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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三章咱也薅一把羊毛

“跑過來找我幹嘛?”

吳璘可能是真的心煩,以前看到狗兒都會先嘿嘿笑上一通,今天直接是跳過了這個步驟。

“回大帥!小子也有一些煩心事想和大帥暢快的聊上一聊!”

安慰傷心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自己也搞成傷心人,這樣大家都是傷心人,就有了共鳴,也就更容易談心。

“滾出去!”

吳璘連頭都沒抬,直接趕狗兒出去。

狗兒嘆口氣,他可能是覺得自己歲數太小,不想在晚輩面前哭的稀里嘩啦,所以才強裝鎮定,唉,太死要面子了,狗兒努力的擠一下眼。

窟通一聲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吳璘哭喊道:“大帥啊,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一嗓子嚎的,差點讓吳璘寫廢一行字,氣的他直接抬起腦袋,想對狗兒狠狠罵一通,但是見他滿臉淚水,眉頭皺一皺,忍了下去。

“哭嚎個鬼求,有什麼事就開口說!”

狗兒連忙道是,一把摸掉淚水,抽噎道:“大帥,那幫商人想抓我去頂罪!”

“那幫商人?你又犯了啥事兒他們要拉你去頂罪?”

“就是利州商盟那些商人?”

“利州商盟?”吳璘眯著眼回憶一下:“你不是和他們很熟嗎?為啥拉你走?”

“是這麼回事兒”,狗兒一邊抹淚,一邊對著他道“那幫商人的捕魚碼頭,被新來的監軍使搶走,搶了也就搶了,也沒多少錢,可商人們就想把自己僱來的小廝和馬車撤回來!俺就想,這捕撈作坊哪怕是被監軍接管,那也是西軍的產業,若是沒了馬車和夥計那可就癱了,肯定會給大軍造成嚴重的損失,俺就沒讓他們撤走!”

吳璘單手拄著下巴,一副很認真的模樣聽狗兒說話,但是那表情……

咳嗽一聲,實在是擠不出眼淚了,狗兒也就不哭了,恭敬的對著吳璘磕個頭道:“大帥,俺就使勁兒攔著他們,結果就和他們起了衝突,一來二去,就吵起與西軍籤訂契約的事兒,他們說若是契約有失,就把賬全記在俺頭上,大帥啊,那可是將近二十萬貫的錢啊,賣了小子都還不起,他們還說要是還不起就讓俺進一輩子大牢。”

話說完,狗兒就抬頭看吳璘,瞅著他似乎是神遊四方一般,便輕輕的咳嗽一聲。

“說完啦?”吳璘懶懶的問道。

狗兒乖乖的點頭應道:“嗯!”

“反正你也經常鑽牢房,他們要關你一輩子豈不是正好!”

這什麼話?這傢伙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大帥,他們還說要天天抽我鞭子哩!俺這麼小歲數,哪裡經受的住他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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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你也正好,免得天天惹事生非”,咳嗽一聲吳璘指著狗兒道:“滾起來,不就是想對某家告軍監狀麼,還東拉西扯的找一大堆理由!”

狗兒嘆口氣,大帥果然是大帥,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一眼就被他看穿了,既然人家看出來了,再強硬的演那就是蠢貨了,於是就站起來解釋道:“他們也是擔心撤回了馬車和夥計怕大帥您這裡不高興,所以就差小子過來問問,若是不礙事,他們就準備撤人,然後去琢磨些別的生意,若是還能用到這些人,就先不動。”

吳璘看狗兒一眼,也不說行也沒說不行,就低著頭繼續在紙上寫字,狗兒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要幹嘛,左看看右

瞅瞅見吳璘一副很忙的模樣,就只好嘆口氣,尷尬的立在一旁,這一站就是天黑。

案面上寫滿字的紙,從薄薄到厚厚一沓子,狗兒見吳璘還是一副奮筆疾書的模樣,便輕輕的對著守在門口的一位親兵道:“哥哥,天黑了,不給大帥掌燈嗎?”

親兵瞅一眼狗兒,再看看案頭後面寫字的吳璘,就低聲回道:“大帥文泉思湧,這時候過去給他點燈容易驚擾到他!”

狗兒道:“可是這天都黑了啊,你看大帥寫個字得眯著眼瞅上許久,不如哥哥再去外面另搬一盞燈燭過來放他跟前便是。”

親衛一愣,給狗兒比劃個大拇指,就躡手躡腳的走去旁邊的議事廳搬了一根點著蠟燭的燈臺走了過來。

屋裡瞬間亮堂了許多,原本爬在公案後面的吳璘瞬間挺直了身子,持著毛筆又寫了幾頁紙,才終於停了筆。

伸個懶腰再打個哈切,一抬頭見狗兒站在屋角,就皺眉道:“你怎麼還沒走?”

狗兒:……

老大,你也沒說讓走啊,我哪裡敢走!

“大帥,您奮筆疾書的模樣讓小子痴迷,一時間竟看得呆了,沒想到離開。”

吳璘鼻子一哼,扭頭過去,一看就是不想搭理狗兒的樣子。

“大帥,該用晚飯了!”

狗兒正尷尬的難受,就見帳門口走進來倆親兵,一個端著盆清水,一個端著飯託。

狗兒瞅一眼,見上面是:兩碗乾飯並一碟葷菜,一碟素菜,還有一碗羹湯。

菜雖簡單,但那味兒道,狗兒吸溜下口水,沒辦法,自己肚子也餓了。

“下去吧,回去告訴那幫商人,想撤走人手那就去撤,不用擔心,我西軍還是很講道理的!”

