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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六章失望透頂

自命清高,這四個字可不是啥好詞,尤其是只念了幾本書,就開始拍著胸脯誇自己“學富五車”的傢伙,狗兒一般遇到這樣的人都是乾脆躲著走,免得被他連累的讓人取笑。

“趙大狗!這麼簡單的對句你都答不出來?我看你第九名的成績是作弊來的吧!哈哈哈……”

嗝~

狗兒扭頭打個嗝,順便斜視一眼這個取笑自己的瘦麻桿。

“是啊!趙大狗,你要是做不出來你就向劉兄認輸,我們大家念在你年幼的份上,也就饒恕了你。”

狗兒側頭瞅瞅這個幫腔的黃臉漢,繼續打個嗝,低頭找了塊稍顯乾淨的草垛子,盤膝坐下,身子半仰在柵杆上,眼皮合在一起。

這動作以及臉上的表情,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是趙大狗沒把這倆人當會事兒,所以牢房裡其他幾個人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

他們這一笑,可把瘦麻桿惹惱了,一個縱起,蹬蹬蹬的走到狗兒面前,伸出手指著狗兒鼻子道:“趙大狗,你這什麼意思,做不出來就說,擺這副冷臉色做什麼?”

“就是!不管怎麼說劉兄都比你痴長十幾歲,嗯,那啥,比你大,你這行為,太不懂禮數了。”

幫腔的黃臉漢,原本想拿狗兒歲數說事,後來一想,差太多,有點不好意思,就開始指責狗兒不懂禮數。

這倆人一副吃了爆竹的模樣在狗兒面前叨叨叨,狗兒午時剛剛和牢頭吃了兩杯酒,睏意正襲來,早想迷糊一會兒,但是他倆嗡嗡嗡的在耳邊吵,怎麼能睡得著,只好睜開眼,瞅瞅坐在監牢一角正嘿嘿偷笑的蕭無洲,嘆口氣,對面前倆人道:

“我說你倆人煩不煩?小爺又沒同意和你比鬥,死拉著我幹嘛?去,有力氣就把牢裡面收拾收拾,亂七八糟瞅著不順眼。”

“咦,你個趙大狗,我二人又不是小廝,憑啥去打掃,為何你不去!”黃臉漢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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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我倆憑啥去,你又不給錢!”瘦麻桿也趕緊附和道。

誰知他話音剛落,旁邊的黃臉漢趕緊低聲提醒道:“劉兄,這等有損讀書人臉面的事兒,給錢也不能做啊!”

瘦麻桿一聽有理,連忙點點頭,再對狗兒道:“你給錢我們也不幹!”

狗兒瞅瞅這倆人,嘴角笑一笑,好吧!倆讀書讀壞腦子的蠢傢伙。

看透了這倆人,狗兒突然有了興趣,也不睡覺了,身子坐正可倆人道:“兩位仁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倆人異口同聲道:“說!”

“敢問兩位!可否聽說‘火中取粟’這個詞語。”

倆人對視一眼,估計是沒聽說過,黃臉漢子打個眼色,瘦麻桿就開口道:“哈哈哈,趙大狗,你這是胡編的詞吧!”

“呵呵,我是聽一走域外的行商說的,不曉得兩位可否聽說過?”

瘦麻桿剛張開嘴想回答,旁邊黃臉漢子攔住道:“我憑啥告訴你,再說你也沒回劉兄的對子哩!”

聽他這麼說,狗兒點點頭這個黃臉漢子還算有點小心思,不過也只是小心思,便道:“這樣吧!你倆人要是

回答了我這個,我便接劉兄的對子!”

“好,一言為定!”黃臉漢子重重的點點頭,然後讓開身子讓瘦麻桿回答。

“趙大狗你聽著,這個詞本秀才雖然不曉得出處,但是聽字面意思,應該是說在‘大火中拿取板栗的事兒,意義嘛,吾覺得是說,做事情困難吧!”

“哈哈哈!”狗兒拍著後面欄杆哈哈大笑道:“看來你還真不曉得!算啦,小爺我被你倆人逗笑了,也不和你們一般見識,諾,你倆人再把出的對子說一下!”

倆人總覺得狗兒的大笑有些嘲笑的意思,但是也猜不出原因,又聽狗兒問對子,只好放過了,說道:“我出的是,‘天圓盤,地四方,飛鳥林中躍’,來,你來接!若是接出下句,以後我倆人自不和你比過,若是做不出來,你,嗯,聽說你和牢頭挺熟,讓他們幫我倆買些熱炊餅進來!”

黃臉漢子補充道:“再來碟菜,不然吃不下!”

好麼,原來這倆人聽人家忽悠跑過來找自己麻煩,就為了這個,狗兒呵呵一笑,抬頭道:“好說好說,就算做出來了,我也可以幫你倆這個忙,只是某些鼓搗你倆來的人麼,就只能愛莫能助嘍。”

話雖然是和這倆人說,但是眼神卻是瞅著牢房一角的蕭無洲。

蕭無洲鼻子裡塞著布條,但是耳朵裡沒有,聽見狗兒說這句話,曉得是針對自己的,便冷哼一聲回道:“小小歲數,只會說大話,有本事你先對啊!”

