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不敢是不是？沒關係，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等著下地獄來問我吧！”
鳳兒的笑聲十二分的刺耳，在山洞之中迴盪著，襯托著她最後的瘋狂。
而林夢雅卻轉身，投入了龍天昱的懷中。
回頭，嬌媚一笑。
“就不給，氣死你！”
嬌滴滴的聲音，當真能氣死鳳兒。
不過，還沒等那個傢伙繼續猖狂下去，林夢雅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面露輕蔑的說道。
“你真的當我不知道麼？想得倒美，還想讓我相公抱著你。也不看看你那副鬼樣子，你註定是要下地獄的，哪裡還容得你在天堂死。”
躲在自家相公的懷抱裡，林夢雅還朝著對方做了一個鬼臉。
“哼，你當真不想知道那個小鬼的身世麼？我告訴你，普天之下，只有我知道！”
鳳兒十分惡毒的說道，可林夢雅卻絲毫不在乎。
龍天昱自動的攬住了她的細腰，讓他在自己的懷中靠得在舒服一些。
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的兩個人，著實把鳳兒氣得傷勢又重了一分。
“小磊，你出去。”
還在啜泣的少年，還想要繼續留在這裡，但林夢雅一個警告的眼神後，少年只能乖乖的走出去。
現在，山洞裡就剩下了他們三個。
林夢雅冷冷的看著鳳兒，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猜，小磊跟小靈的生母，就是那個山洞之中的蛇花姥姥吧？”
果然，她看到了鳳兒眼中的驚訝，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
“不！不是她！你可真會說笑，整個部落之中，之後我知道蛇花姥姥的事情，她都已經被關在裡面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是小磊跟小靈的生母！我知道，你不過是在炸我罷了！”
可她越是解釋，林夢雅就越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僅僅小磊跟小靈是她生的，就連你，也是她的骨肉。只不過...你們的父親不一樣，所以，你才能成為熊靈部落的一員，對麼？”
鳳兒突然間瞪大了雙眼，就像是一隻，被人從水中撈出來的金魚，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女子，面露驚詫。
“不！我不是她的女兒！那個瘋女人，只不過是個瘋子罷了！”
林夢雅看著她，此時，鳳兒的否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效用，她的反應，等於承認了一切。
“不，她不是瘋子。她只不過是個，女兒被人搶走，被要挾的可憐女人罷了。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蛇花姥姥！你說的對，她的確是個瘋子，一個，完全沒有了自己記憶的瘋子！”
林夢雅的話音未落，鳳兒突然爆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
“啊——別說了，別說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我的母親！如果她真的是我的母親，又怎麼可能親眼看著那個禽獸，糟蹋了我！他們都該死，這裡所有的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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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靜靜的看著鳳兒發瘋，儘管她知道，鳳兒所餘下的生命並不多。
癲狂過後，等待著她的唯有徹底的寂滅。
鳳兒的雙眼留下了血淚，那張曾經還算是清秀的臉蛋，如今早已經形如惡鬼。
但林夢雅還是能看得出來，她突然笑了，解脫的笑了。
“那個女人，也許在二十年前還是我的母親。但自從她到了那個山洞之後，就再也不是了。我被留在村子裡，成為那個禽獸的孫女。他糟蹋了我，我也偷走了他的一雙兒女，而且，還讓他們成為了人人可欺的外鄉人。你知道麼？只差一點，我就可以讓她的親生女兒，嚐嚐我當日的滋味了。不過，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也不會動殺心。說起來，他們都是因為你們而死的！”
到了現在，鳳兒還在為自己的貪婪與狠毒找理由跟藉口。
林夢雅十分厭惡她，不僅僅是因為鳳兒的品性惡劣，更討厭的，是她那種什麼都往別人身上推的樣子。
人都有**，承認自己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放任自己**犯下過錯之後，把一切錯誤都推給別人。
這種人，永永遠遠，不會有被人可憐跟原諒的資格。
“他們不是因為我們而死，而是因為你。有人害你，你殺了他都不為過。但你卻連同別人都一起恨上了，你自以為天地之間所有人都對不起你，可你究竟做了什麼，又給了別人什麼恩德？你不過是天底下，最自私最無能的騙子而已，你騙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所以，哪怕是到地獄裡面，你也不會坦陳你自己的罪行，那麼，你就永生永世的，在地獄之中煎熬吧。”
