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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 再鬥青衣鬼(上)

越是看著很堅強的人,其實內心越脆弱。那顆看似堅硬的心,只是被一層看似堅固的盾甲包裹住了而已。只要臨界點過了,又或是堅守的那一層底線一破,將一瀉千里。

薛念安慰著我,我卻找不到詞語去安慰她。我的內心是一次失望,而她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變成了絕望。

所有的檢查數據超乎異常的健康,這一點林醫生恐怕也覺得有問題,不方便對我說而已。如果我沒猜錯,眼睛之後,五官之中又有哪個會出問題。如此持續,一直到生命結束。

醫院門口的停車場,我倆坐在車上,都沒有說話。大門那裡的人群進進出出、匆匆忙忙,每個人臉上都非常嚴肅,煩惱都快要從眼睛裡溢位來了。

“我們去喝點東西,有沒有什麼想喝點的?”我問。

“哥,可不可以在公司裡放臺鋼琴?我想學琴。”又說:“我知道鋼琴很貴,可以把我的那兩件首飾賣了的。”

“不用,你需要我就給你買。學琴嘛,我們買臺二手的怎麼樣?等你一定的熟練了我們再換臺新的。”

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說:“謝謝哥,我很早就想學鋼琴了。”

“別跟哥客氣,等公司裝修好了,我就給你買,再給你請個老師。”想了想又問她:“你是要請男性老師還是女性的?”

“女孩子吧,最好是在校的。”她又說:“哥,你送我回去吧,我論文還沒寫完。你晚上回家吃飯嗎?”

“嗯,我也得去趟學校。現在我們去超市買點菜,晚上嚐嚐你的廚藝。”我啟動了車。

“嗯,好!”她笑得有點慌亂,估計是怕做菜時出錯讓我失望,又說:“哥,你幫我買本學鋼琴的盲人書籍吧。我跟老師學點基礎的就行,其它還是得靠自己。”

“好!你先想想買什麼菜。”我前面是想轉移話題,她也是。沒想到說到做飯,反而讓她恐慌了,心裡有點不安。

買菜回家後,做了兩個菜一個湯,跟薛念講解了一下料酒、蠔油等一些以前她沒用過的調料。像生薑之類需要用到刀的拌料,能找東西代替,就得代替。

出門時我說:“你要是悶得話,就跟多多一起下去溜溜,你們都需要熟悉一下環境。早上我帶它下去溜了一圈,它知道怎麼回來。”有多多在,薛念的心情明顯放鬆了許多。

人怕寂寞,狗也怕孤獨,看來還得養只什麼,比如貓、鸚鵡之類的。

畢業季,學校多了一些熟面孔,一些已經出去工作的、或是在家的同學們也大都陸續回校了。

我們宿舍沒人,也沒看到同班的同學,或許擦肩而過也沒認出來。奇怪的是美女系主任也不在,只好先跟薛念找書籍。

好不容易找到盲人專用,系主任來電話了,說:“妘夕,你怎麼回事?情債都跑到學校了,你人在哪裡?快去學校一趟。”

“什麼情債?”我有點莫名其妙,這座城裡除了萌萌之外沒啥別的情債,可她不不會來學校的,我問:“我在學校圖書館呢,你們都在哪呢?一個人都沒看到。”

“我們在旁邊的KTV,三個八的包房,你先去處理你的事,再和你們班導一起過來。”

好傢伙們,這才下午兩點多鍾,就組團唱K去了。有系主任肯定也有班導和其他老師了,看來人數還不少。

帶著圖書館借的一個月時間的幾本基礎鋼琴自學的書籍,忐忑的跑到系主任辦公室,迎面看到班導正坐著跟幾個背影說笑。

“妘夕,你終於來了,什麼時候換的號碼?快過來坐。”

我道是誰,原來是馮嬌與她們學校的副校長,還有主任和班導,看來是青衣女鬼的事了。

當初我就知道,還會出事,她們學校肯定會找到馮嬌,馮嬌也肯定繃不住,會想著找我。

班導看著那個副校長欲言又止,說:“你們先聊!”又對我說:“你知道地方吧,系主任要結婚了,等會你談完事就過來。”

馮嬌見到我看著她,臉上微微著紅,她的班導笑著說:“你們不會是情侶吧?”

“不、不是的。”馮嬌趕忙解釋,我補充道:“不是,她有男朋友的。我跟她,還有呂莎都是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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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副校長說:“妘夕同學,我們學校的事你也知道,我就不客套了。這件事很麻煩嗎?你能不能解決?”

