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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江湖苦情

典韋與許褚也分別從船艙中探出頭來觀戰,這兩位皆在江湖之上廝混過,就算不擅長水面作戰,但也不會到了船上便化身為軟腳蝦,連動也動不得一下。

張老三腦子被林峰打壞了,現在只要有酒便萬事無憂,也許這世上反而是傻子的適應力才是最強的。

只有可憐的徐晃徐公明,堂堂縱橫北地近乎無敵的統軍大將,曾率領麾下鐵騎打得草原諸族望風而逃不敢北望的沙場悍將,到了南方的船上,頓時如同被陷入泥塘的千里馬一般,左掙右扎,除了無力的嘶鳴,再無任何施展的餘地。

其實林峰在船上也有些不舒服,畢竟無論在他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是生活在北方的純正旱鴨子,下水後除了兩下狗刨,也僅能保證不會在短時間內被淹死,至於什麼浪裡白條水中蛟龍啥的,還是算了吧,就別跟生在水鄉從懂事起就能鑽到河塘中逮魚摸蝦的南方老表們爭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師父在一旁觀戰,給了關平底氣,使得他壯大了戰意,還是因為打鬥得時間久了,小家夥稍顯適應了在水面之上作戰,總之,關平的短斧出招越發犀利,逐漸開始佔據了上風。

河匪少年頗有一股子狠勁兒,哪怕關平的攻勢再如何凌厲,他都沒有後退半步,反而是揉身而上,藉助手中忽隱忽現的兩柄短刃搶進關平的防禦圈,與關平展開了更加兇險的貼身纏鬥。

林峰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

扭頭望著蔣欽說道:“公奕,去把這兩個小家夥分開吧,兩人都打出了真火,再打下去必然會出現傷亡,真要是傷了其中一位,我還真是會感到心痛的。”

蔣欽答應一聲,用力緊了緊腰間的綁紮的大帶,試了試身上的衣裳再無半點羈絆,接過許褚從艙內扔過來的腰刀,大踏步衝進了關平與河匪少年的戰圈。

關平發現是蔣大叔前來幫忙,當下短斧連擊,逼得河匪少年不得不側身閃躲,從而更加靠近前來援手的蔣欽。

蔣欽也不跟這河匪少年廢話,為了在林峰面前盡力表現,甫一出手便用上了全力。

只見蔣欽的手中刀光一閃,被關平逼至死角的河匪少年根本已然沒有了退路,右手上的短刃倉促招架中,被挑飛脫手,嘡啷一聲掉在了甲板之上。

河匪少年手中一隻兵刃脫手,卻並未氣餒,牙關緊咬之下,將另一只短刃拼死架住關平劈來的短斧,團身伏地,滾到了關平的雙腿之間,躬

起身子用後背撞向他的胯下。

這一下要是被河匪少年給撞實了,關平那尚未展開的後半輩子性福便將不復存在。

幸好蔣欽此時已經殺入戰圈,一刀挑飛短刃之後,已經準備好了下手擒拿河匪少年,等看到少年已然準備拼命,當下輕舒猿臂,如同戰場交鋒之時擒拿敵方大將一般,俯身抓住少年的後脖頸,順勢用力向後一提。

“你給我過來吧!”

河匪少年感覺後脖子那裡一股大氣襲來,身體又正用力向上拱起,頓時哎呀一聲怪叫,被蔣欽一把提到了半空。

被擒的河匪少年依然不肯認輸,雙腳用力向後蹬出,同時腰腹全力扭動,試圖最後掙扎一下,以便藉機逃出生天。

可惜蔣欽身手不凡,84點的武力值足以保證穩壓河匪少年一籌,提著少年的後脖子借力打力,在空中接連旋轉了十數圈,隨手將少年扔到了林峰腳下。

河匪少年被蔣欽在空中轉得頭昏腦漲雙眼迷離,撲騰一聲被扔到甲板上,縱然到了此刻,少年依然沒有服輸,四肢盡力地來回掙扎著,仍想著儘快站起身來。

只是蔣欽那一轉一摔,用得力道極重,這孩子一時半會兒不可能緩得過來,只是空有凌雲志,已無迴天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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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船之外的丁破壺看到連他手下最能打的義子都被當場擒拿,頓時不敢再繼續停留。

