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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不管是索科夫還是維特科夫,都以為這件事情就此平息了,誰知集團軍特勤科的那些內務人員,還是透過自己獨有的情報渠道,知曉了在馬馬耶夫崗的旅指揮部所發生的這次風波。特勤科長舒賓上尉得知此事後,立即來見崔可夫,向他請示處置辦法。

崔可夫聽完舒賓的報告之後,皺著眉頭問:“上尉同志,你的訊息可靠嗎?為什麼維特科夫上校在和我通話時,並沒有提起此事呢?”

“司令員同志,”舒賓絲毫沒有受崔可夫軍銜比他高的影響,面無表情地說道:“很明顯,維特科夫上校為那些犯錯的指揮員隱瞞了真相。”

崔可夫對這些內務人員並沒有什麼好感,便扭頭衝坐在旁邊的古羅夫使了個眼色,示意由他來應付。古羅夫率領部隊從哈爾科夫地區突出了重圍,向著斯大林格勒方向撤退時,曾經在路上遇到過這名上尉,舒賓當時正帶著特勤科的成員,在路邊處決那些丟掉了武器的戰士,是古羅夫制止了他。

“上尉同志,”古羅夫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說話時的語氣多少有些不客氣:“我想問問,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些指揮員呢?”

“這還用說嘛,軍事委員同志。”舒金打著官腔說道:“就憑他們所做的這些事情,我就可以把他們全部送上軍事法庭。”

“把他們都送上了軍事法庭,那誰來指揮部隊打仗?”古羅夫冷冷地問道:“舒賓上尉,您能代替他們指揮嗎?”

古羅夫的話,讓舒賓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遲疑了許久,才回答說:“軍事委員同志,您應該知道,我們內務部的職責,就是肅清隱藏在我們軍隊中的敵人……”

“在你的心目中,這些指揮員都是我們的敵人嗎?”古羅夫想起自己當初在撤退道路上,看到的那一排觸目驚心的屍體,不禁血往頭上湧:“你是不是打算像你在哈爾科夫外圍做的那樣,把他們都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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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羅夫的話提醒了舒賓,他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這位軍事委員,猛地想起自己在幾個月前,的確在哈爾科夫地區當眾處決了一批丟掉武器逃跑的膽小鬼,原打算槍斃更多的,結果被西南方面軍軍事委員制止了。沒想到,自己被調到第6集團軍擔任特勤科長,又遇到了這位軍事委員,不過他此時已經變成了集團軍軍事委員。

“軍事委員同志,”舒賓認出了站在面前的古羅夫,便硬著頭皮回答說:“假如我查明事情屬實,不排除槍斃他們的可能。”

“住嘴!”沒等古羅夫做出反應,崔可夫就開始發怒了:“如今戰事對我軍不利,你還要打基層指揮員的主意。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步兵第7旅的這些營長,都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部隊將陷入混亂。到時最高興的就是德國人,他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取他們用了兩個月都無法佔領的高地。沒準他們還會給你發一枚鐵十字勳章,以表彰你為他們剷除了令他們頭疼的敵人。”

“司令員同志,您不能這樣說啊。”舒賓聽完崔可夫的這番話,頓時有些慌神了:“我也是在履行我的職責……”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崔可夫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後面的話:“假如你還是一名蘇聯軍人,那麼就拿起武器,帶著你的部下去和德國人拼個你死我活,而不是在這裡搞什麼內訌。明白嗎?”

舒賓站在原地發了好一陣呆,隨後把牙一咬,說道:“司令員同志,我明白了,我會立即帶著特勤科的同志,到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和德國人來一場面對面的較量。”

聽到舒賓這麼說,崔可夫雖說還是一肚子氣,但臉上多少露出了一點笑容:“上尉同志,你的這個態度就多了。我們是軍人,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衛自己的祖國和人民,而是把精力消耗在這種沒有必要的內耗上。去吧,我希望能早日聽到你們所取得的戰果。”

一直忙著打電話的克雷洛夫,看著舒賓從指揮部裡走出去後,小心翼翼地問:“司令員同志,你就這樣讓他們上戰場,這合適嗎?”

