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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戰爭不一定是政治的延

“那可是有我兩個好朋友和我家裡的十幾個護衛,韓絳和劉敞的身份上官大人是知道的,他們若是出事,我相信郭家會粉身碎骨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上官溫看到陸子非猙獰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他勸慰道:“侯爺,這塊金牌是皇上賜給你保護自己的,你隨意動用恐怕朝廷裡某些人會有看法。”

人一旦憤怒,情緒得不到控制就是會失去理智,陸子非扶著小狼坐下說道:“他們有多少人?有沒有兵器。”

小狼緩了一口氣說道:“百十來人肯定是有,兵器倒是沒有,不過這只是他們在現場的人數,至於其他地方還有沒有人我就不知道了。”

陸子非覺著人數少了根本不能震懾住他們,他還是決定讓小狼去洛陽。

“辛苦你再去一趟洛陽,守備軍軍營你是知道的,你自己小心,我要儘快去新安縣。”

小狼問道:“三千守備軍全部調來嗎?哥。”

調動守備軍事後才是最麻煩的,陸子非想了一下說道:“調一千人吧!事後好解釋一點。”

小狼吃了點東西就連夜上洛陽了,上官溫很想勸勸陸子非讓他不要這麼衝動,誰知道陸子非鐵了心一般根本不為所動,告辭了上官溫後也向賈雨村前進。

月明星稀,陸子非到了賈黯家裡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好的是賈父和賈母因為兒子回來,高興的還沒睡覺,一家人噓寒問暖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的是賈黯,他看到陸子非後驚訝的問道:“含章,你不是在縣城麼?怎麼這麼晚又折回來了。”

陸子非說道:“出事了,我們進去說。”

見好友鄭重其事,賈黯知道有他不清楚的大事發生了,趕緊將陸子非請進屋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讓一貫沉穩的你這幅模樣。”

“子華和原父被人抓走了。”陸子非撿重要的說了一遍。

賈黯想說什麼又看到了還在房間裡的父母就強行冷靜下來先讓他們去休息,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問道:“含章,是抓走還是???。”

陸子非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小狼給我說是抓走,我估計他們也有些投鼠忌器,再沒弄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前生命暫時是安全的。”

高懷亮說道:“哥,我們直接打上門去,我不信他們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賈黯說道:“不行,先不說我們幾個不行,就是真的可以也行不通,我們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先不要逼的太緊,等我們有了完全之策再行動。”

陸子非對賈黯這麼快冷靜下來暗自點頭,在這一點上韓絳和劉敞就差點,應該與他們的出身有關,在回來的路上他把這件事仔細的捋了一遍,想要將郭家打疼,必須做的巧妙一點,不能莽撞的來硬的。

“我們幾個今天累了一天,都去睡覺吧!養足了精神才能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賈黯若有所思的看了好友一眼,就去出門打水,人家不遠千里來救自己,雖然不能做到像侯府那樣的舒適,但熱水還是有的。

時間來到第二天中午,小狼在馬上搖搖晃晃的趕到了守備軍軍營,門衛看到金牌就把人背進了軍營,守備軍指揮使拿著金牌在那猶豫,這玩意還真不好說,既沒有樞密院的調令,也沒有兵部的文書,就一塊金牌有點為難啊!

副將腦海裡靈光一閃說道:“將軍你既然拿不定注意,何不去找曾大人,畢竟名義上他是我們的直屬領導,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

指揮使一拍大腿給了副將一個可以的眼神說道:“你這腦瓜子不錯,你在軍營穩住他,我去去就回,好酒好菜的招待著。”

曾公亮端詳了這塊調兵金牌一會說道:“金牌是真的,出不出兵李指揮使是什麼意思。”

守備軍的指揮使叫李進,典型的武將,沒有文官的花花腸子,他用一口陝北話直爽的說道:“這塊令牌皇上用來調動禁軍的,按理說守備軍也是禁軍,出兵完全沒有問題。”

曾公亮玩味的說道:“那李將軍還何必來請教我,直接出兵不就成了。”

想耍手段和心機十個李進都不是曾公亮的對手,所以他訕笑道:“大人不知道這塊令牌的來歷,我卻是清楚的,幾年前守備軍和望北侯發生衝突後皇上就把這塊令牌賜給了望北侯作為保命用,求救的那個人我也問過了,確實是望北侯府的人。”

