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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鼎劍閣雜役弟子

人越多,議論聲四起。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此處的紛擾聲。

“寧白峰,你真的是我鼎劍閣弟子?”

寧白峰循聲看去,只見一名女子踩在劍上,凌空看著自己。

正是先前坐鎮鼎劍閣臨時洞府的那名宮裝女子。

寧白峰愣了下,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可從未在此地說過是鼎劍閣弟子,自始至終說起鼎劍閣,也只是有限的那麼幾個人知道。

宮裝女子這話一出,此處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全都看著靠在巨石前的白衣青年。

枯榮釣叟轉頭看著宮裝女子,冷笑道:“林道友,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一來就宣稱是鼎劍閣弟子,這不明擺著告訴其他人,想要吃獨食,其他人都可以撤了,甚至他枯榮釣叟先前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笑話,尤其是還有一件不大不小的寶物毀在白衣青年手中。

只聽見巨石上的人也嘲諷起來,“林仙子好手段,搶人都搶的這麼高明,真是佩服,佩服。”

議論聲漸起。

來此之人,不少都是見過峽谷口那一場問劍,也都清楚的聽到,這個名叫寧白峰的青年,當時自稱一介散修,甚至還當面拒絕萬劍石林的邀劍貼。

如今這林語元一來就問對方是不是鼎劍閣弟子,既不會讓人覺得鼎劍閣搶人難看,又能給各方找臺階下,手段確實高明。

只是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再高明的手段,都顯得有些無恥,

然而林語元卻並未理會下面的議論聲,只是靜靜看著白衣青年。

寧白峰緩緩壓下體內沸騰的氣海,吐出一口氣,聽著那些議論聲,他有些苦笑,想不到一句話,竟然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此時如此之多的人面前,想要全須全尾的離開,必定會被逼迫著問些事情,甚至有可能事情就算詳詳細細的說明白,也不能安然離開。

畢竟人心各異,信與不信,全在一念之間。

所有人都在等白衣青年的回答。

寧白峰調理完氣機,咳嗽一聲後,說道:“算是。”

實際上,寧白峰完全可以一口咬定說是,只是這樣一來,未免顯得他功利心太重,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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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回答,卻讓外圍所有人立即嗤笑起來。

這算什麼答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又是什麼意思。

枯榮釣叟冷笑一聲。

巨石上傳來一聲嘆息,“小子,你真是不夠聰明,打蛇隨棍上的事都不會。”

人多,就不好暗中下手,所以聽到聲音後,寧白峰微微抬頭,看向後背的巨石。

一名中年男子身穿月白色長袍,腰上挎著一柄長劍,很有仗劍江湖的大俠氣派,唯獨臉上的三角眼,破壞了這份大俠氣,顯得有些刻薄狠辣。

此時中年男子的正低頭看著他,滿臉可惜之色。但眼中卻有著不相符的嘲諷之意。

林語元聽到這

樣的回答,眉頭微皺,問道:“既然是,那你又是哪一脈弟子。”

然而還等不到寧白峰回答,巨石上的中年男子卻立即笑道:“林仙子,概念不要弄錯了,他說的是‘算是’,和‘是’有著很大區別。”

林語元目光冷淡看了中年男子一眼。

寧白峰如實回答道:“劍池一脈。”

林語元眉頭微皺。

巨石上的中年男子卻哈哈大笑起來,有些樂不可支。

圍觀的那些人裡,也有人笑了起來,但有些人卻不明就裡。

枯榮釣叟同樣不清楚,那個壞自己好事的中年男子到底在笑什麼。

似乎是笑夠了,中年男子伸手按著腰間劍柄,說道:“小子,說謊之前先要動動腦子,我在坤洲北邊闖蕩多年,不說對鼎劍閣知根知底,但也曾前往鼎劍閣觀禮過雲臺論劍。眾所周知,回元山三峰一閣,上陽、鎮嶽,空霧以及最高處的劍閣,共同組成鼎劍閣,雖說劍閣名頭日益增大,其他三峰名聲不顯,可也從未聽說過還有劍池這一脈。”

中年男子說話聲極為洪亮,顯然是想讓這裡的所有人都聽見。

經中年男子一介紹,那些不知道的人,這下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枯榮釣叟看著御劍的宮裝女子,眼睛微眯。

林語元吃驚的看著白衣青年,真的被猜中了!

