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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怨氣 孩童 夜談

自從做了那個蛇精的夢後,我總是能看到或聽到一些奇怪不能理解的事物。

比如此時我正在等紅綠燈,站在我旁邊的三個女孩嘻嘻哈哈、吵吵鬧鬧,講述著、討論著衣服款式,甚至在討論超短褲的底線。

我越來越不懂為什麼她們能把第二個英文字母說的那麼高昂、那麼順口、那麼不顧周圍人的眼光。

當然,聽到這些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我看到她們三人的額頭髮際線上有一條綠色的線,不是翠綠和中綠,也不是橄欖綠。介於三者之間,且還是帶著光芒。

我以為是眼花,摸了摸自己的髮際線,還用手機屏看了看,又看了看其他路人的,都沒有。難道是自己太少出門逛街,對流行元素陌生了?

綠燈了,我正抬起腳,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不要過馬路,不要過馬路…

這聲音聽不出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音質太寬了。它似乎並非來外界,而是從大腦傳到耳朵的。

因為醉酒的後遺症,頭還是痛的,眼睛也佈滿血絲十分乾澀。這會被這個聲音更是弄的眼花繚亂,昏昏欲睡。如果有一張床,我能立馬倒下睡著。

“啊…”

這不是一個人的叫聲,而是一群人的叫聲。

三個女孩都躺下了,還有一個躺在車底下。

雖然沒下雪了,可路上很滑。直行車輛是紅燈,轉向車輛卻不是。再加上一輛摩的掐著空擋行過,轉彎的司機慌了,剎車踩成了油門。

各種巧合下,至少死了一個人,那個車底下的女孩肯定死了。

她是那麼的青春,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最主要的是,她之前就在我旁邊,如果我不停下,那估計就是我躺在她那個位置了。

一下子瞌睡就行了,我彷彿看到那個車底下的女孩要爬起來。她的脖子好像斷了,應該是頸椎斷了,胸腔全部凹陷了,兩隻胳膊還是反向的。

是的,她真的在往前爬,然後站起來了。臉上很大一層皮掉了,粘在下巴那裡,有些肉還是外翻的,估計是跟地面摩擦的。

她幹嘛向我走過來?為什麼看著我走過來?最主要的是為什麼周圍圍觀的人並不怕?

我往後退了兩步,這時腦子裡的聲音又響了:別怕,站著別動,別看她,她走過來時憋住一口氣,讓她走遠。

這句憋氣我也懂,橫死後怨氣特別重的人,她會選擇一個人當成仇人,讓那個人把怨氣吸走,這樣她就可以借用你的名字在人世間多停留幾日。

吸走怨氣的輕則倒黴個七八年,斷胳膊斷腿,或是妻離子散;重則全家死一兩個,或死光光。

女孩從我身邊經過,我能感覺到她在我臉龐嗅了嗅,然後走了。我還是不敢呼吸,也不敢動。

撞人車輛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是阮沁。她朝我揮了揮手,然後詭異的笑了笑,消失不見。

剛才說話的是她嗎?

車下的女孩依舊躺在那,我卻不想繼續看熱鬧了。攔了個計程車,直接走人,公交都不敢坐了,是不敢過馬路了。

一路上腦子不停的轉動,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自從救了程麗蓉後,一切都不正常了。除了人流外,自認為沒有做過謀財害命的事。反而還經常做好事,比如扶老奶奶過馬路,雖然過錯了馬路;也有撿錢交給警察同志,雖然最後發現是自己掉的。

難道是幻境?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前面計程車師傅一個急剎車,下車看了看,他以為爆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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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上車回頭看了看我,連忙遞了一根煙說道:“不好意思,剛才不知哪裡一聲響,我以為車胎爆了,剎車猛了點。”

好吧,他以為我臉上紅紅的,是剎車時撞上了座椅。

回到家屋子裡靜靜的,一個人我還真有點怕,前面發生的一切太詭異了。我感覺我變成柯南了,走到哪裡哪裡有意外。

出門又攔了個計程車,還是去田力那裡睡一會,現在出門都不敢走路了。

田力租房外面就能聽到麻將的聲音,我說怎麼我生日他要主動安排呢,原來有幾個高中從外省回來了。

熱情的打完招呼之後,我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果然,讀書聲、麻將聲或電影聲的氛圍環境下睡覺就是不一樣,安逸。

他們的婚禮不遠了,只有不到五天了,呂莎先回老家了。

晚上吃飯時,誰也沒帶女朋友,像是預約好了一樣,一共十二個人大男人,吃酒喝肉好不快活。

我沒打錯字,吃酒就是把酒當飯吃,拼酒;喝肉就是如同飯後喝兩口湯一樣,滋潤一下肚子。男人就得這樣,一群神經病。

吃完我問田力:“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安排?”

