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麼？怎會如此？！”
看到原始魔這副樣子王藤眸光一閃，這傢伙顯然就是還有底牌在手，只是一時沒有拿出來，否則又怎麼可能在短短數息時間凝聚肉身。
“看樣子你隱藏了很多嘛。”王藤悠然道。
原始魔此時此刻心中無比凌亂，根本沒有任何想要鬥嘴的想法。
口中只是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神文如此交疊，組合，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我怎會沒有發現？”
驀地，原始魔抬頭直直地看著王藤，沉聲道：“你背後站著的到底是誰？”
王藤冷哼一聲，剛才原始魔毫不猶豫地道出‘舊神’兩字，讓整個宇宙為此震盪一波，那股恐怖氣息所散發出來的心悸感依舊歷歷在目，顯然居心不良。
這原始魔眼本就是一個視生靈如草芥，無法無天，甚至恨不得全宇宙生靈都死完的垃圾貨色。
“你心態倒是挺好的。”
王藤沒有回答原始魔的話語，也沒有必要回答，神色淡然道：“現在你的命掌握在我手裡，我死，你死，我壽元到了你也得死，甚至我念頭一動，你也會瞬間煙消雲散，不在世間留存一點痕跡，一身負面宇宙能量重新散歸天地。”
原始魔聞言不由得冷笑連連。
“魔氣初始，天地所化，就算我神散天地，終有一天也會重新聚集，除非這個大宇宙走向末日毀滅，否則我不死不滅，萬劫不毀！”
瞧瞧，這牛逼吹得，簡直就是小母牛坐火箭，牛比上天了。王藤淡然道：“靈識被毀，你還是你？”
原始魔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陰晴不定地看著王藤，好半晌，最後猛地嘆了口氣，平靜道：“你贏了，說罷，你想要如何才會將我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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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出去，不好意思，我這輩子一旦身死，一定會拖著你入我棺材的。”
當然不是因為你這幅男生女相，為了和你攪基！
原始魔勃然色變，再也穩不住情緒，頓時間滔天魔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浩浩蕩蕩席捲附近整宇宙區域，幾乎形成一個魔氣海沸騰，只要他心念一動，當會化為世間最強大的攻伐之力，朝著王藤殺去。
王藤心中震動，眸光深邃道：“你果然隱藏了很多。”
若非不是繁複神文出現，刻印，引動宇宙間最本源力量將原始魔擒制住的話，王藤恐怕就算是踏入大羅之境，也沒辦法對其做任何束縛。
這老不死的心機深沉，剛才一切全部是裝出來的，若非最後因為系統存在，給出的擒制之法，到現在恐怕都蹦不出一個屁來。
這傢伙夠可以啊，王藤敢保證，要是原始魔去演電影的話，這一身演技足以傲世全球，沒有任何人可以比擬，什麼金牛獎，影帝將鐵定拿到手軟。
他抬頭看了眼上方晃盪的魔氣海，沸騰之下彷彿有無數魔物誕生，欲要衝殺而來。
王藤武道意志引動控制神文符印，淡淡道：“禁聲。”
霎時間，沸騰的魔氣海戛然而止，一種神秘至極的力量讓這魔氣強制性的倒灌進原始魔體內。
原始魔臉色通紅，渾身青筋暴突，雙目瞪得極圓，猩紅的血絲佈滿眼球。
他在竭力反抗這種神秘異力的運作，然而最後卻頹然發現者自己無論如何動作，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一直到最後一滴魔氣海重新回到體內，原始魔依舊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辦到這種地步？！”
他身形有些搖晃，感覺自己的天塌了。
一時間看到王藤那醜惡的嘴臉，想起自己無數歲月以來遭受的苦難，又想到今後暗無天日，沒有任何希望的前路，不由得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看著原始魔一時間淚流滿面，哭聲淒厲，當真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的模樣，有點始料未及。
他忍不住開口，好生寬慰道：“我說你好歹活了這麼多年，何至於如此悲傷，咱們還是接受現實吧，說不定這就是你的命呢！”
“我命由我不由天！！”
原始魔哭的嗓音都變了，依舊斷斷續續吼出這麼一句。
王藤道：“要是等我以後踏足大羅，再成就真仙，就真的不死不滅，你也沒有什麼幸運之憂了啊。”
原始魔哭聲更大了。
“你放屁！！以你這種垃圾居然還想要成就大羅，還在這兒白日做夢的想要踏足真仙領域，勞資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瑪德這狗東西說話忒難聽，忒傷人，簡直就是不當人子。
王藤上前拍了拍原始魔肩膀，看對方齜牙咧嘴，一副哭哭啼啼又欲要撲過來咬他的模樣，簡直就是小女兒作相。
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看你哭個什麼勁兒，跟個娘們兒似的。”
“勞資我……我就是娘們兒！！”
原始魔顯然被王藤刺痛了心，以至於一度哭得快要昏厥過去。
王藤愕然：“你這種存在不應該是可男可女，變化多端，什麼玩意兒都可以一試嘛，比如說最新的男女一體啥的……”
畢竟透過剛才的鑑定，原始魔這種天生地養，本質上只是一團最初原始魔氣誕生的存在，根本沒有什麼性別之分。
可以說就是無性別之人，根本沒有什麼說得上是男的女的，聽原始魔這麼說女的，反倒是一下子驚住了。
他和他下面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原始魔橫了王藤一眼，眸子裡的殺意沒有絲毫掩飾道：“你這種垃圾，愚蠢的人類，怎麼可能知道我原始天魔的隱秘。”
王藤聳聳肩：“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女性作為本性？”
原始魔哪裡會想要和王藤說道這些私事，然而其腦海中那道灰濛濛的神文交疊成的符印散發起淡淡光輝，一種奇異的力量悄然盪出，在其整個意識中覆蓋。
原始魔不由自主道：“當你我誕生之後，附著的第一個生靈便是你們人族女性，當時初生懵懂的我飄蕩了無數年，哪裡會知道這麼多東西，在接觸的第一個生靈時，就依照對方的生靈結構固化自己的魔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