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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童陸昏睡了過去,小乙也是慢慢閉上了眼睛,只是,他沒有睡去,而是靜下心來,聽著周圍動靜!夜已經極深了,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又過了好一陣子,小乙忽的聽到一聲輕響,而後,他輕輕睜開了眼睛,身子仍是一動也未動!

沒錯,是有人在走動,雖然那聲音極是輕微,但小乙卻是分辨的清明!小乙伸出手去,輕輕捏了捏童陸的臉,童陸立時醒來,他的身子也是僵住,顯然也是被小小的驚嚇到!他轉頭看向小乙,發現他正笑看著自己,他很快明白,慢慢平復了心情!童陸也聽著了響動,微微點了點頭,朝小乙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二人就這般待在屋頂,而那聲響,則是輕輕的走過,直往那幾匹馬兒過去!是的,並非是外邊有人進來,而是,這裡邊的人,想要出去!呵呵,當然,除了阿昊之外,其他人等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出去,所以,這人,也只能是阿昊!小乙和童陸等的,也正是他!

小乙對阿昊,還是充滿了同情,可是,他對阿亮的父親下了黑手,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的!小乙本以為,若是他能夠悔過,自己也就不再願意去管了,就讓阿亮自己來定奪!可是,今日隨隨便便一試探,這阿昊竟是坐不住了!你想,他的腿還傷得那般厲害,卻又強撐著起來,目的自然不會單純!他此時走向了馬兒,應該也是想要騎馬走吧,然後找到契丹人,再把之前小乙提到的事情,告訴給契丹人!小乙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何會這樣,難道說,那些就不是他的族人麼,他竟會叛變得如此的徹底!

馬兒發出些聲響,只不過,也並不是特別的抗拒,他牽走了一匹,帶著馬兒慢慢走了!小乙和童陸趴在屋頂之上,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裡!是阿昊,絕對不會有錯!他拉著馬兒往外走出很遠,入了林中,方才想要上馬,當然,是怕馬蹄聲太響,吵醒了別人!他只有一條腿可以使力,想要上馬實在不易,幾番嘗試,也都以失敗而告終!最後想到個辦法,尋了個石塊先爬了上去,馬兒也是聽話,乖乖的靠近過去,這下總算是爬上了馬背!他的身子搖搖晃晃,差點兒沒再掉下去,好容易穩住了身形,這才輕輕拍拍馬兒,慢慢走遠!

童陸輕聲說來,

“小乙哥,人走了,咱們,要跟上去麼?!”

小乙回他,

“他這個樣子,該是走不快的,咱們或許還能緩緩!”

童陸笑笑,回他,

“那咱們要不要把所有人都叫醒,免得到時還得回來接人!”

小乙回道,

“讓我想想,要不然,還是把阿亮叫醒,讓他來決定吧!哎,阿亮,真是難為他了!”

二人從那屋頂跳了下來,剛才走近阿亮那屋,卻聽著另一個聲聲響起,

“小乙哥,陸陸哥!”

是小饞的聲音,小乙二人一看,她正趴在門口,透過那門縫看著二人!叫出這一句後,她把門給開啟,自己讓了出來!來到二人身邊,又往阿昊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問了一句,

“小乙哥,陸陸哥,你們,你們也看到了吧!”

小乙朝他點了點頭,回道,

“是啊!小饞,你倒是機警得很呢!”

小饞笑笑,回道,

“這個嘛,都是這些日子以來向兩位哥哥學的嘛!”

童陸笑呵呵道,

“你這小女子,也會拍馬屁了喲!”

小饞笑著回應,

“我可沒說謊呀,真是向你們學的呢!”

童陸又問,

“小饞,這事,你又怎麼看呢?!”

小饞回道,

“我想,他是去找契丹人邀功了!阿亮他爹,也是被他殺害的,他可真是不想讓自己人好了!哦,不對,他早就不是自己人了!”

童陸回她,

“哎,他的心,可能也早就死了吧!”

小饞不明所已,問道,

“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童陸笑著回她,

“這個啊,以後讓阿亮說給你聽吧!”

小饞似懂非懂,又道,

“這,這麼神秘!嗯,那咱們,現在又該怎麼做呢,任他去找契丹人告密?!”

小饞可是認定了阿昊與契丹人有所勾結,說話亦是毫不客氣!童陸朝她笑笑,又道,

“咱們先把阿亮叫醒,讓他來作決定吧!”

小乙來到阿亮那屋,輕輕拍了拍門,問道,

“阿亮,醒了沒?!”

