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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至少感覺是對的

如果是雙向奔赴,那當前的境遇就是楚驚凰與赤厭晨二人皆失所愛,如果不是,那這事兒就大條了!

“他這麼久都不出來,你們都不擔心嗎?”楚深試圖把人勸過去看看。

木十四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唉,讓他靜靜吧!”

楚深又打聽起宮九歌出事那天去過的詳細地址,得到答案後往城外走去。因為這一塊的法陣已經準備完畢,除了日常站崗的人之外基本沒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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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深這張臉是有能耐當通行證的,沒花多大功夫就成功進去了,進去後他拿出一隻容靈器。

“吳宴,幫我找樣東西。”

直到天黑楚深才回去,木十四還想著今天遇到這人的頻率怎麼這麼高,想當初宮九歌要找人都得到處跑。想到宮九歌,木十四又不免悲傷。

楚深:“朝渺的遺體現在放在哪兒?”

木十四:上來就戳心窩子。

“應該是在大人那。”

楚深心說廢話,我當然知道在赤厭晨那裡,專程來問你不就是不想他知道!

瞭解對方的確不清楚後,楚深還是冒險去找了赤厭晨,赤厭晨還在試那方硯臺,不出意外的沒得到任何回應。說真的,楚深本人是不相信赤厭晨的說法的,但當本人面他不好否決,面對赤厭晨對他東西的質疑,楚深黑著臉再三表示東西絕對沒問題。

“你是如何安置朝渺的?”楚深問。

赤厭晨:“你問這個做什麼?”

楚深:“……剛和人談起昭昭的葬禮,想著要不二人一起下葬?還是你有別的安排?”

赤厭晨:“不用,都先放著。”

楚深:“那要不先把喪衣給換上,不然不吉利。”

赤厭晨手指輕捻,目光審視看向楚深:“她們的事我會安排,話說你怎麼突然這麼上心,是在城外發現了什麼?”這話語氣平淡道彷彿在問他今天天氣怎麼樣?

楚深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聞言全噴了出來:“咳咳……你……咳……你在說什麼?!”

他怎麼知道的?也是,守城的幾乎都是赤厭晨的人,有什麼動向他本人想瞭解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都知道些什麼?”楚深表情嚴肅起來。

赤厭晨:“我還當楚七爺會以大局為重,怎麼忽然關注起這事兒了。”

楚深忽然就覺得二人的立場發生了轉變,不該是赤厭晨追根究底才對嗎?怎麼眼下如此坦然,似乎早就知道宮九歌的死不是意外了,而且也沒有查到底的意思。

說到底楚深在這件事裡只是個局外人,哪怕與楚昭昭是叔侄關係,二人也無非是比起楚家其餘人走得近些。要說楚深參與這件事的原因,純屬好奇居多。

“自然還是鬼靈一事重要,既然赤大人心裡有數了,那楚某就先走了。”

赤厭晨沒留人,看著楚深離開,筆尖的墨汁在紙上暈染開來,無論作何都沒得到那人半點回應。半晌,他再度落筆,留下一句——

“你還記得我嗎?”

宮九歌難得能碰到東西,正在那玩墨呢,看到赤厭晨不厭煩的寫了又寫,楚深來的時候停了一會兒,現在又開始了。宮九歌一時不察,墨汁順著指尖滴落,在紙上暈成黑色的花。

哎呀,玩過了!

赤厭晨本來沒指望得到回應,然而憑空出現在紙上的墨汁給了他莫大的希望。

宮九歌看著人難掩欣喜的模樣,負罪感更重了,沒忍住抹了把臉。等等,抹臉?宮九歌看著手上的墨汁陷入深思,她好像還沒辦法碰水是不是?

索性到了這份上了,宮九歌在紙上回道:“你認錯鬼了,我不是朝渺。”

對方很快回:“那你是誰?”

宮九歌正要回,不知怎地對自己的名字莫名膈應,落筆一個“九”字便停了下來。

那邊又問:“你一直在我身邊嗎?”

她要說“是”是不是很像個痴漢啊!

宮九歌:“碰巧遇到,不常駐。”

赤厭晨:“你從哪裡來?”

這問題讓宮九歌腦子混沌一片,彷彿有什麼記憶破土,落筆卻只留下二字“很遠”。

“沒地方可去的話,待在我身邊好不好?”

宮九歌耿直回覆:“拒玩替身梗。”

赤厭晨不知想起來什麼,眉峰一挑,自言自語了句“你當初不還玩得很開心”。

宮九歌:???

赤厭晨寫道:“不玩,你只是你。”

宮九歌看著前不久還沉浸在愛人過世的大悲中不可自拔的人,眼下和她這來歷不明的孤魂野鬼談笑風生,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你好渣啊,兄弟。

她半天沒回話,赤厭晨前後一琢磨便對上了她的腦迴路,留言安撫說:“見到你我便覺得我的愛人也極大可能還留在世間,我希望她有一天能記起我,找到我,作為交換,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這話誘拐傾向簡直不能更明顯了,但是沒辦法,誰讓宮九歌閒呢,再說搭不搭理對方也是看她心情,這條件怎麼看都對她有利。

得知赤厭晨竟然真的收到了回應,楚深下巴都驚掉了:“真的?或者你確定回信的真是她?”

