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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宋祁心裡在思量皇上叫自己來有什麼事情,失神間,趙禎說道:“定遠軍鈐轄折繼閔的事情你知道嗎?”

“有所耳聞,案子到了審刑院,臣以為結果很快會出來,皇上問的是。”

“恩,沒什麼,就是上官給我說最近京城很多人都在傳這件事情,折家在西北也是時間長了,一直都安安穩穩的,怎麼突然之間就出現了謀逆這種事情。”

宋祁說道:“不是謀逆,應該是私下裡篡改調令,但刑部和審刑院的做法也符合流程。”

趙禎反問道:“那為什麼范仲淹沒有奏疏上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作為轉運使,他沒有一點反應,這有點不應該吧!”

宋祁明白了趙禎問題的核心所在,還真是這樣啊!折繼閔的事情在永興軍路算是大事情了,范仲淹管理陝西四路,他的奏摺宰執房那邊也沒有收到。

“臣回去在秘書監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他們大意把奏摺給落下了。”

“哦,辦公還是要認真一點,還有就是京城的流言你聽說了沒有。”

宋祁心裡就納悶了,這流言怎麼就一個接著一個,皇帝都聽說了,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呢?

“臣不知道皇上您說的是那條流言。”

趙禎說道:“有人說陸小子和劉沆私下裡見面,而且陸小子曾在審刑院揚言要把審刑院變成三司第二,是不是有這回事。”

宋祁笑道:“這種流言皇上您都相信啊!毫無根據可言,陸侍郎人在兵部,和刑部沒有任何牽連,沒有道理的。”

“是嗎?愛卿回去後還是確認一下的好,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別到時候事情都出了,宰執房還被矇在鼓裡。”

宋祁更加鬱悶了,回到辦公室他還是心裡覺著不對,皇上對自己說的話明顯是另有所指,來回走了幾步,他還是決定去聽聽宰相的意思。

文彥博聽完後,閉上眼睛不知在盤算著什麼,過了一會他開口說道:“宋大人你親自去一趟審刑院,這兩件事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折繼閔,你當面問問折繼閔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相您也覺著有事情?”

“曾穎在審刑院兩拒陸侍郎這件事宋大人你不知道嗎?陸侍郎一氣之下和劉沆合作,還是有可能的,既然皇上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就把折繼閔提到大理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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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說道:“這似乎有點不妥,我去見過折繼閔後再決定吧!”

文彥博說道:“那也行,牽扯到了邊軍將領,宋大人你就再辛苦一趟,去給韓大人也帶個話,畢竟這有關軍隊。”

宋祁的到來讓曾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折繼閔不能再留了,多留一天,自己的危險就多增加一分,要是折繼閔再說出點什麼,不用朝廷出手,陸子非就會把自己撕成碎片。

“怎麼,我聽說你攔下了陸侍郎,是不是也要攔一下我。”宋祁似笑非笑的問道。

曾穎頭上的汗唰唰的往下流,“下官不敢,阻攔

陸侍郎沒有私人恩怨,只是不符合規矩。”

宋祁笑道:“不符合規矩,折繼閔是軍人,歸兵部和樞密院管,兵部侍郎來探監,你說哪裡不符合規矩了,你說說,我倒是很好奇是哪一條規矩。”

和陸子非不一樣的是,傳統的文人他們會把很多書本上的東西永遠的刻在腦子裡,而陸子非學習,只是為了應付科舉,並且在官場中的規則,陸子非和宋祁這樣的人還是有差距的。

“說啊!是不是覺著我的級別不夠,要不這樣,我去把文相請過來,你給他解釋。”

曾穎說道:“下官一時糊塗,沒想到這一層,下次陸侍郎過來,下官絕不阻攔。”

“那是你的事,現在給我帶路,我看看這個折繼閔有什麼了不起,竟然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惜得罪陸侍郎,你的勇氣確實可嘉。”

折克行的生活好了一點,氣色恢復的還不錯,看到宋祁,他還真不認識,陳子展一直沒說話,因為前面他從宋祁的眼睛裡看到了失望,嚇的他說不出話來。

“這位是參知政事宋大人,折將軍還不見禮。”

“下官折繼閔見過宋大人”

“恩,活著就好,我還沒來得及看卷宗,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出事後有沒有見過範轉運使?”

折繼閔搖頭說道:“沒有,當初下官巡視的是洛水河一帶,範大人巡視的是蘭州一帶,下官出事後,以範大人的巡視的距離和速度應該還沒有回到府衙。”

宋祁又問道:“那你是被誰送到京城來的?”

