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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拱手相讓心上人

等二月再次趴在高知溪的房頂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最近似乎七王府的防守增加了,可能是上次自己無聲無息地來了七王府給高知溪造成了影響,所以增加了換防,但是還是擋不住二月的輕功好,輕而易舉地就翻入高知溪的臥房。

二月知道屋中並沒有人,於是放心地從房頂翻下去,她躲在衣櫃和牆的空隙中等著高知溪回來,這次沒有讓她等多久,就聽見了人影步伐錯亂,聽見外面的人似乎在說著五王爺的事情。屋中突然響起一聲輕響,二月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多時,就見丫鬟推門而入,點了燈就默默出去了,高知溪進去後,又有幾個丫鬟進來替他洗漱,他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但是這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

等那些丫鬟退去後,他才脫了衣服,準備休息,正準備吹滅燭火,二月突然見到暗處的人影晃動,銀光一閃,二月心中大叫不妙,忙翻身上前,擋在了高知溪面前,一個東西刺中了她的肩胛骨處,她忍不住悶哼一聲,那黑影一個閃動,就不見了蹤影。高知溪吹滅燭火一剎那,就感覺有人出現他面前,發出一聲似乎極痛苦的聲音,只見那人影就這樣倒下去。高知溪忙上前檢視,不知是敵是友,模糊中看見面前的人覆著黑色紗巾,他把那紗巾扯掉,發現居然是二月,高知溪著急道:“二月,怎麼是你?”

二月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但是慢慢渙散的意識告訴她,她中毒了:“王爺,我中毒了”

高知溪忙大聲喊道:“來人啊!請大夫!”

這幾日都守在門外的南燭忙推門進來,屋中漆黑一片,南燭忙問:“王爺,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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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溪大聲吼道:“快叫大夫,快點!快去!”南燭一定不知道高知溪此刻的眼睛都急紅了!

他眼睛已慢慢適應了黑暗,就著夜色將二月一把抱起,放在他的床榻上,他從架子上摸出火摺子,點燃了燭火,看見二月一身夜行衣,但是此刻他已顧不得這許多了,他想趕緊看看她的傷口:“二月,你傷哪裡了?”

二月已經痛極,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胛骨處:“這裡,似乎是中了暗器!”

高知溪忙看向傷處,發現一根銀針:“是一根銀針!”

二月勉強地抬起頭,看一眼胸前,苦笑道:“他果然不信我!”

“我該怎麼做,二月?”高知溪心中焦急,恨不得這一針是自己挨的。

“這銀針上有劇毒,沒用的,除了她無人可解!”二月絕望道,他就這樣信不過她,還要派別的人來殺他,果然,他說的喜歡就是那天邊的浮雲吧,吹一吹就散了!

“傷你的人到底是誰?”高知溪知道她一定有什麼沒有告訴他,“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說著就要來拔那銀針,二月情緒十分激動道:“你想我死嗎?拔了銀針,毒會擴散得更快的!”

高知溪也知道自己完全方寸大亂了,這最基本的常識怎麼也忘記了,於是起身朝外面喊道:“管家,入宮去找御醫,說未來王妃中了劇毒,請父皇派一位御醫聖手來,日後,他想讓我怎麼便怎麼!”

年近半百的管家也是剛剛收到訊息,聽說王爺房中有動靜,這才匆匆趕來王爺的臥房,這不,一下子被王爺的怒火燒得趕緊撤退:“是,王爺,我馬上派人去!”

這時候,只見側妃江蘺出面道:“王爺,臣妾去吧,管家去未必能借到人來,皇上好歹見過我幾面,這事臣妾一定替王爺辦妥!”

高知溪看著她,鄭重交代道:“籬兒,請你一定要快些!”