看來馮嬌給他們說了不少東西,我說:“校長,按照我們行話等級的劃分,那是一個很厲害的兇魄,處理起來十分麻煩。相信您們也找過一些人了,可見她的強大,說實話我也沒有多大把握。”

“這可怎麼辦,又出了兩條人命了…”一旁的主任急忙中道出了實情。

又出了兩條人命?我丂,看來還死了不少人啊。這學校封鎖消息真是一流,半點訊息都沒聽到。

那副校長一瞪眼,主任就醒悟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閉口不言了。

“這樣吧,此處也不是談話的地方,五點鐘我去您們學校再談。”又對馮嬌說:“我還有事想問下你。”

…… ……

呃…我真是只是問事情,不是要解決事情。

賓館,鐘點房。馮嬌開的房,非常熟練。

她比上次熟練很多,甚至感覺是一個久戰沙場的戰士。輕盈的臀擺、精準的幅度、輕拂的漫遊,以及微操的口控都駕馭的十分老練。

我丂,這才過了多久,難道是經過了全封閉式系統般的苦練?

“是不是進步了許多?”她也點上一根煙,兩人躺著乾瞪眼對抽。

其實,我是想問為什麼進步這麼多。不對,妳大爺的,之所以留你說話是因為我想問問呂莎,我想問問人命是怎麼回事,壓根沒想過來開房,還是沒有嘗試過得鐘點房。

可能有些人在火車站附近,會開個鐘點房小憩。這裡呢?來鐘點房,全世界都知道是來做什麼的,讓我有點羞澀。

她沒等我說話,繼續說:“我那男友來找過我一次,連續開了三天房,日夜不停的,吃飯都是別人送上去的。我被搞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都變形了,簡直就是畜生,只顧自己快樂,完全不管我疼不疼。”

“呃…那個…我留你說話其實是…”沒等我說完,她又憤慨的說:“臨走時都還在火車站附近開了個鐘點房,他自己走路都沒力氣了,還摔了一跤。”

“呃…周瑜打黃蓋而已,那個…我是想說…”我還沒說完,她又繼續:“他那麼老練,肯定在外面有人。這次估計是寒假憋久了,渴狠了。我不能吃虧,以後你想要了,隨時call我,我要賺回來。”

噗…這尼瑪什麼世界觀、價值觀和愛情觀,愛情都變成買賣了。

“我是想問你們學校的事。”我乾脆果斷的問了句,呂莎都不問了,都日夜不停的種地耕田播種了,哪有時間關心其它事。

她抽完煙,嘴上沒停下,俯身下去,鼓勵我眼下正在中場休息的運動員。待到精神奮發,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妳大爺的,你這是被你男友傳染了?她仰頭自動,嘴裡說道:“我不知道,學校突然找到我,然後說死了人。聽說一個是被嚇死的,還一個是在臉盆裡淹死的。”

“那以前呢?”我坐起來抱著她配合道。

“以前的我不是很清楚,版本太多了,有的說地板太滑摔死了,有的說吃魚卡死了,還有的說大號時沒喘過氣窒息而死。”她沒力氣,累了。

“以前死了幾個?”我從後面,抓著腰。

“也不是很清楚…快、快點…應該是三個…快點…我要來了!”她背著手使勁抓著我的腿。

三個?被鬼害的話怎麼死都不奇怪,一塊嫩豆腐、一片小樹葉都能砸死人。

“好舒服!”她過了,沒勁的趴著,我還沒有,繼續問她:“你有再去過那棟樓?”

“沒有,我怕。啊…”她說,我過了。

她去了洗手間,我穿上了衣服。

“穿這麼快,急著走?”她回來問:“你不會怪我把你牽扯進來吧!我沒問過你,因為我老家也有像你這般神奇的人,雖然都是老人。這次死的女孩有我的朋友,太可憐了。如果不制止,可能還會死很多人,你幫幫忙吧!”

“沒事,一門生意而已。”早就料到的事怎麼會怪她,我帶上書說道:“你剛才也聽我的班導說了,我也去一下。你要麼回去,要麼在學校裡逛逛,等著我一起。”

“生意嗎?”她穿好秋衣秋褲,眼神凝視著我問。

“有些東西你不懂,也沒必要懂,知道太多不好。你只需記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人怕鬼、鬼也怕人的。好了,我先走了,你呢?”

“我在你們學校逛逛吧,還沒有來過,你完事了給我電話。”

曾經有個中年大叔給我說過:女人流氓起來比男人厲害的多。果然是的,太誇張了。

心裡有點愧疚感,像是給人戴綠帽了。可,好像又不是,我幫他女友解決需求而已,他得寫封感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