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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寺裡寺外

計程車在上大橋之前經過了長春觀,一個道觀,以前時有路過,卻一次也不曾進去。

因為母親的關係,對道教也有些許瞭解。個人認為道教禮儀要更繁瑣一些,其實就是自己怕麻煩。萬一搞錯了,褻瀆了神靈,那就賠了。

內心裡卻想著,是不是抽個時間,去敬一敬、拜一拜。

我坐在後座中間,很不習慣。同學畢竟是同學,不能像對待夜場的佳麗們。

“喂,你坐著那麼拘禁幹嘛?我們是學藝術的,得開放一些。”吳妮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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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別給學藝術的抹黑了。為什麼學藝術的就得開放?那是內涵,是對創作的一種虔誠。

我說:“我本來就比較內向,你們還把我安排在這兒坐著。”

“吳琦琦暈車,當然讓她坐前面了。再說了,我們個大一時都做過模特,你又不是沒看過。現在只是坐在一起而已,羞什麼。”吳妮繼續調侃我。

這什麼邏輯,難道看過身子就得相互開放?難道說帶著你們三個去開房也理所應當?

“你贏了,別亂動了,我慌。”吳妮個子不高,兩個胸器卻十分巨大,她還一個勁兒的動來動去。

“咱都學過形象設計,你目測下,我是什麼罩杯?”吳妮還在繼續。

什麼罩杯?非人類的罩杯,注意盪來盪去蕩裂了,哭著喊媽媽。

“別逗他了,咱們班好不容易有個不色的。現在指不定張磊在前面的車裡左右逢源,上下齊動呢。”吳琦琦在前面發話了,有著大姐大的氣勢。

呃,不色?這個帽子戴的,我有想法也不敢了。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計程車師傅瞄我的眼神,好像在鄙視我不懂人間煙火。

他大爺的,你看著都快六十了,還能行不?這計程車師傅如果給他機會,他肯定會犯罪,我猜測。

“這大冷天的,你們怎麼想著要去拜佛?”現在很少有年輕女孩信這個的。

“不是我們要去拜,是前面三個說要減肥,想去吃點齋飯。”另一旁的吳倩說道。

彷彿感覺頭頂飛過無數只烏鴉,這太奇葩了。稀飯青菜哪裡吃不到?兩個計程車的路費可以給你們買多少香蕉、黃瓜和木瓜,苦瓜、茄子都能買好幾斤。

這次我沒拜,只是看看佛,想著會不會哪尊大神賜我一個金手指,讓我走出現在的困境,渡過不一樣的餘生。

“哎哎,妘夕,你看那六個一起拜下去,屁股都翹起來的樣子,誘惑不誘惑?”張磊在一旁想入非非,還說出來了。

“啪…”一聲炸雷。

不僅我們嚇一跳,我想整個佛堂寺廟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有病吧?在這裡說這種話,現世報了吧,注意劈到你頭上!”我嚇唬張磊。

張磊嚇得東奔西走,見佛就拜。

冬無雷,夏無雪。剛才是巧合嗎?也太巧合了。

“啊…琦琦你怎麼啦,來人啊…來人啊。”佛堂一陣混亂。

我拉起跪在蒲團上的張磊:“快走,好像是她們出事了。”

張磊剛開始下了一跳,然後比我還積極的跑過去。我猜那六個裡,肯定有他喜歡的,又或是情況。

“怎麼啦怎麼啦?”張磊扒開圍觀的人群,看著躺在地上的吳琦琦,對李茜問道:“怎麼回事,叫救護車了嗎?”

“我們不知道啊,她突然就倒下了。”

有圍觀的人說:“應該是被雷聲嚇得,掐掐人中就醒了。”

吳妮聽了就動手,用她那貓爪似的指甲去掐人中。

張磊看著我,我知道我懂點醫學,還救過昏倒的室友父親。

我蹲下摸了摸吳琦琦脖子上的大動脈,又聽了聽心臟。

“壞了!”我一把推開吳妮:“讓開,她沒心跳了。”

得趕緊做心臟復甦,我雙手按著胸口,有節奏的按壓著。

“你輕點按。”

我回頭瞪了一眼捂著自己胸口的吳妮,心想:她沒你的那麼大,按不破。

“你別打擾妘夕了,他救人呢!”一旁的李茜不滿吳妮的言行。

僅僅心臟復甦還不行,還得人工呼吸。

“啊…”又傳來尖叫。

正在做人工呼吸的我,回頭一看,吳妮又倒下了,而且面色發青,嘴唇紫烏。

人群一下子散開了,都離得遠遠的。

“啊,她口吐白沫了。”李娥嚇得躲在吳倩的後面。

問詢趕來的寺廟人員也是慌亂不堪,束手無策,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我已經叫救護車了。”張磊說道。

