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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荒歲月 第三十三章 / 三十四章 規矩

雷少軒已經不懼與胡友德對刀。

雷少軒悟性奇高,對招式的領悟遠非胡友德能比;打通周天後,內功一日千里,感知和反應速度遠超胡友德,畢竟胡友德沒有練過內功。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胡友德使出渾身解數,在雷少軒奇快的速度面前,進攻和防守漏洞百出。

當然,胡友德乃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軍士,對敵經驗以及各種狡猾的對敵招式,遠非雷少軒能想象,也絕不是雷少軒短時間能夠超越的。

就在雷少軒洋洋得意的時候,胡友德飛起一腳,雷少軒力氣不足,眼看著自己一刀砍在胡友德身上,胡友德眉頭都沒有皺,卻一腳將自己踹翻在地,疼的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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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友德一旁咧著嘴笑。

“耍賴不是?”雷少軒無可奈何。

兩人拿的是木刀,砍不疼,刺能傷,雷少軒卻不能用力刺向胡友德。

高塔值守軍士有四人,其中一個是什長,名字很奇怪,姓胡名幹。

“幹”原本是取“幹(音甘)城”之意,謂之“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卻被念成胡幹。

胡幹和林軍曾一起值守高塔,當時看到雷少軒來到校場練刀,儘管招式純熟,對刀時卻手忙腳亂,顯然是第一次與人對刀,而胡友德卻又不知道變通,胡亂喂招陪練,效果奇差,林軍忍不住指點了一下。沒想到十數日之後,胡友德已經左支右絀,無法抵擋。

這小子也太厲害了吧。胡幹並不知道雷少軒內功有成,以為雷少軒是練武奇才,悟性奇高。

看著雷少軒高速成長,胡幹忍不住手癢,然而職責所在,不能擅自離開崗位,便對身邊的林軍道:“去,教訓那小子一番。”

“什長,我刀法不行。”林軍道。

“笨蛋,刀不行,槍不行嗎?”胡幹罵道。

林軍撓撓頭,嘿嘿一笑,走下高塔。

幾乎所有軍士都樂意與囚犯過招,對方不敢傷著自己,自己卻可以肆意蹂虐對方。

“把槍頭裹上。”胡幹在後面喝道。

看到林軍提著槍走來,雷少軒和胡友德停止了對刀,他們認識林軍,他是一名高塔值守的軍士,當日曾指點過練刀。

“林軍奉軍令特來討教刀法。”林軍直接說道。

奉軍令?雷少軒覺得奇怪,抬眼望去,高塔上一名年輕什長正注視自己。

這什長英姿勃發,國字臉稜角分明,戴著軍士大氈帽,全身皮甲,著裝整齊。

作為看守,少有穿戴如此整齊的軍士。看守軍紀渙散,胡亂著裝的不少,顯然這位軍士是一名嚴於律己的人,這種人往往不簡單。

雷少軒橫刀,對著林軍行禮道:“還未感謝大人當日指點之恩,請。”

雷少軒還沒有與外人對過陣,也沒有刀對槍的經驗,林軍有意教訓雷少軒,槍法只攻不守。

面對槍法,雷少軒頗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一個不小心,被林軍一槍戳在腿上,頓時摔倒在地,被槍刺中的地方,疼得雷少軒臉色慘白。

看到雷少軒臉色,林軍恍然。

這只是位少年,自己用力有些過度,不由有些歉意,道:“抱歉,手有些重,沒想到你絲毫不會槍法。”

“沒事,現在受點傷比將來戰場受死強。”

雷少軒看著林軍,誠懇道:“大人曾指點過我們刀法,如今使槍,想來槍法更高明,不知可否演示一番槍法。”

雷少軒這麼客氣,林軍頗為不好意思,道:“哪裡高明?好吧。”

