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炎兒，你這個魂淡！”
自在境巔峰強者憤怒至極的吼叫聲，即使沒有催動能量，也足以輕而易舉的將凡性生靈活活震爆！
可以說，若不是十位白澤族元老早早的支起了白澤混沌圖……
恐怕下方廣場上的數萬生靈，起碼要生生隕落一半！
可是，在心中驚恐不已之餘，眾人也不禁疑惑起來……
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這位恐怖至極的老人，對紫鸞族始祖紫炎兒破口大罵？！
難不成，是那金銀合歡鈴有古怪？
能被族群派來參加白澤族的繼位大典，這些代表必然不是什麼蠢人。
心思靈敏的他們，很快就將目光放在了金銀合歡鈴，這唯一能和二者都扯上關係的東西。
不得不說，還真是讓他們猜對了！
“老，先前我就覺得你有貓膩。方才白虛明明有機會，卻遲遲不對紫煙下殺手，反而選擇勸降，恐怕就和你這老東西有關吧？”
白擎蒼同樣身負大成的渾沌時空觀想法，單論起對周圍時空的掌控，他比起白虛那是只強不弱！
可以說，白虛想要施展星空領域掌控十萬裡疆域，都需要先得到他的“許可”。
所以，之前祖偷偷向白虛傳音這樣的小動作，自然不可能逃過他的感知。
如今祖自己沒能忍住，主動暴露。
索性，他也是開啟了天窗，要將事情問個清楚。
畢竟，雖然紫鸞族與人面族從遠古以來關係就不是太好。
但從人面族的角度來說，更多時候，都是在選擇忍讓。
以祖一點就著的暴脾氣，換上一個人過來挑釁，丫早就直接a上去了！
不得不說，這還是挺反常的。
原本白擎蒼還以為，祖是拒絕了人家一片痴心的姑娘，導致後者銷聲匿跡……
感到有些於心不忍，所以故意忍讓。
但現在看來，恐怕當年之事並沒有這麼簡單啊。
不等下方祖回答白擎蒼的問題，高空中，那猙獰鬼面已是迅速來到了白虛近前。
泛著一陣陣黑霧的面譜上，散發著一陣陣讓白虛從靈魂深處都感到深深厭惡的陰暗波動。
數不清的面容自巨大的鬼臉上浮現，一眼望去，便不下成千上萬。
每道面容的樣子都不相同，但無一例外的，它們都在肆無忌憚的展現著濃濃負面情緒……
似乎在死前遭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死後幽魂精魄被拘，成為了根本不分善惡好壞，只剩殺戮戾氣的怪物！
“真的很難想象，如此陰狠邪惡的攻擊，竟然會從你這樣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手中發出。”
白虛如今已經千歲出頭，自他懂事征戰以來，在洪荒大陸上戰鬥的年頭，至少也超過了七百年。
在這七百年中，哪怕是表面貌美如花，內裡蛇蠍心腸的奇葩女子……
他自問也見過不少。
但能夠為了法術將成千上萬活人生生煉化成祭品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以白虛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出那鬼面上一張張怨魂臉龐的形成過程。
唯有將活生生的靈魂拘禁，令其承受無盡非人折磨，才有可能憑藉其極致的怨氣，化為鬼臉兇魂……
成為這幽冥鬼面的一部分。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靈魂所承受的折磨，絕對是非人的，超出其承受極限的。
一道兇魂鬼臉的成千煉製，背後說不定就有著十道甚至更多失敗品的存在……
而那些失敗品，同樣曾經是洪荒大陸上鮮活的生靈……
所以，在紫煙這道幽冥鬼面背後，遭受荼毒的生靈數量，白虛甚至不敢去仔細想象！
“雖然這並非我本意，但族群之間，只談勝負，不談正邪！你白澤族當年，可遠比我紫鸞族血腥殘忍！”
似乎是聽到了白虛語氣中所帶的鄙夷。
紫煙嬌軀微微搖晃，旋即又被她強行止住。
真要說屠戮生靈，早年白澤族三位始祖初代三元道天，那可就是出了名的以“殺”起家！
其中，猶以牧元道天那所謂的“牧元道”手段最為殘忍！
雖然歷史上，對於“牧元道”的具體研究一直沒什麼進展。
但還是有不少大佬推測，初代牧元道天應該是徹底走上了魂道的路，並且在其中行走了很遠的距離……
畢竟，在崆峒山一場爭奪機緣的禁地大戰中……
憑藉一己之力，將數位自在境巔峰，十數位傳說境，上百位聖祖，聖者、大能無數全部操控，盡皆自爆的戰績……
委實太過恐怖了一些！
除了五條至高大道中的魂道，那些大佬們還真是想象不出，還有什麼大道本源能夠做到如此瘋狂的事情。
僅僅是崆峒山那一戰，便有至少五個巔峰族群與數十個一流族群被牧元道天徹底擊潰了高階戰力。
從此失去了在洪荒大陸上自保的能力。
以當時洪荒大陸的普遍風氣，失去了保護自身力量的同時，其實就相當於被判了死刑……
那些因為三元道天以及歷代白澤先祖而直接、間接毀滅的族群、生命，又何嘗不是數以千萬計？
因此，白虛的鄙夷，在紫煙看來，也就是身處濁世而不自知的愚蠢之舉。
強者生殺掠奪，弱者朝不保夕，這才是洪荒大陸的大勢所趨。
眼前這彷彿出淤泥而不染的白澤新皇，又何嘗不是從殺戮中崛起？！
緩緩搖了搖頭，白虛沒有去和紫煙爭辯什麼。
他能夠看出，後者似乎同樣對於自己的行為抱有一絲掙扎。
只是迫於族群立場，才會堅決催動那幽冥鬼面。
根本沒有理會那陰風陣陣，已是呼嘯而來的幽冥鬼面。
縱使後者滿溢的幽冥能量，將他的皮膚，都化為了灰白……
“大哥，還請你為這成千上萬的兇魂入殮！”
目光向下，一番搜尋，最後卻是找上了千默。
看到白虛眼中的懇求之色，千默略微猶豫，也是點了點頭。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這個便宜二弟，似乎與剛才有些不同了！
但處於對白虛的信任，他終究還是召出了金紋玉筆，示意自己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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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高空之中，已是風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