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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8 章 得償所願

下雪了,天氣好冷,摸鍵盤久了會感覺指節疼,好痛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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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馬飛馳的林峰心中依然起伏不定,餘瑟舉薦之人的名頭實在太大,太出乎他意料了。

林峰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當時的情景。

餘瑟一臉不情願地向林峰說出了三個月前發生在內黃的一件小事。

那時長社大戰還沒有發生,正是黃巾波才禍亂穎川的鼎盛時期,整個穎川一片混亂,黃巾軍四下燒殺擄掠,見到官員便殺,遇到士人便砍,導致不知道多少穎川學子紛紛逃離。

一名穎川學子攜老母弱妻逃難到了內黃縣城,不知因何與當地潑皮發生了衝突,眼看就要被當場羞辱,所幸餘瑟當時外出經過,便出言喝止了潑皮,救下這名穎川學子。

這名學子姓戲名況,被餘瑟相救之後,與餘瑟相談甚歡。

也就是在這時,餘瑟發覺此人胸懷韜略,不是普通之人。

戲況曾經向餘瑟預言皇甫嵩必然可以戰勝波才,還建議餘瑟徵召縣兵,前往穎川助戰,到時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取得襄助之功。

可惜餘瑟膽子太小,太過安於現狀,並沒有聽從戲況的建議。戲況看到餘瑟不是可助之人,便開始慢慢疏遠餘瑟。卻也讓餘瑟牢牢記住了戲況這個名字。

如今餘瑟被林峰擄來,不得已之下便向林峰推舉了戲況。

戲況?

又是一個沒有聽說過的名字,對這個人林峰並沒有絲毫興趣,雖然聽餘瑟說戲況早在幾個月前便預見到了皇甫嵩大勝波才,但依然沒有放在心上。能說會道的人多了去了,也許僅僅是吹牛吹對了地方,林峰並不相信沒有在演義中露過臉的戲況會是什麼真正的人才。

餘瑟看到林峰一臉的不以為然,頓時有些著急,急赤白臉地說道:“林校尉切不可掉以輕心,志才的確胸懷錦繡,非尋常人可比擬也。”

我真沒騙你,是真心給你舉薦高人的。

林峰點點頭。

“先生累了,還請先下去休息吧,這個戲...戲況我會放在心上,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

說完之後,林峰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又向餘瑟追問了一句:“先生剛才提到志才?志才是那個戲況的表字嗎?”

餘瑟點頭,略顯沮喪地向帳外走去。

等等!

戲況,字志才。

額滴神啊!

這不就是戲志才嘛!

戲志才是什麼人?

此人在演義中並沒有出場。

但並不是戲志才庸庸碌碌,羅貫中老先生看上不他,實在是戲志才太過早死,偏又趕上戲志才出彩的那一段,羅老先生玩了春秋筆法,簡寫了當時的形勢,自然戲志才同學也就被筆削而去,無聲無息了。

其實戲志才乃是曹操曹大白臉的早期謀主,還沒有之一。

曹操在掃平黃巾任濟南相的時候,得到了戲志才的輔佐,也正是因為有了戲志才的輔佐,曹操才能從小小的濟南相一步步登上了漢末的政治舞臺,成為日後的一代霸主。

可以說,沒有戲志才最初為曹操出謀劃策,很可能曹操會推遲十年才會出頭。

尤其是戲志才因病亡故的時候,曹操還寫出過幾乎與哭郭嘉類似的悼文。當然也不是因此就說戲志才的才能堪與郭嘉並肩,比起驚才絕豔的郭嘉來,戲志才還要差上不少,畢竟曹操在戲志才輔佐的年代還曾經犯下過

不少近乎致命的錯誤。但能得到用人精準的曹操極高的評價,也足以說明戲志才確實屬於才智高絕的謀臣。

林峰怎麼也想不到,曹操曹大白臉的最早期謀主戲志才如今居然躲在內黃這麼一座小縣城之中。

急忙把餘瑟拉回來,林峰陪著笑臉說道:“先生且慢,峰適才確實有些懈怠,錯領了先生之言,怠慢之處尚請諒解。還請先生再與峰仔細說一說戲志才的情況。”

我錯了,剛才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跟我詳細說說吧。

餘瑟確實有些失望,林峰看不上戲況,也就完全斷絕了餘瑟離開的希望。現在看到林峰不知因何又突然對戲況有了興趣,當下興致勃勃向林峰介紹了戲況的情況。

戲況家裡的情況很不好,還不是一般的不好,眼下估計連吃飽飯都有些困難。

原本出身寒門的戲況家境就很一般,此次為躲兵災又拖家帶口逃離了故土,生活更加的困難。戲況自身是一名書生,除了滿腹的詩文便再無其它謀生的手段。剛至內黃時,還能靠著餘瑟的接濟勉強渡日,後來戲況看到餘瑟胸無大志,爛泥扶不上牆,便開始主動疏遠餘瑟,導致生活更加困苦,平日裡只能靠著他妻子幫人縫縫補補嫌些家用。

林峰一聽大喜。

就喜歡這樣生活無著之人,如果戲志才生活無憂,反倒難以相請,現在他連飯都吃不上,正好可以招到身邊好好對待,想來招攬戲志才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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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峰這才請餘瑟寫下一封薦書,身邊只帶了周倉一人,便匆匆離營而去,前往內黃城延請戲志才出山輔佐。