但凡軍刀、軍槍,招式都簡單。道理很簡單,軍士素質參差不齊,招式太複雜太難,軍中無法保證統一的訓練水平。

雖然軍刀、軍槍招式簡單,卻極其實用,這些招式經過千錘百煉,非常經典。

林軍從基礎開始,完整演示了一路槍法,一招一式細細講述,但凡有絲毫疑問,絕不放過。

雷少軒悟性奇高,雖無人教導,卻能自悟,形成一套有效的學習方法。那便是一招一式都務求打牢基礎,細細領悟其深意,改良以為己用,絕不貪快冒進,效果極好。

自覺歉意的林軍濤濤不絕地講槍,講述得十分詳細,演示招式也很完整,雷少軒聽得津津有味。

軍營生活單調枯燥,難得有一次機會酣暢淋漓的表現自己,有人如此認真傾聽,林軍毫無保留講解著槍法。

雷少軒拿起槍,虛心地在林軍指導下,練習槍術。

臨換班,林軍遺憾地離開,猶豫了一下,卸下槍尖,將槍桿扔給雷少軒,道:“好好練習。”

“老師尊姓大名?”雷少軒問道。

“林軍,”走出老遠的林軍道。

看了一下高臺上的胡幹,鬼使神猜地加了一句:“我們什長叫胡幹。”

胡幹聽罷,愣了一下,搖搖頭。

“少爺,其實我也可教你槍法招式,這些都是軍中基本槍招。”胡友德不解道,“何必費如此長功夫聽他說。”

“我知道,”雷少軒頭也不回,莫名其妙道,“其實他也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嗯?”胡友德頓時糊塗,緊追幾步道,“為何?”

雷少軒停住腳步,看著胡友德:“胡叔,此人稱奉命前來指教刀法,刺傷囚犯後竟能道歉,顯然是對我有好感,並未只當我為囚犯。”

雷少軒邊走邊說道:“他是看守,我為囚犯,咱們當然願意結交此人。如何交往?無非是交流交談。請教是假,交往才是真。”

雷少軒淡淡說道:“看咱們練刀多日,他當然知道你出身軍士,一定也懂軍槍,我沒有向你請教,而是向他請教槍術,他自然明白我目的無非是想結交他。”

胡友德聞言駭然,心裡有些感慨。

大戶人家孩子,見多識廣,精通人情事故,儘管嬌生慣養,多出紈絝廢物,然而絕境之中磨練,顯得更精明,更陰險、狡詐、狠毒。

“胡叔叔,”雷少軒誠懇道,“咱們勢孤力單,要想活著回家,不僅要有足夠的力量,還要有足夠的智謀。陰險、狡詐、狠毒種種不過是為了自保,用在陰暗、陰險、狡詐、狠毒之人上,親人之間唯有親情與守護。”

耶律青石在三十六營裡的地位十分尷尬。

許軍死後,耶律青石自詡老大,似乎所有人也都預設他是老大,卻沒有一個人跟隨他,甚至連羅浩都只是表面恭敬,對他的吩咐卻推三阻四。

一個光桿司令,是沒有人尊敬的,這一切的起因,與雷少軒有很大的關係。

營帳裡雷少軒最弱,卻有兩個死心塌地的人追隨,讓雷少軒成為營帳裡實力最強的人。

雷少軒表面也尊他為老大,但在耶律青石心裡卻是一種羞辱。

胡人部落裡,一個被稱為老大的人,一定是最強的人,雷少軒最強,他不是。

他要震懾雷少軒,但他不敢挑戰雷少軒。

誰都知道雷少軒最弱,單打獨鬥連羅浩都打不過,挑戰勝雷少軒,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人恥笑。

同樣的道理,挑戰雷少軒只會讓人認為是欺負不是挑戰。

欺負雷少軒,面對的將是另外兩人的死拼,耶律青石要的是尊敬,不是生死。

“我跟你單挑。”耶律青石對胡友德道。

耶律青石相信,戰勝胡友德就會震懾雷少軒,也能震懾營帳裡其餘人。他相信雷少軒不會干涉,畢竟這也是牢房規矩之一,拳頭至上,強者為尊。胡友德與他勢均力敵,但是相信最後自己一定能贏。

