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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自相矛盾對公堂

高知溪和二月回到府上,南燭早就備好了晚飯,等兩人吃了,二月跟高知溪說:“王爺,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想回紅魚酒館了,太久沒回去照看,我有點想念那裡了!”

高知溪知道她要離開:“你真要走了?”

二月俏皮道:“怎麼?捨不得啊?”

“是捨不得我們家大米,趕緊走吧,過幾日我就十里紅妝迎你進門!”

“誰要進你家的門啊?”二月翻白眼。

高知溪撫上她的手:“明日真要走啊?你真捨得離開我?”

“捨得又怎麼?捨不得又怎麼?”二月想知道他的想法。

“捨得我就把你綁回來,天天讓你只瞧著我,若是捨不得,你走了我就馬上來見你!”

二月笑了:“我到底還是羅剎堂的殺手,王爺這般對一個女殺手推心置腹,小心哪天命都沒了!”

他笑道:“心都沒了,要命做什麼?”二月懶得聽他肉麻的情話,便說要去屋頂看星星。

兩個人吃了飯,就去屋頂坐著看星星,街上的燭火一開始慢慢亮起來,慢慢又暗淡下去,星河燦爛,銀河耀眼,但是看了不久,就聽見街上有嗒嗒的馬蹄聲,聲音越來越近,不多時就到了王府門前,他們手中舉著火把,只見其中一人過來敲王府的門。

二月道:“是來找你的吧?趕緊下去看看吧!”

高知溪道:“不著急,先聽聽他們說什麼!”

聽見敲門聲,王府的僕人過來開啟了門,只見其中一人抓住那僕人吼道:“去把你們家王爺叫出來!”

那僕人還沒見過誰這麼猖狂,半夜來王府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你是誰啊?要見我們家王爺!”

來人也不回答,只一腳踹開了那僕人(僕人:嗯?我就一句臺詞?):“滾開!”

說完,他身後的一群人都下馬衝了進來,二月幸災樂禍道:“看來王爺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都有侍衛踹你們家僕人了!世風日下啊!”

高知溪知道情況不對:“只怕是朝中有變,你先在上面瞧著,若是情況不對,你可立即回你府中,我去看看!”

二月也收斂了笑容,看高知溪翻身躍下了房頂。

高知溪穿門過巷到了臥房門口,打開門,就等著那群人進來,只見那群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府中,府中的人聽到動靜都紛紛出來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一看,這不是御林軍總領葉宇麼,那葉宇到了他跟前道了聲:“得罪了,七王爺!”說著就往後面一揮手,後面的人都紛紛上前扣押高知溪,高知溪單手給了來人幾掌,怒道:“葉大人要拿人,也得先告訴本王,本王到底犯了什麼罪,若是我存心不讓你捉拿,你也奈何不了我!”

那葉宇哼了一聲:“王爺儘管跑,但府中的眾人只怕就難逃干係了,到時候只怕也是王爺不想見到的!皇上派我帶人捉拿王爺,說王爺與羅剎堂勾結,蓄意謀害朝中大臣,還請王爺跟在下走一趟,對大家都好!”

高知溪已然明白幾分,多半又是五哥在皇上跟前說了什麼,才派御林軍來捉拿自己,為了不連累府中眾人,只怕得跟他走一趟了!

二月眼睜睜看著高知溪被帶走,形勢所迫,她現在下去也沒用,他若是不想被帶走只怕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多半是朝中出了什麼事情!

高知溪隨葉宇到了皇上的議事廳,只見五王爺高知遇早就立於一旁,高知溪跪下行禮:“參見父皇!五哥!”

平常都會讓他免禮平身的皇帝這次沒有讓他起來:“溪兒,你可知錯?”皇帝不怒自威,已年過半百的皇帝鬢邊已經有了白髮。

高知溪答道:“父皇,兒臣不知到底犯了什麼錯?今晚這麼著急就讓兒臣進宮!”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皇帝怒道。

五王爺在一旁煽風點火:“七弟,你好好給父皇交待吧,你到底是怎麼勾結羅剎堂暗害朝廷官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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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溪就知道是他在搞鬼:“臣弟平日裡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五哥,五哥要這樣暗害臣弟,臣弟一直行得正坐得端,無愧於心!”

高知遇在一旁道:“你與羅剎堂的堂主有交集,還與羅剎堂的女殺手暗通款曲,卻來這裡喊白!”

