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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君翔拜年

官司雖然過去兩天了,但還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普通人當樂子,清楚其中內幕的人可不那樣想,在他們想來這是一次試探或者挑戰。

晏殊是官場不倒翁,這個稱呼的由來是因為他在任何一個職位的時候都幫過很多有潛力的年輕官員,後來這些人漸漸的變成了巨擘,有了中間那層關係,晏殊在官場上當然如魚得水。

張永旭擔心自己的弟子,在舉目無親的京城裡,他的陸子非的信任和親近超過了晏家,要不是自己的兒子,能不能進晏家大門都不好說。

“岳丈,我那弟子不會有什麼事把!”

晏殊將小外孫放在地上讓他自己玩,看了一眼這個拐走自己小女兒的混賬說道:“你有那閒心思擔心別人還不如去書房多看會書,一個世襲侯爺只要皇上不發話,他自己不作死,沒人會拿他怎麼樣。”

張永旭知道岳父的見識和為官經驗不是自己能比的,但他還是不放心的說道:“潘家幾起幾落都沒衰敗,他雖說是個侯爺,人脈和底蘊還是差了些。”

晏殊今天不知發了哪門子好心,居然耐心的給他解釋道:“你是聽到那些傳言了吧!武將世家和文官集團達成了一致。”

“嗯,外面有人說的有眉有眼,加上最近的事讓人不得不信。”

晏殊說道:“那有那麼簡單,太祖傳下的規矩就是文官壓制武將,他們傳的人盡皆知你覺著皇上會不知道嗎?”

張永旭小聲嘀咕道:“今聖上的確是位難得的仁君,可性子也忒軟了,武將和文臣這樣做他未必???”

“呵呵,皇上執掌大權的十幾年裡我一直在朝,看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增加軍隊,掌握軍權,文官裡培養自己的親信,到今天支援范仲淹改革變法,這些手段算不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麼?”

張永旭還是頭次近距離的聽人說皇上的一切,晏殊說完他忍不住問道:“那怎麼不見皇上有所動作,兩虎相爭才符合皇上的利益啊!皇上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文武合一。”

晏殊提高聲音說道:“幼稚,私下裡的達成一致皇上不會放在眼裡,還有你怎麼知道皇上沒有動作,這一系列的事情我懷疑都是皇上一手主導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狐狸,誰是獵人只有塵埃落定才會顯現出來。”

過年走親戚對普通人或者老百姓來說是團圓、聯絡感情的日子,但是對官場上的人來說就是送禮,攀附,升官的好時機,范家這幾日門庭若市,送禮、求官的人絡繹不絕,不過沒有一個成功的,全被擋在了大門外。

韓琦有些看不懂最近撲朔迷離的變化,今天專程上門求教,范仲淹手裡捧著一個透明玻璃杯嘖嘖稱奇道:“那小子腦子裡的奇思妙想真是層出不窮,如此神奇的東西都能讓他造出來,一隻杯子都價值連城了吧!”

“送給我的是一隻琉璃茶壺,裡面還有一株栩栩如生的琥珀樹,我百思不得其

解他是怎麼把那麼小的樹放進去的,不過他把這東西叫玻璃不叫琉璃。”韓琦說道。

范仲淹說道:“唐史記載,琉璃產自西域的龜茲國,是他們國家的無價之寶,唐太宗時期他們曾進獻一座七寶琉璃塔,唐太宗因此冊封了他們的國王,最後那座七寶琉璃塔被放進了大慈恩寺,後唐時期不知所蹤。”

韓琦說道:“曾功亮有次和我交談中說那小子家裡有大量的琉璃,我估計是他掌握了製作琉璃的方法吧!”

“八九不離十,就是不知道製作的成本高不高,這東西的價格跟養一個聚寶盆差不多了,西鳳酒都超不過它的價值吧!”

范仲淹臉上略帶微笑的說道:“說他是當代財神爺都不為過,他還是戒心挺重,送禮人不來,看來是幾個老不死的嚇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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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琦說道:“嚇到他不可能,屍山血海裡出來的怎麼會被一點點的困難嚇倒,他聰明絕頂這個沒人否認,我就怕他不懂官場裡的門道產生退卻之心。”

范仲淹說道:“稚圭今日來就是為了此事吧!呵呵,文武達成協議,誰給他們的勇氣,他們能代表所有的文官和武將?簡直是笑話,一群小丑讓他們蹦躂。”

韓琦無奈的說道:“皇上是越來越佛系了,我不知道他老人家是真的智珠在握還是故意放任自由,那小子站在風口浪尖上不好受啊!”

