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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婆羅門公主

源源不斷的糧食進入淮西路解放了包拯,他把賑災工作交給了張唐卿,自己開始翻舊賬,淮西路轉運使曹志飛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砍了頭,四個州的知府也被包拯當場處死。

百姓們私下裡都稱讚包拯做得好,稱他為活菩薩,這下坐實了包青天的名頭。

淮東路的官員沒有淮西貪汙的這麼嚴重,可他們怕了啊!說好的不殺士大夫呢?包拯你仗著手裡有尚方寶劍肆無忌憚的把淮西的官員砍了一茬子,給皇帝上書吧!我不做官了行不。

他們在做什麼包拯清清楚楚,他是真的被氣到了,都說文官貪財那你也要分時候啊!天災面前不想著齊心協力渡過難關反而還想著刮掉百姓肚子裡僅剩的那點油。

包拯的做法趙禎打心眼裡高興,這樣做無形中在削弱士大夫階層在國家的影響力,處罰這種事隨便找個藉口罰點錢有機會再賞回去就行了,所有包拯心裡沒有一點的擔憂。

韓億萬般無奈之下找到包拯說道:“包大人,立威夠了吧!什麼事都要有個度,再這麼下去淮南兩路的官場就癱瘓了。”

包拯看完手裡的卷宗說道:“癱瘓,大宋的冗官負擔到什麼程度別人不明底細,你還不明白,京城裡想做官的人隊都排到汴河裡了,癱瘓不了,我已經在皇上上奏摺了,新的官員過幾天就到,韓大人不用操心朝廷的事。”

“包大人,賑災是你的主要任務,現在災情得到控制,差不多就行了,我也是為大人著想,大人你還要大宋這個圈子裡混呢?孤臣也需要朋友。”

“我有那三口鍘刀足矣,朋友同志道合才叫朋友,韓大人說的主要任務我不敢苟同,我這個兩淮路安撫使難道還沒有這點權利,韓大人覺著沒有,我陪你問問禮部?”

韓億說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大人若要一意孤行我也沒辦法。”

在外面等候的曹然看到韓億走了,進來語氣生硬的說道:“不知欽差大人今日傳喚下官到衙門有什麼事?大人還想砍了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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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曹指揮使不用對我冷嘲熱諷,你們曹家從平常倉走運的糧食該還回來了吧!捏在手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曹然說道:“欽差大人有令,曹家自會遵從,兩天後糧食會全部回到平常倉。”

“你也不要有什麼怨言,這次的事情始末你來了想必也查清了,曹家錯的很離譜,讓曹誘失敗的是你兒子,雖然我斬了曹志飛,你也怪不到我頭上。”

曹然眉頭一鎖說道:“這事和小鋒有什麼關聯,他不是在泉州出海了。”

包拯說道:“你就沒想我手裡的糧食那來的,是你兒子從麻逸運回來的,一得一失這事定律,你兒子找到糧食有功,皇上封他個男爵輕而易舉,曹志飛是個犧牲品,說的難聽點就是不長腦子,活該被砍頭。”

曹然還能說什麼,該欣慰還是自責,作為一個

父親的身份,兒子有今天的成就他很欣慰,作為家族的一份子,他很自責,畢竟家族養育了他。

三艘戰艦剩下了兩艘,五艘樓船也只剩下三艘,其餘的船隻帶著蒲甘的收穫返航了,陸子非不要臉的問道:“你說江喜陀現在是哭還是笑呢?”

裴佩佩翻了個白眼說道:“他能笑出來嗎?你們這群蝗蟲要不是看他沒衣服穿說不定把他身上的黃袍都拔下來了,一個國家的財富被你們搬了個一乾二淨,我想他都哭暈在廁所了。”

陸子非說道:“非也非也,我覺著他正在笑,我心裡想著我終於把這群瘟神給送走了。”

韓絳拿出他隨身的小本子說道:“我後來計算了一下,以你給他出的分期付款方式,他的皇帝當到死也還不清你的賬,當一輩子打工皇帝有什麼意思。”

曹鋒說道:“不要想著和他玩數字遊戲,別看他把東西教給了你們,我還真沒見過有人在這方面玩的過他,一個個都被他坑的哭爹喊娘,你算出來這是個大坑,江喜陀算不出來啊!”

陸子非裝作害羞的模樣說道:“你們別把人家想的那麼壞好不好,我也是看他可憐才幫他出主意,一般人我還不願意呢?”