“我是報警啊。”寺廟人員聲音都有點顫抖。

我對張磊說:“再打一次,得通知前來的救護人員,多了個人,詳細說說症狀。”我看不出說吳妮是什麼問題,此時給吳琦琦心臟復甦做了快五分鐘了,我不想放棄。

其實內心裡隱藏的原因是,我也不敢碰吳妮,看著有點嚇人。眼睛微微睜開,面色青的厲害,最主要是四肢一直抽搐,嘴裡白沫簡直呈噴發狀。

我隱約感覺是中毒,心裡快速衡量之後,放棄了前去察看。一起來的人,若真是中毒,我們都脫不了關係,此時冒然去碰,嫌疑無疑加重了,容易背鍋。

心臟復甦是一件很累的事,並非主要來自於行動力道,而是心理。想救活人,又擔心救不活,還得集中精神觀察是否有呼吸了、心臟是否跳動了。微弱的呼吸,或是心跳,並非眼力能見的。

“她眼睛好像動了一下!”張磊喊道。

此時我正在對吳琦琦口重吹氣,趕緊用耳朵聽了聽她的鼻孔,又立馬把她的頭部放正了位置,保證呼吸順暢。

耳朵裡敏感一些,感知強一些。又不能阻礙她呼吸,得立馬閃開。

救護車已經進來了,隨後而來的時候警車。

警車來的真是時候,吳妮已經死了。

我們四人都被帶進了派出所,分別被進行著“談話”。

“你當時為什麼沒去救吳妮,醫生說她雖然是中毒引起心臟驟停而死,但如果進行搶救,或許還有機會。”

“我不是醫生,怎麼去救?”我回答。

“既然你不是醫生,為什麼敢去救吳琦琦?”

我說:“前面我已經說過,我家裡很多人從醫。當時吳琦琦心臟驟停、沒了呼吸,我僅有的醫學知識點告訴我,應該立馬進行心臟復甦。所以我沒有其他想法,出手去做了。”

“那吳妮呢?”

“她是在我對吳琦琦急救時倒下的,當時她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我看不出是什麼問題,只得繼續對吳琦琦進行急救。”

“你和吳琦琦除了同學關係外,是否還有其他關係?又或是說你和吳妮除了同學關係外?有沒有什麼矛盾?”

這問題簡直把我氣急,我大聲說道:“我不是醫生,出手救人是出於人道,怎麼現在還懷疑我了?我當時是否應該選擇和其他人一樣袖手旁觀?那樣也會和他們一樣不會坐在這裡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對方大聲吼道。

“我不是犯人,你若有證據可以抓我,那麼多人看到我救人,你冤枉不了我。今天你的問話我也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大眾,告訴他們以後千萬別再做善事去救人。”幾乎是嘶吼出來的,我感覺太憋屈了。

“小同志,你別急,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調查而已,別激動。”他看了我許久,微微一笑。又說道:“回答完問題你就可以走了,對外也別亂說話,我好你也好。”

我平息了一下,回答道:“今天我去學校找張磊借論文資料,他告訴我會跟班裡六個女孩一起去歸元寺玩,約我一起。然後我們便攔的到了歸元寺,再然後我們分開拜佛,最後的事我前面已經說了。”

“學校幾乎所有認識我的同學、老師都知道,我很少去學校。並且今天去歸元寺之前,我連她們名字都叫不出,我能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只比陌生人強一點,更談不上恩怨情仇。如果不信,另外的四人會告訴你,或者我們整個系都能為我證明。”

“既然是這樣,那你可以走了。有什麼事,我們會再聯絡你,手機不要關機。”

如果不是認識我,跟我有仇,那這個警察所有的做法告訴我,他就是黑警。想快速破案,找人扛罪。

我該怎麼做?舉報他?

算了吧,民不與官鬥,誰知道他上面又有多少人。

醫院的住院房,只有吳琦琦一個人,其它兩個鋪位是空的。

我放下水果,看著已經睡著的她,把點滴放慢了些。

“你來啦!謝謝你!我聽醫生說了,是你把我救醒的!”

“別客氣,能醒來就好!只可惜,吳妮…”

吳琦琦搶話道:“讓她別亂吃減肥藥,別買什麼減肥茶。現在好了,人都沒了,嗚嗚嗚……”

“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又問道:“你的意思是中毒是因為減肥引起的?”

吳琦琦抹了抹眼淚說道:“我猜想應該是的,不然怎麼會中毒?”

“那你是什麼原因呢?醫生有說嗎?”我問。

“我也是中毒引起的,因為暈車,所以引發的快些。只是…只是醫生說從未見過那種毒素,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減肥引起得了。”

一陣冷風掃過,我看了看門和窗:都關著的。