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蘇夜可還真是忍不住狐疑起來了，難道眼前這個女子真的是女丑而不是那些女巫中的某一個？
不過蘇夜倒也很快回過了神，畢竟不管此時陽臺上的人是女丑還是女巫，與之的對話，肯定都是會被女巫們們知曉的。
然而蘇夜倒也不怕自己想要讓那些女巫們擁有情緒的事情曝光，否則非得跟心裡的那個計劃一樣遮遮掩掩，絕不會讓外人知道，甚至都可能不會說出口。
既然現在蘇夜會將想要那些女巫擁有情緒的事情說了出來，顯然就是不怕被知曉的。
於是，蘇夜眯了眯眼後，幽幽便詢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我怎麼就異想天開了啊？難道你不會幫我做這件事麼？”
就見女丑眯了眯眼，柔聲詢問道：“可你到底是要與她們做對，還是要幫助她們呢？情緒這樣的東西，雖然大多數神族不會擁有，也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可其實他們心裡都是有些豔羨的，不然也不會裝出自己擁有情緒的模樣了。而你如果打算阻攔她們，為何又要幫助她們獲得情緒這樣的東西呢？”
蘇夜立刻訕訕笑了笑，弱弱便道：“我說，既然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話會一字不漏的被那些女巫聽了去，那還有必要說這些麼？要真是說實話的話，你會不知道其實我倒是想著那些女巫不會來煩我，而我也就不用非得跟她們對著幹了……”
女丑卻輕輕點了點頭，緩緩便道：“故作迷陣的手段確實不錯，讓我都無法輕易推斷你倒是是要跟她們做對，還是要幫助她們了……”
蘇夜臉色一僵，不由滿是尷尬的笑了起來，眼珠子忍不住亂轉道：“什麼故作迷陣，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卻見女丑輕聲便嘆了口氣，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多做留意，而是幽幽又道：“所以不管如何，我總該是幫你的，可現如今，我卻有不得不提醒你一些事情。”
蘇夜見女丑說得鄭重其事，試探性便問道：“是那些女巫們要把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的事情麼？”
在蘇夜看來，倘若眼前這個女子真的是女丑的話，那麼女巫們就是完成了一個輪迴，那麼她們要做的事情顯然已經是全部做完了，知道全部內容的女丑，必然是不難猜出那些女巫們到底要做什麼。
只是讓蘇夜一時間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女丑輕輕搖了搖頭後，輕聲便道：“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主神境是可以帶著神族領悟情緒，可那也是有限制的。”
蘇夜愣了愣，在心裡忍不住腹誹了一句，女巫們要改變這個世界的事情還叫不重要麼？
不過嘴上卻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問道：“限制？也就是說你縱使有著主神境的實力，也無法賜予那些女巫們情緒咯？”
女丑頓時悵然笑道：“這是當然，她們又沒有單獨的個體，以我現在與她們共處的狀態來說，壓根就是無法與她們同時出現的，又如何能夠做到你打算
的那般，讓那些女巫們擁有情緒這種東西呢？”
蘇夜頓時眼珠一瞪，微微長著嘴巴，一臉的啞然。
顯然的確是忽略了女丑現在壓根就不能跟女巫們同時出現的事情。
而如今聽到女丑點明這麼至關重要的一點後，蘇夜著實是有些啞口無言的意味了。
畢竟女丑如果沒辦法，那蘇夜就絕對不可能再找到其他主神境來做這樣的事情了。
偏偏蘇夜也是稍稍啞然了一會，立刻就咧嘴笑了起來。
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心裡卻是嘀咕著，反正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那些女巫能不能擁有情緒，可就得靠她們自己去爭取了，到底能不能成，對我後面的計劃影響根本就不大。
而見蘇夜這幅淡然的神境，女丑不由滿是迷惑的眯了眯眼，幽幽就詢問道：“你不會幼稚到想著用情緒作為誘餌，好讓她們放棄現在的計劃吧？”
蘇夜不由一愣，脫口就詢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就見女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當然！情緒雖然難得，那些女巫們的確也會心動，可也絕不會丟了理智，到達可以為了得到情緒，而放棄現在計劃的地步。”
蘇夜頓時嘴角一抽，心裡憤憤不平說了一句，這我當然知道！
可臉上卻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滿是驚恐道：“這樣的嗎？”