林夢雅看著鳳兒的眼神，在一點點的變得暗淡。
終究，她還是在鳳兒的臉上，看到了恐懼。
人死，如燈滅。
那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女人，終於走完了她人生之中的最後一段旅程。
依舊面無表情的龍天昱想要擁著她離開，可林夢雅，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麼了？”
他摸了摸她的臉，還以為是林夢雅心中有些不好受。
但他沒想到的是，林夢雅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
“等一會兒。”
兩個人一起等待著，龍天昱也提高了警惕，隨時準備跟林夢雅一起，往山洞外面掠去。
沒想到，才過了一會兒的功夫，本應該死得悄無聲息的鳳兒，突然間又睜開了眼睛！
龍天昱陡然一驚，回手拿起自己的長劍，就要刺向鳳兒。
可沒想到，林夢雅卻伸手阻攔了他。
“你是誰？”
她揚聲問道，語氣裡有壓抑的急切。
“我...我是蛇花姥姥！”
已經變了調的聲音，透著一抹鬼氣森森。
林夢雅感受到了手下，龍天昱手臂的僵硬。
“果然如此，沒事，那只是曇花一現而已。該死的，活不了。”
只不過說了這麼一句話，鳳兒的頭再度低了下去。
這一次，林夢雅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讓我們的人把她也弄出去吧，老師應該會喜歡。”
從來不信鬼神，卻覺得自家娘子，比鬼神還要厲害的龍天昱點點頭，先把她帶出了山洞，又轉身叫了人進來收拾。
山洞外，熊霖已經痛苦不堪的跪在空地上，而他身旁的紅玉，而是早已經泣不成聲。
“這可不是你幹的，不用把錯過往自己的身上攬。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如果你不信的話，看看這裡還少沒少人。如果少了，就應該是躲在林子裡。到時候，我們再問個清楚吧。”
林夢雅淡淡的說道，而熊霖此刻，除了點頭之外，再也不會做其他的事情。
“主子，我想陪著他一起。”
“你還是跟我走吧，沒事了，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了。”
紅玉依舊還是不放心熊霖，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回到部落裡，百里睿卻並未離開，帶著小靈，站在村口焦急的等待著他們。
“你們有沒有看到小磊，這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不走，小靈也不走。”
百里睿雖然對待旁人不留情，去唯獨對這個小姑娘一點法子都沒有。
林夢雅蹲下身子來，捏了捏小靈的臉蛋。
“我把哥哥帶回來了，你們先走，姐姐隨後就到，好麼？”
小磊立刻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妹妹。
小靈還是不肯，但是她卻十分聽林夢雅的話。
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他們。
雖然是分批離開的，但實際上也沒差多少。
龍天昱在離熊靈不遠處就有個從未曝光過的產業，又因為他們之前完全停掉了已方勢力的活動，所以，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足夠安全。
林夢雅靠在龍天昱的懷中，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
自從他們兩個在一起之後，龍天昱的身上，就再也沒斷過這種味道。
“真好聞。”
她由衷讚歎，靠在他懷中，像是一隻慵懶的貓。
“你也是。”
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身子，龍天昱只想把她放在掌心裡好好的呵護，疼愛。
儘管，他知道他的夫人很厲害，遠不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些菟絲花。
“你是不是也好奇，我是為什麼知道這一切的？”
她閉起眼睛，有些疲憊。
“嗯，你聰明，什麼都知道。”
淺笑了笑，這傢伙，老瞎說什麼大實話。
“其實，我原本只是個猜測而已。我聽老師說，真正的蛇花婆婆，應該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我原本以為，她會是一個像是清狐那樣，被改造過的人。但是，清狐是從小就被人餘毒的。也是因為他體質特殊，而且也有其他的因素在，才會變成那個樣子。但這一切，山洞裡的蛇花婆婆都不具備。因此，我推斷她要麼是蛇花婆婆的傳人，要麼就是，所謂的轉世。”
關於轉世記憶這件事情，林夢雅從前也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跟龍天昱講過。
簡單來說，就是有人用某種方式，把另外一個人的記憶，塞到了特定的一個人的腦袋裡。
“你是說，蛇花婆婆成功了？”
龍天昱面露驚奇，因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過。
但林夢雅卻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抱住了龍天昱的脖子。
“不，沒有人會成功。這件事情，從頭至尾，就是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