輸?要是輸,還當屁的老大?部落裡,勇士輸給勇士不丟人。

“好。”胡友德抱著雙肩,眯著眼睛看著耶律青石。

營帳裡的人都注視過來。

“好。”羅浩旁邊一聽,鼓起掌來。

雷少軒聞聲目光轉向羅浩。

看到雷少軒冷冷的目光,羅浩一哆嗦,急忙避開。

耶律青石一副老子是部落勇士的樣子,胡友德早就看不慣,也想找個機會教訓他。

看了一眼耶律青石,雷少軒平靜道:“你確定要挑戰我們?”

“不是挑戰你們,我跟他單挑。”耶律青石指著胡友德。

“好,你們單挑。”雷少軒說著,對著白娘子和胡友德道,“既然他想單挑,你們同時上,一個一個跟他單挑,最後是我。”

所有人聞言,愣住了。

耶律青石張開大嘴,他媽的,同時上,還一個一個單挑?有這麼不要臉的嗎?白娘子臉通紅,胡友德嘴角抽搐。

耶律青石洩氣而去。

羅浩看著雷少軒,渾身顫抖,心裡哀嚎,耳邊飄蕩著雷少軒從地獄裡傳來的聲音:“打!”

自此,苦海死囚營挑戰規則多了一條:跟雷少軒單挑者,胡友德、白娘子同時上,然後一一單挑。

這條規矩讓無數強者絕望,被無數勇士詛咒。

第三十四章 姐弟

每一次吃飯的時候,看到胖姑,雷少軒都甜甜地叫著姐姐。

每次看到雷少軒打飯,手裡拿著碗,眼睛裡含著期盼,怯怯地叫著姐姐,胖姑心裡都隱隱作痛。

她知道男孩是為了博取她的好感,能多打點菜,卻毫不在意,心裡全是憐惜。

死囚營牢房是地獄,弱者無法存活,這個少年如此年少、弱小,註定活不長久。

每次給雷少軒打飯,胖姑都會滿滿打上一勺子豆子,有時是其他菜,慢慢的、自然而然的成了習慣和默契。

不過打飯經過的時間極短,雷少軒沒機會跟胖姑說更多話,連胖姑的名字都不知道。

世上有許多奇妙的人和事,緣分就是無法說得清的東西。雷少軒和胖姑之間沒說過多少話,卻有一股無形的線牽到一起。

雷少軒端著碗夾雜在人群裡吃著飯,旁邊是白娘子、胡友德和羅浩。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羅浩已經悄然接近了他們,雷少軒也由著他,沒有驅趕。

雷少軒專心吃著飯,沒有注意到胖姑和一個中年軍士並肩站立,正遠遠注視著他。

這軍士大約四十多歲,圓額粗眉,高鼻陷目,臉上皮膚被風吹得乾裂,穿著百夫長軍服,握著軍刀,他叫王海峰。

“又想起你弟弟了?”

王海峰看著遠處吃飯的雷少軒道:“那小子不是什麼好玩意,奸詐狡猾,厚顏無恥。據說經常讓僕人和跟班狠揍別人一頓,然後自己上去單挑,小小年紀,營帳裡無人敢惹。”

“撲哧。”聞言胖姑燦然一笑,“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不都是這樣嗎?何況這裡是監獄,不奸詐狡猾、厚顏無恥一點,怎麼活下去?”

想起弟弟,胖姑臉上露出微笑。

那也是一個小無賴,專門在府裡勾引小少爺幹壞事,弄得府裡雞飛狗跳。

如今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胖姑眼睛溼潤。

“你要是有可能,多看著他點。”胖姑沉浸在對弟弟的思念當中,道:“你看他多可憐!小小年紀發配苦海,也不知道上輩子造的什麼孽。”

“無非是被家族牽連,多半是貪汙或者造反,活該……”突然發現胖姑臉上有怒容,正注視著他,立刻反應過來,胖姑也是被牽連的家眷,活該?

