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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再探洞穴

看著那白役面無表情的樣,馬大就是一陣氣:“馬六郎,今天若不哄好他,哥哥這份差事可就要折進裡面了,沒了我,誰還會關照你這個小白役!”

馬六郎低著頭道:“馬大哥,俺曉得!”

馬大鼻子一歪道:“曉得你還把我拽出來?”

馬六郎道:“哥哥,再這般說下去無用啊!徒讓他生厭。”

馬大翻著白眼道:“看你靈光的,你倒是說出來個法子啊?”

馬六郎想了想道:“哥哥,咱們不能空著手和他說了。”

馬大道:“俺也沒空著手啊,這不是提著兩盒點心麼?”

馬六郎撇撇嘴,加一起才不到五十文錢,好意思說。

咳嗽一聲道:“哥哥,都這個時候了,再不能放著銀子不用了,俗話說好鐵用在刀刃上,俺覺著這娃子是個不吃虧的主,不舍些錢這事估計辦不成!”

一聽說要花銀子,馬大的臉上就是一陣糾結,馬六郎見了,暗道一聲“摳門”,想到自己沒了親族的這個哥,一個白役在衙門裡沒人看顧著,即使不被人欺負,也撈不到什麼好差事,只好耐著性子哄他道:“哥哥,俗話說破財消災,災去運來!這當下可不是要節省的時候啊!過了此時再想給錢也無處可送了,莫要悔之晚矣啊!”

馬大見他一股腦的總是勸自己掏錢,心裡先不高興了,聽他又嘮叨了幾句便任著性子道:“出錢出錢,你又不出錢,當然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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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出口,那馬六郎立馬閉了嘴,看他落寞的表情,這心裡就是一陣過意不去,再想想他以前幫著自己解決了好些事情,就訕笑的道:“六郎啊,哥哥說話不過腦,你莫要和我一般見識!”

馬六郎嘆口氣道:“哥哥,俺不是不想幫你,可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個老人病倒了倆,大冬天的五個孩子只有兩身棉衣穿,大閨女凍的手指頭紅腫,也不忘停下來編草鞋,俺實在是……”

看著他越說越哽咽,眼圈子也跟著紅了起來,馬大趕緊插話道:“好了,六郎,這日子家家都一樣,剛剛是哥哥的不是,你莫往心裡去,這份差事說到底還是對俺重要,你放心,哥哥不會犯傻事的,你來說,給他多少錢才合適?”

這馬六郎年少時念過一段時間私學,成績還不錯,每次大考都能數得上名號,可後來家裡實在沒錢給他讀書了,就退了學,亂七八糟的活什麼也接,是個養家的漢子,家裡父母便早早的給他操持著娶了妻,所以小小年紀就有了五個孩子,因為念過書,腦子比較靈光,就被親族裡的族叔也就是馬大他爹看中,幫著湊了筆錢又在衙門裡找了熟人,掛靠了差事,得了個白役的身份。

官方上雖然對衙役胥吏的地位,貶低的劃歸到賤民一類,但是到了生活中卻未必如此。

就好比皇帝跟前的大太監,大官府邸的門子,背地裡罵罵咧咧,但明面上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喊聲“爺”?

沒有那個當官的,敢對著宰相門前的門子喊聲“賤奴”,這些人就像是蒲公英上的絨毛,藉著風能飛上九霄。

衙役也是如此,背後是官府,行使的是管民的權利,衙門裡才有幾個官,掰著手指頭也能數得清,雜七雜八的事一大堆,指望著官員來幹,不累死才怪,所以衙門裡九成以上的活計都是這幫衙役們幹的。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衙役,那就是代表著“官家”,是可以隨時用鐵鏈子押走

你的“官差”,所以實際地位並不低。

名聲之所以低,是因為這幫衙役們,沒有正式的俸祿,所以只能藉著手裡的權利,大筆的撈黑錢,巧取搶奪威逼壓榨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一心只為弄到錢,對於老百姓來說,只要你不想造反,那就得老實受著,也因此民間百姓對衙役的風評不好,當官的也知道,但事情總得有人去幹啊,所以在名聲和地位上狠狠的打擊這幫胥吏,但在實際中卻要依賴於他們。

馬大和馬六郎為了衙役的身份花了不少銀子,這些年來靠著這份差事養活了一家老少,地位低衙門裡也沒人照著他倆。

劉三郎從身份上來說也是一個衙役,但人家背後有個當縣尉的叔父啊,整治自己還不是隨手的事。

所以倆人,為了自己的差事只得低頭服軟。

“馬六郎,你在那琢磨了半天到底想出來個啥?”

眼見他眼珠子轉啊轉的,想了半天也不說話,等不及的馬大便開口問他。

馬六郎咳嗽一聲道:“俺估計錢少不了!”

“廢話!”馬大斜著眼,裡面全是鄙視。

馬六郎尷尬的道:“要不,咱們進去與他談談?”

馬大嘆口氣道:“可是那個大和尚不讓咱們與他見面啊!”

“這個好辦”馬六郎乾脆利落的道:“賞他幾文銅錢便是!”

馬大愣道:“他是出家人啊!還是得道高僧哩!能要咱們錢?”

馬六郎撇撇嘴:“屁的高僧,哥哥,你沒聽那和尚念的經文麼?”

馬大問:“啥經文?”