阿亮睡得正熟,一點兒反應也無!小乙推門進去,火已經只剩下一點點了,阿亮睡在火邊,小乙三人推門進來,也沒能把他吵醒,看來,可是睡得熟得很了!

小乙俯身一看,無奈搖了搖頭,說道,

“這阿昊也是怕阿亮發現他,竟是給下了迷藥!這傢伙,哎!”

小饞恨恨道,

“那家夥,也真是下得去手!咱們再見著他,可是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小乙弄了些水,輕輕拍到阿亮的頭上,一番擺弄之後,阿亮總算是慢慢把眼睛給睜開了!見著小乙三人,良久方才又反應了過來,而後眨眨眼,輕聲問話,

“小乙哥,這個,這個又是怎麼了呢?!”

小乙笑著回他,

“嗯,你啊,被人下了迷藥了!”

阿亮覺得頭疼,用手拍了拍,而後又才回道,

“咦,被下了迷藥?奇怪,又會是誰下的呢?!”

阿亮往四周看了一眼,忽然發現阿昊不在身邊,他急急坐起,驚聲問話,

“阿昊哥跑哪裡去了啊?!”

童陸笑著回他,

“他呀,可能是怕連累我們,所以,自己個兒走了呢!”

小饞不住眨眼看他,不知他要表達個什麼!阿亮皺起眉頭,說道,

“阿昊哥腿還斷著呢,這麼走了,怎麼可以!”

童陸蹲坐到他身邊,笑著拍拍他手,又道,

“你這小子,還真是單純得很呢,這樣說,你也信!哎,實話與你說吧,你的阿昊哥,多有就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而他為何敢這麼做,也是因為有契丹人在背後撐腰!我知道

,一時之間,你肯定無法接受得了,但是,這就是事實,你不得不信!他剛才迷暈了你,自己跑了,你仔細想想,又是要去往何處呢!沒關係,多給你一點時間想想,慢慢想,不著急啊!”

童陸一下子講出這許多,對阿亮來說,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接受的!阿亮張大了嘴,瞪大了眼,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可是,小乙幾人,他又是完全信任的,這話從童陸口中講出,也不像是在說謊!他一時無法接受,所以,也是久久不能動彈!

三人待了他許久,總算見著他把嘴巴合上,他的表情完全僵住,說話,也是極為小聲,

“真,真是這樣麼,真的會是這樣麼?!”

小乙重重點下頭來,回他,

“嗯,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有許多證據都指向了他!人會說謊,但物件不會說謊,而且,要是他心裡沒鬼,又怎會用藥把你迷倒呢!此時再想,你爹中的,或許也是一種奇特的毒藥,若非較為親近之人,又如何能夠下得了毒呢!而他偏偏又出現在那裡,還有裹住他腿的衣裳,可不是他的喲!”

阿亮的腦袋裡邊飛快運轉,小乙這一番話,應該也是說到了重點,阿亮雖然單純,但也不是傻子,前後一聯想起來,也很快明白小乙他們為何會這麼來講!只是,小乙還未有把阿亮他娘的事實告訴他,要是讓他曉得,指不定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小乙見著阿亮的腮部慢慢咬緊,他的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是啊,對他來說,這可真是不大容易接受的,畢竟一兩個時辰之前,他還那樣的同情他的阿昊哥,轉眼之間,他卻成了自己的殺父仇人,這個,可真是太可怕了!阿亮的呼吸亦是十分沉重,這般又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又見他開了口,

“阿昊哥,他,他又是去了何處呢?!”

童陸拍拍他,又道,

“若他真的與契丹人有所勾結,那麼,他多有是去找他們了!我們叫你醒你呀,也是想要問問你的意見,是追上去阻止他,還是任他這般去了!”

阿亮回道,

“我,我要去把他追上,好生問個清楚!還有,他,他可能也聽到了族人們的去處,所以,一定不能讓他把這訊息帶出去!”

童陸笑笑,回他,

“這個嘛,你大可放心,小乙哥了亂講的,目的也就是引他行動,暴露出自己!沒想,他竟是如此容易上當,帶著傷連夜趕路去了!”

阿亮一愣神,而後又道,

“不論是真是假,我,我都得把他抓住才行!”

童陸點點頭,回道,

“行,那就聽你的!只不過,他順走了咱們的馬兒,你和小饞體重輕些,就與小饞騎一匹吧!”

小乙心頭好笑,童陸這個時候,竟是沒忘了要湊合他二人,一起騎馬,身體接觸,自然會更加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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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有些疑惑,正欲再說,卻又聽得童陸繼續,

“就這樣辦了啊,我們去牽馬過來,把蘭大姑娘也給馱上!”

