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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遼東改幟

文安城頭,袁字大旗無力地低垂在旗杆之上,旗杆下的袁譚同樣低垂著腦袋。

看上去強悍若斯的遼東軍怎麼僅僅半天功夫便輸掉了褲衩,公孫父子差不多是光著兩條腿跑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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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仗是怎麼輸的?

論兵力,遼東足足有三萬大軍,而平原軍化字營不過一萬五千人,來援的赤焰營七八千人馬,另一路沒有旗號的平原軍看上去也不足一萬人馬,加起來並不比遼東軍多出多少。

原以為會相互膠著,難解難分打上一整天的戰事,居然僅打了不足兩個時辰。

牛氣沖天的公孫父子跑了,盔明甲亮的遼東軍大規模請降。

這一場仗打下來,平原軍的兵馬不僅沒見減少,反而數量劇增。

坑爹啊!

遼東公孫度究竟是來幫助袁家的,還是來增援林軍的?

介就是號稱威震遼東的公孫鐵騎?

嘛的,我上我也行!

反正都是輸唄。

袁譚自閉了。

不是被林軍打自閉了,是被公孫家氣得自閉了。

而可憐的公孫爺仨兒,此時正打馬如飛,狗攆兔子一樣拼命蒙著腦袋趕路。

三萬大軍此時帶在身邊的,尚不足三千,這虧吃得太大,反胃。

公孫康腦子空空,只知道逃命,公孫度則懊惱地想要吐血,遼東人口稀少,這幾年爺仨兒拼了命才聚起五萬大軍,文安一仗便損失了大半,也不知道返回遼東後,以手中的兩萬大軍還能不能擋住公孫瓚窺覬,實在不行只能先歸順過去再說。

稍微有些落後的公孫恭則拼命運轉著腦子,他比公孫度看得稍遠一些,並不是很擔心來自於公孫瓚的威脅。

當初公孫瓚雄踞北平之時,遼東可沒少與他發生摩擦。

雖然遼東軍敗多勝少,但也沒讓公孫瓚的勢力踏入遼東半步。

眼下公孫瓚也答應出兵相助袁紹,那麼以平原軍團的戰力來看,鬧不好公孫瓚會比遼東載得跟頭更大。

總之,公孫恭現在想的不是如何應付公孫瓚,而是盤算要不要跟老爹提個建議,回到遼東之後,乾脆向林峰上表請降,遼東這偏僻地方想來林峰也看不上眼,到時候遼東還是自家的,反而因此而有了根極粗的大腿可以抱一抱。

公孫度父子連滾帶爬地跑回海河岸邊,遠遠望見自家近百艘大海船依然密密麻麻地停靠在海河之上,爺仨兒頓時長舒一口氣。

終於安全了,不容易啊!

還是快回遼東去吧

,中原實在太可怕了,不是咱們耿直的遼東漢子能玩轉的。

公孫度伸手拽住公孫康的馬韁,幫兒子勒住戰馬,驚魂未定的公孫康嚇得差點兒從馬鞍上滾落下去,直到看見自家老爹沉著的臉龐,這才雙手掩面,低聲抽泣起來。

公孫恭從後方趕上,鄙夷地瞥了大哥一眼,湊到公孫度身邊剛要開口,突然之間四下裡號炮連天,伏兵四起。

一面大纛旗高高豎起,迎風招展的旗面上繡著四個大字:慈字營,周!

公孫恭嚇得哎呀一聲,迅速與公孫度馬身相靠,從馬背上探手抓住了老爹的胳膊。

公孫度看清伏兵旗號之後,瞬間便如同老了十幾歲一般,臉上眉間爬滿了皺紋。

握著大刀的右手之上青筋爆起,咬牙切齒地說道:“康兒、恭兒,你們迅速換上小校的號衣,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為父給你們斷後。切記,如果真能逃出生天,萬萬不可再回遼東領軍,索性斂齊家中財物,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逍遙終老吧。”

公孫康宛如突然驚醒一般,放下捂臉的雙手,用力搖晃了幾下腦袋,探身從公孫度的手上搶過大刀,慘笑著說道:“父親,公孫家不能沒有你來掌舵,還是你帶二弟逃命去罷,孩兒雖然不才,但為你們吸引林軍的注意,拖延時間還是能做到的。”

公孫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哥,你……”

公孫康突然變得面目猙獰:“哪來那麼多廢話,帶父親走!”