三軍離開內黃城不過兩日的路程,林峰僅用一天一夜便飛馬趕至內黃城外。

剛剛擄走了人家內黃令,林峰心虛不敢正大光明地進城,與周倉換了一身普通百姓的服飾,將戰馬寄放在城內農戶之中,兩人老老實實隨眾百姓排隊入城。

按照餘瑟的指引,林峰連打聽帶問路,好容易才摸到了戲志才家門前。

戲志才住在城西一所破敗的小院之中,土坯的院牆已經被風吹雨淋散破的不成樣子,好幾處牆頭塌得已經不足半人高,站在院外就可以清楚看清院內的一切。

此時院內的樹蔭之中,正有一名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書生手持一筒竹簡,搖頭晃腦的邊踱步邊輕誦著什麼,正屋的太陽地兒裡坐著一位老嫗,大約五十歲上下,正藉著明亮的陽光縫補著手中的衣衫。

林峰張望了片刻,感覺樹蔭下的書生應該就是戲況戲志才了。

啪啪啪。

伸手拍打門環,林峰提氣揚聲開口喚道:“請問戲先生在家嗎?”

戲志才家裡的大門比起院牆來還要可憐,門上爛出多少個大洞,雖然關著門,但在院內卻可以一眼便看到門外的小路。

戲志才聽到門外有人呼喚,抬頭看到院門口站著兩人。

為首之人年紀輕輕大約尚不足弱冠,面上唇紅齒白,雖稱不上眉青目秀,但也雙目有神相貌堂堂,足見並不是一般之人。

當下戲志才急忙將手中的竹簡合起,快步來到門前開啟破爛的院門,雙手一拱問道:“敢問是哪家公子來尋志才,上門所為何事?”

你是誰啊?找我來做什麼?

林峰急忙從周倉手中拿過花紅果品遞上,姿態放得極低。

“足下應該就是況先生了吧,在下冀北林峰,聞聽先生大材,特來登門拜訪。”

戲志才一聽就蒙了。

冀北林峰?

沒聽說過。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又是從

何處知道我的?

不敢去接林峰手中的禮品,戲志才伸手向門內迎客。

“原來是林公子,快快請進。不知林公子從何處聽得志才之名,志才雖自幼熟讀讀書,但困於才學,始終未有片言隻字流傳於世,實當不得公子大才之稱。”

“先生過謙矣。”

林峰一邊客套,一邊隨著戲志才走進院內。

戲志才的母親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步履蹣跚地回房沏茶待客。

林峰與戲志才在樹蔭下相對而坐,接過戲志才母親遞過來的茶碗連連道謝。

戲志才為人倒也灑脫,向林峰一笑說道:“林公子,志才家境貧寒,實在沒有香茶待客,僅有清水一碗以奉公子。”

我家裡窮,來客人請不起茶,你就喝碗白開水吧。

林峰將手中的茶碗一飲而盡,向戲志才亮一亮碗底說道:“君子謀道不謀食,君子憂道不憂貧,我仰慕先生才學,與先生正是君子之交。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能與先生暢飲清水,也勝卻九天瓊漿。”

林峰的話讓戲志才眼前一亮,端起茶碗大笑。

“好,志才就與公子滿飲一杯。”

奉茶以畢,戲志才放下茶碗,望著林峰笑道:“不知公子從何處聽得志才之名,還要勞煩公子親自上門。”

戲志才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從誰那兒知道我的?

“不瞞先生,峰目前恭為朝廷破賊校尉,前日從餘縣令口中得知先生素有大才,這才登門拜訪,特來求教於先生,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這麼說公子便是前幾日於內黃城下生擒黃巾賊首張梁的那位林校尉了?”

“正是在下。”

戲志才呵呵地笑了起來。

“林校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假借賊人之名,光天化日擄走朝廷命官,難道就不怕日後被人得知,丟掉身家性命嗎?”

“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林峰擄走餘瑟之事,原本就沒打算瞞著戲志才,如果得到戲志才的輔佐,想瞞也瞞不住。但是兩人剛剛見面,戲志才就猜到此事,還是讓林峰有些吃驚。

戲志才輕輕搖頭。

“此事並不難猜,如果是餘縣令早幾日在林校尉面前提到志才之名,想必你不會等大軍出發之後才來登志才家門,既然校尉今日才至,則必然與餘縣令被擄一事有關。”

“先生果然法眼無差,峰也是不得不如此。百戰沙場峰向來不落後於人,只是身邊缺少出謀劃策之人,故爾出此下策,如果峰能得先生輔佐,想來日後必不會再行此等錯招。”

打仗我行,能抓住張梁就是證明,但我身邊缺少謀臣,要不你來跟我?

“志才粗鄙,當不得校尉謬讚,此事休得再提。”

我看不上你,咱們還是說點兒別的吧。

林峰也沒指著幾句話就說服戲志才,當下再次使出穿越眾的絕招,天下大勢忽悠術。

“先生胸中自有才華,不知對如今黃巾逆黨之事有何看法?”

一聊到這個,林峰的長處顯現出來,戲志才與林峰越聊越驚奇,沒想到眼前這名小將年歲雖小,眼光卻出奇的精準,居然與戲志才平日裡所思所想暗暗合拍。

兩人聊得異常投機。

等到戲志才的妻子從外面操勞已畢,回到家中之時,戲志才突然長身而起,向著林峰一拱手。

“既如此,志才就舍此殘軀,隨林校尉你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