中年男子笑看著林語元,說道:“林仙子,既然人不是你們鼎劍閣的,那咱們就照規矩辦事,各取所取,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他左手裡的那副卷軸。”

從被枯榮釣叟追殺起,這名青年就一直抓著那只卷軸不放,哪怕是最後那一擊差點將他擊殺,白衣青年依舊死死抓著,不惜以劍指相對,想必是了不得的寶物,結合先前那種異象,讓中年男子不得不猜測是極為珍貴的畫中仙卷軸。

在中年男子看來,世間萬物,越是被人珍惜,就越是價值連城。

中年男子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目光也都落到白衣青年的左手上,一杆卷軸被死死的握在手裡。

逍遙釣叟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一面小銅鏡,說道:“老夫這裡有一枚照心鏡,只要這小子對著銅鏡老實講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可以扭頭就走,什麼寶物都不會要。”

兩人的這番評頭論足,將白衣青年當做案板上的魚肉,將其大頭瓜分,餘下的像是任人索取。

寧白峰儘管心頭微怒,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趁這些人不注意間,悄悄摸出鵝卵石,抓緊時間汲取靈氣。

索性紫色玉劍汲取靈氣極為迅速乾淨,掌心靈氣瞬間就被吸空,絲毫沒有洩露出來,根本不會讓外人看穿。

寧白峰緩緩放下心來。

宮裝女子林語元看了白衣青年一番,然後看著中年男子說道:“誰說鼎劍閣沒有劍池一脈,你說你去觀禮過雲臺論劍,想必沒有忘記三峰中間的那方池塘。”

中年男子一愣,然後想了想,眉頭微皺道:“那是回元山低階雜役弟子所居之地,況且那

裡叫洗劍潭,可不叫劍池。”

林語元淡笑道:“洗劍潭,那是現在那些還未真正入門的晚輩所說的稱呼,在我們這些老人之間,那裡就叫劍池。”

枯榮釣叟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目光森森的看著宮裝女子,彷彿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四周圍觀之人立即議論紛紛。

將洗劍潭說成劍池,這明明就是強詞奪理!

中年男子左手握上劍柄,彷彿隨時準備拔劍,他語氣森冷的說道:“林仙子,既然你不講理,那我們只能用劍跟你講講道理!”

然而還等不到中年男子拔劍,一道身影從遠到近,眨眼間就出現在巨石上,然後一腳踹在中年男子胸口。

中年男子看都沒看清楚來著是誰,就發出一聲慘叫,然後便摔進十餘丈外的亂石堆上。

直到這時,來人的話語聲才吐露出來,“老孃最討厭站在高處拿劍跟人講道理的貨色,真以為自己是武林高手,天下無敵?!”

來人是名女子,言行舉止豪放,不輸於男兒。

突入其來的變故,瞬間就將附近所有人驚呆。

剛剛月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剛剛還叫著瓜分寶物,威脅宮裝女子林語元,這會兒就摔在亂石堆裡生死不知,這樣的一幕實在太過諷刺,又充滿了戲劇性。

所以此刻沒人察覺出女子話裡的毛病,在場都是修行之人,放到一些小國江湖,還真是武林高手天下無敵的存在。

女子看了林語元一眼,點點頭,然後低頭看著下面的白衣青年,問道:“你就是寧白峰,東羽那小子嘴裡的生死之交?!”

寧白峰抬頭看著女子,驚訝的問道:“前輩與東羽相識?還請前輩告知名諱。”

女子不耐煩的擺擺手,“少跟我來這些文鄒鄒的話,老孃叫蘇迎,東羽那小子的師姑,想必他也跟你提起過。”

聽見這個名字,寧白峰略微有些吃驚,他的確聽說過這個名字,還不止一次。

當初與東羽閒聊,每次提到這個女子師姑,東羽都止不住的想喝酒,發自內心的孺慕與高興。

一想到此處,寧白峰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沉默半晌,低聲說道:“晚輩正是寧白峰,與東羽相交......莫逆。”

說到最後一句話事,他心裡極為愧疚,好友身死眼前,卻無力相救,此刻見到摯友親人,內心更是湧上一股說不出來的複雜意味,有慚愧,有悔恨,也有悲痛。

蘇迎站在高處看不見他的神情,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離開這,林家妹子,咱們走。”

說完話,蘇迎手一抬,寧白峰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拉扯到巨石上。

蘇迎正準備御劍離開,卻被疾速趕來的身影攔下,“蘇仙子且慢!”

蘇迎眉頭微挑,看著那個凌空而立的青衣男子,“怎麼,剛剛挨的那一劍還不夠你長記性是吧!”

青衣男子正是先前坐鎮石碑的曹蘆。

另一處的林語元聽見這話,滿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