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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兒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她還以為自己的舉動讓張峰懵了呢。
她放開張峰，臉色通紅。
“好了，謝謝你，峰！再見！”黛兒走了，莎拉波娃還在那裡等她呢。
莎拉波娃要親自護送她回去。
而在黛兒走了之後，張峰在訓練營的生活將歸於平靜，雖然有時候與莎拉波娃有一些不可言說的摩擦，但總體是平靜的。
在黛兒走後的第四天，張峰將普坎的武器庫裡的重型機槍都拿出來，放在冰凍邊上，一字排開，有十把機槍。
有幾十箱子彈已經全部上好了子彈，而且子彈都是事先連起來的，將子彈打光才會停止。
機槍安裝上了水冷裝置，這裡有的是水，所以只要有子彈可以一直打。
十把重型機槍擺在那裡，老學員們心裡有一種不良的預感，教官這又要搞怎麼樣的訓練？
會死人嗎？
張峰並沒有讓新學員來看，他們另有訓練項目。
意在不讓學員們有心理準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鍛鍊他們的反應速度。
反應慢的話，就是死。
這就是戰場。
張峰蹲在一把機槍後面，拉槍栓上彈，扣動扳機，八個槍管轉動起來，緊接著槍口就吐出火蛇，子彈飛出去。
可是大家都注意到了子彈正好從水平面上而過，不到兩釐米就接觸到水面。
幾天之前也是如此，殺掉了殺十幾頭鹿。
而今天擺上了十把機槍，要殺那麼多鹿嗎？
槍聲在眾人的疑惑中停止了。
槍托下滿是冒著白煙的滾燙黃橙橙的彈殼，張峰從槍裡退出一枚完整的子彈，是十五毫米的子彈，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我們這槍是經過改造的，八個管子的，你們之前見過的都是六個管子，射速最快的能達到每分鐘六千發，我們這個呢？上次試過一次，九千發，這是什麼概念，一面二十釐米的鋼筋混凝土牆，兩枚就能擊穿！”
“你們可能會想，用她來殺鹿簡直就是瘋了，上次就是做給你們看的，上次是鹿，這一次是你們！”
說到這裡，張峰停頓了一下看著學員們，他們一個個地驚恐無比，不可置信的表情。
張峰要的是就這樣子，他很滿意地點點頭，把玩著手裡的子彈。
“這些機槍將會安裝上自動射擊的裝置，射擊時間是五分鐘，五分鐘之後子彈就會清空！”
“今天的訓練規則很簡單，那就是訓練你們的閉氣時間！在水下七分鐘，如果在七分鐘之內誰冒頭起來了，那對不起，是你自己撞上子彈的，和我沒有關係，和訓練營也沒有關係！”
“當然了，你們現在也可以選擇退出，直接走就可以了！”
“你們可能會想，可以潛到別的地方去呼吸，這是逃兵！”
“如果沉下去的學員最後還能活著的話，不會被淘汰，而是留級，和那幫新學員一起重新訓練吧！”
“準備一下，十分鐘後開始，當然了，我也會跟著你們一起！”
眾人愣住了，七分鐘？怎麼可能？三分鐘都不行，太冷了，如果是常溫的話，也不可能七分鐘啊。
這是謀殺，是謀殺！
可是選擇權是在自己這邊，可以選擇不訓練。
普坎在那邊有點緊張，這個很難啊，太難了，他們會在冰水之下溺死的。
冰水之下是死路，冒頭上來也是死路，都是被逼的了！
人是逼出來的,所以人的一生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是被逼的。
想想有一件事不是被逼的呢？就算是和女人做原始的動作，也是被逼的，被自己原始慾望逼的，或者是被傳宗接代逼的。
普坎想到這個就沒有去阻止張峰，而莎拉波娃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心裡很是緊張，他說他也要下去！
他會沒事嗎？莎拉波娃也不知道張峰能在水下多少分鐘。
雖然是緊張擔心，但是莎拉波娃還是忍住沒有上去說。
而且她也沒有逞能。
十分鐘很快就到了，張峰脫掉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條褲子，慢慢地走進去，隨後華耀跟上，扎倫跟上……
最後所有的學員都到水裡去了，張峰很欣慰，大聲喊道：“哼，看來你們都不怕死，那就下去吧。”
說著張峰對岸上的普坎點點頭，普坎是控制機槍的。
張峰大口呼吸幾下就潛下去了，其他人也跟著潛下去。
當水面上都沒有人之後，普坎就按了機關。
頓時地面震動，十把重型機槍吐著火蛇，傾瀉地子彈，不到一分鐘槍托下滿是彈殼了，工作人員將彈殼弄走。
子彈幾乎貼著水面飛，擊中幾百米外的冰層，冰層被打碎，直到射程之外。
普坎就想，以後弄冰洞用機槍來開就快很多了，對，就這麼辦。
七分鐘對於岸上的人來說，很快就過，覺得還不夠過癮呢。
而對水下的人來說，度日如年，生命攸關。
或者說正在鬼門關前面。
張峰靜靜地立在水中，慢慢地揮動著手腳讓自己不會沉下去也不會浮上去。
在到四分鐘的時候，陸續有人缺氧而沉下去了，但是沒有人去管他們，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在戰場上，戰友犧牲了或者受傷了，是看情況才救的，如果明知道去救是死還去救，那是愚蠢，是在浪費有生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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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看人而定了，同一場面，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想法，覺得上去救是死，但是在張峰這樣的戰士來說，可以做到不死，那就可以去救。
五分鐘的時候已經有二十個人沉下去了。
六分鍾後，已經達到了八十個人。
沒能堅持到槍聲停下來的人就有一百多人，幾乎三分之一！
他們沒有被淘汰，而是被打成了新學員，也就是留級的，這個太丟人了。
但總比淘汰好。
而通關的人，還需要繼續練。
隨後張峰對他們還是不錯的，教他們如何在水下閉氣時間更長。
“如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嗯，被關在一個空間裡，氧氣很快就會被用完，如何才能將消耗氧氣降低到最低呢？當然是安靜下來，不要說話，慢慢地呼吸，也就是說減少呼吸，儘可能地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