“副轉運使袁星雲,延安府知府侯琦,定遠軍指揮使杜濤還有陝西路判官房正。”

好傢伙,這是除了范仲淹陝西路的高官都參與了嗎?現在他不擔心折繼閔了,而是有些擔憂范仲淹能不能收拾陝西的局面,他一個人能不能壓的住這麼多人。

這一下宋祁看向陳子展問道:“關於折將軍,你們審刑院的判罰是什麼,把卷宗全部調出來,我要帶回去宰執房。”

陳子展急忙說道:“卷宗上的記述還是陝西那邊傳來的,刑部和大理寺基本都沒有怎麼審問,折將軍就被曾大人提到審刑院來了,審刑院的調查結果是證據嚴重不足。”

以宋祁的政治智慧,已經察覺到這次的事情不正常了,“陳知事,我不希望這件案子在沒有審理清楚之前,折將軍在你們審刑院大牢發生什麼意外。”

“不會有什麼意外,一點意外都不會有。”宋祁已經這麼挺自己了,要是自己還搞不定曾穎,那真的就可以退位讓賢了。

文彥博語氣不善的說道:“讓御史臺的人去陝西路查查,重點是定遠軍,要不是皇上對你說這件事,我們這些人就和瞎子,聾子一樣,那個陳子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宋祁問道:“樞密院那邊呢?定遠軍出了問題,樞密院也有洗脫不了的嫌疑。”

“範希文這種老臣被人玩的團團轉,西北的事情不能拖下去了,定遠軍的駐地

在哪裡。”

“延安府”

“讓那個誰去,那個犟驢叫什麼來這,王安石,對,就讓他去,讓御史臺的人直接帶著聖旨,定遠軍出了問題延安府能脫的了干係。”

王安石撫手笑道:“文相這個主意好,不過我還是給韓稚圭通知一下吧!”

文彥博說道:“劉沆和陸侍郎有過接觸也是真的,我已經確認過了,今天皇上讓你過去沒叫我,是給我的警告,審刑院還有他的任務,要是真被陸侍郎蠱惑的和刑部合二為一,那你和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是啊!三司和戶部的重組已經讓皇上認識到了危機,現在陸侍郎又想接著折繼閔的事情故技重施,他可是兵部侍郎,未來做了兵部尚書,那時候樞密院怕是也逃脫不了他的魔抓。”

“你最好給韓大人也提一點點這個事,他是個聰明人,只要你透露一點,他就明白了。”

范仲淹在接管定遠軍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一些波折,要不是文人地位顯赫,武將沒有對抗之力,范仲淹覺著自己都有可能被定遠軍軟禁。

清點過人數後,范仲淹在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邊上的折御卿說道:“大人,您還沒有查糧餉,兄長很可能是發現了這方面的事情。”

范仲淹開啟後勤倉庫的時候,門口堆滿了密密麻麻的物資,心裡還慶幸,這些人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可隨著深入庫房,范仲淹的心越落越低。

“把杜濤帶過來”

當杜濤被士兵押著走向倉庫的時候,他就知道完蛋了,范仲淹看著杜濤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軍需呢?定遠軍三萬人你別告訴我就這一點點?”

杜濤閉著眼睛說道:“和大人想的一樣”

“一樣是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是什麼,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負隅頑抗嗎?說吧!”

“賣給了西夏”

“你怎麼敢,你的心是黑完了嗎?西北戰爭三年你知道多少漢人倒在了我們腳底下的這片土地上,數十萬人啊!你忘記父老鄉親攔住韓琦的那一幕了嗎?杜濤,你是老將了,你還是宋人嗎?”

杜濤歇斯底里的喊道:“憑什麼我們用命搏,到最後什麼都沒得到,而那些文人卻心安理得的享受果實,這不公平,不公平,

夏竦就是例子,西北戰爭他難道不該負責嗎?韓琦出兵失敗了他就沒有責任嗎?現在一個在家頤養萬年,一個是大宋朝廷的樞密使,我呢?”

范仲淹說道:“朝廷對你的優待還不夠嗎?一個指揮使,你還想怎麼樣,宰相給你當,西北戰爭結束,皇上沒有怪任何一個人,朝廷那麼困難,將士們的撫恤金,你見朝廷少你們一文錢了嗎?”

“那是我們應得的,用命換來的。”

“那你只能怪你媽生你的時候沒給你生一個文人的腦袋,你杜濤,良心大大的壞了,我不敢想象再次發生戰爭,將士們用什麼上戰場,而且你把物資走私給了敵國,杜濤,你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