“你跟著就是了。”

這讓我壓根感覺不到是我過生日,像是它婚前最後的放縱。

來到虎泉的賣肉一條街,我懂了,他想來次婚前的放縱。

每個店子進去兩個人,田力付錢後,繼續下一家,最後只剩我和他兩個人。

我說:“我就不用了,跟你省錢。”

“別墨跡了,都花了這麼多了,還省這個做什麼。”

硬是被田力拉著進了店子,我心裡估摸著怎麼晃過去,實在是沒有買肉的習慣,自己現在的環境差女人嗎?

隨便挑了個離自己近的妹子,燈太暗也沒看清楚啥,也沒想看清楚。

我和田力領著妹子一人進了一間房,其實就是一間房,中間用三合板隔開了。

“夕,你快點啊,別搞太久了,我們最後,外面還有十個人等著呢。”田力在隔壁吼著,沒一會傳來叫聲。

我的這個很自覺,三下五去二脫光了。

我勒個去,我問她:“你多大啊!”一看身體就知道特別小。

“十四!”

去你大爺的十四,十二還差不多,這店老板是禽獸吧,這還只是孩童啊。

“你口音有點怪,不會是外國人吧?”我問她。

“不是,我不是漢族。”

田力又在那邊叫喊:“你搞什麼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小聲對那女孩說:“你就叫吧,越大聲越好,我們就這樣坐一會就行,他們做完我們就走。”

女孩點了點頭,按我說的一直在叫。她自己叫的想笑,而我卻想哭。這麼小出來做這種事?你父母知道嗎?哪怕真十四歲,也小啊。

心情挺沉重的,出來的路上田力問我:“你心情不好吧?你是往死裡在做吧?怎麼那女孩叫的撕心裂肺的?”

去你大爺的撕心裂肺,她那是自己笑的想死,還讓我摸她去配合她,紅桃變青棗,我良心難安。

“沒有,她公鴨嗓,是那樣的。”

吃飯時我講了昨晚酒吧的事,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我說今晚我做東去一次,你們以後多多捧欣欣的場。他們說以後去就讓她掛點,不讓她坐檯。

九個人跑去小場子,老張樂壞了。欣欣也沒想到我會帶這麼多人去。我說本來是十二個人,有三個怕女友,回去了。

欣欣看到有人提著蛋糕,才知道是我生日,怨我沒事先告訴她,我說你昨晚的幫腔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徐慧那麼大改變,你知道嗎?”欣欣問我。

我當然知道,徐慧清楚我跟王廳的實質關係。以前是想我牽頭,如今自己拿了大頭,又怎麼會還那麼客氣呢。何況很多時候我也沒給她很多面子,女人翻臉起來最絕情。

即便我能猜到,可心裡還是覺得這社會好現實。

人太多自然不會玩很久,兩三個小時已經夠多了。

“晚上要我陪你嗎?”欣欣問我。

這一下還真把我問住了,趙曉不在,我一個人又有點怕。

“我今晚就在對面睡。”我指了指對面的足療店,洗個腳按個摩加二十元,能住一宿。

“那我們一起!”

“太早了吧,才剛過十二點,老張不會讓你走的。”我說。

“我現在只是兼職身份,隨時可以走。”

“那好吧。”

我不是很喜歡這個足療店,這個店有個暗室,是做大 保健的。

保健足療師跟你服務時會故意挑逗,勾起客人的(性)趣,然後再推薦其他服務拿提成。

好在欣欣跟著去,那些服務員也還非常本分。

晚上睡覺時,我倆躺在一張床上,非常本分的聊天,說些各自的心事。

“夜場裡水很深,句句是謊話、處處是套路。很多女孩本就是結了婚的,一剛開始就在騙人。”欣欣對我說。

“你的意思是萌萌也是?”

“那我就不清楚了,她才來沒多久,也並不是很熟,看她跟徐慧很熟的樣子,我們才跟她拉近關係的。”欣欣又說道:“你是運氣好,沒碰到心狠的、套路深的,有些女孩吃人不吐骨頭的。”

“有這麼嚇人嗎?”我不怎麼信。

“有些女孩的套路環環相扣,扣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你說厲害不厲害?”欣欣說完哈哈大笑。

你大爺的,開車開的無聲無息,會撞死人的。

在欣欣用各種事實舉例的情況下,我深信了。深信我不適合這個場子,我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深夜,我說:“欣欣,今天我對我一幫哥們說了,他們以後常去捧你的場,掛點不上臺。我不想再玩這個了,覺得很沒意思。”

“你是說我們以後再不見面了?”她背對著我。

“相識於江湖,也相忘於江湖吧!”

透過外面陰暗的燈光,能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淚水。

我想我傷了她,這樣默默地淚水,除了委屈就只剩愛恨交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