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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故弄玄虛

行人匆忙但卻有序的長街被一聲大吼瞬間打破。

易恆淡然的面容終於現出一絲波動,他雙目放出光芒,抬眼朝前方聲音傳來之處望去。

似乎被此話驚動的人的不只是他,聲音傳來,整條長街上的行人,頓時駐足,安靜之極。

這街上雖行人雖多多,但無論言行舉止,皆是有禮有節,就連遇見熟人招呼之時,都只是低聲竊語,似乎害怕驚擾他人,如今,竟然有如此高聲喧譁?

更何況,這話中的“老子開壇論道”,莫非便是《道德經》的老聃,便是太上老君所化的三清之凡身?

無論是誰,他此時也略感興趣。

枯燥的閉關之後,雖說收穫甚多,遠超預期,但那種孤寂卻難以向外人提及,如今有此熱鬧可看,見到傳說中的老子論道,也不啻為最佳的散心解悶之事。

思及此,他看著前方高大樓宇,抬腳便要朝前方走去。

但剛抬腳,周圍便傳來“轟然”的噪雜響鬧聲,環顧看去,眼裡的光芒更加熾烈。

只見整條大街上,原本匆忙但安靜有序的人群,紛紛發出喧鬧之聲,撒腿便朝前方衝去。

“老子開壇論道?這是何等機緣,先不忙出城,聖人在此,想來此處也必安全之極,走,趕緊去搶位置。”

“就是,就是,聖人之名如雷貫耳,今日能得一見,甚至還可親耳聽其開壇論道,何等之幸?”

......

易恆周圍一擁而過的人潮,將他身形撞得歪歪斜斜,並且被帶著不由自主朝前方衝出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他臉上驚容更甚,莫非這老子當真將修道之法流傳於世?

心裡急速轉動,這修煉之法,從來都不會公之於眾,怕的不是被眾多凡人所學,怕的卻是心術不正之人學來為惡人間。

但隨即驚容隱去,現出苦笑之色。

就算是他傳下修道之法,想必也是淺顯之極,自己又有何擔憂?

更何況,這擁有靈根的凡人百萬中無一,靈氣更是稀薄之極,能修煉的又會有幾人?

只是這老子名氣竟然如此之大,倒是出乎意料,說不得要親自見上一見。

再說,他本就是弟子太上老君化身之一,指點一番也說得過去。

當下,也不施展任何法術威能,如同凡人一般,邁開腳步,無須用力朝前擠,只需夾在人流之中,整個人便慢慢朝前移動而去。

“哈哈,這老聃,不過是朝中管理圖書官員而已,說他博覽群書、學識淵博,我李某倒是相信之極,但若說通曉道法,能開壇論道,我便第一個不信。”

“不錯,這道法乃是仙家之法,又豈是他所能知曉?今次定要將他反駁當場,讓他顏面掃地,哈哈......。”

......

一路夾雜在人潮中,擁擠向前,耳中傳來的卻是兩種不同的說法。

一方自然是對老子仰慕而敬佩,對於他的論道心懷期待。

一方卻是不屑之極,似乎很是不滿他敢開壇論道一般。

聽在易恆耳裡,卻讓他耳目一新,感覺這天地似乎已經變了模樣一般。

商朝之時,他雖未曾遊歷四方,僅僅居住羑裡,但無論是羑裡還是都城朝歌中的平民百姓,對於聖人的論斷,哪裡會有如此主見和意識?

此時不僅有了自己的觀點,甚至說得還很有道理,這如何不令他大為震驚?

周朝五百年,便已經將禮樂推行如此之廣?這絕對是人類社會的一次大飛躍。

這種飛躍,絕對是為另一個聖人,儒家孔子孔聖人的“有教無類”思想打下非常堅實的基礎。

傳聞孔子曾數次聽老子講道說法,不知此次是否會在?

他此時已經忘記自己是個手段通天的修仙者,更是忘記這地球之上,他已經屹立於最頂端的修仙者。

此時他像是一個求知若渴的學者凡人一般,急急朝前方衝去,為的便是聽取聖人說法,以驗證自己心中之道,是否與之相同。

長街中部,正是繁華地段,右側一座三層酒樓,外表裝飾一般,面前一對丈高迎客獅,氣勢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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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此還不足以讓人刮目相看,驚人的是足有一樓多高的牌匾,上面寫著五個金色大字:“鎬京第一樓”。

雖說從外表看不出這酒樓與其他相比有何不同,但若非有如此底氣,又豈能請得到名滿天下的聖人親臨?

