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素靈卻一時間不免有些疑惑起來，看向蘇夜的目光裡，充斥著不解的意味。
畢竟以前的蘇夜，可是因為境界的緣故，可不需要太過進食。
可眼下蘇夜狼吞虎嚥的模樣，著實是要比姬素靈吃得還多許多。
偏偏姬素靈也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意思，就這樣跟著蘇夜一同消滅那些宵夜來。
直到兩人都吃得心滿意足後，蘇夜也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來，訕訕就笑道：“光是吃飯可沒意思，來點小酒怎麼樣？”
姬素靈頓時一愣，看著蘇夜手中的小酒瓶，愣愣問道：“這不是酒仙子的仙酒麼？”
此時蘇夜手中的，的確就是墨璃釀製的那些仙酒。
這可是蘇夜在墨璃回房後，直接順手在餐桌上拿的。
可見墨璃與藍星在享用宵夜時，她可是一點也不小氣，直接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美酒來。
蘇夜呢，本著酒壯慫人膽的念頭，直接順手就藏到了口袋裡。
“別什麼酒仙子不酒仙子了，她以後也住在這裡，用不著跟她這麼客氣，直接叫她墨璃就是。”
“可……可她畢竟是前輩……”
蘇夜直接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家裡可沒有能力者世界裡那麼多規矩。要真是那麼說的話，你可不也得叫我前輩嗎？”
姬素靈頓時啞然一笑，輕聲嘆道：“好吧，不過話說回來，多虧了酒……墨璃的這些仙酒，這短短的時間裡，我倒也覺得境界精進了不少，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先天境了……”
蘇夜壓根就沒有太多感觸，咧嘴便笑道：“那可就逃恭喜了，能力者世界第一個如此年輕的光系先天境高手。”
只見姬素靈嗔道：“什麼呀，這有什麼好值得恭喜的？只不過是覺得以我現在的境界，根本沒辦法幫到你什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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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一下就愣住了，不禁啞然一笑後，緩緩道：“那你可真就是變了呢，以前的你可沒有那
麼多目的，活得可隨意了。”
卻見姬素靈緩緩低下了腦袋，幽幽便道：“這有了喜歡的人，總歸是會變的，總會想著改變些什麼，才能離他更近一些……”
剛剛說完這麼一番話，就羞得不能自己，匆匆又道：“好……好了，別說這些了，喝酒吧。”
蘇夜啞然笑了笑，開啟酒瓶，緩緩就在杯子裡倒了起來，頓時間酒香四溢。
卻聽蘇夜突然柔聲道：“那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我覺得自己可還真沒資格說喜歡你了。”
姬素靈一愣，連忙脫口問道：“為什麼？”
就見蘇夜苦笑道：“你想著為我改變，可我好像完全沒想過這些……”
姬素靈有些啞然，稍稍低下了頭，幽幽問道：“所以你是想說你不喜歡我麼？”
“不是！”蘇夜連忙便道：“我可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明明是喜歡你的。”
姬素靈抬頭嫣然一笑，輕聲便道：“不用那麼緊張，我知道你有了改變的，只是你自己都沒有察覺而已。”
蘇夜愣了愣，滿是迷茫道：“有麼？”
只見姬素靈頓時鼓嘴道：“當然有了，就比如前幾天那一劍，如果你沒有認識我的話，恐怕那一劍之下，很多人會被殃及吧，而你卻是偷偷把人給挪開了的……”
蘇夜一時間不免乾咳了起來，姬素靈說的，可是當初在麗水小區旁邊，蘇夜憤怒至極的那一劍。
好傢伙，硬生生劈出了好大的動靜，隱隱有種貫穿半個S市的架勢。
故而滿是尷尬的蘇夜不免立刻抿了口酒，來緩解此時的窘迫。
卻見姬素靈滿是幽幽道：“其實我現在想知道，如果你沒有喜歡上我的話，那一劍之下，是不是真的會卷進去很多無辜的人？”
蘇夜眼睛一眯，撓頭便笑道：“這些還有意義嘛？生活本就沒有假設，事情發展成什麼樣，那便是怎麼樣了。再說，別人的假設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你幹嘛非要往壞的方面去想嘛？”
只見姬素靈一臉的幽怨，開口便埋怨道：“我還不是怨你故意嚇唬我，害得我現在可都還心有餘悸呢，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我還能不能繼續喜歡你……”
蘇夜頓時一愣，有些好奇道：“那如果真是那樣呢？”
這一回，倒是輪到姬素靈不想說了，開口就幽幽道：“你呀，上一句可才說生活沒有假設的……”
說完，也是輕輕抿了口酒，想著藉助這樣的舉動來緩解窘迫。
而蘇夜頓時就啞然了，無奈笑道：“也是，那我就不問了，不過能遇到你，我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
姬素靈愣愣問道：“真的麼？”
蘇夜連忙篤定道：“那是當然了，你可不知道，人這一生啊，會面臨無數的選擇，每一次做出選擇，都會有不一樣的人生，這能夠遇到某個人，可都是無數選擇交織到一起後的結果。所以，遇到正確的人，可不單單只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而已，難道我就不該慶幸，我做了無數個正確的選擇，才能讓你出現在我的人生當中麼？”
對於蘇夜這很是突然的情話，聽得姬素靈一時間可有些搓手不急的感覺。
只能呆呆的愣在座位上，可滿滿都被一種叫歡暢的情緒包圍著。
卻見蘇夜一口就將杯中裡的仙酒一飲而盡後，又柔聲道：“我爺爺的事情，辛苦你了……”
姬素靈正想脫口而出什麼，卻只是微微長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那句要說的，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實在是完全沒有理由說出口。
她是蘇夜什麼人呢？有什麼理由說安葬蘇佑國是她本就應該做的事情嘛？
卻見蘇夜咧嘴一笑，好像猜到姬素靈此時想說，卻有說不出口的話是什麼了，伸手就握住姬素靈的柔夷，替她說道：“這本就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我爺爺便是你爺爺。”
姬素靈一愣，還沒回過神，蘇夜就已經是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