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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魚樓血滿春(下)

這裡是鬧市區,雖然不知最近的派出所在哪,但我知道附近有崗亭,是有警察值守的,因為附近有三四家酒吧。

如果從他們上樓開始,店老板報案,到現在應該有兩分鍾了,崗亭的警察是能趕來的。

可能那幾個警察覺得勢單力薄,也可能是背後的人做好了準備,上下事先打通了關係。

此時我最擔心的是王典,他太熱血、太正義感,前年沒阻止下藥帶走女孩的二人,他後悔嘮叨了許久,何況這次是小孩子即將要被砍。

樓梯口被堵著,很多客人只能畏縮一旁。王典偷偷拿了隔壁桌的一個白酒瓶在手,我慌了,一把拴過他的胳膊,搖了搖頭。他很掙扎,看了看薛念,忍住了。

他一動手,我和薛念就被扯進去了,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對薛念下手。

婦女的舉動徹底惹惱了本就發瘋的刀手,她脖子左邊的鎖骨估計被砍斷了,刀還嵌在上邊。最殘忍的是左腹那一刀,捅進去的。

這是多大的仇恨,非得當著眾多人群的面,在鬧市區下死手。

每個人都憐憫之心,對於大人,這些刀手可以毫無顧忌,可孩子呢?只有領頭的刀手衝了過去,眼看其中一個孩子就要被砍了。

“住手!”一聲大喝傳來。

本以為是王典喊的,因為他掙脫開我的胳膊站起來了。然,並不是。

二樓有包間,出來四個穿著制服的戰士。我不怎麼熟悉部隊的軍 銜等階,看肩膀上的黃色書名號,應該是一個上士,三個中士。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當街行兇,快放下武器跟我們去自首。”上士一身正氣的叱喝。我聽著卻搖頭,怕是要出人命了,連忙把王典扯下來繼續蹲著:“你不要命了,這是我們能插手的事嗎?”

王典氣憤的把瓶子一丟,“咣”的一聲響起,引燃了整個戰場。

軍人們赤手空拳,只好拿起桌椅板凳或酒瓶,對方在領頭的點頭示意下,出手也是夠狠夠快。

領頭的刀手沒有加入後面的戰場,手中的刀筆直的砍向小孩。這一刀會一起重傷兩個孩子,因為孩子們畏縮抱在一起哭泣。

他們的母親怎麼會容忍這件事發生,喊了一聲“不要啊”,掙脫開腰部以及鎖骨上的刀,飛撲過去。

領頭刀手被撲倒在窗邊,刀卻留在了其中一個孩子的頭上,另一個孩子的臉也被劃下了深深的口子。

那血如瀑布,是湧出來的。他們沒哭,反而站了起來跑向窗邊。

窗邊的母親被領頭刀手站起來時,掀破玻璃,掉在了視窗,孩子是想去救她。不,應該說是兩隻鬼魄附身孩子去救。

二樓不高,外面正是繁華時刻,此刻尖叫聲一片。

裡屋的熱血卻被點燃了,多個吃客加入戰鬥,王典就是其中一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的,我在關注孩子這一邊。扭頭望去,一個中士身上**了三把刀,倒在地上,可能因為這個原因。

領頭刀手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反而準備去抱起兩個孩子一起扔下去。

太冷血了,實在看不過去了,我撲過去抓住領頭刀手的雙腳一拉,他“啪”的一聲趴在了地上。沒曾想到的是,倒地的孩子他爺爺不知何時爬了過來,拿著破碎的可樂瓶子重重插進了領頭刀手的腰部。

瓶口像噴井一樣,噴出不少血。領頭男子翻身一腳蹬開我,順手拔出半截瓶子插在了老人的頸部。

“哥,你沒事吧。”他那一腳真夠力氣,及時避開也蹬在了肩上,讓我滑行半米蹬到了薛念。

薛念的這一聲,把領頭刀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捂著腰部站起來,正欲走過來,我也趕緊爬起來,隨手撿了一個瓶子。

此時,窗外尖叫一聲,兩個孩子不見了,窗下多了一個毛絨絨的影子,黃鼠狼?

我丂,怎麼妖靈偏偏是這個鬼東西。定然是被婦女殺死的黃鼠狼,它回來報仇了。黃鼠狼很常見,同時報復心也非常強,而且還是最容易升級成邪祟的物種之一。

邪祟並非一定是死物,也有可能是活物。它們就像是活物和魂魄的變異體,邪惡的變異體。

領頭刀手見狀,對我說了句:“兩個孩子把他們的同學推下下水道淹死了,他們的母親還把前去找孩子的媽媽勒死了,最後因為關係強硬,還把罪名嫁禍給了淹死的孩子的爸爸,你說他們該死不?”

