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一聲怒罵,將陸休前自美夢中驚醒,他睡眼朦朧的自床榻起身,揉了揉自己因為醉酒而微微發痛的頭,旋即有些不滿地罵道:“大清早的鬼叫些什麼?”
“你他娘的昨晚對老子做了什麼?!”
聽到龍濤那熟悉的公鴨嗓,陸休前稍稍清醒了些,他順著聲音看去,隨口道:“扯啥犢子呢你,咱能對你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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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他便發現自己眼下竟是正與龍濤躺在一張床上,兩人皆是赤裸著上半身,渾身上下也就有一條褲子。
見到陸休前看向自己,龍濤登時十分驚恐地用手捂住胸口,整個人連連後退,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他眼淚汪汪地說道:“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要上我!趁著我酒醉就做出這等子混賬事來!你這個混蛋!脫褲子的時候就沒想過咱們的兄弟情嗎?!你這麼做,讓我以後可怎麼活啊!嚶嚶嚶…”
“上你奶奶個腿上!少在這裡跟咱扯犢子!”
陸休前滿是嫌棄地說道:“咱還沒飢不擇食到那種程度!”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是不是想不負責啊!你這個渣男,人家看錯你了!嚶嚶嚶!”
“滾滾滾!沒完了你是不是!”
陸休前沒好氣地看了正“嚶嚶”哭泣的龍濤一眼,“咱昨天比你倒得還早,就是碰那也是你…”
說到這裡,他忽地臉色一變,拿起衣服就擋在自己的胸口。
“小龍龍,咱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
折騰了好半天,反覆確認過自己沒被身邊這個操蛋玩意糟蹋後,兩人這才放心地走出屋子。而就在他們出來的同時,隔壁也碰巧有人走出。
“呦,哥幾個都醒了啊。”
梅士淦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他們打著招呼,“早啊。”
“你也擱這兒呢。”
龍濤一咧嘴。
“還有我。”
武遼揉著頭從梅士淦的身後走出,“這酒真是不能多喝,一喝頭就疼得緊。”
“你多喝個錘子了你,幾杯就倒的玩意兒。”
龍濤略帶嫌棄地朝著他擺了擺手,“兄弟們幾個裡,也就老大和陳大城主比你差勁了。”
武遼懶得理他,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老大的鎮北將軍府?”
“那指定的啊。”
陸休前咧嘴道:“咱幾個就是在這兒喝趴下的,醒來也在這兒那不是再正常不過?”
“既然是在將軍府,那我便先去見老大吧。”
武遼往前走了兩步,側頭看向三人,“你們呢?”
陸休前聞言,下意識地就要答應,“啊,那咱也…”
“昨兒醉得厲害,現在還有些不清醒,稍後再說吧。”
龍濤摁住陸休前,又像梅士淦使了個眼色,繼而說道:“我們仨先上外面透口氣,等腦子清醒咯再去找老大。”
“也好。”
武遼點點頭,邁步離開。
待他走後,陸休前有些不解地看向龍濤,“你剛才拽咱是啥意思啊,為啥子不讓咱去找老大?”
梅士淦雖是沒有說話,但也將目光投向龍濤,顯然想表達得也是一個意思。
“我說你倆是不是傻,都忘了老大腰上那個牙印了嗎?”
龍濤翻了個白眼,“看昨兒酒宴倆人你儂我儂你加菜我餵飯的,這晚上還能不折騰折騰?十有八九,老大現在還摟著監軍大人睡覺呢!這時候過去,那不是上杆子找抽?”
“噢!”
聽了龍濤的解釋,陸休前與梅士淦一時間恍然大悟,心下覺得十分有理。
“不過…你既然知道這個事,方才為啥不攔住老武呢?”
“嘖,我為啥要攔?”
龍濤咧嘴道:“平常咱哥仨捱揍的時候,就屬這個比樂得最開心,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當也該讓咱哥仨站邊上樂一回!”
“可以可以。”
“很好,不愧是你。”
他的這番話獲得了陸休前與梅士淦的一致贊同。
三人的想法達成一致,當下也便不著急去找郭羽,索性就在府中轉悠了起來。
鎮北將軍府他們雖是來過很多次,但每回待得時間都不算久,對這地方也不算熟悉。幾個人是這裡摸摸那裡看看,一會兒上廚房拿個點心,一會兒去茅房比比誰呲得更遠,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說笑間,三人不知不覺地來到一處先前沒來過的屋前,眼看房門虛掩著不曾關上,龍濤便推門而進。
“臥槽!”
才一進屋,他立時叫了出來。
後方的陸休前有些疑惑,當下也跟著進了屋子,“叫什…臥槽!”
“怎的了這是?”
眼見兩人接連發出驚歎,好奇的梅士淦也邁步進入屋子,待看清眼前的情景後,當即愣在原地。
只見得屋中的床榻上躺著個妙齡女子,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相貌妖嬈,幾可稱之為絕色,那雙長且媚的丹鳳眼正望向自己,眸光流轉間,教人不自覺的為止心折。
“臥槽!”
梅士淦長大了嘴巴,下意識地側頭看向龍濤與陸休前,而他們兩個也同時看了過來。三人面面相覷,俱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幾位好哥哥~”
正當他們三個震驚之時,那床榻上的美人卻是有了動靜。
她看向龍濤三人,臉上露出些哀求之色,“可以幫幫奴家嘛?”
“好,好啊…”
陸休前抹了一把口水,想也不想地應道。他正欲上前,但才走出一步便被龍濤給拉住。
“白痴,清醒點。”
龍濤皺眉道:“別看見美女就上頭。這人來歷不明,又莫名出現在老大的府內,說不定有什麼蹊蹺,還是小心為上。”
有黃清這樣的例子在,他是不敢在隨便招惹將軍府裡的女人了。
“對對,你說的有道理。”
陸休前清醒過來,將已是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他用警惕的目光看向床榻上的人兒,“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鎮北將軍府?”
見三人沒有想上前的意思,程啟揚暗自咬了咬牙。
自打昨夜他中招後,便被郭羽扔在這裡,整個晚上連翻身都不得,那叫一個難受。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脫困的機會,他又怎能放過?
當下程啟揚捏著嗓子,用那較之於昔日當花魁時還要嬌柔的聲音說道:“奴家…奴家是遼陵的平民女子,姓程,名喚楊楊。昨夜奴家在府前路過,被鎮北將軍撞見。他貪圖奴家的美色,不由分說地就把奴家擄入府中…”
這段話讓他說得是聲情並茂繪聲繪色,情到濃處,眼中甚至還淌下兩行清淚來,看著著實讓人心疼。
“進府後,鎮北將軍便打算對奴家用強。奴家拼死抵抗,但也架不住他力氣大。眼看他就要得手,卻被監軍大人發現。後來監軍大人將他拖走,至於奴家,則被用銀針封了穴道…”
說到這裡,程啟揚眼淚汪汪地看向龍濤等人,“奴家這一整晚連抬下胳膊都不能,眼下這身子是又酸又疼,難受得緊。幾位好哥哥可以幫奴家把銀針取下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