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的母親，星嵐。”
氣霧凝練的面孔雖然模糊，可夜雪還是認了出來。
星嵐是鬥神殿的副殿主，一位半神。
“唉，這才剛醒來多久，就四處樹敵。”江辰苦笑道。
破月、破星的父母不說，還有那位楚凡，現在又是多出一個星嵐夫人。
“師弟，你對地獄很熟悉，可知道什麼樣的能量對你有用。”夜雪問道。
“嗯？”
江辰開始思索起來。
“只要你抱有準確目標，我可以透過未來看看結果。”夜雪又道。
“還能這樣？”江辰很驚奇。
夜雪點頭。
可能是以前一直被江辰庇護，成為累贅，在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後，她竭盡全力想要幫助夫君。
“忘情水。”
江辰馬上想到什麼，“也稱為黃泉水，是一種妙用無窮的神水，蘊含強大能量，不僅對我有用，半神強者也是一樣。”
“好。”
夜雪對他說道：“師弟，現在在心裡默唸我們將要在這一層搜尋黃泉水，念頭一定要熾烈和真誠。”
“沒問題。”
江辰明白她的意思，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一層翻個底朝天。
夜雪隨之閉上雙眼，感知未來。
如果這一層真的會有黃泉水，那麼夜雪就會直接看到，然後兩個人趕過去，省去不少時間。
“我預見我們在這一層毫無收穫，還會碰到不朽皇朝的人，更與地獄惡靈交戰。”
良久過後，夜雪說道。
江辰應了一聲，沒有太過意外。
這幾天搜尋三生石，發現每條河流都乾涸，河床都暴露出來。
別說是黃泉水，恐怕就連奈河的水都流光。
“我們去下面一層。”
二人沒有磨蹭，來到入口，真正進入地獄第一層，也是常人眼中的第二層。
“神巡大人。”
幾乎是剛剛下來，就有真神殿的人找來。
“我們的人和不朽皇朝發生衝突，陷入苦戰，還請神巡大人出手。”
夜雪沒有表示，而是看向旁邊。
江辰若有所思，詢問具體情況。
原來，負責搜尋第一層的真神殿成員發現一處寶藏。
一棵樹！
生長在昏暗之地，樹幹散發出晶瑩的光芒。
任何人靠近，都會被深深吸引住，並非是這棵樹多麼美麗，而是直覺告訴天神這棵樹的能量充沛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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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那是一棵果樹。
每次結出果實，竟有雷霆綻放出來，熾盛的光芒就連閃電都比不上。
這些日子來，果樹不停結果。
最先發現的真神殿收穫不菲，誰知道不朽皇朝也是收到訊息，前來爭奪。
“真神殿打不過不朽皇朝嗎？”江辰不解道。
按理來說，三大星域中，不朽皇朝的根基最弱，崛起也最為突兀。
荒天帝失蹤就差點讓皇朝土崩瓦解。
結果現在能和天庭、真神殿競爭，實在讓人不解。
江辰改變時間線，所做到的僅僅是讓荒天帝沒有被血族抓走。
當時第三劫的荒天帝連天神都不是，怎麼就會有這樣大的力量。
江辰的問題難住面前的男子。
這也是一位至尊天神，但神格不多，是最基本的十二塊。
他吞吞吐吐，回答不上來。
“說。”
江辰不悅道。
男子不悅瞥了他一眼，慢吞吞說出實情。
真神殿自然不會比不朽皇朝要弱。
問題在於不朽皇朝鐵板一塊，真神殿則是匯聚北斗星域的強大力量。
在不朽皇朝趕過來前，正神道、無生道的人都得到不少果實。
他們見好就收，不願意和不朽皇朝抗爭。
剩下還沒得到果實的人自然是不甘心，可惜寡不敵眾。
直到夜雪的到來，讓他們看到希望。
“這樣說來，你還是造化道這邊的？”江辰問道。
“我來自梁家，聯盟的陣營中，確實是造化道。”對方說道。
“為何就造化道陣營的人沒有得到果實？”
男人面露難色，更有些羞愧。
在夜雪這樣大美人面前，他不好意思說出來。
“哼。”
江辰作為造化道的副道尊，自然不會束手旁觀。
夜雪更是真神殿的神巡，有義務出手。
“我現在是真神殿成員之一，嚴格來說，我脫離聯盟和造化道的陣營限制。”
男人看到江辰猜出原因，覺得被輕視，很硬氣的開口。
“這話是在敲打我？”
江辰好笑道：“而且真神殿就沒陣營之分了？如果沒有，你剛才為何又提起無生、正神得到果實。”
男人撇了撇嘴，不願意多說。
真神殿當然有陣營之分。
江辰是造化道副道尊不假，但這個副道尊又不是真神殿一員。
這樣一來，男人自然不接受。
至於最關鍵的實力，男人來到陰間有一段時日，對外界動靜並不熟知。
他認出江辰，乃是透過相貌，而不是近來的傳聞。
他好奇江辰什麼時候醒來的，同時也認為江辰的實力不如自己。
“帶路吧。”
江辰懶得多說，吩咐道。
男人沒有動，反而是看向夜雪。
夜雪皺眉，表示不悅。
男人這才轉身，在前邊帶路。
“呵。”
感受到對方的蔑視，江辰好笑又好氣。
“師弟，你知道是什麼樹嗎？”
似乎是知道江辰的心情，夜雪向他詢問，轉移注意力。
“陰陽樹吧，果實被稱為陰陽果，服下一枚，如同一次重生。”
江辰還真的知道，“不足以修補一處瑕疵，但潛移默化的影響能讓人修補瑕疵的機率提升。”
“對師弟有用嗎？”夜雪比較關心這點。
“有，而且對我作用很大。”
江辰說道。
夜雪點頭，冷眸爆綻光芒，驚得帶路的男子都忍不住回頭一望。
“有變數。”
過了一會兒，夜雪輕聲道。
江辰明白這話所指。
夜雪想要看一看爭奪輪迴樹的結果如何。
但發現結果很不明朗，過程中有變數。
就如同上次江辰面對黑刀神差不多。
未來是不斷變化的，夜雪所看到的未來不代表就一定會發生。
“不管有什麼樣的變數，誰敢攔我，殺。”
江辰很果斷，釋放天性，不再剋制自己。
他發現在這過程中，心力像是掙脫一道道枷鎖，在不斷壯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