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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聽君一語頓悟成

高知溪終究沒等到秦羅霄放行,在羅剎堂外等了一夜,腿都跪麻了,也沒有人來。

秦羅霄則在“凌雲霄”等了一晚,既希望這雨不停,希望高知溪在羅剎堂外最好一跪不起,又希望這雨趕緊停,因為第二天便是立秋了,若是此地起了霜,就能取,不需要跑那麼遠,可惜晚上下了雨,第二日在這裡定是起不了霜了。

荊容雖然給她喂了藥,說能保她性命到立秋之日,只是還是很擔心,這份擔心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有,將她害到如今這地步的他也應該感受一下!

高知溪在外面跪著,直到面前出現一抹紫色的身影,正是秦羅霄站在他面前:“禾持、白鏃,送王爺回去!”

禾持、白鏃就出去將高知溪扶起來,白鏃道:“王爺,我說過了,二月有堂主照顧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吧!”

高知溪道:“二月呢?她醒了嗎?”

禾持笑著說:“王爺,二月的生死至此以後都與你無關了,你還管這些做什麼?無論她好與不好,她日後都是堂主夫人了,自有堂主在側,王爺就不用管別人家的事情了!”

禾持這話說得極狠,高知溪推開兩人扶他的手:“我自己走!”說完便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白鏃看他那個樣子就不忍心:“禾持,何必說得那樣決絕呢?”

禾持哼道:“這些男人就是這樣,你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些,他們便要一直這樣沒臉沒皮,你說他這樣硬闖羅剎堂,按照以前堂主的個性,早就將他大卸八塊,如今留得他一條性命在,已經是恩賜了,不過是看在二月的面上,怕二月醒來之後怪罪,否則你以為他還能這樣平平安安地離開?他昨夜那樣鬧,就是在堂主心窩子上插了一刀,以後想起來日日夜夜都要難以入眠,我如今讓他走,不是在害他,是在幫他!”

白鏃道:“也不知道那神醫的藥到底有沒有用?”

禾持未答,心中多少有些擔憂二月。

秦羅霄早派了人去各地為二月找煎藥的白露,最遲明日,藥也就全了。

二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自己身陷迷霧中,她一直在奔跑呼喊,終於讓她看到了清晨的陽光,卻見禾持守在一旁:“二月,你總算醒了!”

二月醒來:“我睡了多久了?”

禾持道:“有五六日了!堂主和我們都擔心得不得了!”

“堂主呢?”

“堂主在休息呢,他昨夜守了你一晚,沒想到那神醫還真有點用,他說你今早醒,果然就是早上醒,堂主還怕你醒不過來,非要守著,要不是我們使勁勸他,他還要守著呢!”

“帶我去見他吧!”二月道。

“你身體這麼虛弱,就算了吧,我派人通知堂主就行了!”

“我還是親自去謝他吧!”二月堅持道。

“好好好,我扶你去還不行嘛!”

二月到了她原來的住處,這幾日她霸佔著堂主的床,堂主就跑到她那邊去睡了。禾持問守在門外的使君:“堂主醒了嗎?”

使君道:“這幾日堂主十分勞累,”他見二月在一旁,拉著禾持到一旁說話,“加之又放了血當藥引,只怕沒那麼快醒過來。”

禾持道:“那咱們讓二月先進去吧,到時候堂主醒了,就能看到二月了!”

使君道:“二月,你輕聲些進去,堂主還睡著呢!”

二月道了是,便推門進去了。

二月一直很喜歡陽光,尤其是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她覺得睡夢中都能感受到幸福,所以她的床透過床簾能感受到陽光,她推門進去,就看見堂主躺在床上,沒有了一絲戾氣,也不像在他屋中那樣,隔著門,隔著屏風,昏暗得透不過氣。

她走近他的身旁,坐在床邊,盯著他看,她好像從來沒有仔細看過他的臉,他的臉稜角分明,眼角含情,眉梢如畫,嘴角緊閉,似乎極其痛苦的樣子,他一個翻身,袖口的棉布便露了出來。二月看到他的手腕被包紮過,堂主這麼厲害,誰能讓他受傷呢?

她連忙出去問使君:“堂主手腕怎麼受傷了?”

禾持早走了,使君是一貫不會說謊的,只得實話實說:“二月,那神醫說你這病得要人血做藥引,而且得連服三日,堂主就割了自個兒的手腕放血,給你治病!”

二月實在是很難想象,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不會服輸,從來不會低頭的人,這麼一個自私的人,會願意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

可是她心裡一直想著的卻是那個人,那個欺騙了她,傷害了她的人。人世間最可貴的不就是即使心中已經豎滿了高牆,仍然能夠為他喜歡的人開一扇小門的人嗎?

二月在此處停留了許久,終於在肚子發出咕咕叫的時候想起來自己也多日不曾進食了。門外的使君派人送了吃的東西來,對二月道:“曲賜聽說你醒了,想著你可能餓了,就派人送了吃的來!”

二月道了聲:“多謝!”

命人將碗筷擺好,才輕輕拉著秦羅霄的衣袖,輕聲喚道:“堂主!”

秦羅霄醒轉過來,已經晌午了,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二月,你醒了?!!”

又是震驚又是欣喜的聲音傳進二月的耳裡,心中一滯,淚水就要流出來了:“早晨便醒了,專程過來謝堂主,見堂主還睡著,就沒有打擾你,這不晌午了,該起床吃些東西了!”

秦羅霄起身就來扶二月:“你坐!”

他衣衫微露,內裡風光無限,二月羞紅了臉不敢看他:“不必,我身子還沒那麼虛,不過躺了幾日!”

秦羅霄見二月轉過臉去,再看自己衣衫不整,才明白過來,他將衣服一帶,腰間的帶子一束,整理好頭髮,便披上了外衣,髮絲雖亂了些,但卻遮不住他的媚態!

二月回身道:“堂主,我來給你束冠吧!”

秦羅霄見她第一次這麼主動,心情一片大好:“如此甚好!”便坐在鏡前。

二月為他梳理長髮,半晌靜默,秦羅霄道:“二月,有一件事要同你說,你睡著的時候,高知溪來過!”

話語一頓,她便有些慌亂:“哦?他來做什麼?”

“他聽說你不大好,所以想來見你一面,但給我攔在門外,跪了一宿!”秦羅霄故意用話去刺激她,看她到底對他是什麼態度,若是還有情,他做得再多,也是無用!

二月梳頭的手一頓:“堂主是在試探我對他的態度嗎?”

他知道她一向機敏,但是這樣直白地說話,還是令他有些不堪。

“堂主不必試探我,從今以後,他與我再無干係!”二月語氣十分決絕!

秦羅霄既心疼她又不得不提醒她:“二月,這世界不是你以為的那樣非黑即白,有些人做有些事不是他想做,只是在那樣的環境下不得不取捨的結果,若是你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別人說再多也是無用!”

二月用冠將扎好的頭髮束住,用一根玉簪固定住:“堂主如今是在將我往外推嗎?”

秦羅霄回頭看她,右手一把將她拽進懷裡,受傷的左手固定住她,梳子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應聲而斷,他深深地看著她:“二月,我是不想你後悔!我這顆心早就系在你身上了,日後我是斷斷不會放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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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想掙開他的懷抱,但又怕傷到他的左手,便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堂主,我不喜歡他了!再也不喜歡了!”

秦羅霄摟著她,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你若是真的不喜歡就好了!

“起來吧!吃飯了!”秦羅霄摸著她的背,拍了拍說道。

二月羞紅了臉起身去吃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