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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章

部隊轉入防禦後,各團團長陸續返回師部開會。

“各位團長同志們,”索科夫看到參加會議的團長都到齊了,便站起身說:“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還用說麼,師長同志?”首先發言的是第122團團長帕普欽科中校,他氣鼓鼓地說:“我們團輕而易舉地佔領了德軍的兩道防線,正準備向第三道防線發起進攻時,卻突然接到了就地轉入防禦的命令。不光全團的指戰員們想不通,我也想不通。”

帕普欽科的話,就如在燒紅的鐵鍋裡撒了一把鹽,頓時炸開了,其餘的團長也在附和道:“帕普欽科中校說得對,我們完全有能力突破德軍的第三道防線,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給我們下達就地轉入防禦的任務呢?”

面對團長們的質疑,索科夫雖然在心中怒吼:“上級的命令就是命令,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不過表面上,他依舊和顏悅色地說,“團長同志們,我想問問你們,假如讓你們繼續進攻,你們打算把戰線推進到什麼位置?”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趕到頓河邊,與南下和北上的友軍會師。”第125團團長葉爾沙科夫中校不服氣地說道。

“中校同志,”索科夫把目光投向了葉爾沙科夫,不緊不慢地問:“你覺得以我們現有的兵力和技術裝備,能突破德軍的層層防線,推進到頓河岸邊嗎?”

“就算我們的兵力和技術裝備不如敵人,但我們的戰士比敵人要勇敢得多。”葉爾沙科夫不服氣地說:“就算我們不能前出到頓河邊,但我們的每一個戰士,都會戰鬥到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

“如果我們的指戰員都在進攻中犧牲了,那麼你們今天所佔領的兩道防線,以及馬馬耶夫崗,由誰來進行防守呢?”索科夫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板著臉說:“難道你們打算把這些地域,都拱手讓給德國人嗎?”

聽到索科夫的質問,葉爾沙科夫啞口無言。見對方不說話了,索科夫放緩語氣說道:“沒錯,德國兵是沒有我們的戰士勇敢,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技戰術水平是很高的,特別是那些在歐洲很多國家打過仗的老兵。別看我們的友軍在敵人側後方發起了進攻,使他們在短時間內陷入了混亂,可一旦敵人意識到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就會施展自己的全部本事,來和我們決一死戰。

我之所以會給你們下達就地轉入防禦的命令,是因為我發現敵人可能在前方給我們佈置了陷阱。假如我們事先不做好防範措施,一旦他們實施反擊,到時我們不光消滅不了敵人,反而有被敵人消滅的可能。”

對於索科夫的這番說辭,雖說沒人反駁,但幾位團長的心裡還是非常不服氣,憑什麼啊?就憑你判斷敵人有可能給我們設下了陷阱,就要命令部隊停止進攻,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附會了吧?

“團長同志們,我來說兩句。”西多林見索科夫的話說完後,參加會議的團長們都保持著沉默,連忙起身打圓場:“你們應該知道,由於左岸炮兵部隊的彈藥儲量和火炮的射程,以至於只能為我們提供四十分鍾的炮火支援,而且只限於第一和第二道防線。

也就是說,我們在佔領了第二道防線以後,要想繼續朝前進攻,就再也得不到左岸炮兵的掩護。”西多林表情嚴肅地說:“相反,在我們發起進攻時,敵人就可以用他們部署在第三道防線後面的火炮,對我們進行攔阻射擊,用炮火大量殺傷我進攻部隊。”

說到這裡,西多林有意停頓了片刻,以觀察團長們臉上的表情。見眾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詫之色,才繼續說道:“根據我們的分析,第124和第125團之所以在第二次進攻時,能輕鬆地突破德軍的防線,是因為敵人把主要的力量轉移到了第三道防線。

團長同志們,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們的部隊在進攻第三道防線,因為傷亡慘重而進攻受挫時,德軍突然發起反擊,你們用什麼樣的力量去擋住他們?”