王海峰不敢多說話,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我會看著他的。”

雷少軒並不知道胖姑把他當弟弟看待,卻不妨礙他心裡極其感激胖姑。

他每天練刀,體力消耗很大,加上正是長身體之時,每天晚上都餓得睡不著。

不知道是怕吃飽了鬧事,還是邊關糧食不足,死囚營裡的伙食只夠半飽,胖姑那結實的一勺菜,對他來說不啻是救命之恩。

死囚營這種地方,物質奇缺而貴重,恩情更是極其稀罕寶貴,只有性命不值錢,每個人都活得低賤卑微。

雷少軒沒有姐姐,卻不妨心裡逐漸有了把胖姑當姐姐的念頭,尤其是姐姐姐姐的喊習慣以後。

打飯的默契成習慣。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這種情形,雷少軒特意讓白娘子和胡友德跟在後面,擋住後面人的眼光。

每次看到自己盤裡稀稀拉拉的菜湯,羅浩心裡忍不住直罵雷少軒無恥。

“雷少爺?”

雷少軒和胡友德走出營帳,準備分開前往校場,身後傳來鬼鬼祟祟的聲音。

雷少軒回頭看,羅浩正跟在身後。

“嗯?”雷少軒看著羅浩,有些佩服他的厚臉皮。

也不知道何時開始,羅浩總是找個理由靠近雷少軒,似乎有些話要說,然而雷少軒和胡友德幾乎形影不離,羅浩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什麼事?”雷少軒不耐煩問道。

雷少軒不打算與營帳裡其他人深交,也看不起羅浩,這傢伙從來都沒有給雷少軒留下過什麼好印象。

過往的經歷中,羅浩搗亂的次數不少,只是同在一個營帳裡相處久了,相比混亂、黑暗的死囚營裡其他事情,這些搗亂算不得什麼大事,雷少軒也就不再計較什麼。

“雷少爺,”羅浩舔著臉湊上來道,“您看,咱們是北川老鄉……”

“老鄉?”雷少軒眉頭上挑,直視著羅浩。

羅浩有些慌亂,啪啪打了幾下自己的臉,硬著頭皮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枉稱老鄉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後、以後……”

雷少軒看他吞吞吐吐,喝道:“有屁快放。”

羅浩看了一下胡友德,道:“雷少爺,我想跟著您混。咱們畢竟是老鄉不是?親不親,故鄉人。雷少爺,雷……”

雷少軒聞言,轉身欲走,羅浩急了,道:“少爺,白娘子跟你,你都要。當年我也是飲馬街道上混的,讓我跟著你,怎麼也比白娘子強吧……”

雷少軒猛然停住腳步,怒視著羅浩,吐出一個字:“打!”

羅浩哀嚎:“怎麼又打啊?”

此時,營帳門口,還站著一個人——白娘子。

他顯然聽到了這句話,看了雷少軒一眼,沉默了一下,轉身回營帳。

看到白娘子身影,雷少軒心裡頗有些難受。

雷少軒一直不清楚白娘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關鍵時候敢拼命,無懼生死,雷少軒與人衝突時,白娘子動起手來,很是瘋狂,隱隱讓人驚懼,然而平日裡卻顯得那麼自卑、懦弱。