女丑直接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是當然，對比起她們現在想要做的事情，得到情緒對於她們來說，可實在是一點吸引了也沒有。”
蘇夜訕訕笑了笑，可不想在多停留與這個話題之上，免得說多了被那些女巫們聽出些端倪來，到時候早有準備的話，一切可就無法挽回了。
於是，連忙扯開話題便道：“對了，現在你可以跟我說那些女巫到底要把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吧？”
女丑顯然是一時間有點沒適應這般跳躍性的提問，稍稍愣了愣。
而蘇夜匆匆又補充道：“上次你沒跟我說，是生怕我知道了那些女巫要怎麼做，會出手干預，到時候那些女巫有了應對，局面就會有變化，那樣一來，可能會出乎你的預料，到達無法料想的地步。可現在呢，她們準備得也差不多了，就算說出來，已經是晚了，誰也阻止不了了吧？”
女丑歪著腦袋便問道：“既然知道我說出來也為時已晚，那為何你還要多次一舉的發問呢？”
蘇夜嘴角頓時一抽，這不是好奇嘛，知道了也能早點有心理準備不是？
“反正你現在可不用擔心我知道那些女巫要做什麼後，那些女巫會變招了，想必那些女巫也不在乎我現在是不是知道那些事情了，所以你就說說嘛……”
女丑頓時啞然笑了笑，卻也沒推辭什麼，啞然笑道道：“上次我不是已經給過你提示了麼？”
蘇夜免不了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你說得那麼含糊，我能理解可就有鬼了。”
只見女丑輕聲嘆了口氣後，也不客氣，直接從陽臺護欄上跳了下來，緩緩朝著屋內走來的同時，娓娓道：“現在跟你說那些事，確實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了……”
輕輕坐到屋內的沙發上後，才進入正題，緩緩道：“她們是想將整個世界變成遠古時期的模樣，目的也只是為了讓這個世界更加繽紛多彩而已，這一點，你應該知道了吧？”
蘇夜不由訕訕笑了笑，弱弱便道：“嗯，可到底遠古時期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我可不知道啊。最重要的是，我可不相信透過那些女巫們對這個世界的改變，這個世界變得繽紛多彩，真的就是好的。”
“喔？”女丑忍不住挑眉道：“為何這麼說？”
蘇夜直接聳了聳肩，沒好氣道：“倘若遠古時期的世界真的那麼好，也不會有衍化成現在這個模樣了。而且啊，我可是聽聞玄帝大人親口說，這個世界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他很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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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屋內的女丑跟靈兒全是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夜。
就見女丑率先脫口便問道：“你見過玄帝？”
蘇夜訕訕笑了笑後，擺手便道：“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啦，不提也罷，現在這種事情可不是正題……”
就見女丑撇了撇嘴，一副興趣平平的模樣，顯然是在她看來，那些女巫們要改變這個世界的事情，才不是什麼正題。
不過終究也只是輕聲一嘆後，沒再多問什麼，柔聲便道：“如果這個世界變回遠古時期的模樣，確實可以因為立場的不同，去評判那些女巫們的對錯。”
蘇夜免得不匆匆便追問道：“站在人類的立場，女巫們現在做的事，絕對是錯的，只有站在所有生靈的立場，她們所做的事情才是對的？”
只見女丑輕輕點了點頭，緩緩便道：“這是自然，畢竟這個世界如今已經遍佈人族的蹤跡，倘若回到緣故時期那種狀態，只有千分之一的人族能夠最終倖存下來……”
蘇夜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一千個人裡才能活一個嗎？
“這不應該吧？”滿是疑惑的蘇夜匆匆又追問道：“她們的目的不是想關閉陰界，讓人族無法透過輪迴延綿不絕嗎？”
卻見女丑無奈笑道：“那也是先將這個世界變回遠古時期之後才會進行的事情，你若是心裡覺得，讓那些女巫們成功關閉陰界後，人族才會大舉消亡，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蘇夜愣愣問道：“那裡又錯了？”
只見女丑眯了眯眼，幽幽便道：“我說的最後人族能夠存活千分之一，是建立在人族不會先自我紛爭的前提之下。”
蘇夜愣了愣，免不得啞然笑道：“這樣的前提有什麼問題嗎？倘若女巫們開始動手，人族必定會緊密聯系到一起對付共同的敵人，只要是不傻子，恐怕很難會先自己人跟自己人大打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