“參謀長同志,”崔可夫轉身面向克雷洛夫,對他說道:“把特勤科一直放在司令部裡,他們每天無所事事,就會瞎折騰,給我們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如果把他們派上戰場的話,這些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是,他們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克雷洛夫憂心忡忡地問:“我們怎麼向上級交代啊?”

“這個好辦。”崔可夫擺了擺手,信心十足地說:“如果上級問起,就說敵人衝到了司令部附近,舒賓上尉為了打退敵人,帶著他的部下勇敢地衝了上去,在經過一番激戰之後,全部壯烈犧牲。”

見崔可夫已經把該考慮的問題都考慮到了,克雷洛夫沒有再說話,畢竟從斯大林格勒保衛戰開始以來,已經有不少的內務人員在戰場上犧牲了。如果上級真的要追查舒賓上尉的下路,崔可夫所說的理由就足以應付了。

“參謀長同志,”崔可夫雖然不喜歡和內務人員打交道,但他覺得對方所說的話,必定不是空穴來風,便吩咐克雷洛夫:“你立即給維特科夫上校打個電話,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克雷洛夫讓接線員接通馬馬耶夫崗,誰知過了片刻,接線員委婉地告訴克雷洛夫:“對不起,參謀長同志,步兵第7旅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他放下了話筒,一臉無奈地對崔可夫說:“司令員同志,電話沒法打通。”

雖說電話打不通,但這種小事根本難不住崔可夫,他立即吩咐報務員:“立即給步兵第7旅的指揮部發電報,說他們立即和集團軍司令部取得聯系。”

電報發出僅僅幾分鐘,桌上的高頻電話就響了起來。克雷洛夫走過去拿起話筒聽了片刻,便用手捂住話筒,對崔可夫說道:“司令員同志,是維特科夫上校打來的電話。”

崔可夫用手朝克雷洛夫一指,吩咐道:“問問他,步兵旅的指戰員圍堵旅指揮部,究竟是怎麼回事?”

克雷洛夫點了點頭,鬆開捂住話筒的手,並沒有立即問崔可夫想知道答案的問題,而是好奇地問:“維特科夫上校,我剛剛給你們打電話,怎麼打不進去啊。”

“參謀長同志,”維特科夫大聲地回答說:“馬馬耶夫崗的南北兩個山崗,同時遭到了德軍的進攻,我和西多林中校正在用電話指揮部隊,所以您就無法打電話進來。”

搞清楚打不通電話的原因後,克雷洛夫便言歸正傳:“集團軍特勤科的科長舒賓上尉,不久到我們這裡來彙報,說你到步兵第7旅上任時,曾經遭到了數百指戰員的圍堵。司令員同志讓我問問,有沒有這件事,最後是如何解決的?”

“參謀長同志,這就是一個誤會。”維特科夫聽到克雷洛夫問起此事,連忙向他解釋說:“步兵旅的指戰員得知上級任命了新的旅長,還以為要把索科夫中校撤職,大家一時沒有搞清楚狀況,就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衝突。好在旅政委別爾金同志及時出現,解決了這個問題。”

克雷洛夫聽到這裡,連忙又用手捂住話筒,向崔可夫報告說:“司令員同志,維特科夫上校說的確有此事。不過只是一個誤會,旅政委別爾金出現後,就化解了這場危機。”

崔可夫得知此事已經解決了,便不準備追究,便對克雷洛夫說:“問問他,馬馬耶夫崗現在的形勢如何?”

“上校同志,”克雷洛夫對著話筒問:“敵人是用什麼樣規模的部隊,向你們發起進攻?”