“兩耳清淨只唸佛,不為世間一柱香!”

馬大道:“對啊,這句話不就是說他清廉的連香火都不要麼?”

“哥哥你再想想!”

馬大皺著眉頭想了想,話是沒猜透,但是人不笨,就疑惑的問道:“六郎,你是說,你是說他也要?”

六郎點點頭:“自他唸完這句佛語,你只要誇他佛法高深,清廉似水他臉色就變,到最後直接敲木魚趕人,說明什麼?”

“是說?”

馬六郎一副大神在在點點頭道:“說明這句佛語要反著理解!”

一句話說完就洋洋得意的等著馬大來誇自己,左等右等還是聽不見他說話,就扭頭看去只見他一臉愁容,連忙收了表情也跟著他擺了一副灰臉色道:“所以,俺覺得,也得給他些錢,比照著衙門李天狗的慣例,也就是幾文銅錢的打賞,就當是上了一柱功德香吧!”

馬大左右看看,倆人來這裡耗了大半天了,別的也辦法,就嘆口氣道:“走吧,咱倆進去問問,多少銀子才能哄好這小爺!”

倆人跺著步子想要進去,這前腳剛邁進院裡,後面便傳來一聲馬嘶音,趕緊扭頭看去,就見趙捕頭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拄著腰刀急急惶惶的往院裡跑。

“咦,馬大!你過來幹啥?”

“是趙捕頭啊!”倆人抱著拳頭訕笑的施禮道。

趙捕頭心裡有急事,沒心思與他閒扯,再說倆人平常也沒個走動,關係淡的狠,若不然狗兒也不會吃了他打,突然想到打板子,那臉色立馬暗了下來,連禮也不回,陰陽怪氣的丟下一句“昨日已打了他,今日還找上門折損他,憑的針眼大的心!”

話說完就拄著腰刀進了屋。

倆人互相看了眼,馬大張張嘴道:“他是不是誤會我了?”

六郎點點頭,道:“嗯!”

東屋裡面,趙捕頭搓著手道:“小狗兒啊,你就跟哥哥走一趟吧,劉縣尉都等著著急了啊!”

狗兒撇撇嘴,一聲不吭繼續趴著。

趙捕頭道:“哥哥也沒得辦法,那孫主薄判案子,就是劉縣尉也不好阻止的!”

見他還是不搭理自己,就繼續哄道:“俺們幾個一聽了訊息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廢了好大麵皮才說通了他跟前的心腹,就著還花了不少銀子呢,你的案子,雖然只有幾文錢的事,但要真較起真來,這也是個抗稅不交的理由,若不是俺們在背後使力氣,不花個幾十貫銀子今年你是出不了大獄的,再說那行刑的皂班衙役,也賣了劉三郎的麵皮,別看才幾頓板子,若要落實了打,至少你一個月下不了炕的!”

見他來來回回解釋了好久,狗兒吭一聲道:“趙哥哥,俺曉得你們幫了俺,但是俺氣的是,你不是說你的名頭,在祐川縣誰都要給幾分面子嗎?沒行刑前他那有個押司過來問話,俺就報了你的名號,本來他說念俺是個小娃只要一會兒出去向馬大賠賠罪認個錯,再補上五十個稅錢,也不用過堂,這事就算結束了!”

“誰知道啊,趙哥哥,自打他聽了你的名字,那臉色臭的不行,直接就扭屁股離開了!這才害俺吃了這遭痛,大冬天的打板子還要拔褲子,又冷又丟人!”

趙捕頭:……

“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也沒解釋出來一句。

狗兒繼續道:“你說說你們,看俺光著屁股在旁邊吃打,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嘻嘻哈哈的笑俺,‘小屁股蛋豆腐一樣白’俺要是沒聽錯,趙哥哥,這句話應該是你說的吧!”

趙捕頭趕緊捂著臉,推卸道:“不是俺,是姚師父說的!”

狗兒呵呵笑道:“那‘才兩板子就紅了,比小娘子還害羞哩!’這句話是誰說的?”

趙捕頭死閉著眼道:“也不是俺!”

狗兒繼續道:“那……”

趙捕頭趕緊伸手打斷:“小狗兒你就說吧,啥條件你才跟著俺去!”

看著他腰間的錢袋,狗兒:嘿嘿嘿……

“大和尚,俺出去一趟,你在家守著吧!”

行痴點點頭,剛剛屋裡的對話他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裡!

出了門見馬大他們倆還愣愣的站在門口,趙捕頭和狗兒也顧不得搭理他們,倆人翻身上馬喊一聲,“駕”!身下的馬兒嘶鳴一聲,邁開蹄子就飛也似的跑了去。

門口,“六郎,我剛剛看他走路時,似乎一點都不痛的樣子?”

“哥哥,他走的很利索!”

倆人對視一眼,石大道:“他走了,咱們怎麼辦?”

石六郎嘆口氣,指指屋裡道:“裡面不是還有個和尚嗎?”

說不痛,那是假的!

就是正常人坐著半拉馬鞍子被顛了一路,屁股也得給顛疼了,更何況狗兒的屁股還是腫的。

跑到半路,實在是忍不住了,為屁股著想,狗兒就像個麻袋一樣,橫著爬在馬背上。

那趙捕頭見人爬好了,就把倆腿一蹬,大喊一聲“駕!”

狗兒也緊跟著喊道:“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