但比較困難,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人,找到他們的難度只比找到羅哲要低一點。

這個方向比較明確,羅哲在經歷過獵殺之後肯定意識到世界在發生變故,有很大機率會找熟人購置大批軍火。

二是去找羅哲的心理醫生喬雅,薩曼莎失蹤當晚她被目擊到是和羅哲在一起的,可能會有關於羅哲的情報。

薊討厭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差事,如果是獵殺怪物的話那麼將好辦的多,這種動腦子的事情實在有些揪心。

最痛苦的一點是,此人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自從事發以後沒有留下任何消費記錄以及酒店記錄,手機卡也直接換了,當天一天亮就極有先見之明的到銀行把一百七十萬的存款全部提了出來,說不定現在已經不在國內了。

儘管目前的獵殺速度跟不上感染速度,但差距幅度也不大,必須殺死所有漏網之魚,何況是羅哲這樣的大頭,最擔心的是染血者組建一些邪教類的組織共同抵抗獵人,那麼局勢將會變得相當棘手。

目前Phantom幻象被大眾所接受,就算有目擊到怪物的人或者被怪物傷到沒致死的人,也可以當成幻覺發作的疑似案例隔離起來,血疫並沒有公之於眾,否則將會引起極大的恐慌,還沒等染血者消滅掉人類,可能人類就自己消滅掉自己了。

採用就近原則,薊打算去喬雅所創辦的心理諮詢機構,恰好是工作日,不過這種職業應該是沒有太多節假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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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M2:00。

雖然因為Phantom幻象的事,不少人都不願意出門,擔心被感染,即使政府並沒有釋出任何人員管控的相關條例。

無論哪裡都有些蕭條,但喬雅的心理諮詢機構並沒有關閉,有著很多病人還需要自己。

復古的巴洛克裝修風格,方方面面都到位的精緻裝潢讓薊有些驚訝,她看得出這些陳設都是價值不菲的高檔貨,這裡的主人或許不是為了錢,是那種心地善良的富家千金型別麼?

“你是Coser麼?”

喬雅不得不這樣問道,銀色長髮和蝴蝶般紺藍的眸子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這一方面上。

“不,我天生就是這樣的。”

薊翹著二郎腿,背脊挺直的坐在椅子上。

“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喬雅看入了神,如果自己是男性的話,絕對會不加思索風馳電騁的敗在石榴裙下吧。

“心理醫生……倒是有趣。”薊暫且把羅哲的問題拋到一邊,詢問道:“那你對人的情感或者是潛意識一定有著高超的見解。”

“你說話好像一個人……不過談不上高超,只是我興許能對你要諮詢的方面提供一些幫助。”

喬雅腦海回想起半年前的一幕,那個男人也是說著差不多的話,甚至就連表情都差不多一樣,都有些拽,居高臨下的態度。

“呵……”薊有被笑到,應該是那人像自己才對,他應該感到慶幸,薊接著回覆道:“老實說,我不需要諮詢,但假如我有抑鬱症,你要怎麼判斷我是心理脆弱,還是真的有病?”

喬雅驚呆了,簡直就如出一轍。

“事實上你說得很對,大多數人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藉口去逃避自己無法面對,或者無法負擔責任的事,我會給他們輕度抑鬱的診斷結果讓他們心情好一些。還有一些浪漫主義者,他們在痛苦中發現了美感,於是為了美感而尋找痛苦,誇大痛苦,甚至偽造痛苦,然而,假的痛苦有千百種語言,真的痛苦卻是沒有語言的,我只需要引導,就能辨別。即使不這樣,也只需要看他們的眼睛。”

喬雅如是說道。

“你或許還真的有兩把刷子。”薊有被震到,不過沒有太多時間閒聊,她擺出羅哲的相片放在桌上,“你認識這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