“你別噁心我們了行不行,一個大男人,鵬茄羅之行你有什麼想法。”

陸子非說道:“我們現在處於孟加拉灣,一直向西經過兩天的路程就到鵬茄羅,能遇到婆羅門或者剎帝利的貴族最好了,剩下的都是窮鬼,後面我們不要糧食,船的負擔會輕很多。”

韓絳說道:“含章,你說的那個種姓制度和我們的士農工商感覺有些異曲同工。”

“差別很大,婆羅門作為第一等級,在社會上有首腦之尊,他們壟斷宗教文化大權,擁有大量的土地卻動口不動手,而且他們的土地不收稅,婆羅門是最富有的階層。

剎帝利作為第二等級由王族和軍事行政貴族組成,和大宋的士大夫階級享受同樣的待遇。

吠舍是整個社會的支持者和供養著,相當於大宋的工人階級,但是他們沒有政治權利,只有交稅,服役,供養統治者的義務。

首陀羅就不用說,沒有任何權利,不受保護,冤苦無告的低賤地位,多為傭工和奴僕。”

“這還有人道嗎?大宋對商人也沒有這麼苛刻的,除不能科舉考試外,人家並不比我們生活的差啊!首陀羅的人活著大概享有那條命吧!”

騰博插嘴說道:“公子說的不對,那條命都不是他們自己的,是屬於貴族的。”

陸子非說道:“不要大驚小怪,種姓制度的本質就是保護上層種姓的特權地位,漢人的國度做的更近人情一些,兩者相同的地方就是出發點一樣。”

海上的生活久了大家就表現的乏味,幾個月看一種顏色誰都會膩,陸子非儘量想法設法的讓士兵們有一些娛樂活動,和他們一起做遊戲,兩艘戰艦比賽誰跑得快等等,苦熬了兩天

半,他們又一次見到了陸地,這次等待他們的是嚴以待陣的大軍。

曹鋒讓船隊停在原地,兩個人用望遠鏡觀察了起來,曹鋒問道:“這得有六七千士兵了吧!秀才你有沒有怪異的感覺?總覺著那裡不對勁。”

陸子非看的很認真,中間的白象上模糊的看到坐著一個人,白象周圍全鋪著地毯,頭上插著雞毛的人像是祭祀,自己剛才說了祭祀由婆羅門的人掌管,這還沒上岸就遇到了貴人。

“還真說什麼來什麼,這是一個婆羅門祭祀官,就不知是什麼級別的,掛龍旗,整理著裝,佩佩你也去換衣服,穿的越隆重越好,把你能帶上的首飾全部弄在頭上,不能讓一群野人小看了。”

一丈寬的黃金龍旗迎風飛揚,好不威風,岸上的人看到船隊停下掛起龍旗就對白象上的人說道:“殿下,他們是來自東方那個古老的帝國,我們要不要做些改變。”

一個飄若出塵的聲音說道:“他們來的目的我們還不清楚,靜觀其變吧!這船也太大了,巴利哈兒就沒人能造的出來,我只是在書上看到過有關他們的記載,是我坐井觀天了。”

“殿下在內陸生活的時間多一點,沒見過不足為奇,臣在帕拉王朝做了四十年的祭祀,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船,也許只有那個古老的國度能造出來吧!”

“阿克巴祭祀見過他們的人多嗎?”

“有流浪在這裡的人,商人有不少,他們的瓷器和絲綢很長老們喜歡。”

船隊上的人都整理的人模狗樣後船漸漸的靠近岸邊,士兵也沒有放鬆,八角弩上的箭都裝好了,就等著發射,對方的人也緊張的拿著武器看著兩艘龐然大物。

陸子非穿著絲綢幾分鐘的時間感覺身上都起痱子了,挽著他胳膊的裴佩佩走一步身上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陸子非說道:“你不怕掉下來一個飾品?那可都是你的心頭肉。”

“專心走你的路,你見過女孩頭上的首飾自己掉下來嗎?”

阿克巴和白象上的殿下看著陸子非兩人身後跟著幾個士兵上岸就讓自己的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陸子非走到白象跟前行了一個鞠躬禮,說道:“大宋懷仁縣男兼南海海軍司令見過婆羅門的智者。”

騰博一臉懵逼的問道:“公子,南海海軍司令是個什麼官職?”

陸子非心想這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這個蠢貨你就不會變通一下麼?

“海上大將軍”

阿克巴聽到騰博的翻譯也行了一禮說道:“帕拉王朝首席大祭司阿克巴”

說完他又對陸子非說道:“白象上的這位是巴利哈兒王朝大祭司的女兒艾西瓦婭-雷殿下”

陸子非怔了怔心裡喊了一句,臥槽,無情。

這時印度的統治者就是巴利哈兒王朝,不是天竺,大祭司的女兒那是比大宋太子還要尊貴的人,她頭上裹著紗麗,自己真沒認出這是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