赤厭晨:“別亂說話,她聽的到。”

楚深:……

楚深還是放心不下,然後冒險使了個法子,能讓他短暫地看到遊魂。眼前先是一片朦朧,接著他在赤厭晨身後看到個綽約的影子。還真是?楚深暗自松了口氣,人回來也好……等等……

在徹底看清的一剎那,楚深倒吸一口涼氣,瞳孔猛地放大,儼然是受了重大驚嚇,法子很快便失了效。

宮九歌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成功被楚深的反應膈應到了。她這麼面目可憎嗎?她記得自己好像也是挺好看的吧。

這玩意兒絕對不可能是朝渺!楚深受到一萬點暴擊,他表示他是很想提醒赤厭晨的,但是轉念一想人好不容易有了個盼頭,他這一揭穿得多殘忍,人要是被他打擊的喪失鬥志怎麼辦!

基於種種考究,楚深選擇了沉默,同時在想這黑臉生物是個什麼物種。

宮九歌很想找個鏡子照照,然而條件不允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宮九歌抬手摁著眉心,忽然就看到了自己墨汁沒幹的手。

宮九歌:……

確定了不是自己的原因有點高興呢,但是誰能告訴她這墨汁要怎麼弄掉?

很快赤厭晨的紙上又多了一行字,此時的赤厭晨完全沒多想,剛好楚深在這兒也就順口問了。

楚深:“弄掉?儘管放心,這東西是依附在魂靈上的,弄不掉,你們可以隨時溝通。”任楚深怎麼想也想不到那麼大一個人了還會往自己臉上抹東西。

宮九歌:……

宮九歌現在只想祈禱能看見她的人越來越少。

赤厭晨:“有辦法能讓我看到她嗎?”

宮九歌:!!!

楚深當即立刻,根本來不及細想:“沒有!”

宮九歌完全想不到有人比她還緊張,索性這次赤厭晨前所未有的好說話,這事兒就這麼翻篇了。

事情推進的非常順利,眼下就差一個火系元靈沒有頭緒,不過這事兒也急不得,各方商議之下,決定先挑選能成功融合元靈的人選出來。幾個家族都想趁著這個時候把自己的人塞進來,聽著阿磨彙報近來的訊息,赤厭晨對此回應:

“隨他們去。”

沒人阻止,迫切塞人的勢力叫囂的更歡了。然而很快他們就知道了什麼叫“樂極生悲”。

當年的宮九歌融合元靈都差點沒了半條命,別說是這些人了,各大家族推出來的人無一不是精銳,然而融靈失敗的代價就是要走人半條命,直接就是個大招重創,讓塞人進來的勢力元氣大傷。

可即便如此,人選也是要挑出來的。對於這一點,小七一行有別的看法,元靈是非常危險的存在,若是被他人融合,他們的立場就會變得被動,相反如果是他們自己人,那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阿磨在赤厭晨身邊不久,卻是鮮有的忠心理智,勸阻說真要這麼容易早無敵了,哪還輪得到旁人來參選。

就是元靈融合的人選遲遲未定之際,變故發生了,城外的鬼靈忽然暴起,計劃被迫打斷,法陣只得提前開啟。然而本來用作陣源的元靈還沒有集齊,眼下融合的元靈的就只有赤厭晨一人。

“這要怎麼辦?”

“先找出能融得了元靈的人,在法陣失效之前頂上!”這是當前唯一的辦法,但是真要談融合哪有那麼容易。

當初赤厭晨天賦異稟,加上有宮九歌保駕護航無壓力,但是眼下這些都是普通人,強行融合這股力量簡直是上杆子找死。宮九歌在旁看了一會兒,飄到赤厭晨身邊,在他旁邊穿白衣的楚深身上留言:

“你這樣不行。”

赤厭晨眼角餘光瞥見這一幕,他將廣袖往桌上一鋪,說:“在這寫。”

這動靜招來幾處異樣的眼光,不過沒人當回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場上強融鬼靈的人身上。

宮九歌看了眼他靛青色的衣袖,當沒聽見繼續落筆:“讓元靈選人試試。”

元靈選人?再怎麼說也是死物,這要怎麼選?

宮九歌說完這話就沒再動作,赤厭晨略一思索,暫停了場上的人的動作。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上臺拿起一枚土系元靈,開啟了容器。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只元靈便迫不及待地往土裡鑽,被赤厭晨動作更快地用法陣束縛在這一方範圍,元靈無處可躲,拖著棕色的光尾迅速遊走,像只無頭蒼蠅一般,突然它感知到了什麼,在一人面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