得,能求到這句話今天也不虛此行。

“打擾大帥了,小子這就回去給他們說!”

“等下!”

吳璘喊住狗兒道:“我問你,給陣亡將士招祭的事兒做的怎麼樣了?”

怎麼樣?能怎麼樣,這幾天在營房裡廝混了兩天,這事兒是一點沒辦哩。

“回大帥,俺正在找商人置辦物件,那個,還得再需幾天!”

吳璘點點頭。

狗兒瞅著他在案桌後面發愣,便輕聲問道:“大帥很著急嗎?”

“給你兩天時間,把事情準備好,後天大軍招祭,出去吧!”

狗兒:……

兩天時間,給陣亡將士搭建出哀悼的場地,還得準備好數萬人前來弔唁的各樣祭品,還有行痴做超度法事的行頭,咦,狗兒一拍腦袋,這也太倉促了,等等,似乎記得大帥曾批給一百貫錢讓操辦這法事來著!

這麼一樣,狗兒樂了,原本要走出中軍大營的腳丫子,腳尖一轉重新轉回了營帳。

管大軍銀錢之事的賬房,嗯,大官!也姓吳,具體叫啥名不曉得,反正大家平日裡都戲稱他為吳相,本職只是個虞候,做的是銀錢往來的勾押之事。

人雖然老,但做事決不糊塗,十成十的嚴謹性子,大晚上的也不去休息,桌子上點著盞菜油燈,一邊吃飯一邊對賬本,聽說狗兒要領錢,起身就把飯碗丟在一旁,轉身回了裡屋,不大會兒就抱著好幾本厚厚的賬簿走了出來。

“你叫趙大狗?後軍管倉鹽槽官?”

狗兒點點頭,把腰間掛的牌子遞過去。

“嗯,沒錯!”老頭把牌子遞回來責備道:“大帥的軍令我早已收到,等了你許多時日你都不來,某家還以為你不準備領這筆銀錢呢!行了,既然你今日來了,那就把銀子領走!”

人老了就愛嘮叨,這老漢對著狗兒叨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才讓一個軍吏拿了他開具的領錢公文,帶著狗兒去領錢,兜兜轉的又走回到吳璘的帥帳裡,這次當然不是進小書房見吳璘了,而是轉彎去隔壁間見了一個管銀庫的官,這官也姓吳,看了批條點頭道聲等著,人就帶著兩個穿甲軍士進了裡面帳篷,不大會兒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走了出來。

“小子,這裡面是十個十兩的銀錠子,你點好數?”

狗兒趕緊接過來,開啟袋子口看那兒裡面,見是白燦燦的雪白官銀,底部上還刻著“官銀”字樣的圖案,狗兒瞅著白亮的刺眼的銀錠拱手道:“哥哥,這可是官銀啊,哪裡是隨便花用的,能不能給小子一些碎銀?”

這大官也正吃著晚飯,哪裡理睬狗兒,不耐煩的回道:“你不也是官麼,用著怕什麼?莫廢話,快點拿著離去!”

狗兒見狀只好接過錢袋拱拱手道聲謝,就急急忙忙的回了營盤。

天這麼晚了,本以為幾個掌櫃的早已經離去,誰知道幾人正坐在營帳裡與行痴閒談。

“狗兒怎麼樣了?”

為首的三管事一把拽住狗兒胳膊焦急的問道。

他們急狗兒不急,要是直接把大帥的話告訴他們,那情形就轉過來了。

咳,狗兒一把掙脫了他手,四處瞅瞅屋內,見這群掌櫃的都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便咳嗽一聲道:“那啥?傍晚時分,是不是有個校官來過?”

三管事回道:“大帥的親兵麼,聽說是來拿酒的,俺們就給了他幾壇酒打發走了!小狗兒你快點告訴俺們,這大帥怎麼說?”

狗兒眼珠子一轉,長長的嘆口氣道:“大帥說這事兒是監軍弄的,他也不好插手,如果把人手撤走了惹怒監軍,他也不敢保證監軍會不會對契約使壞兒!”

這話一出口,周圍一群商人垂頭喪氣的直搖手拍頭。

“這可如何是好!”

不光這些人急,領頭的三管事和呂三更是急的心亂如麻,若是錢收不回來,身後的兩位主家非得把兩人給大卸八塊才成。

狗兒瞅著一群驚慌失措的管事兒,心裡嘿嘿一笑,“諸位掌櫃的先莫慌,再聽我繼續說!”

一群人連忙把腦袋伸了過來。

“小子當時也是這麼心慌意亂,就懇求大帥幫忙和軍監說了兩句話,大不了人手我們不撤了便是!”

“對啊,我們不撤走人手自然就不會惹怒那老太監!”幾個膽子小的管事,趕緊順著狗兒的話點頭應道。

三管事嘆口氣:“張兄,事情哪裡有這麼簡單,先不說白養這些人就得讓我們每家貼不少錢進去,單單是這貪財的監軍嘗到了便宜,肯定會再對我們出手的,這軍中的諸事那裡能瞞得過他!難難難!”

“不難不難!”狗兒插話道:“他雖然是軍中監軍,但是軍中正真說話管用的還是吳大帥!只要我們哄好大帥,自然會保契約無損!”

“對啊,你說我們怎麼哄好大帥?”

“咳,不滿幾位說,這吳大帥正在為一件棘手的事頭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