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心愛之人，而你是我的表妹，對於你們，自然有所不同。”
“可是她並不愛你，你對她再好也終究只是徒勞。”
“不論結果如何？都是我情願的，無需你干涉。”慕容凌天面露微怒之色，語氣也嚴厲了幾分。
佳寧頓時變得有些感傷！小聲翼翼的說道：“我也沒有要干涉，只是有感而發，不想表哥你陷入太深，傷的太深。”
對於佳寧的話，慕容凌天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佳寧也不敢和他對視，一直怯怯的低著頭，不言不語。
寢殿內的氣氛忽然間變得冷清了下來，冷清到有些死靜！令佳寧感覺很不自在。
良久之後，她才主動開口，輕聲問道：“表哥還有別的話要問我嗎？”
她也感覺氣氛有些沉悶，很想儘快結束這樣的相處。
慕容凌天面無表情，認真的反問道：“你可有話要跟我說？”
佳寧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回答道：“沒有。”
“真的沒有？”慕容凌天面色越發凝重，再次追問了一句。
佳寧認真的思考了片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到她這樣的態度，慕容凌天露出了失望之色。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佳寧，似乎是在給她改變答案的機會。
只是佳寧根本不看他，也不打算改口說什麼？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如果主動坦白，我會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要？還是不要？”慕容凌天面色凝重，語氣也格外的嚴厲。
他沒有直接說明緣由，只是在暗示佳寧，要她主動坦白些什麼？
然而佳寧卻毫不珍惜他所謂的機會，依舊是不願承認什麼？淡淡的說道：“我不明白表哥是什麼意思？”
她似是心虛，也似是懼怕！始終低著頭，不敢對視慕容凌天的目光。
眼看她這般頑固到底的態度，慕容凌天眼中的失望更深。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之後，冷冷的說道：“很好，你記住，機會我給過，是你自己放棄的。”
慕容凌天的聲音不似先前那般平和，明顯多了分冷厲和疏離。
就如同要和佳寧劃清界限一般，從此之後再無瓜葛。
佳寧不由得抬頭看他，眼中除了惶恐和不安之外，還有深深的傷心！似乎是有些後悔了之前的選項。
只不過，慕容凌天已經不打算給她後悔的機會，直接冷聲喊了一句：“把人帶上來。”
他話音剛落，江護衛就推門而出，將一名小太監直接推倒在了佳寧的面前。
那個小太監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很明顯，他是被大刑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當看到這個小太監之後，佳寧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身子一軟，險些就癱倒下去了。
看到佳寧的這幅反應，慕容凌天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即便什麼都不問？也已經十分確定了答案。
“把你之前的供詞再說一遍。”江護衛來到那名小太監身旁，嚴厲著提醒了一句。
緊隨其後，那名小太監緩緩抬頭看了眼佳寧，有氣無力的說道：“是、佳寧郡主，要、要我收買獄卒，謀害、仁醫郡主的。”
他的身體很虛弱，語速也很慢，斷斷續續了好久，才說完了這麼一句話。
由此可見，他之前，是受到過怎樣嚴酷的拷問，才會招供的。
“帶下去。”慕容凌天冷冷的說了一句，既然小太監已經招供，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江護衛抱拳應是，而後就直接將人給拖了出去。
此時此刻，佳寧的臉上忽然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就好像壓抑在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再不用為了隱瞞，而絞盡腦汁了。
“表哥是怎麼發現的？”她輕聲開口，好奇著問道。
雖然沒有說明問題，但慕容凌天已經懂得了她的意思，直接回答道：“你為了讓白薇被殺時，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和阻礙，特意給她和於天成下了蒙汗藥，且不知？正是你這為求穩妥的準備，暴露了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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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得知白薇和於天成都是吃過佳寧帶去的食物，之後又都昏迷不醒，慕容凌天就已經把佳寧視為了最大嫌疑人。
那個刺殺白薇的獄卒，雖然沒有看到指使他的人是誰？卻也給出了一個線索。
聲音像是一個太監，僅僅這一條，就已經令慕容凌天有了調查的範圍。
以他的身份能力加手段，緊緊只用了一夜的時間，便把那個小太監給找了出來。
聽了慕容凌天的解答後，佳寧自嘲一笑，無奈著說道：“果然，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過表哥，終究還是被你查出來了。”
“你終於肯承認了？”慕容凌天冷冷的問道，不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冷的不帶絲毫情感。
看待佳寧的目光之中，除了不屑，就是冷酷！完全沒有任何的兄妹之意。
“如果我不承認？表哥也會對我言行拷問嗎？”佳寧繼續苦笑，好奇著問道。
慕容凌天面色凝重，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會。”
“我就知道，表哥還是關心我的。”慕容凌天的一句不會，令她欣喜不已！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感動著說著。
認為她的表哥還是念及情誼，所以才不忍對她嚴刑拷問。
只是當聽到慕容凌天接下來的回答之後，她心裡剛剛燃起的感動，頓時就變成了絕望。
只見慕容凌天面無表情，冷冷的說了一句：“因為你承認與否？都不重要。該你承受的罪責，一樣都不會少。”
他的意思很明確，既然已經確定了佳寧就是幕後真兇，那她認罪與否？都免不了責罰。
該她承受的一樣都不會少，完全不會因為不認罪，就拿她沒有辦法。
這樣的回答既冷酷又無情，絲毫沒有顧忌兄妹之情的打算。
佳寧只感覺心如刀絞，疼得她連呼吸都停止了片刻。
“表哥當真這麼冷酷無情！非要將我依法究辦不可嗎？”她滿眼是淚，傷心著問道。
只是慕容凌天絲毫不願憐惜她的眼淚，依舊冷冷著說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