好幾次雷少軒看見他臉上有被毆打的痕跡,只是雷少軒一問,卻又支吾否認,被人辱罵,總是臉通紅,忍住屈辱,退縮不語。

雷少軒心裡極度憤怒,頗有些無可奈何。

白娘子與人衝突,雷少軒自然有參與的理由,但是身為當事人,如果白娘子退縮,自己強行參與進來,就顯得有些恃強凌弱。

總歸同住一個營帳,為幾句話就逼迫別人,讓雷少軒有種惡霸的感覺。

雷少軒不喜歡這種感覺,只是希望白娘子能硬氣一點,有讓自己參與進來的理由。

白娘子始終沒有硬氣起來,或者不願麻煩雷少軒。

白娘子幾乎不跟人來往說話,包括雷少軒,以至到現在為止,雷少軒都不知道白娘子真名。

隨著雷少軒越來越強硬,欺負白娘子的事情越來越少,只是白娘子依然與雷少軒保持著距離,只有雷少軒與人衝突時,堅定地站在雷少軒身後。

雷少軒沒有刻意練習槍法,將槍法招式練得熟練後,便暫時放下,一心一意專心刀法。

一招鮮,吃遍天,戰場上容不得失誤,只有精通一門,才能減少失誤。

隨著春夏到來,邊關戰爭的序幕又會緩緩拉開,自己沒有太多時間準備,必須爭分奪秒練習刀法武功。

胡幹出身將門,只是家族逐漸沒落了。作為將門世家,本來想投身邊關搏個出身,卻沒想到被分配到了看守營,整日無聊沉悶,心裡很是鬱悶。

無意中,胡幹發現了一個顯然是世家弟子的雷少軒。

雷少軒顯然初習刀法,笨拙無比,教授刀術之人教導不得其門,胡幹忍不住讓林軍指點了一下。此後,胡幹一直關注雷少軒,隨著雷少軒刀法的進步,便有了值守軍士輪番下來與雷少軒對刀的舉動。

值守軍士實在無聊,把與雷少軒的對刀當作了娛樂。

軍士拿的是真家夥,雷少軒拿的是木刀,無法傷人;軍士是經驗豐富的老兵,雷少軒是初學刀法。

拿著真家夥對假刀,老兵對菜鳥,簡直就是流氓拿大刀對小孩揮拳頭,可以肆意蹂虐,自然十分過癮。

何況打傷打死對方還無人計較,對方可是死囚。當然不能真打死,免得惹胡什長不高興,胡什長似乎對那小子還不錯,

胡友德與雷少軒對練時怕雷少軒受傷,不敢放開手腳,將力量控制住,卻讓雷少軒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達不到實戰對練的目的。

軍士們執刀、拿槍,抱著蹂虐的心態對付雷少軒,有時興起還會拳腳相對,雷少軒經常被揍得鼻青臉腫。軍士們毫無顧忌地蹂虐,讓雷少軒各種不足和刀法破綻,暴露得淋漓盡致。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接觸多了,總能產生感情,要麼討厭,要麼喜歡。蹂虐著雷少軒,軍士們慢慢有些喜歡上了雷少軒。

於是,軍營裡各種兵器都被軍士們拿來,專門對付雷少軒。嘴上說是虐那小子,雷少軒卻知道他們真心幫助磨練自己。

天助自助者。如果雷少軒沉淪,整日在營帳裡得過且過等死,沒有到校場練刀,就不會被胡幹看見,也就不會得到軍士的幫助。

雷少軒的刀術逐漸入門,快速成長,與敵對刀有板有眼,當然這都是拿著木刀對敵。

軍士們還不敢讓雷少軒拿著真刀,畢竟雷少軒是死囚。

過往的經歷有著血淋淋的教訓,多少死囚恭敬順從,轉眼間翻臉猙獰,變成奪命魔鬼。

雷少軒接受了死囚的身份,逐漸拋棄了絕望、無助,將全部身心投入練刀當中。死囚必上戰場,刀法好壞是自己能否活下來最根本的保證。

雷少軒刻苦修煉內功,力氣漸漲,刀法日漸精深,與軍士對刀,逐漸能夠相持。

這意味著,雷少軒已經有了與普通士兵一戰之力。

想到即使上了戰場,自己已能一戰,身邊還有胡友德守護,面對普通士兵,即便不能戰勝,也應該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雷少軒自信滿滿,第一次有了掌握命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