范仲淹嘆息道:“他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你和我最清楚,這些是要真的是皇上一手操控,他就不怕把一塊好剛煉廢了。”

韓琦臉上帶著失望說道:“一場轟轟烈烈,舉國皆知的改革最後虎頭蛇尾,皇上就沒有一點責任嗎?雍王出生後他做了甩手掌櫃,這個國家是他趙家的,我們嘔心瀝血的是為了什麼。”

“稚圭這話就有點憤世嫉俗了,皇上也有他的難處,自古皇權就站在臣子的對立面,若是你站在皇上的立場上,未必有皇上做的好,我們的結局註定了,但現在看看戲總沒問題,放寬心,那小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反擊不是已經開始了。”

“既然他選擇了文官這條路就不應該用那種手段,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入流的刺殺手段,得給五成兵馬司的那些人上上緊箍咒,不停的刺殺,人命案誰還有心思辦公。”

范仲淹苦笑道:“我們知道事情是他做的,可他站在有理的一方,那幾個人也是腦子抽抽了,眼睛都不帶眨的燒死了兩萬人豈是怕事的人,他們找錯了物件。”

韓琦說道:“誰對誰錯現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制止這種情況再次發生,造成的影響太惡劣了,包括京城裡的那些遊俠,也要狠狠的處理。”

范仲淹說道:“這個好辦,包拯和他走的近,我們稍微點撥一下他就知道該怎麼做,稚圭,你累嗎?”

韓琦知道這個老搭檔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個一心報國,全身心投入工作的人,一腔熱血被人一點一點的用涼水澆

冷,心裡的累不能用身體的累來衡量。

“希文兄,早知道是今日的結果,我還不如在西北屯田練兵,朝裡的掣肘在地方沒有這麼多,至少我還能多做些實事,空有鯤鵬之志無力施展。”

范仲淹似乎想通了什麼,眼睛裡露出堅定的目光說道:“我們失敗了,說明我們的路走錯了,失敗了不怕,就怕失敗了還不知道錯在了什麼地方。”

他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假如是皇上在背後操縱這一切,那皇上的目的是什麼,磨厲那小子是肯定的,還有呢?改革派失敗了被貶出朝,加上這次的事情,網住了多少人?大魚基本一網打盡了,

難道了為了給那小子鋪路?好像真的有這個可能,不對啊!二月參加殿試,中了進士,最多也是個七品官,好一點從六品就撐死了,既然不是,那皇上真實目的是什麼。

韓琦看到范仲淹發呆也沒打擾,他在想變法的過程到底那裡出了差錯,一路走來每一條政令他細細的回想,沒錯啊!都是對老百姓有利的,不對,自己肯定遺漏了什麼。

“希文兄,永叔曾經給你說過一件事麼?”

“什麼事”

“那小子曾經給永叔說你在官吏,錢和兵這三者裡選官吏必然會失敗,選錢還有一絲的可能成功,你知道麼?”

范仲淹問道:“我不知道,永叔沒說過這件事,他還說什麼了。”

???韓琦說完後,範相公又陷入沉思了,他在轉換角度,若是那小子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會怎麼做,用他擅長的賺錢手段來找到突破口嗎?

兩個人從中午聊到深夜,聊的內容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最後韓琦帶著笑容走了,范仲淹也是帶著微笑送他離開。

範純祐納悶的說道:“父親和韓叔聊了什麼如此高興。”

“不可說,為父終於明悟了,錯的好,錯的好啊!”

範純祐則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管他呢?好久沒有看到父親這麼開心的笑了,至於聊的什麼不重要。

“一會兒見了爺爺要磕頭,知道了嗎?”

君翔一臉迷糊的看著老爹,心想磕頭是什麼玩意,有奶糖和雞腿好吃嗎?

李師師小的前俯後仰,陸子非狠狠的瞪了了她一眼,李師師說道:“你這樣給他說,你覺著他能聽懂?看我的。”

“君翔,一會見了爺爺和奶奶要像剛才你爹給你教的那樣做,做得好姨姨給你買冰糖葫蘆,好不好。”

君翔知道冰糖葫蘆是什麼,嘴角流著口水在馬車上屁股撅的老高開始磕頭了,有冰糖葫蘆吃磕頭算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師師挑釁的看了一眼陸子非,怎麼樣,對付君翔我比你有辦法吧!

陸子非拍了拍兒子的屁股,讓他坐好,半年不見師傅,還真想他老人家了,跟邵雍在一起的時間實際上要比父母還長,心裡也把他們二老當做最親近的人了,帶著君翔去,二老應該非常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