“對不起,師長同志,我錯了。”帕普欽科中校聽完西多林的解釋,立即意識到自己錯怪了索科夫,也不矯情,起身便主動向索科夫道歉:“是我考慮不周,光想到好不容易盼到一個反擊的好機會,只是想著應該一口氣把敵人趕進頓河,卻忘記我們的實力比敵人要弱小得多。”

“好了,不說這些了。”索科夫朝帕普欽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坐下,開口說道:“團長同志們,既然部隊已經轉入了防禦,那麼就要督促戰士們搶修工事,加固防線,以抗擊德軍可能發起的反攻。”

“師長同志,我想問問。”一直沒發言的斯塔爾恰問道:“我們要堅守多長的時間?”

“放心吧,堅守不了幾天。”索科夫輕描淡寫地說:“由於成功地奪取了德軍在馬馬耶夫崗正面的防禦陣地,擴大了我師的防禦縱深。這麼一來,上級就可以把更多的部隊和技術裝備,都集結在這個區域內。等集結工作一完成,我們就將再次發起對敵人的攻擊。”

“指揮員同志們,”戈利科夫見索科夫和西多林把該說的話都說了,知道自己應該出場了,便站起身說道:“我在這裡給你們透露一個內幕,其實在這次的大反攻開始前,上級也打算給城裡派遣增援部隊。但後來考慮到第62集團軍防禦地帶的縱深太淺,只有幾百米到一千米,在這麼狹窄的區域內,大部隊和技術裝備根本無法展開。

你們師在今天的戰鬥中,成功地擴大了馬馬耶夫崗地區的防禦縱深,使上級有了向城裡調派部隊和技術裝備的可能。我相信,一旦完成大部隊的集結,新一輪的反擊就將在你們所控制的區域內展開。”

如果說索科夫的話,還讓大家有些半信半疑。那麼戈利科夫所說的一切,等於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讓團長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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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各團團長要回去部署加強防禦的事物,因此會議只開了十幾分鍾便結束了。索科夫留下了別爾金,向他詢問道:“政委同志,街壘廠那裡的情況如何,你估計你們團能控制多大的面積?”

“情況不樂觀啊。”別爾金搖著頭,有些犯難地說:“雖說我們在凌晨的反擊中,奪取了一些被德軍佔領的陣地,但由於兵力不足,我們無法有效地擴大佔領區域。據我估計,在新的增援部隊到來之前,恐怕很難擴大戰果。”

“街壘廠裡不是還有柳德尼科夫上校的第138師嗎?”坐在旁邊的戈利科夫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問道:“難道你們在反擊時,他們沒有給予配合嗎?”

“我們在反擊開始後,第138師的炮兵團曾經用炮火轟擊過撤退的敵人,使敵人陷入了混亂,才使我們在反擊的初期,能迅速地佔領許多敵人的陣地。”說到這裡,別爾金嘆了口氣,用遺憾的口吻說:“可惜他們的炮彈打光了,無法再為我們提供炮火支援,否則我們所取得的戰果會更大。”

“這事我會和崔可夫打招呼的,讓他想辦法給街壘廠裡的炮兵補充足夠的炮彈。”戈利科夫說道:“別爾金團長,我想問問你,如果要從敵人的手裡收復街壘廠,還有什麼困難嗎?”