高知溪心中咯噔一聲,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前不久才知道的事情,但是現在只能反駁他的言論:“五哥,你說話要講證據的,這樣空口白牙的誣陷是要置臣弟於何地啊?”

高知遇早知道他會如此辯駁,所以早準備了人證:“出來吧!”只見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出現從屏風後走出來,一一行過禮後,他說出了他的證詞:“皇上,臣本是七王府的一名侍衛,有一天夜裡,王府突然鬧哄哄的,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府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子,她還中了劇毒,需要救治。當晚王府的側妃也入了宮請求皇上派人去醫治那名女子,大家當時在府上亂做一團,突然見到一人從天而降,說要見王爺,兩人一見面就劍拔弩張,但是也沒打起來,就放了他進去,我隱約聽到別人說起,那羅剎堂的堂主總愛穿紫衣,來無影去無蹤。那女子也是來路不明,聽說王爺近日愛上了紅魚酒館的老闆娘,於是屬下就去查了一下,本來也沒什麼眉目,但那日屬下在府中看見那女子正在舞劍,皇上您想想正經人家的姑娘,誰會舞劍呢?聽聞近日在京中的朝廷官員相繼被害,就是被羅剎堂的女殺手所殺,聯想到這裡,我才明白,原來王爺與邪教組織有勾結,心中害怕,就告訴了我的妻子,她剛好在五王府當差,於是就勸我將此事告訴皇上,屬下哪裡有機會見到皇上的天顏啊,於是就說告訴五王爺,但是這一切也只是屬下的猜測。雖無實證,卻也有個七八分是真的,所以今日冒著這殺頭的重罪來啟稟皇上,還望皇上饒屬下一命!”

高知溪聽他說話,字字斟酌,一個侍衛哪裡來得這樣縝密的邏輯,必是半真半假地受人唆使,才會來到皇上面前告密,五王安插了眼線在自己身旁,難怪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這幾日二月在府中與他形影不離,別說是舞劍,多走兩步,他都擔心她受了風寒:“你既說是推測,到底是胡亂攀扯還是故意為之,本王不知道,但是你既在我府中,我受牽連,你也只怕在劫難逃,是什麼讓你有勇氣來皇上面前說出這番言辭,那必是受了什麼人賄賂,能保你一世無虞,否則你怎麼敢說出這番話來?你說那女子在府中舞劍,這幾日我都護在她身旁,定時定點吃藥用膳,你又是在哪裡看見的?”

那侍衛早知道他有這番言辭:“我就在王府的後花園裡見到的,在王爺上朝之時,在王爺處理政事之時,總有些時候王爺不在那女子身旁!她若真是清白一試便知!”

皇上這時候說話了:“溪兒,那女子到底什麼來路?”

高知溪道:“皇上,那女子確實沒什麼問題,是清白人家,當初她能在都城開酒館,之前都是五哥在背後支援呢,若是有問題,只怕五哥也難逃罪責!”

高知遇道:“那女子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你與邪教勾結卻是事實,那羅剎堂堂主都來到了你府中,你為何不殺他?”

“你怎麼知道那人一定是羅剎堂的堂主?他不過是我昔日的好友來府中救治二月,他本就是江湖中人,不走尋常路很是正常,羅剎堂的堂主咱們誰也沒見過,五哥為什麼這麼肯定就是他?莫非五哥你見過?”

高知遇大笑道:“我是沒見過,可是你若是早就知會了你那朋友,又怎會讓側妃到皇宮求父皇派御醫去救他?”

高知溪知道,漏洞太多了,雖然高知遇讓那侍衛說的那些猜測的話漏洞很多,但是卻是事實,自己怎麼也解釋不通為何二月會受傷,為何那男子來到府中,他卻要與他差點打起來,他反駁了一個就得解釋下一個矛盾,現如今該怎麼辦?

高知溪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高知遇才能既保全二月,又說清楚自己與羅剎堂無關。

“好了,別解釋了!”皇上這時候接話了,“溪兒,若是你真的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殺了羅剎堂的堂主,不要再讓我聽見朝中還有哪位大臣被殺,就免了你的死罪!”

高知溪知道,皇上還是信任他的,只是他話中的矛盾點他也能聽出來,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若是以此將功抵罪,也算是成全了大家!

“是,謝父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