講完這話,童陸和小乙便出了門,把小饞和阿亮留在了屋內,二人相視一笑,快步走遠!二人牽了馬兒回來,小乙去把蘭羽抱上馬背,又拿繩子拴上,自己和童陸各佔了一匹馬兒,這樣一來,還真就只有一匹了!小饞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阿亮大急,正要開口,卻又是被童陸打斷,又聽他道,

“快些啊,人家可是走了好久了,再不走,怕是追不上了!”

小乙也道,

“走吧,別磨蹭了,蘭大姑娘這個樣子,也很不會舒服的喲!”

小乙提到了蘭羽,小饞總算是點下了頭來,他瞧了阿亮一眼,說道,

“走吧,還愣著幹嘛!”

阿亮回了一聲,

“哦,我,我這,這……”

小饞率先上了馬兒,而後抬起了一條腿,叫阿亮拉著,阿亮藉著這力,翻到了小饞的身後!他的雙手無處安放,好不尷尬!小饞卻很大方,對他說道,

“你的手可得抱住我,要不一下子就得把你摔落下馬去!”

阿亮尷尬一笑,雙手拉住了小饞的衣裳一角!小饞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道,

“你到底行不行!”

阿亮忙道,

“行,行的!”

小饞轉過頭,輕輕一夾馬腹,呵,那馬兒急急躥出幾步,阿亮被嚇得不輕,他的手只扯到一個角,哪裡能夠抓得穩呢,慌忙之間,雙手下意識的一緊,抱住了小饞的腰!小饞騎馬躥出老遠,而後又停了下來,調轉馬頭,對小乙童陸講道,

“咱們可得快些才行喲!”

小乙一人帶著兩匹馬兒慢慢走來,童陸跟在他身邊,小饞待他們走近之後,方才又繼續前行!小乙檢查了馬蹄印,剛才踩下的,仍是十分的清晰,藉著這月色,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小乙向童陸和小饞招了招手,又道,

“快走吧,趁這月兒還在,咱們儘量追近一些!”

幾人夜裡趕路,倒也不覺得十分辛苦,只因這一片區域,也是常有人來往的,道路算是十分通暢!馬兒也是十分的配合,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幾人就這般悄無聲息的行進在林子裡邊,月兒在那樹梢上不停閃動,從中走過,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行了一陣,小乙只覺那蹄印越發的清晰了,再看頭頂之上,月兒也已經落下了樹梢,再要繼續走,可就不怎麼能夠看得見了!小乙示意幾人停下,眾人下了馬,又是聚集到了一處!蹲下之後,小乙方才開口說話,

“月亮落下之後,他應該也不會再繼續了,即便要走,速度也必然不會太快,咱們就牽著馬兒慢慢往前便是!小饞,阿亮,你倆照顧這馬兒,我和陸陸先行一步,你倆緊緊跟上,若是有事,叫喚一聲!”

小饞回道,

“小乙哥,你們儘管放心,一定會照顧好的!”

小乙點點頭,又道,

“好,好,那我們先行一步,你倆也要小心一些!”

說完這話,小乙與童陸站起了身來,二人認清了那蹄印,輕身跟了上去!小饞和阿亮,則是牽著馬兒,遠遠的跟在後頭!

二人行不多遠,月亮可就完全沒入了山裡!雖然仍有些星

光,卻不足以把這林中照亮!這般情形之下,除非有火光照亮,否則可是很難繼續前行的!二人又繼續往前,突然,前方不遠處,出現了火光,小乙仔細一看,真就是有騎在馬上,打著火把!呵,再一瞧,那人可不就是阿昊麼,他穿的衣裳,小乙又怎會認不出來!那馬兒走得十分平穩,當然,阿昊應該也是害怕它跑得太快,再把自己給弄疼了!

二人躲到了樹後,瞧向那方,童陸輕聲說上一句,

“小乙哥,來得及時,這傢伙還沒找著人呢!”

小乙回他,

“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出來,就不怕遇著勐獸麼!這阿昊,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卻也真是個好手來著!”

童陸笑道,

“管他是不是好手,這一次也必定會栽到我們手裡!”

小乙回道,

“可別要掉以輕心!我看這傢伙走得很順暢,看來,對這道路了是相當的熟悉,走過的次數,肯定也是不少喲!”

童陸不住點頭,回他,

“這傢伙,可是鐵了心要與自己的族人作對了!可惡,吃裡扒外的東西,真是可惡!”

小乙又道,

“咱們還是別要跟得太近,免得被別人發現!”