別爾金聽到戈利科夫的這個問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朝索科夫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想從對方那裡得到暗示。戈利科夫發現別爾金的眼神看向索科夫,便揮了揮手,說:“別爾金團長,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說出來,不用看索科夫上校。”

“方面軍副司令員同志,”別爾金恭恭敬敬地回答說:“街壘廠和捷爾任斯基工廠一樣,都相當於一座城市的大小,而我們團和柳德尼科夫師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多人,要想憑這點兵力佔領整座工廠,顯然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們希望上級能給我們增派援軍,以及足夠的技術裝備,確保能在兵力和裝備上超過敵人。”

正當戈利科夫和別爾金在討論補充兵力和技術裝備的數量時,阿西婭從外面闖了進來。雖說師部裡有方面軍副司令員,為了確保他的安全,是不準隨便放人進入了,但阿西婭是師長夫人,門口站崗的戰士哪裡敢攔她。

“阿西婭!”見到阿西婭從門外闖進來,索科夫連忙迎上去,低聲地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索科夫上校,”戈利科夫看到從門外闖進來的阿西婭,不禁眼前一亮,停止了和別爾金的交談,走過來問道:“她是誰啊?”

“報告將軍同志!”別看戈利科夫來的時間不短,可待在底層衛生隊裡的阿西婭還真不知道他的身份,見對方問起,連忙抬手敬禮,恭恭敬敬地回答說:“我是師衛生隊的助理軍醫阿西婭!”

“方面軍副司令員同志,”索科夫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戈利科夫介紹說:“她是我的妻子阿西婭,請您原諒她的冒昧。”

“沒關係,沒關係。”戈利科夫大度地說:“我想她急著闖進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說得對吧,阿西婭同志?”他最後一句話,是直接望著阿西婭問的。

“是的,將軍同志。”阿西婭快速地瞥了索科夫一眼,又面向戈利科夫回答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師長彙報。”

“那你向師長彙報吧!”戈利科夫笑呵呵地說道。

索科夫見戈利科夫將主動權交給了自己,連忙問阿西婭:“阿西婭,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今天從戰場上送來了上千名的傷員,使我們的藥品和繃帶都快用光了。”阿西婭望著索科夫說道:“假如不儘快進行補充的話,藥品恐怕維持不到明天早晨。”

索科夫沒想到居然會遇到藥品和繃帶告罄的情況,遲疑片刻後,反問道:“阿西婭,你到倉庫裡看過沒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段時間曾經補充過一批藥品。”

阿西婭衝索科夫翻了白眼,沒好氣地說:“難道我們平時就沒有藥品和繃帶的消耗嗎?如果不是你們前段時間補充了一批,恐怕藥品早就用完了。”

“方面軍副司令員同志,”西多林在一旁插嘴說:“不知您能否請求方面軍的後勤部門,破例給我們補充一批藥品,要知道,我們在今天的戰鬥中出現了太多的傷員,以至於庫存的藥品都用光了。”

“好的,我會親自給葉廖緬科司令員打電話,請他安排給你們補充藥品的事情。”說到這裡,戈利科夫又轉頭望向阿西婭,問道:“阿西婭同志,你們都需要什麼藥品,給我開個清單出來。”

“需要的藥物很多,”阿西婭蹙著眉頭說:“麻醉劑、磺胺、葡萄糖、蒸餾水……”

“等等,阿西婭同志。”戈利科夫聽到這裡,連忙抬手打斷了阿西婭,好奇地問:“你們的麻醉劑快用光了?”

“不是快用光了,而是應該用光了。”阿西婭有些著急地說:“因為沒有麻醉劑,很多傷員只能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咬著毛巾動手術。有不少傷員在手術過程中,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而昏迷過去了。”

“沒有麻醉劑,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戈利科夫若有所思地說:“我記得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德軍中因為缺乏足夠的麻醉劑,軍醫便採用咖啡灌、腸的方式,來為開刀的傷員減輕疼痛。我看,在獲得新的麻醉劑補充前,你們也可以嘗試用這種方式,來為做手術的傷員止疼。”

“咖啡灌、腸能代替麻醉劑?”聽戈利科夫這麼說,索科夫不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驚詫地問:“方面軍副司令員同志,這是什麼原理?”

“據說用咖啡來灌、腸子,有止疼的效果。”戈利科夫用肯定的口吻說道:“反正在一戰時,德國的軍醫就這麼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