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道是因為我小時候吃了太多苦，那小瘋子呢？”言失像是在問自己。
“你不覺得他有點像你嗎？哥。”言舞道：“他同樣也帶著兩個小孩。”
“那時我過得苦是因為還只是普通人，他有了異能，帶著兩個小的，根本算不得什麼苦，他身上肯定還有別的故事。”
“他爸媽也死了？不然他也不會帶著兩個小的逃到通城來吧？”
“也許是吧。”言失像是在琢磨什麼一樣。
言舞就拿著桌上的煎餅吃起來了，由於天氣比之前暖和了不少，煎餅到現在還有點溫溫的。
她靜靜地吃著，腦海裡自然地選定著一些話在聽著，像是腦海裡有個收音機。
她慢慢說道：“王系又在開會了。”
言失就靜靜地不說話，兩人的相處模式已經變得很默契，她監聽她的，完了之後再把一些有用的信息反饋給言失。
由他來分析。
所以在這種時候他是不會打擾她的，免得她聽不清楚，錯過了重要的資訊。
最近出了鮫人那檔子事，王系一天要開不少會。
雖然效率極低，但是也不得不聽。
一個會一開就是兩小時，枯燥得言舞吃完煎餅差點就睡著了。
言失也就靜靜地處理著手頭的工作，大家都互不打擾。
過了有一個多小時，言舞突然跟著嘟囔了一句：“好的，散會。”
言失看了她一眼，笑道：“會開完了？”
她懵了一下，臉上有些許痛苦：“沒有，中場休息…………”
他沒忍住笑了笑：“都講什麼了？”
“關於昨天的清掃行動一共死了幾人，傷了幾人，槍支彈藥消耗了多少，你要聽嗎？”
“算了。”
“那就好。”言舞松了口氣：“反正我根本就記不住。”
“實在太累就算了，估計接下來的會說的都是這些了。”
“不。”她揮了揮手：“剛才說到了一種武器，叫什麼網繩槍的。”
言失有點好奇：“網繩槍？”
“對，等會我仔細聽聽。”
“來杯茶？”
“不用了，我現在清醒得很。”
言失看她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說道：“你確定很清醒嗎？”
“誰說我不清醒？”言舞一副不服的樣子，在腦海裡監聽了其他人，一個一個地選過去。
不一會，她的腦海就出現了那種男歡女愛的聲音，還是那種聽的最清楚的。
不管什麼時候，這種聲音總是有不錯的提神醒腦功效。
言失一看她立馬神采奕奕，臉上莫名地還有些潮紅，心裡面也明白是咋回事。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無奈地搖搖頭。
畢竟人家也是成熟女人了，有個奇怪的小癖好也沒什麼不對的。
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監聽王系是最枯燥的，有時她必須聽些刺激的聲音來讓自己打起精神。
一開始，她是無意中聽到，發現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還能有這種提神的效果，就喜歡上這種提神的聲音了。
她監聽的人多，總能找到那麼一兩個正在發出那種聲音的物件。
對於她妹妹這樣的小癖好，言失雖然無奈，但是也不能說什麼，就是不知道那些被監聽的人知道這個事後，會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
言失估摸著，怎麼著也得有兩室一廳吧？
他搖著頭，看著桌上的檔案，想把這奇怪的想法趕出腦海裡。
這時，言舞突然說道：“開始了，中場休息結束了！”
她確實只是為了提神，並不沉迷聽那種聲音。
還好。言失的腦海裡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想法：不然感覺還挺變態的。
她全神貫注地聽著，看起來就像是在發呆一樣。
她屏住呼吸聽了好一會，突然罵了一句：“這個人根本就是廢物，開個會到頭來說不上一句話！光聽別人發言我還聽什麼！”
言失聽完笑了笑，言舞確實曾抱怨過監聽的人在王系裡沒什麼地位，從他那裡得到的資訊很少。
都是一些比較瑣碎的資訊，偶爾有那麼一兩條有用的資訊，卻是她連續監聽好久的成果。
看著她越聽越氣，又不肯服輸的樣子，言失只能笑笑。
如果不是沒有機會接觸更高層的人，她早就把這個廢物踢出去了。
王系的高層個個謹慎，出入都是有士兵包圍，想要和這樣的人近距離接觸，還要對視十秒以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言舞才會這樣一邊罵一邊監聽。
把他踢出去的話，他們獲取王系資訊的唯一途徑也就斷了。
言失也不管，自己處理著工作，言舞好不容易提神了一下，才聽了十幾分鍾又昏昏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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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依然堅守在崗位上。
直到言失處理完手頭的工作開始休息的時候，她突然罵了一句：“他媽的好不容易說一句，還是句廢話。”
“要不你換個人監聽，把這個人踢出去。”
“不行，我就不信了，我要看看他能划水到什麼時候，別打擾我了。”
“好吧。”
言失也沒法說什麼了，只好一直默默地等著她。
又過了一段時間，她突然松了口氣，像是撿回了一條命的感覺。
言失問：“會開完了？”
“嗯。”言舞情緒有點不太好的樣子：“這孫子總共就說了三句話。
1、他就是中將王隕？
2、對不起，不交頭接耳了。
3、從昨天的實戰中發現，網繩槍的確發揮出了非比尋常的威力，命中率高，而且會瞬間把人電暈，哪怕是再強壯的人也一樣。”
“就這三句話聽了兩小時？”
“那能怪誰，這孫子在這種大會上根本說不上話。”
“聽得出。”言失慢悠悠地說道：“交頭接耳還被批評了。”
言舞嘆了口氣：“我確實得換個監聽物件了。”
“至少他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資訊，王隕中將和網繩槍。”
“嗯，然後呢？”
“這個王隕是下半場來的吧？為什麼你監聽的人都不發言呢，大概是因為這個王隕在講網繩槍的事情吧？
再者，這個王隕是從寬城逃來的，他們是因為鮫人才撤退的，最要緊的找到制服鮫人的辦法，所以網繩槍應該就是按照制服鮫人的標準來改良的。
並且他們也用藍天的異能組織來證實網繩槍的命中率和殺傷力了。”
“難怪王系想也沒想就對異能組織進行了清理，原來是在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