“敵人在北崗方向,出動了十幾輛坦克和一個營的步兵;而在南崗這裡,只有幾門突擊炮和大概兩個連的步兵。”維特科夫簡單地介紹完情況後,向克雷洛夫保證說:“參謀長同志,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打退敵人的進攻。”

崔可夫聽到這裡,快步地走到了桌邊,從克雷洛夫的手裡接過了話筒:“維特科夫上校,據我所知,在馬馬耶夫崗沒有什麼反坦克武器,如果讓敵人的坦克逼近了山腳,掩護他們的步兵進攻,勢必會給我軍造成重大的傷亡。怎麼樣,需要什麼幫助嗎?”

在克雷洛夫打電話來之前,維特科夫曾經打算用雅科夫帶來的那批火箭彈,轟擊那些掩護步兵進攻的坦克,卻遭到了雅科夫的反對,理由是這種新式火箭彈如果這麼使用的話,未免太浪費了。反正河堤上還隱蔽有一支火箭炮部隊,必要時可以讓他們轟擊敵人。

維特科夫聽到崔可夫問自己需要什麼樣的援助,便試探地問:“司令員同志,我知道在河堤上還隱蔽有一支火箭炮部隊,不知您能否讓他們為我們提供炮火支援。”

對於維特科夫的這個請求,崔可夫想了想,回答說:“我可以讓火箭炮營為你們進行一次齊射,不過你們要派炮兵觀測員為他們指引射擊的方向。”

“只進行一次齊射?!”維特科夫聽崔可夫這麼說,心裡不免有些失望:“司令員同志,是不是太少了?”

“不少了,維特科夫上校。”崔可夫提醒對方說:“你是集團軍副參謀長,後勤補給的情況如何,你應該很清楚。如今要從河對岸運一發炮彈到城裡來,要比從千里之外運一箱炮彈到左岸還困難。”

“好吧,司令員同志。”維特科夫知道崔可夫說的都是實話,如今集團軍在右岸的炮兵,除了少數的迫擊炮小組外,就只有這個隱藏在河堤上的火箭炮營,他們不光要為馬馬耶夫崗提供炮火支援,還需要向工廠區的守軍提供支援,因此他不打算再給崔可夫添麻煩,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我相信一次齊射,也能給德軍造成重大的傷亡。我現在立即通知炮兵觀測員,讓他們為火箭炮營指引炮擊的方向。”

克雷洛夫等崔可夫放下電話後,有意提醒他說:“司令員同志,前幾天你曾答應索科夫中校,讓火箭炮營用炮火支援那座位於蘇維埃大街的大樓。據我所知,火箭炮營所存的火箭彈可不多了,要是馬馬耶夫崗和那棟大樓同時請求炮火支援,我們該支援哪個方向?”

“這還用說麼,我的參謀長同志。”崔可夫苦笑著說:“馬馬耶夫崗是全城的制高點,一旦讓敵人佔領那裡,不光我們的防線會被割裂開來,而且敵人還可以在上面建立炮兵陣地,用炮火居高臨下地轟擊我軍的防禦陣地,那時要想守住城市,就會變得異常困難。”

“我仔細檢視過城市的地圖,那座位於蘇維埃大街的樓房,地理位置也很重要。敵人一旦佔領那裡,就可以用機槍和迫擊炮直接攻擊我們的渡口。”克雷洛夫著急地說:“因此我們也必須想辦法守住那裡。”

“參謀長同志,你怎麼連賬都不會算啊?”崔可夫望著克雷洛夫說道:“假如德國人佔領了馬馬耶夫崗,我們要想把兩個山崗都奪回來的話,至少要動用兩個團的兵力;而那座大樓呢,就算被敵人奪取,我們充其量只需要一個連甚至更少的兵力,就可以奪回。”

“我明白了,司令員同志。”經崔可夫這麼一分析,克雷洛夫的心裡立即有了一個明確的標準,知道孰輕孰重,他主動對崔可夫說道:“我待會兒就給火箭炮營營長打電話,告訴他,假如同時接到來自馬馬耶夫崗和城裡大樓的請求時,應該優先滿足馬馬耶夫崗的守軍。”

“沒錯,參謀長同志,就是這個意思。”崔可夫等克雷洛夫一說完,便使勁地點點頭:“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馬馬耶夫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