江蘺看了一眼屋內,什麼也沒看到,但是她知道,王爺最牽掛的人就在屋內,若是屋內的人出了什麼事,她不敢想象王爺會怎樣:“請王爺放心,臣妾一定快去快回!”說完,就隨著管家趕緊出門去了。

羅剎堂

身著紫衣的禾持跌跌撞撞地闖進了羅剎堂,她已經使勁了渾身解數,以最快的速度回來了,秦羅霄見她這樣慌張,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禾持幾乎快哭出來了:“屬下本來是要去刺殺七王爺的,但是不曾想二月居然也在屋中,銀針,銀針刺中了二月!”

秦羅霄震驚地起身道:“什麼?銀針刺中了二月!”

禾持慌張道:“堂主,我得趕緊找解藥,要不二月的命就保不住了!”

秦羅霄一手拉著禾持,使了輕功帶禾持去了夕顏閣,禾持的武功不算頂好的,但是好在她的一手銀針使得出神入化,幾乎沒有人能逃得過她的三根銀針之下,秦羅霄本想著既然二月下不了手,那就另外派人去刺殺,誰曾想二月會那麼湊巧也在屋中,禾持的銀針上淬的都是劇毒,若不趕緊拿瞭解藥去,恐怕二月就要性命不保了!

禾持慌忙從她的匣子裡翻找解藥,但是瓶瓶罐罐的太多了,她一時也找不到是那一瓶了,她急得眼裡的淚就混在眼眶裡:“到底是哪一瓶啊?!!”

秦羅霄看她在那裡沒頭沒腦地翻找,他忍不住按住禾持亂翻的手道:“禾持,你仔細想想,到底是哪一瓶?這樣找下去,二月真的會沒命的!”

禾持深吸一口氣,淚不停道:“我也不記得了!”

秦羅霄道:“走吧!抱著你的匣子一起走吧,在路上你仔細想想到底是哪一瓶!”

禾持忙收拾了匣子裡所有的瓶子,秦羅霄抱著他就躍出了夕顏閣的屋頂,今夜的月色真好,但是卻是個不平淡的夜晚。

秦羅霄也不管自己的身份是否會暴露,拉著禾持就到了七王府的門口,這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停在七王府門口,問禾持:“剛剛在船上,你找到了藥了嗎?”

禾持這時候已經鎮定下來了:“堂主,找到了,就是這一瓶!”說著她遞了一個白瓷瓶過去。

秦羅霄道:“待會兒你還是別露面了,先去紅魚酒館吧,我來解決!”

禾持心裡擔心二月,但是知道自己的出現對誰都沒有好處,於是她聽從了秦羅霄的安排,去了紅魚酒館等訊息。

秦羅霄一揮衣袖,就躍上了房簷,他的長髮和衣袂在風中翻飛,不多時就到了高知溪臥房門口,門前聚集了許多人,秦羅霄從屋頂躍下,那些侍衛看見居然有人從屋頂跳下來,馬上拿著刀劍上前:“你是誰?”

秦羅霄一身紫衣暗色條紋服,凌厲之氣自然地流露出來,眾人也只是拔出刀劍,並沒有人敢真的上前,秦羅霄道:“請你們王爺出來,說我有藥可以救二月!”

不多時,就見高知溪從屋內出來,府中的大夫都說二月的毒已經很深了,再多個一時半刻恐怕性命難保,他正急得五內俱焚,忽然聽門口的侍衛來稟告,說有個陌生人從房頂躍下來,說要見他,還說有藥可以救二月,他一聽可以救二月,連忙起身出去見那人。

走出門時,看見對面那個前不久還在挑釁自己的傢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做什麼?”

秦羅霄鎮定說:“沒時間了,這解藥是救二月的,你快給她服下!”

高知溪道:“我怎麼知道你這藥到底有沒有用?何況你怎麼知道二月中了毒?”

秦羅霄冷笑道:“我是二月的未婚夫,我能害她嗎?我看你是不想救二月了!本不想與你動手,你卻還在耽誤時間!”說著秦羅霄就要闖進去,高知溪知道此刻多說無益,也沒跟他動起手來,還是讓他試試吧,放他進去了:“我且先信你一回!”