這話一出,曾公亮坐不住了,在京畿附近還有人能把那小子逼得向守備軍求救,想來也是情況危急到不容許他不擇手段了,調動守備軍肯定是要上報朝廷的,後果誰也不敢保證。

“出兵吧!我這把老骨頭陪李將軍走一遭,不管出了什麼事至少還有一點挽回的餘地。”

有了曾公亮一起李進就底氣足了很多,高興的回去調兵遣將了,因為距離近,去的人數也不是很多,所以就簡單了不少,一個時辰後軍隊向新安縣挺進了。

小狼沒有跟著軍隊一同出發,而是回到了莊子上,帶了二十個家裡的好手,這些人的籍貫還在禁軍裡,所以可以帶著大量的武器,有了這些人他絲毫不怕對方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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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行軍肯定速度不快,第二天得到訊息的郭崇信先回到了雍丘縣,聽到屬下的彙報後來不及休息就趕往新安縣,而等他到了自家莊子上,看到了十幾個護衛的慘狀後,心撥涼撥涼的,這跟天塌了有什麼區別。

而等待郭承壽的是無情的耳光“誰讓你私自囚禁人的,囚禁就算了還將人打成了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在女人身上把腦子用完了。”

這個時候的郭承壽還嘴硬道:“那兩個重要的我沒有動刑,這些人都是下人而已。”

“我知道你要是這個樣子當初就該把你射在牆上,我和你大伯在外面每天都是逢人三分笑臉,唯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這個畜生一天得罪的人比我一輩子得罪的人都

多。”發怒的郭崇信怒發須張,一副要吃了郭承壽的樣子。

看到老子的樣子,郭承壽低聲說道:“那也不是我做的,我從雍丘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大管家給抓起來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作為階下囚還囂張的樣子。”

郭崇信讓兒子成功氣笑了,大聲說道:“我讓冷風回來就是怕你惹到不該惹的人,那些護衛你知道是誰家的嗎?是望北侯府的,那兩個少年一個是天章閣直學士王堯臣的內弟,一個韓億的兒子,這三個人郭家一個都得罪不起,你倒好,直接一窩端了。”

郭承壽怕了,他老子雖然寵他,但絕不會騙他,哆嗦著嘴支支吾吾的說道:“爹,我們現在將人放了,我再上門去賠罪行不行。”

“已經遲了,你們沒有放跑那一個還好,現在人家肯定知道了,現在等著吧!等人上門來提要求,郭家若毀於一旦我會把你活刮了。”

今晚的夜格外的黑,幾個身體精壯的勞工盯著陸子非說道:“公子,我們都是些可憐人,你真的不騙我們,事成之後能讓我們擁有原來的土地?”

陸子非說道:“我家離這兒不遠,而且你們村子也有人在我們莊子上落腳,陸家的信譽你們可以隨便去打聽,你們是為了土地和自由,我是為了打倒郭家,所以說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好好考慮一下,你們不做我就用別的辦法了。”

在這樣的氛圍下人才會覺著時間過的好慢,陸子非很有耐心的等著他們的答案,他知道這些人一定會答應,被壓迫的太久了誰心裡能沒有怨氣。

“好,我們答應了,今晚回去我們聯絡人,明天一早我們會用你的辦法如時動手。”

連夜趕路的小狼和守備軍終於到了,這下陸子非就可以放開手腳了,曾公亮見到陸子非就調侃道:“誰把我們的陸大侯爺氣成這個樣子了。”

“您就別嘲諷小子了,您來了做一個見證者也好。”

曾公亮好奇的說道:“先說清楚見證什麼,請我的價格可不低哦。”

陸子非說道:“這會夜深了,看你們一路也沒怎麼好好休息,您去眯一會,明天早上請您看戲。”

曾公亮擺擺手說道:“人上了年紀瞌睡就少了,不管你做什麼我不阻攔,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在大宋境內起戰爭不是一個好選擇。”

陸子非說道:“戰爭,您真是太看得起他們了,讓守備軍過來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以前你給我說過一句話,戰爭只是政治的延續,朝廷現在的局面你是清楚的,我還是希望你不要牽連太多。”曾公亮換上認真的神色說道。

陸子非眯著眼說道:“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說的大部分,還有不是的時候,這次我讓您看下什麼叫正義的力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

曾公亮神色變的難看,能和這句話沾上關係的只有民變了,這小子膽大包天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