一邊吩咐眾手下調轉船頭脫離與貨船的接觸,一邊大聲向鄧四鞋交代了幾句場面話。

“鄧小四兒,吾兒與幾位兄弟暫且交到你的手裡,回頭攢夠了贖買的銀錢,必然接他們回家,倘若你敢不顧江湖規矩,傷了他們性命,甚或將他們交到官兒人手中,那就休怪我丁破壺心狠手辣,日後找你鄧家老小的麻煩。”

說完,丁破壺手下的幾隻蒙艦在河面之上靈巧地拐出幾個之字形,瞬間鑽入蘆葦蕩中,消失不見。

林峰簡直懵了。

抬手把鄧四鞋叫到身前:“這丁破壺是怎麼回事?就這麼把他兒子和從手下扔給咱們不管了?”

鄧四鞋苦笑:“公子爺,您身嬌體貴的高高在上,可不知道咱們江湖遊俠兒的苦。別管是兒子還是老婆,一旦落到對頭手裡,只能賭他們命硬,能從對手的折磨下挺過來,不然還能怎麼樣?”

林峰眨眨眼:“剛才丁破壺不是說要拿錢來贖人嗎?”

“那是說給身邊其餘的手下聽的,遊俠兒左手掙錢右手花,誰還能真攢下一份身家不成?平日裡一個個兜裡比臉都乾淨,得著倆兒快錢也都扔到窯姐身上的肉窟窿裡去了,贖人?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丁破壺連兒子也不要了?”

“乾兒子,又不是親的,回頭遇見合適的,再收倆兒子也就是了。”

林峰面色古怪地望著丁破壺消失的方向,嘴裡喃喃地說道:“怪不得叫破壺,果然啥也留不住,他怕不是剛剛丟了一個億!”

此時周泰已經上前將河匪少年手中僅有的那柄短刃踢開,伸出大手捏住少年的後腦勺,單手提起來把他拿到了林峰面前。

可憐的河匪少年身上本來就近乎全果,經過蔣欽的連甩帶摔,襠裡僅有的遮羞布了不知道飛哪去了,光溜溜被周泰提在手裡,就好像一條黑黢黢的人魚一般。

林峰看到少年的呼吸逐漸開始平穩,知道他其實已經緩了過來,只是眼下落在了敵手,只能暫時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看看有沒有可能伺機逃跑。

“喂,別裝了,好好聽我說話,你跟丁破壺什麼關係?”

少年眼看裝不過去,又摸不清眼前這波人的深淺,只能是做出一副兇狠的表情,二目圓睜,嘴角鼻翼盡皆皺起,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威嚇道:“我義父乃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踏浪金剛,不管是人脈還是身手,在大江北岸一帶無人可以媲美,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兒,乖乖把小爺我放了,回頭我在義父面前給你美言幾句,日後也就不追究你今日的冒犯之罪。倘若不聽我的良言相勸,等日後義父上門尋仇,你們一家老小能落得何等下場,可就真沒人能說得準啦。”

林峰仰天哈哈大笑,這孩子果然有個性,都到了如此地步,依然不肯向敵人討饒,反而仍在盡力試圖扭轉不利的局面。

看著大笑的林峰,少年不屑地轉過頭去,他也知道嘴炮無用,人家真要是怕丁破壺,也不會上來就打傷了他七八名叔伯,只是眼下受制於人,身後提著他的那只大手不斷傳來令他驚懼的力量,雖然手腳自由,卻真不敢隨意有所動作。

正當少年腦海中翻江倒海,試圖找到一條活路之時,林峰突然在他的耳邊大吼:“丁奉!”

“幹啥?”

少年不由自主地隨口回應了一聲,隨即猛地瞪大了雙眼,盯著林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