秦羅霄進去之後,看見床榻之上的二月,心裡這才慌了,忙上去握住二月的手,二月已經暈過去了:“二月!”

秦羅霄看了兩眼高知溪道:“你派人把這個藥煮了,馬上給她服下。”

高知溪看著他坐在床邊,這時候自己卻沒有前進的理由,但是他身份這樣詭異地出現在這裡,還是很有必要問一問的。

他將藥交給一旁的丫鬟,讓她按照秦羅霄所說去辦,然後就讓房中的大夫一干人等退了出去。

他走到秦羅霄對面,盯著他道:“你到底是誰?你怎會知道二月中毒了?還是說剛才那要準備刺殺我的人就是你?”

秦羅霄與他眼神對峙了幾秒:“你真想知道?”

“當然!”

“我就是你一直追查的羅剎堂的堂主,秦羅霄!而她,是我堂中的殺手,人稱‘毗藍婆’的秦二月!”

高知溪聽到這個訊息,震驚得差點後退幾步:“你說二月是殺手?”

秦羅霄冷笑道:“怎麼?接受不了事實?你以為她上次為何會半夜出現在你房中?你以為今日她又為何會湊巧出現在你房裡,還一身夜行衣到現在還在身上?”

高知溪不敢相信,她會來刺殺自己,她居然是要來刺殺自己的殺手!

“她既然是要來要我的性命,為何上次喝醉了她不殺?今日別人要殺我她還來擋那一下?”高知溪望著二月,心中百轉千回。

秦羅霄看著他,心中醋意湧動,若不是為了救他,如今二月怎會昏迷不醒地躺在這人的床榻之上,但還是忍不住拿話去刺激他:“你以為她不想殺你?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以為自己在她心裡有多大的分量?不過是多見過幾面罷了,到底她還是我的人,你算什麼東西?”

高知溪聽了這話,忍不住拔出一旁的劍,抵在他的脖子上,秦羅霄嗤笑道:“怎麼?惱羞成怒了?你以為自己能傷得了我?省省心吧!”

高知溪聽到這話劍更放不下了,所以就準備跟他過過招,秦羅霄一個彈指,就將劍尖彈開,高知溪感覺虎口一陣劇痛,忙收回了劍。

“我此刻不想和你打起來,救二月要緊!”秦羅霄終究是刀子嘴豆腐心,沒真的和高知溪打起來,否則以他的身手,高知溪早就成了他手下的亡魂了!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王爺,藥熬好了!”

“端進來吧!”高知溪朝門外說道。

那婢女端著藥進門,屋裡的氛圍有些奇怪,屋中兩個男人,陌生的男子坐在床邊,王爺卻在一旁站著,手上還拿著一把劍,那劍拔弩張的樣子好像馬上能打起來,所以那婢女低著頭,不敢瞧著那兩位爺。

坐在床邊的男子說:“我來吧!”就端了婢女手中的藥,準備用勺子給二月喂藥,但是因為二月昏迷了,所以藥一喂進去就流出來了。

秦羅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道:“你先出去吧!”

那婢女聽了他的話就忍不住想聽他的話去做,起身就走了,秦羅霄看見門關了,覷了眼高知溪:“你要看我給二月喂藥嗎?”

高知溪還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只見他端起那碗藥自己喝了一口,就欺身上去喂二月,高知溪的眼睛瞪大了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喂她,秦羅霄將用自己的背擋在二月面前,雖然是有些故意為之,但是他並不想讓人看見他和她親熱,所以還是掩著她的臉。

等高知溪反應過來,他忍不住要上前去搶過那碗,秦羅霄道:“你想讓二月死嗎?”

只一句話,高知溪就縮回了那隻手,他突然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對方句句話都戳在他的弱點之上,而對方打敗他憑藉的居然是他對二月的喜歡,而自己卻一句話、一個動作也不能多做,就這樣拱手將她讓給他了,他轉身將劍收入了劍鞘,然後道:“她若是醒了,你派人通知我一聲,我去書房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