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新的一天開始了。
朝堂上,景熙帝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低下的眾臣子,見臣子們對他俯首稱臣,心裡十分的滿意。
當目光觸及他的四個兒子時,猶如晴天變成了大雨天的心情。
現在他的好兒子已經開始覬覦他的位置,底下的動作不小。
而且他的臣子們也開始站隊了。
保持中立的臣子少之又少。
他現在想動一方都得考慮如何平衡各自勢力,不讓其他的勢力佔上風。
想至此,景熙帝心生怒火,卻不能發出來,不怒自威地道:“朕聽聞姑山匪禍橫行,不知愛卿們可曾知道此事?”
眾臣子聽後,一些人與左右互視一眼,保持觀望態度;
一些人與前後左右小聲議論著;
一些人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並不打算參與此事……
不管底下的人心思如何,景熙帝望向凌王上官邵陽,語氣看似隨意,其實略帶命令地問道:“皇弟可知此事?對此事有何看法?”
凌王上官邵陽出列,拱手施禮道:“回稟皇上,臣弟一直在養傷,對此事知之甚少。”
景熙帝目光犀利地審視著凌王,如今能託付重任的唯有凌王,可他的臣弟因為刺殺一事到底是與他生疏了,看來需要母後出面才行!
景熙帝假意關心地問道:“皇弟的傷勢如何了?”
如今六月中旬了,都半年了,應該養好了。
凌王心知景熙帝要用他,不然,絕對不會問及他的傷勢,也許還會期望他這輩子都不會好!
凌王斂下思緒,假咳嗽幾聲:“回稟皇上,大夫說臣弟的身子中幹外強,需要再調理調理。”
凌王此時並不想參與朝政,只想做一個閒王!
景熙帝心中不悅,面色不改地道:“凌王的身體就交給太醫院院首。
小李子,下朝後帶著太醫院首去給凌王診脈,一定要細心,若是藥材不夠就來皇宮裡取。”
“是。”小李子領命道。
小李子明白景熙帝的用意,想讓凌王再次掌管兵權。
凌王恭敬地謝恩,可惜這份心意,他並不願意領受。
他的這個親兄長一丁點兒都不念親情。
他從未想過與景熙帝爭什麼,他一心把他當作兄長敬重,戍守邊關,保家衛國,然,他的兄長把他當成賊一樣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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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安排刺客刺殺他,這讓他甚是傷心。
自從鍾軒瀾昏迷後,他的母后和兄長一直在算計對他們恩重如山的鍾家。
這讓他心寒不已!
他是最先認識鍾軒瀾的,以前他或許會否認皇室上官家並非無情,其中肯定會有誤會。
如今他再也無法給自己找藉口。
他們真的是有緣無分!
景熙帝右手拍了拍扶手,笑著道:“姑山匪禍之事容後再議,不過,漠北太子與南梁七皇子還在東元之事,各位愛卿該給朕一個說法。”
眾臣子聞言,心思各異,表現不一。
四派勢力中,太子的勢力最先對二皇子的勢力出手,一人出列,道:“回稟皇上,此事是黎大人負責送南梁使臣出邊關,如今出事,不知黎大人有說法?”
四皇子的人見此,一人望了一眼四皇子,得到回應後才出列,道:“回稟皇上,按理來說,此事應該是黎大人負責,可腿長在南梁七皇子的身上,也許他離開了,又轉身來了東元也不一定。
可見這鎮守邊關城門之人並沒有認真核查經過邊關之人,應當讓武城候換人,不然,哪一日南梁軍打到皇城,我們都不知道。”
武城候雖然不在朝堂,依舊有很多人幫他說話,不過這其中大多數都是武將。
至於目的就各不相同了。
他們中一些人敬佩武城候,並不希望他被問罪;一些人心知武城候驍勇善戰,他們想讓武城候繼續待在邊關領兵,他們不想去邊關賣命……
朝堂中,變得熱鬧非凡,如同菜市場一般,令景熙帝心生不滿,示意李公公讓眾人安靜下來。
這時,景熙帝出聲道:“各位愛卿,對於此事,朕不再追究。
簫愛卿負責去麒麟城把漠北太子送走。
黎愛卿立即前往運城把南梁七皇子送走。
若是再出現問題,朕就摘了你們頭頂的烏紗帽。”
兩人聽後,出列恭敬地領命。
而後,景熙帝就退朝了。
待景熙帝離去,眾臣子開始成群結隊的離去,都在議論著早朝上的事情,猜測著景熙帝的意思,又算計著其他人。
同一片天空下,陽光普照之下的大地,往往會發生很多不同的事情。
朝堂上最尊貴之人與他的臣子在討論著朝政,遠離廟堂的村落,家長裡短也十分熱鬧。
王軒年一大早就起身為鍾軒瀾做吃的,待她醒來後,飯菜已備好。
鍾軒瀾起身去尋王軒年,不一會兒,他走進了房間。
王軒年緊張地盯著鍾軒瀾道“瀾兒你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嗎?”
鍾軒瀾隨意地走了幾步,並沒有感覺不適,朝王軒年微微搖頭。
王軒年拉著鍾軒瀾往外走前,道:“瀾兒我給你做了早膳,放在大堂。”
待兩人走進大廳,王軒年見有人正在吃他做的飯菜,心中有些不悅。
昨晚他讓老者準備食材,而後他今日一早起來給鍾軒瀾做早飯,不曾想有人捷足先登了。
而這人就是去城裡讀書,如今歸來的老者的小兒子,老者的家人在旁觀,卻沒有人出來阻止,向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老者的身影,難道此人不知這是他做給瀾兒的早膳?
鍾軒瀾可不管這些,她夫君做的飯菜只能給她吃,望向坐在桌前吃東西的人,不爽地阻止他道:“喂,這是我夫君為我做的食物,你不準動,想吃自己做去。”
老者的小兒子聞言,望向說話之人,一時間失了神,痴迷地看向鍾軒瀾。
王軒年微蹙眉,心中十分憤怒,站到鍾軒瀾的面前,目光陰沉地看向老者的兒子,恨不得把他的眼睛給戳瞎。
老者的兒子被王軒年的目光嚇了一大跳,回過神,朝鐘軒瀾拱手施禮道:“姑娘,小生季明書這廂有禮了,不知姑娘來家幹什麼?”
鍾軒瀾沒理會季明書的話,上前一步站到王軒年身旁,望向季明書,語氣冷冽地道:“為何要動我的早膳?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