童陸回他,

“嗯,他有火在手,離得遠些,咱們也跟不丟的!只是,小乙哥,要是真的看到他與契丹人在一起,你又會怎麼辦才好呢?!”

小乙輕嘆一聲,回道,

“這個,我真沒想好,只是,若是他們要來硬的,我當然也不會退縮,哎,只希望,那個拿大錘的傢伙不在那裡才好!”

童陸回答,

“那家夥,肯定早就追了上去了!而且我想,他那麼高級別,也至於會要親自來見這阿昊,只一個小嘍囉便是了!”

小乙點點頭,看那阿昊已經走得遠了,又道,

“走吧,再不走,可就真的要跟丟了!”

二人繼續往前行近,又行了好一陣子,突然,遠處有了一聲輕響,後又聽到有人講話,

“是誰?!”

有人在說話,小乙二人也是連忙躲到了樹後!緊接著,又聽到了阿昊的聲音,

“是我,阿昊!”

哎,不錯有錯了,這阿昊果真是來找人了,而且,對方講的契丹語,亦是十分的地道,這般看來,小乙二人的猜想,絕對不會有錯了!小乙扯了扯童陸,又往前走著!那方的對話仍在繼續,

“哦,是阿昊啊,哎,上一次見面,可是好久之前了吧!”

對方講出這話,這林中又是多出了幾團火,而後,阿昊騎馬往那方行了過去,又才回話,道,

“是,已經快十日了,我一直沒法脫身!”

那人咦了一聲,該是看到了阿昊的傷腿,於是又問,

“哎,阿昊,你這腿又是怎麼了呢?!”

阿昊回答,

“斷了,但也沒什麼要緊!”

對方讚歎道,

“果然是個漢子!來來,我來扶你下來!”

小乙看得清楚,兩個契丹武士上前去扶他,這樣看來,他們對阿昊也還算有些敬意,並非那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二人扶著阿昊下馬,馬兒身自覺的被人拉到了一旁,火光把那契丹武士的臉色照得通紅,這一眼看去,小乙便認出了他,沒錯,在那大錘子冉將軍的手下,有這麼一位!這樣也是證明了,阿昊果然是當了契丹人的探子!

那人又問,

“阿昊,後邊沒跟著人吧?!”

阿昊回答,

“沒有,就我一人來的!”

那人又是四下看看,確認沒有情況之後,方才又扶著阿昊坐下!另有兩位把那石頭推開,小乙也是能夠見著火星!哦,他們應該也是發現有人過來,所以才把那火給滅了,發現是阿昊,這才又放下了心來!這樣也好,他們把火生起,處於光亮之中,小乙幾人也是要更加安全一些了!小乙四下看看,這裡是一處簡易的營地,小乙能夠見著的,也就只有四個契丹武士,也是,他們也沒必要留太多人在此處,畢竟只是傳遞個訊息而已嘛!

緊接著,便聽著一人問話,

“阿昊,這次過來,可是有重要情報?!”

阿昊沉默了好一陣子,方才回了話,道,

“阿叔死了,我,我用藥害死的!”

對方大驚,而後又是笑出了聲,重重的拍了阿昊一下,阿昊差點兒沒被他給拍倒下去!又聽那人說話,

“哎喲,好小子,不錯啊,你阿叔也是個狠角色,沒想,竟是死在你的手裡!呵呵,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阿昊咬著牙,回話道,

“我,我本不想要殺他的,只是,我感覺他已經知道是我出賣了他們,所以才會親自守著我!他有些咄咄逼人,所以,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那人笑道,

“哎,不論怎樣,你這是邁出了人生之中的一大步,哥幾個都為你高興!你呀,好好跟著我們幹,以後少不得你的好處!哎,對了,你以後想要成為你們族長,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阿昊的牙都快要咬碎了,狠狠了回了一句,

“我才不要當什麼族長!”

對方嘿嘿直樂,又道,

“好啦,你想幹嘛就幹嘛,我們可都記得的,只要事情辦好,一定會給你出頭!”

那人見阿昊不答,又是笑呵呵問出一句,

“我說,你這次過來,就只帶來這點兒訊息?!”

阿昊回答,

“我,我知道,知道他們撤到什麼地方了!”

這話講完,那幾人也都愣住了,片刻之後,可又是圍攏了過去,把阿昊圍在了當中!一人大笑問來,

“哈哈,就是等著這個呢,快,快,我的昊爺爺,你快說,快說喲!”

這人的嘴臉,實在難看得緊,小乙童陸聽了見了,也覺十分噁心!另幾人也是不住的點頭,看來,為了這訊息,多個爺爺,他們也是很樂意的!

阿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又才道來,

“他們,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