說完,公孫康催馬舞刀向伏兵殺去。

公孫度大叫:“康兒……”

公孫恭用力一抹眼淚:“父親,不能讓大哥白白犧牲,我們快走。”

公孫康催馬上前,迎面遇到一員大將。

來人面如鍋底,眼似銅鈴,蒜頭鼻子撇岔子嘴,滿臉的虯髯根根乍起,胯下馬掌中刀,身前身後百步的威風千般的煞氣,正是林軍慈字營副統領周倉周元福。

遠在東萊的周倉怎麼會來到海河岸邊?

遼東與河間隔海相望,搭乘海船橫穿渤海灣不過兩三日的光景便可抵達。

但是不要忘了,雞脖子下方的渤海灣是凹進去的一個半圓,遼東可以透過渤海灣的上半弧抵達,東萊同樣可以透過下半弧跨海而至。

在張郃調武安國率部北上夾擊公孫度之時,東萊太守沮授同樣與太史慈商議過後,派遣周倉出海援助河間戰場。

周倉從海河入海口沿河西進,登陸第一戰便將公孫度停靠在渡口的一眾舟船拿下。

遼東軍雖然在這裡駐紮有一部兵馬,卻如何擋得住周倉掌中那口斜月砍山刀。

周倉拿下渡口之後,便派出探馬四下打探,試圖與化字營取得聯系。

探馬悄悄摸到文安城附近時,偵察到兩方即將開打,再飛馬將情報送回,周倉得到訊息時有些晚了。

在作戰地圖上推算良久,周倉終於決定守株待兔。

沒辦法,就算馬上點齊兵馬趕往文安城,等到達時戰爭也已經結束。

事實證明,周倉賭對了,還真讓他等到了公孫家一老二小三隻落荒而逃的兔子。

公孫康躍馬舞刀殺到周倉面前,前把壓後把抬,刀頭掛風直刺周倉面門。

周倉砍山刀自下而上迅疾抬起,準確地擋住了公孫康的進攻。

當!

兩把大刀相撞,砍山刀絲毫沒有停頓,繼續向公孫康劈來,而公孫康手中的大刀咻的一聲蕩起半天高,導致胸前空門大開,眼睜睜瞪著周倉的刀頭卻已經沒有時間躲開。

眼看公孫康便要喋血刀下,周倉及時地收手,砍山刀由豎劈化為橫掃,刀背重重地撞在公孫康的胸口。

撲通一聲,公孫康被打得口吐鮮血,翻身滾落馬下昏迷了過去。

“左右,給我綁了。”

不要看周倉打公孫康如此簡單,一個是因為兩人之間的武力值差異過大,另一個則是由於公孫康心已經亂了,他向周倉衝過來存得便是一命換一命的玩命打法,只想著進攻忽略了防守,所以才會被周倉一刀撂倒。

走馬生擒公孫康,周倉繼續催馬向公孫度父子追去。

公孫度與公孫恭最終還是沒有逃脫掉,當父子二人被周倉從草叢裡揪出來的時候,人們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他們會是威震遼東的公孫太守與太守二公子。

兩人不僅換上了普通小卒的號衣,還打散了頭上髮髻,臉上塗滿了草汁泥塵,更為過份的是,公孫度還揮刀切斷了頜下的三縷長鬚,狼狽的樣子好似剛剛在摔倒在泥塘中的老農夫。

周倉端坐於馬上,斜月砍山刀點指著公孫度喝問:“公孫度,在你答應袁紹的延請,來河間與我家主公做對之時,可曾想到會如今日一般落魄?”

公孫度長嘆一聲:“這位將軍,度不識時務,誤信袁本初讒言,悔不該提兵冒犯林青州大人。如今既以被將軍所擒,任殺任剮絕無怨言,但所有的錯皆在老朽一身,與兩位孩兒無關,還請將軍饒過他二人性命。”

周倉緩緩搖頭,公孫度看到後滿臉的絕望,斬草豈有不除根之理?

“公孫度,某只是主公麾下將領,率軍打仗乃是本份,如何處置你們某說了不算,有什麼話等將你父子三人押解到主公面前,你自行去求我家主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