等他被人潮鏃湧著靠近門口,才發現這酒樓大門並非常規方形大門,而是一個圓形洞口的樣子。

初看之時,像是人群鏃湧中衝進深洞之中,隱約有違和之感。

待看清兩旁對聯之後,才覺此洞門十分貼切。

“道道非常菜,洞洞還有天”。

與擁擠的人群進入洞門,便發現酒樓之中果然別有洞天。

放眼望去,竟然寬闊之極,仔細打量,才知這“鎬京第一樓”並非僅僅有當街的一棟樓,後方還有三棟。

四棟相圍,如同四合院一般,在四棟樓之間,隔出方圓三十丈大小的院落。

在此當街之處,有如此寬大地盤,可見此家酒樓底蘊之深,絕非尋常之輩所能有。

但令易恆為難的是整條街道上一擁而進的人群,不消片刻便將此處寬闊的院落擠滿,他不屑於像他們一般奔跑,如今反倒落得進退不是。

院落正前方,一座丈多高臺,四五丈大小,一張太師椅擺在正中,兩側各有三張椅子,座椅之前各有木幾,茶壺玉杯一應俱全,只是座椅上都是空著,顯然講道說法的老子尚未到來。

高臺左右和前方,擺滿整個院落的簡易木椅,先到之人,自然搶得前方簡易木椅,如今已是穩坐如山,緊緊貼著地面,一副絕不肯相讓的表情。

身後還有不斷湧來的人群,但剛進入此間,便紛紛朝他身側奔過,尋找滿院落空位之處。

只是片刻之間,整條街道數以千計的行人全部湧入,又哪裡還有空位?

尋常百姓只圖看個熱鬧,便不管有沒有木椅可坐,尋得人群中空隙之處,便坐在地面,也不覺有何不妥。

但有點身份地位的,有點學識模樣的人則不敢如此盤坐在地,遍尋不到木椅,只得向先到之人討要木椅。

或是好言相求,或是花錢購買,更有權勢相逼,種種方式,倒真的有人想讓。

易恆苦笑不已,讓他求尋常凡人,以前一定毫無任何問題,但現在卻是落不下面子的。

花錢購買,只是懷中空空如也,只要拿出手,必是修仙界珍寶,靈石早已用盡,最差的竟然是開天斧和八卦盤。

更有貴重的星石,還有一分為二的神器:造化玉碟。

這些別說他捨不得拿出來,就算拿出來,又有誰能夠識得?

若是用權勢相逼......。

他嘴角忽地微微一挑,以元嬰期修為,想要一個凡人讓出位置,那簡直不要太過容易。

打定主意,便環首四顧,準備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

正前方絕不合適,那便右側中間。

他盯著一個書生模樣、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上方高臺,嘴裡唸唸有詞的年輕人,緩慢走去。

正在此時,臺上傳來一聲高喊:“當今聖人,老聃親臨,臺下眾人還不噤聲?”

此聲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私語聲、議論聲全部消失,甚至連坐著的身體也不敢動彈,紛紛抬頭望去。

只見臺上太師椅後樓房大門“嘎吱”一聲開啟,從裡面走出數個雍容華貴之人。

當先一人身著青袍寬衣,面部飽滿,頭部高高的隆起,白白的眉毛溫順的垂著。

眼神銳利,剛出大門,便朝臺下掃視,僅此瞬間,眾人皆覺他在盯著自己觀看,故而個個憋著一口濁氣,不敢粗聲喘息。

與犀利的眼神不同,來人面部慈祥,頭髮雪白而稀少,但整齊地束著,給人一種無形的敬畏之感。

輕輕掃過眾人之後,眼神便落在易恆身上,再也沒有移動分毫。

易恆與他對視一眼,心裡便略有所知,收回眼神,繼續朝那書生行去。

此時全場人皆盤腿而坐,唯有他身材高大且站立在千人之間,自然很是矚目,想不惹眼都難。

“這位先生,你我可曾謀面?”臺上老聃注視他片刻,見他毫不在意,仍是朝右側行去,便開口相詢道。

本來已經有少數人順著老聃的眼神集中在他身上,此言一出,更是惹得在場所有人紛紛抬頭朝他看來。

易恆行走的動作並未曾因此遲疑分毫,仍是自然之極地朝那書生行去,也不抬頭,便自答道:

“道本無形,相由心生,你心裡所生之相,便是舊識之人,是否謀面有何重要?”

人群中多數已有憤怒之色,顯然對於他如此不尊重臺上之人很是氣憤,剛要開口呵斥一番,但看清他模樣之後,便不敢出聲。

只見他相貌雖是年輕,不過二十五六的模樣,但面色淡然、舉止從容,行走之間,淡淡的威嚴從尋常之極的身軀上傳來,一時間,眾人竟然不敢開口呵斥。

而臺上為首之人雙目瞬間放光,身體猛地一震,躬身便拜道:“請先生上臺就坐!”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但也知此言之中定藏著什麼玄機,故而個個沉思不語。

也有人認為易恆故作玄虛、譁眾取寵,以圖眾人關注。

易恆抬首一笑,淡然說道:“臺上臺下,本無區別,若是非要讓我選,我願如流水,偏向低處流呢!”

言語間,他已走近那扭頭痴呆看著他的書生。

書生眼中既有對剛才對話的茫然,也有對他走近自己的不解,臉上呆滯雙手握緊,一副不知該怎麼辦的樣子。

“故作玄虛、譁眾取寵,你倆怕是一夥,故意而為之,難道聖人便這般本事?”

臺上老聃正在思索他的話語之時,人群中便傳來一聲大吼。

顯然,人群中並不支援老聃理論的一方早已看不下去,率先站起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