“兄弟們,撤。”領頭刀手捂著腰部一步步走向樓梯口,鮮血流了一地。

…… ……

樓下是什麼情況,薛念聽到了。她說警察已經堵在門口把人全部抓獲了,還說這些人都是監獄的逃犯。

不用想,事情鬧大了,這些刀手肯定是被人請出來,然後又被上面賣了。

救護車來了很多輛,受傷最重就是**三把刀的軍人,其他人相對好些,王典胳膊上也挨了一刀。

看對方撤走時的樣子,都沒怎麼受傷,除了被拉了一跤的領頭男子。

警察上樓挨個做筆錄,參與者沒有受傷的都得先帶回了派出所。我呢,沒人發現我動手,和薛念一起陪著王典去了醫院。

當時黃鼠狼感覺我看得到它後,就跑了。這件事因果纏繞不清,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我壓根不想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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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五口,兩個孩子當場摔死了,婦女重傷昏迷不醒,上面兩個也當場死了。老人是黑線,本就壽命將近,卻提前死了;他兒子藍線,應劫了,妻兒的報應報在了這個當家人的身上;兩個孩子,不說罪孽,那兩隻鬼魄糾纏他們,就讓人不解。

重點是,鬼魄幫他們,又在害他們。幫他們救母親,卻又在墜樓時離身了,不然不可能摔死。至於他們的母親,即便沒死,黃鼠狼放手了,她的餘生也會非常痛苦。

醫院門口,王典吊著胳膊出來了。剛才看到有警察和藹的詢問他一些事,我就遠遠避開了。

“你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袖手旁觀!”王典見面就嘲諷。

“才不是呢,我哥肩膀都被踹腫…”

“念念…”我制止她繼續說下去,或許在我身邊都不會有好下場。

送王典上車後,我牽著薛念在醫院外蹲了好久。

或許真的是命犯孤星,所以父母才一直在GD,即便我去了,每次他們都會主動幫我買返回的車票。記得小時候,父親和妹妹妘梅總是莫名的受傷,甚至還經常還碰到“鬼打牆”這樣的靈異事件。

“小心!”醫院門口一個叫聲從側後傳來。

我急忙拉起蹲在旁邊薛念避讓,一輛汽車失控撞了過來,還好有人提醒。

驚得全身上下直流冷汗,失明的薛念還問發生了什麼事。想去感謝提醒我們的人,側後卻人無影蹤了。難道是鬼魄在提醒?那聲音是女聲,會是誰呢?

“怎麼回事?我怎麼撞到這裡來了。”汽車司機迷迷糊糊的下車來。

你大爺的,我真想衝過去一陣亂拳。還是忍住了,因為看見兩個鬼魄,它們遠遠的站在醫院門前馬路對面。

是了,它們並非想撞我,而是薛念。兩個小孩之所以會摔死,並非它們有意離身,而是受到了薛念的影響。這會是來報仇的,想殺死薛念。

不行,得把它們除掉。我不可能一直守在她旁邊,也防不住這種突如其來。它們可以迷惑汽車司機,也就可以迷惑他人。

或許,魚樓所以一切的根源,就是這兩隻鬼魄,它們迷惑了孩子,也迷惑了孩子的母親。

“萬物生靈聚,雷印、劈。”

突然“轟”的一聲,一道閃電下來,劈在兩隻魂魄站的地方。

可惜遲了一點,聲音響起時,它們就受到驚嚇跑了。看來還是得用地仙的方法,招來後再滅掉。

這一幕肯定有人看到,雖然只是眨眼之間,還是太急切,衝動了。若是被禪炏的人知曉,麻煩又不斷了。

“念念,我們回家。”我牽著念念的手說:“我現在教你念觀音經和觀音心經,你得記牢。”

又說:“念它時,不只是朗誦,還需要你想著你胸前的菩薩。念的時候還得集中精神力,就是想著字裡的意思,得虔誠。”

“嗯,好的!哥,我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薛念問。

“沒事,我是怕萬一碰到一些不懂事的鬼魂惹到你…”

還得跟她說說這個世界眾人未知的一面,以及準備註冊公司的業務。

也不能跟她講太多,大致的講解一下,說說自己地仙一派的能力,其它的沒必要講了,知道太多反而讓她心生恐懼。

觀音經還好,觀音心經比較多,她也一下記不住。計程車上我問:“念念,你眼睛是怎麼傷的?生來就是嗎?”

“不是,小時候父親把玉佩給我之後,眼睛就開始模糊了,後來漸漸的就看不見了。”她抹了抹胸前的玉。

“那你怎麼還戴著它?”

薛念回答:“離不開了,只要它離開我太久,眼睛就會特別疼,還會流血。上次你把玉還我的時候,眼睛就已經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