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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孤苦的老人

白薇也聽出了他的意思,卻不敢多問什麼?只能回答道:“我剛到村子沒幾個月。”

“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你就在這裡坐會兒吧,茶壺裡還有水,想喝了自己倒。”

老者交代了一句後,便起身去了裡屋,應該是去休息了。

良久後,白薇好奇著走了過去,由於沒有房門隔檔,白薇站在門口外就能看到裡屋的情況。

老者躺在光禿禿的木板床上,呼吸勻均一動不動,像是已經睡著了。

雖然夏季炎熱,這樣睡比較涼快,但山裡陰涼,遇到陰雨天氣還是會有些冷的。

而且木板上什麼都沒有,年輕人躺在上面都會嫌硌得慌,更何況是老年人。

可老者就那樣直接躺在木板上,沒有鋪也沒有蓋,看上去委實有些可憐!

白薇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為何會一個人住在這山野之中?不過看他如此孤苦無依,心就還是於心不忍。

第二天,白薇再次上山,但不是為了採藥,而是特意來看望那位老者。

她揹著棉被和草蓆,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包袱,按照記憶中的道路找到了昨天的那個茅草屋。

白薇特意敲了敲門,又叫了幾聲,依舊沒人應答。

她直接推門而入,在屋子裡也沒有看到昨天的那位老者。

白薇走到裡屋,放下了所帶來的東西,隨後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良久之後,那位老者提著幾個蘿蔔走了回來,進屋之後不由得一愣!

因為他發現,對面的桌子上擺著兩個大白饅頭和兩涼碟炒菜,一碟雞蛋,一碟豆腐。

他緩慢的走過去看了看,眼裡滿是好奇!看了看手裡的蘿蔔,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隨後,他放下蘿蔔坐在了凳子上,拿起一個饅頭,捏著菜就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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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桌上沒有筷子,他也懶得去找,所以就直接用手吃了。

不知是太久沒吃過這樣可口的飯菜,還是飯量本就大,沒一會兒的工夫,就把所有的飯菜都消滅了乾淨。

吃飽之後,他起身走去裡屋,然後又是一愣!原本光禿禿的木板床上已經鋪上了被褥,上面還放了一張草蓆,在草蓆上面還有一個枕頭,和一張薄厚適中的被子,看著就覺得很舒服。

老者只是微愣片刻,隨後就朝著小床走了過去,很自然的躺在上面蓋上了被子,閉著眼睛午休了。

兩天之後,白薇再次帶著個大包袱來到了老者的家裡。

和上次一樣,屋子裡沒有人,她把東西放下之後就準備離開,可剛一走到門口就又嚇了一跳!還好有過上次的經驗,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老者的表情和之前一樣,如同僵化一般沒有任何情緒。

他直直的看著白薇,也不說話,可正因為這樣才更讓白薇心裡沒底,不知道他是喜是怒?是否會因為自己擅自進入他的家裡而生氣!

就在白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老者收回了目光,繞過她走進了屋子。

白薇也不敢多做停留,跨出門檻就準備加速離開,可剛走出門口,老者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下次來給我帶壺酒。”

他的聲音依舊不悲不喜,不論是言語還是要求都說的那麼自然,對於白薇的接濟幫助非但沒有道謝,反而還提出了要求。

那得寸進尺的樣子像是理所應當的一樣,要是換做一般人,只怕早就鬱悶生氣不理他了。

而白薇卻沒有在乎這些,她幫助老人本就是覺得他可憐,沒有指望過他會感恩戴德,只要他不排除自己的幫助,也就足夠了。

次日,白薇又來了,而且真的帶來了一壺酒。

和之前不同的是,今天老者沒有出門,正坐在門口曬太陽,看到白薇來了,老者也沒有說話,依舊是那副表情看著她。

“老人家,您要的酒我帶過來了。”白薇微笑著走到他跟前,把手裡的小酒罈雙手奉上。

老者依舊是面無表情,直到喝了一口酒之後,才露出了一絲懷念又滿足的笑意。

看到老者開心,白薇也不由得笑了,隨後,她又從包袱裡拿出了一件新做的衣衫,對老者說道:“我給您做了一件衣衫,您把身上的換下來,我給您補補吧?”

她雙手託著衣服送到老者面前,老者看了看眼前的衣服,又看了看白薇,點頭應了聲好。

之後,老者從屋裡出來,身上已經換上了白薇做的那件衣服,雖然面料一般,只是普通的粗布,但做過卻很好,而且還很合身,看得出是用心做的。

對於白薇的好意,老者依舊沒有道謝的意思,把換下的舊衣服交給了白薇後,就坐回了凳子上繼續喝酒。

白薇接下衣服,隨意的坐在門檻上,拿出特意帶來的針線包開始縫了起來。

由於衣服實在是太舊了,手指一用力就能頂出一個洞來,根本就沒有了縫補的價值,但白薇還是耐心的縫補著。

“好好的一個姑娘,為何要裝扮成了假小子?”

白薇正縫的認真,忽然聽到老者問了這麼一句,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您看出來啦?”

老者喝了口酒,淡淡的說道:“是你裝的不像。”

從第一次見到白薇時,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剛才她讓自己進入換衣服,而不跟著,現在又這麼細心的做女工,也就越發肯定她是女扮男裝了。

“沒故意裝,我就是覺得這樣打扮方便。”白薇的確是穿慣男裝了,不想換回去,而且她現在也只有男裝,除非做新衣服,可她也犯不著花那個錢和時間呀!

老者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自顧自的喝著酒,白薇也繼續縫著衣服。

雖說工作量不小,難度係數也很高,但白薇還是堅持的完成了。

雖然依然破舊,卻也不再破爛,就是補丁太多太大,有點不太好看。

縫好之後,白薇先是滿意的看了一眼,而後就拿到小溪邊去清洗。

回來之後,又用樹枝在院子裡架起了一個晾衣架,把衣服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