“就是就是,有本事你倒是對啊,我倆人想了好久都沒對出來”瘦麻桿心直口快的道。

狗兒自然聽出這話裡的漏洞,但是也沒有揭穿,只是嘿嘿笑道:“莫急,先讓我站起來。”

說著話,狗兒把盤著腿伸開了,站起來,然後瞅著這間牢房和裡面的人,低頭琢磨下。

“有了!你倆人聽著!我的下聯是,‘風細柳,路八向,小人牢裡坐’。”

“咦,孫兄,他居然對出來了!對的咋樣?”

“劉兄,嗯,吾覺得還行,但是總覺著話裡意思……”

倆人齊齊的扭頭,去看坐在牢房一角的蕭無洲。

只見他的臉變得巨紅,蹭一下站起來,指著狗兒憤怒道:“趙大狗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狗兒揹著雙手慢慢的走到他面前道:“蕭兄如此大才,句中意思還能不知。”

看身高,狗兒小小的身子還沒到他肩膀處,但是氣勢卻是比他強硬,一雙眼盯著他連連後退。

“我,我……”蕭無洲一邊退,一邊心虛的解釋,“我只是與他倆比過,又沒有指示他倆找你麻煩,對,是他倆主動找你,可不是我!你,你看我幹嘛?”

狗兒輕輕的握著拳頭,盯著他嘴巴道:“幹嘛?蕭兄先不說你有沒有指示,單單是你這多嘴多舌的毛病,我覺得是不是又犯了。”

蕭無洲退無可退,後靠著牢房牆,一手護著嘴巴,辯解道:“我,我哪裡多嘴了,你莫要冤枉我。”

“冤枉你?”狗兒嘿嘿笑道:“我來問你,他倆人和我乃是第一次見面,是怎麼曉得我名字呢,還有,我

與牢頭的事兒,也只有你見到,他們怎麼知道的?嗯?”

一聲嗯,嚇的蕭無洲連連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看到他這個樣子,狗兒就是一陣搖頭。

前兩天收到吳挺遞送過來得一封信,信中說,曾逼迫的他父親連夜趕回沔州老巢的貪財監軍,月初時終於趕著十幾輛大馬車悻悻的回了臨安。

然後還沒安生幾日,朝廷樞密院和兵部又派來了一個年輕的文官,這官一來就攪和的西軍亂糟糟一片,吳帥與他理論,這傢伙就拿出朝廷的文書說,這是再執行朝廷諸位相公們制定的兵制改革!

又指責吳璘“膽小怕事,不懂兵書,貽誤軍機,指揮失常”等等錯誤,這一下,可是把他父親給惹毛了,直接綁了他上了戰馬,又領了親衛,穿了甲冑拿了兵器,出署衙尋金兵,嗯,對面的虎頭山寨的土匪而去。

一番酣暢淋漓的廝殺,吳璘興致而歸,這個文官也帶著渾身的“臊味”回了官署,自此再不敢對兵事兒指手畫腳。

以前父親講過,大宋的軍隊領兵的都是文官,這幫人說起兵法兵書來頭頭是道,一上了戰陣就慌手慌腳的亂指揮兒,白白害了多少好兒郎的性命,而真正懂打仗的將軍們,兵權在外,受制於人,眼看著良機盡失,無力回天,只好被人拉出去當替罪羊。

正所謂“會打仗的當士卒,不會打仗的當統帥”,如此顛倒黑白,這大宋豈能不衰?

面前的蕭無洲七尺之軀,伸出一巴掌,就能把狗兒揍翻再地,但是現在的他,只能縮手縮腳的立在牢房一角,嘴裡說著狡辯,推卸的鬼話,以其望狗兒不要揍他,就這樣的人,將來考中了進士,出去領兵作戰,能指望著他打贏仗?

唉,狗兒嘆口氣,扭頭瞅瞅隔壁幾間牢房裡,念著之乎者也,談論著詩文經義的學子們,心裡突然對自己要考的科舉,有了些懷疑。

但是隨即一想,這拳頭就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這樣的膽小鬼,若是把軍權交到他們手裡,指望著他們保護自己,還不如養條狗實在,所以自己一定要努力,一定要高中,然後做大官,把兵權奪回來,自己雖然不是啥帥才,但是最起碼看到金兵,看到滿地屍體,不會嚇的尿褲子!

“蕭無洲,今天小爺就告訴你,沒事做就安靜的呆著,莫來動什麼鬼心思來撩撥我,仔細把你的腿給你打瘸,讓你終身不能科舉!”

這句話,蕭無洲是信的,因為他今天看完榜單找到狗兒家門時,本來想找他理論理論,結果恰巧看到狗兒帶著幾個漢子與十幾個無賴漢打架,尤其是看到狗兒親手把磕頭求饒恕的無賴頭頭的雙腿打斷時,心裡才一哆嗦,有了懼怕之意,導致後來自己與他的理論時,完全落於下風,慌亂之下又被他偷襲了嘴巴。

“好好好,我不惹你!”蕭無洲用力的晃著小手。

狗兒冷哼一聲,翻身回到原地,默默的坐了下來。

旁邊一直看的瘦麻桿和黃臉漢,也不敢再提說要狗兒找牢頭要吃的,也乖乖的坐下來。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到了晚間,這群鬧事的學子終於被自己書院裡的院長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